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昊宸把水倒入水缸,看出她的疑惑,他輕笑。牽著她到屋外的長凳坐下。
"你是想問我怎麼又出現了?還是叫你小茶花的事?"
她點頭,兩個問題她都想知道。
"喏"他抬手去抓她的面紗,她以為他想掀開面紗,連忙往一邊閃開。
"不要緊張,我只是要你看看我為什麼叫你小茶花"他解釋。方才她閃那麼快,他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
曦兒這才想起,她的面紗確實繡有一朵茶花,蘇雲清說過這是她墜崖的時候放在身上的。
曦兒這才重新坐回長凳上,杏眸劃過一絲歉意。
"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不一好了我就來看你了"沐昊宸說得輕描淡寫,嘴角牽強的扯開一抹微笑。♀
躺在床上的半個月他差不多日日都在飽受心絞痛的折磨,白術每天都在給他施針。奈何不知道是何種毒也不敢貿然開藥,只能每天施針開些止痛的藥方讓他好過些。
他擔心自己太久沒來,她又遇上什麼危險,所以剛能下床他就過來看看。看到她安然無恙他的心舒服多了。
有些人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呆在你身邊就可以讓你覺得安心。她就是那樣的人。
一股涼意讓昏迷的曦兒微微轉醒,她用手擋著陽光才能的睜開眼。她的正對面的林子謙手里拿著個木桶,想來她方才感覺到的那股涼意就是他潑的水。
"別裝死,你們,看好她"林子謙說著就把木桶往地上一扔。
"王爺怎麼樣了"曦兒喉嚨干得很,她的唇有些干裂,說話的聲音更是干啞。她感覺喉嚨有把火在燒。
"放心,你的小命現在還安全"林子謙斜了她一眼,輕蔑的說道。
沒事就好,曦兒艱難的坐起,濕漉漉的衣裳在陽光的暴曬下,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她還是覺得眩暈得厲害。
方才她是又夢到了以前的事了麼?八年前的事她已經很少再夢到。現在她好想問問桂花的香味。
從布袋里拿出香囊,湊到鼻子前,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桂花的香氣塞滿了她整個鼻腔,之後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不知道蘇雲清找到曹七夜了沒有,希望他沒什麼事才好。
意識越發模糊,她的眼皮重得很,不知不覺她陷入了昏迷。
待她再醒來天色已晚,軍營里沒什麼動靜,沐昊宸的情況看來還算穩定。師父給的藥對這種毒該是有作用的,她除了月兌水比較嚴重胃部已沒了早上那般絞痛。
她扶著欄桿站起來,腳有些發麻。
夜空繁星點點,除了守著她的四個士兵,偶爾有巡夜的士兵經過。
夜晚吹來的風帶著一股熱氣,吹得她有些頭疼。她的身子本來就不是很好,這樣一折騰人顯得更嬴弱了。
"曦兒姑娘"軍醫在關著她的不遠處喚她。
"前輩,是王爺有何不妥?"看到軍醫,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軍醫該是會明哲保身之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找到她。
因為說得太急,她的喉嚨干得難受,她輕咳了幾聲。
"姑娘莫急,王爺暫無危險,只是王爺雖然脈象平和了卻無蘇醒的跡象"軍醫看她著急也顧不得那麼多走進了幾分。
看守的士兵上前攔住了軍醫不讓他靠近。
"王爺毒根深種,或許還未肅清,前輩再觀察兩日。曦兒給的藥切勿停服"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听到這個消息曦兒的心稍微有了些安慰,只要他沒事這點苦她還是能承受的,只希望蘇雲清能早點回來,她可以自己親自給他治病。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慌亂的腳步聲吵醒的,沐陽王的帳篷有士兵進進出出,看似發生了什麼事。
軍醫說他脈象平和不是嗎?為什麼現在這麼慌亂?難道又出了什麼變故?
她正猜想著是怎麼一回事,只見林子謙拿著刀怒氣沖沖的往她這走過來。 #x@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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