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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481章、一夜北風吹

原創金雞報曉,裊裊炊煙從古寺廟中升起

燒熱水,做早餐,寧采臣他們是告別了美美的一晚。

這吃虧的睡不著,這佔了便宜的,自然是睡得很美。這一覺幾乎可以說是告別了旅途的勞累。

「什麼?這大清早的,就要吃烤羊腿嗎?」

魯智深說︰「這昨個沒吃飽,所以……」

不用解釋,這梁山人一直以來的愛便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只有在他們上了梁山,在宋江的教導下,這有所收斂。

寧采臣是不忌吃喝的,在知道自己榜上有名後,是不忌了。

人的一生,吃穿住用行,不在活著的時候吃好喝好了,莫非死了之後,再吃嗎?

魯智深他們想吃,就讓他們吃好了,反正有的是銀。

「白大人。」

「下官在。」

「一會兒,帶人去買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吃食,想必咱們還是要在這住上一段時間的。」

魯智深听說去買東西,立即說︰「對了,多買些雞鴨,如果有可能的話,再買些狗回來。」

魯智深買狗是絕對不是為了養的,他只會為了吃。

這一點,白清知道,因為這一路上,魯智深吃了不少狗了。白清忍不住問道︰「大師不是佛門中人嗎?佛門不是講究不可貪口月復不欲,否則會下地獄的。」

魯智深一拍肚︰「佛門還有這講究?灑家不知道哩。」

魯智深這花和尚,出家只是為了免除官司。一個早晚課都不參加的花和尚,讓他明白沙門戒律,那是難為他了。

再說,佛門的戒律也只是那麼一立。

比如貪口月復之欲,是要下地獄之說。

這世上貪口月復之欲的,明明在佛門,佛門為此還專門立了一個職位,淨壇使者。

好像這位淨壇使者還是妓女的保護神、財神之類的。

不要說。佛門還有一個極喜狗肉的濟公了。

「好了,些去買吧,這是銀。買好了之後,還得去他們禮部排隊。」寧采臣給了銀。

這覲見一國皇帝。是要到禮部排隊的。

也許別的國家使節可以在報備之後,等待招喚就好了。但是遼人卻偏偏讓宋使到禮部等著,說是隨時有可能陛下召見。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遼人故意為難他們。

但,這又怎麼樣?

莫非還真不去不成。

其實後世許多人都說過聯金滅遼,是大勢所趨,也是正確的戰略。只是宋軍太弱,有了後來的種種。

寧采臣也知道,特別是真的來了這個世界之後。他也旁敲側擊過,希冀改變一下大宋的戰略,但是沒有可能。

遠交近攻。這多少年的兵法,根深蒂固,根本就拿不出金人必勝的理由。

特別是現在,據歷史載金人現在不過兩千騎兵。

一邊是兩千。一邊是百萬大軍。寧采臣實在找不到可以說服的理由。

不過誰讓他是穿越者呢?說服不了,可以做。

金人人數有限,寧采臣就不信了。當他們與遼人拼個兩敗俱傷後,他們還有心染指大宋。

只是現在,寧采臣為的不再僅僅是大宋,他為的多還是他自己。

道祖曾經說過,這天下大勢不可改,小勢可改。

那麼走運的金人到底是大勢,還是小勢。

寧采臣要看個明白。

這也是為了他自己。從封神榜上看,這上榜也不是絕對的。只要可以改勢。

至于改勢的手段,寧采臣不是神仙中人,那些替代之法。他是不選的。他的根基在人道,又哪兒有不從自己熟悉的著手,反倒去踫自己不熟悉的。

而人道,就是國家、種族與皇帝了,這就是人道的頂端了。

所以寧采臣這一次是動定了金人了。

而想動金人,便必須與遼人打交道。

沒辦法。實在是宋軍的進攻能力太差了。

再說了,有可以利用的力量,干嗎還要用自己的人命去拼。

說到底還是宋軍不強,不然也不用如此,不必去坐冷板凳了。

白清接過寧采臣的銀,帶上一些人便出發了。

需要買多少,買什麼,這都由白清去想去統計,無須寧采臣一一詳實,這也算是為官的好處了。

他們離開,魯智深還沒有開伙,這烤羊腿極費功夫,哪兒是三兩刻可以烤出來的。

至于烤成羊肉串,寧采臣就是這樣吃的,看到別人吃肉,免不了嘴饞,切下一些解解饞。魯智深也來了一串︰「大人,怎麼把肉切成了肉丁來吃。這樣吃肉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夠塞牙縫的。」

