p>「兄弟一場,你又何必逼朕」沐梵舜扔掉手中的劍,平靜的語氣不溫不火。
「是要我親自動手讓她五馬分尸,還是你自己動手留個全尸?」
冷笑,無盡的嘲弄。
兄弟?從他對自己處處設防,多方試探開始,他們就只是君臣,不是兄弟。
「二哥」柳珺墨走到沐梵舜的身邊,有禮的吵沐昊宸欠了欠身。
沐昊宸沒有攔著她,只是冷眼看著她下一步會如何?
「皇後」沐梵舜不贊同的喝止。
「皇上,二哥多年為南周立下汗馬功勞,常年駐守邊疆從未有怨言,是我們讓他寒了心」許多事如果她出言制止了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結果。
小產之時她就該和皇上言明此事不是沐陽王所為,但她的私心作祟,她怕沐陽王有朝一日會謀權篡位。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後,愚昧如市井小民,她深感懺愧。
特別是曦兒死後,她日日吃齋念佛,只望能早日超度曦兒登上極樂。彌補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罪。
「無需給我戴高帽」沐昊宸並不領情,他看著柳珺墨失了顏色的嬌容,之後轉頭看著蘇太後「既然皇上想當孝子,你的命我親自來取」
說罷提著劍刺向蘇太後,眼看沐昊宸快到面前,蘇太後害怕的跌坐在地上。樣子極為狼狽,已沒了高高在上的從容與高雅。
沐梵舜身形一閃,快步擋在蘇太後的身前,右手緊緊的抓住銳利的劍刃。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而下。
「皇上」柳珺墨花容失色的大叫。握著沐梵舜受傷的手,心疼的看著他要他松手。
沐梵舜卻一動不動的緊握著「逝者已矣,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她若不死,天理不容」
抬腳踢向沐梵舜的月復部,沐梵舜躲避不及結實的收了他這一腳。身子往後退了幾分。
蘇太後跌跌撞撞站起來,想跑出去簡直難如登天,四個出口都被沐昊宸的人擋住了。
沐昊宸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膽怯的往後退,腳跟磕著樓梯,一個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在地上。腰部磕在樓梯的尖角,錐心的痛讓她差點暈厥過去。
劍抵在了她的胸膛,沐昊宸頎長的身子自上往下俯視著她。
這般肝膽俱裂的表情,比他想象中來得生動多了。
劍鋒一轉,他挑斷了她的手筋。
「啊」歇斯底里的叫聲,蘇太後痛得冷汗直流,煞白了面龐。
「沐昊宸」沐梵舜氣急,沖上前想制止他,卻被一旁的侍衛團團圍住。
急紅了眼,他使勁的要掙月兌,無奈勢單力薄被侍衛們禁錮在原地。
「這樣就受不了了?」沐昊宸的劍移到了蘇太後的腳踝。
「你敢!」沐梵舜大吼。
「我為何不敢?」語落,劍刃劃過蘇太後的腳踝,一道血痕出現。
古神仙紀全文閱讀
「有種你沖我來,沐昊宸,你個懦夫」
「撲通」的一聲,柳珺墨雙膝跪地,飽滿的額重重的磕在地上,每磕一次地上的血跡就大了一些。
「不許跪!不許磕!給朕起來」沐梵舜的心情難以言表,他憤怒,氣急又覺得羞愧。
身為天子,他連自己的女人和母親都保護不了。
「二哥!求你放了母後!求你」柳珺墨哽咽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蘇太後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一刀抹脖子都比現在來的痛快。
「二哥,都為人子,皇上並沒有錯啊!你讓他看著生母在自己面前被折磨至死。他以後要如何自處?冤冤相報何時了,二哥!求你放過母後」
如何自處?
嗤笑,他以後的生活與他何干。
只是,蘇孝敏的手腳筋都被他挑斷,好勝心那麼強的蘇太後,活著該比死了痛苦。
捏著蘇孝敏的雙頰逼迫她把嘴張開,沐昊宸把一瓶藥丸灌到她的嘴里。
「嗚嗚……」蘇太後越掙扎藥丸劃入食管的速度就越快。
「你給母後吃什麼」沐梵舜問。
「補品」冷冽的笑著,他鄙夷的放開她「多虧太後,這藥我和母妃吃了那麼多年,太後的大恩無以為報,這瓶藥聊表心意」
「沐昊宸!!」沐梵舜除了怒吼,什麼也做不了。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南周的沐陽王,北越的十萬大軍在雁城候著,那把龍椅你保不保得住全靠你自己了」
「你以為你出得了汴京嗎?」沐梵舜怒視著他。
「我拭目以待」
說罷,一記手刀就朝著沐梵舜的後腦劈去——
沐梵舜再度醒來已身處皇宮,他翻身坐起,他滿臉怒容的看著坐在床沿的柳珺墨。
「沐昊宸呢?」
「二哥已經離開汴京」
「城門層層把守,朕下旨任何人不能放沐昊宸出京,為何……?」目光掃到她的身上,平淡的語調透露著危險的訊息「是你放他出京的」
柳珺墨點頭。
「你身為南周的皇後,怎麼能把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放出去」龍顏震怒,沐梵舜翻身下床欲傳禁衛軍。
柳珺墨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二哥只是報仇心切,他並無傷害皇上之心啊」
「你放開」
「不放」柳珺墨又抱緊了幾分「此事就那麼過去了吧!如今是趕緊為母後療傷治病,不論怎麼說,他都有功于南周。大敵當前,皇上要殺沐陽王的消息傳出去,只會讓百姓不安,軍心渙散。整日惶恐不安,那南周就真的滅了」
听完柳珺墨的一席話,沐梵舜僵在原地,久久不曾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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