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沐清菀頭發凌亂的出現在曦兒的身後,她臉上染著灰塵。一雙大大的眼楮有些呆滯。衣服也早被她弄得殘破不堪,她看上去也就十五歲的樣子。
曦兒著實被她嚇了一跳,視線本就不是很好。幸好沐清菀個頭不高,不讓回頭看到她這個樣子,她都以為自己見到鬼了。
"你是清菀嗎?"曦兒柔聲問道。
"我不是,我不是,你不要想害我,我不喝藥"沐清菀說著一直往後退,踫著身後的椅子她摔倒在地上,嘴里念叨著還不停的往後退,手被地上的碎片劃傷了也不自知。血在地上畫了一條直線。
"我們不喝藥不喝藥,我叫曦兒,是來陪清菀玩的"曦兒放下托盤,蹲子靠近她。
"玩?"沐清菀停了下來,呵呵的笑著。♀傻氣的樣子惹人心疼。
"對,讓姐姐看看你的手好不好?"曦兒見她不抵觸,就慢慢的來到她的身邊,把卡在她掌心的碎片拔了出來。
"好痛好痛,你是壞人"沐清菀生氣的嚷著,手用力的揮舞著。曦兒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手也被地上的碎片劃破。
"清菀,是姐姐不好,你不要亂動"曦兒把自己手中的碎片拔出,坐起身又柔聲安撫她的情緒。
沐清菀警惕的看著她,之後站起身往外跑。曦兒沒料到她會跑,連忙起身要去追,用力過猛她只覺有些暈眩。沐昊宸扶住了她。
"清菀跑出去了"曦兒抓著他的手臂,等待暈眩過去。《》
"你手受傷了"她的血滴在他的掌心,溫熱的觸感卻像鐵烙般灼傷了他的心。此刻他才明白她受傷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這比傷了他更讓他痛。抓著她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我沒事,清菀也受傷了,趕緊去找她"曦兒著急的要往外走,暈眩感卻久久不退,她只能倚在他的懷里。
"管家會照料她的,對熟悉的人清菀沒那麼抵觸"她為清菀著急的表情像是一顆石子投到湖面,在他的心里激起一層層的漣漪。
很多人在看到清菀這個樣子不是一臉的鄙夷,就是不敢靠近。唯有她,那樣的著急,她臉上滿滿的心疼,即使自己受傷了念著的還是清菀。
沐清菀後來是上官鵬帶回來的,不過她已經熟睡。沐昊宸打開一扇窗,月光靜靜的灑在地上。他坐在床沿看著沐清菀的睡顏。
"她體質有些虛,多炖些滋補的補補"趁著她睡著了,曦兒趕緊給她把脈。
"清菀小的時候很喜歡我背著她出去玩,有一次不小心讓她掉了下來,還摔斷了一顆牙"那時候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父王總是當馬兒讓清菀騎。母妃總是笑父王把清菀寵到天上去了,以後沒人家敢娶。
曦兒也坐到床沿,月光自他的背後照進來,她雖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寂寥。人前他是驍勇善戰的沐陽王,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唯一的親人是生病的妹妹,他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還有他身上的毒,當年師父雖未全部肅清,但也保證只要他不再加深此毒必不會傷及性命。她給他把脈的時候毒分明已經走至五髒,這八年該是有人暗中下毒,只是為何要如此做她也想不透。
先前在軍營雲清追的那個士兵又被人殺害了,說是巧合又未免太牽強。她定要揪出在這王府里給他下藥的人,否則他怕是劫數難逃。
"你的手呢?我幫你包扎吧"他不知道她在思考這些問題,看到她出神了以為她不想听自己說的事。
"沒事,小傷而已,清菀有喜歡吃的東西,或者喜歡玩的物件?"曦兒下意識的把手往後放,傷的是她的左手,是她最不願意示人的一面。
"有只叫大黃的狗跟著她很久,七年前為救溺水的清菀,淹死了。為此她足足一個月沒下床"身為兄長他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親人,所以自那次之後他披上戰衣南征北戰,只為了在朝中站穩腳跟。唯有強大自己才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她會好的,只要心結打開了,清菀和平常人家的小姐沒什麼兩樣"曦兒側著著身子幫沐清菀把散落在臉頰上的發捋到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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