大塊吃肉吃慣了,就喜歡那暢淋灕勁,哪兒還吃得上這小塊的羊肉串。時代不同,這羊肉串的吸引力是直線下降。

在後世按克吃肉的人來說,這羊肉串是絕對的美味。但是對吃慣了以肉做飯的人來說,這羊肉串便沒有多少吸引力了。

除了這樣熟的之外,真比味道,烤全羊什麼的不僅一點兒都不次,甚至加美味。

外面烤焦的脆皮,中間羊油炸熟的肉味,以及里層鮮女敕的口感。這些絕對不是一串羊肉串可以比得上的,甚至可以說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然,這游牧民族早就吃上羊肉串了,肉少點、薄點,熟的,這只要是個人,便可以輕易理解的道理。

一個明顯的例,就是這後世的滿漢全席,有听說烤全羊、烤羊腿的,哪一個听說過烤羊肉串的。

寧采臣之所以會吃羊肉串,一是他的飯量很小,不像魯智深他們,別說一只羊,就是一頭牛也吃得盡,寧采臣則不行,三五斤肉也就飽了;二是,寧采臣在後世是個窮人。

對富人來說,愛吃什麼就吃什麼。為了吃里面的女敕肉,外面的肉甚至可以全都丟掉。

寧采臣則不行,這吃不了的飯菜,他是會打包的,不用說丟掉肉了。

再有錢,也做不到那些富人的豪奢,這是窮慣了的後遺癥。用富人的話說,這就叫︰天生的窮命。

魯智深很餓,也很饞。別看魯智深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但是他也是個窮人。

為了能大塊吃肉,他得攢上好久的銀,不然他也不會打寺廟附近的狗兒主意了。

至于上次皇帝賞賜的金銀,那夠吃幾頓的。

這古代的肉也不便宜哩。

只有跟著寧采臣,他能敞開肚皮吃。所以哪怕他是再餓,他也不願意先吃餅,非要等羊腿熟了。

可是越想它熟,它越是不熟,眼看著熟了。「大人,大人……」

是白清他們回來了。

「白大人,不是去買東西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

白清兩手空空,但是他身後卻有兩個隨從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道士丘處機。

這北方的天是極冷的,雖然丘處機讓人塞到了樹洞里,但是仍然是擋不住寒氣。只看他渾身不斷發抖,便知道他有多冷了。

「,把他扶進來烤烤火。」

所有人都很慚愧,昨個太高興了,顯然是忘了外出未歸的道士。

看他冷的發抖的樣,這一夜,果然是沒有少遭罪啊!

「那只羊腿別烤了,趕打些水,用它熬湯。」寧采臣是沒有太多的醫學知識,但是這羊肉湯祛寒很有效,他還是知道的。

「大人。」魯智深有點兒不樂意。這羊肉煮湯,哪兒有烤的美味。

正所謂濃縮的是精華,用水煮,這肉就沒有了精華了啊!

寧采臣︰「什麼事?」

魯智深︰「大人,您就不能再拿塊肉出來。嗯,就那麼變出來。」

寧采臣︰「以為這肉是我變出來的?這些肉都是買的,只是存放在我這罷了。」

魯智深︰「那大人再拿一塊鮮的,對,鮮。」

寧采臣搖搖頭︰「鮮的煮熟太花時間,看他冷成這個樣,自然是越早有熱湯越好。」不等魯智深說,寧采臣又說,「再說,這肉類不好長時間存放,那只羊腿已經是後一只了。」

什麼?

魯智深當場呆了,不僅吃不到不說,還是後一只了。抱著羊腿啃的美夢,魯智深當場便破碎了。

妙善打量著發呆的魯智深,好奇問道︰「該不會不舍得吧?」

正好林沖听了,立即說︰「師兄,道長與我等一起入住,半夜忘了他,已是不該!與他些肉湯喝,萬一病了,我于心何安?」

「誰說舍不得了。俺魯智深會舍不得曲曲一條羊腿!」魯智深豪氣萬丈。只是這一切都是假像。

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人是無肉不歡的嗎?俺當年為了得大帥獎的肉,俺可是連敢死之士都做過。當時那個肉,都是鮮美的讓人連舌頭都能吞進肚里……

說缺什麼不好,怎麼能偏偏缺肉呢?缺肉又為什麼偏偏只剩下一只羊腿,這不是把俺的饞蟲引出來,卻偏偏吃不得嗎?真是饞死俺了。

妙善一直在打量魯智深,把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化到眼中。突然,仿佛看懂了魯智深,狡黠一笑,向魯智深走了過去。

來到魯智深身邊,輕輕拍了拍魯智深,小聲說︰「喂!大個,是不是想吃肉啊!」(未完待續……)

p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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