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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423章、認親

原創好吧!西夏人殺寧采臣實在是無話可說,誰讓華夏人一直以來都是喜歡讓任何人都賓至如歸的突然來了個正常點的,他們就受不了了。

又是一件狗屁倒灶的事。

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實在是膩歪人。

就像是後世,有人拿刀要殺人,你見義勇為了。後你沒事,對方卻傷了。好了,這住院費用,你是跑不了了。

「放他們去吧!」寧采臣揮揮手。

雖然現在他成了權力者,什麼都是他說了算。但是人都死了,他還能做什麼?總不成是再鞭尸吧!

不至于。

再說這西夏人又不是本國同胞,也沒有那個義務送他們入輪回。直接送出去。

輪回也好,孤魂野鬼也罷,沒那個必要。一切都是機緣。

至于那個沒死的,就是沒死,估計也出不來了。傷害自己?完好無恙時,都做不到,不用說是受了傷了。

只是寧采臣萬萬沒有想到,這沒死掉的西夏副使,自有一番際遇。

寧采臣頻頻來往于後土世界與人間,以致于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把血紅的紅傘,從後土世界逃了出來。

寧采臣走後,那紅傘現出身形。

這是女式的紅傘,是娘所用的那種。

先是有一件紅色的絲綢衣不斷向外噴吐著紅色的絲綢緞,然而這紅卻不是一般的紅色,而像是鮮紅的血液在凝固干涸之後變成的色調。

紅色的絲綢衣噴吐完,有一個人影從中現了出來。

「嗯」她慵懶伸了個懶腰,是那樣的嬌柔可人。

春花秋月,是詩人們歌頌的情景,可是對于她來說,卻感到十分平凡。

她的申吟,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嬌媚。

她的膚色雖然不再像普通人一樣的常色。而是顯得黯淡無光。眉宇間是緊鎖著不滿與憤怒,而她的眼楮則是冷漠的。

這一切的組合起來,卻不讓人反感,反而是成了高高在上女王。一個讓人無法親近的女王。

這女來到還沒有斷氣的西夏副使吳巨身前。觀察著他。看著他身上流出的鮮血。歪著頭……

看到吳巨張著嘴,似乎是想向她求救。可是血液的流失,使得他連發出聲音的力氣也沒有。

大張著嘴,想說救命,但是卻吐不出一個字來。他只能以哀求的眼神看著這個手打紅傘一身紅衣的女。

看了一會兒,這女似乎是沒了興致,抬起頭來。高高昂著。

吳巨的眼神一下變得灰暗無光。就像他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安心等死。

這時他卻听到了鳥雀一樣的聲音。「你想不想活下去?」

嗯?

吳用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他的眼中重煥發出了生的希望。可是怎麼辦?怎麼表達?他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吳巨只能努力抬起頭,盯著她看,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女沒有動作,只是站著,仿佛是在觀望遠景。又仿佛是在等待他的答復。

吳巨是又急又擔心,他努力發出聲音。

「我」一個有如蚊鳴的單字節。

聲音之低,只有蚊蟲可與比擬。但是這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一點兒都不剩。

他仍然活著,本來便是這一口氣在,現在氣沒有了。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終端。

希望的雙眼漸漸失去了生機。

他後悔,他不甘心。他在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生的希望就在眼前,我卻連一句「救命」都說不出來?

也許我應該說「救」字,而不是「我」……

這是吳巨後的意識。

這時那女動了。只見她收起傘,傘頭向下,白玉一般的玉手從傘端向下撫下……

什麼?她在手、婬!

好吧!不得不承認。會這樣想的騷年是真正的婬民。

用手上下模模傘,又不會噴,竟然能產生這樣的聯想,實在是……呃!它噴了?

不,不是噴。而是隨著她的手撫動,一滴晶瑩的血珠正在凝聚成形。這血珠隨著她的手推動。不斷向下滑去,滑到傘頭。她停了一下,單手努力一擠,直接擠飛出去。

那動作,那感覺,怎麼看都像是硬擠出來的。

晶瑩的水珠從傘頭落下,直接落入了吳巨的口中。

僅僅是瞬間,吳巨身上的死氣竟然一下停止了凝聚。

人死都死氣生,這個天道至理的過程一下停下了。

這血珠從口腔而入,滑入食道,進入腸胃……

它每到一處地方,便燃起一片血焰。這血焰竟然可以燃燒死氣。

凝聚到他身上的死氣,隨著血焰的燃燒,不斷減弱消失。

為之付出的代價竟然僅僅是血珠變小。

對抗死亡,總是一個過程,並不是一蹶而就的事情。

血焰的燃燒雖然不可思議,但是總是火焰。在身體內燒上一把火,這把火不僅要燒五髒六腑,同樣也要燒血液、骨髓……只要是死氣侵染的地方,就沒有它不到的。

這種痛苦有多大,多麼強烈?死人是不知道的,幸虧是死人。如果是活人的話,單單這疼痛都能疼死人。

女顯然是知道這個過程的,所以她在給了他那滴血珠後,重撐開傘,把傘丟在地上,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傘上。

慵懶的樣,分明是躺著絕不站著的主兒。

男人,就是大懶蛋。但是她做起來,仿佛本該就是如此。她就應該這樣,讓她站著,是痛苦,是褻瀆。

「吼」

過了多久?一刻鐘?還是一年?

感覺上的錯覺,使得時間失去了永恆不變的意義。

吳巨一躍而起,沒有燃燒盡了的血珠立即進入他的體內,化為他的血液,補充著他缺失的養分。

吳巨醒來,看到的便是那個女。慵懶得躺在了傘血。縴縴玉手。一雙玉足竟然也是的。

白璧無瑕,一絲兒粉塵也沒有沾染。看一眼,便讓男人欲火抬頭。

吳巨只看了一眼,立即低下頭去。不敢再多看一眼,以免把持不住,撲了上去。他雙手抱拳︰「西夏副使參見大人,感謝大人救命之恩!」

女沒有立即答復,而是慢慢騰騰,慵懶得很。慢了半拍開口說道︰「我叫九尾狐。有人來了。」

她有如電閃雷鳴一般,立即鑽回傘中。而那把傘也立即回到了吳巨的手中。

一個大男人,打了一把紅傘。

听到有人來,吳巨立即警戒著,如臨大敵。今天實在是刺激,太刺激了。本想做黃雀,後卻做了螳螂。

這「有人」二字,立即成了他的警戒點。

自稱九尾狐的女卻立即對他說︰「不要看,來的是迎接死人的陰兵。你若是看了,他們也會把你帶走的。就是我也不願意與陰兵交惡。」

這就是寧采臣從陰兵那得知的,四個人中。有一個沒死。

與此同時,正在休息的寧采臣,哪兒又知道自己家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叩叩」門讓敲響聲。

「是誰來了?這麼晚了!」嘴上說著天色不早,寧母卻其實並沒有閑著。

桔肉可以做仙桔,桔皮其實也是寶。曬干之後,再入了味,同樣可以做成零嘴。

而它大的作用便是補充維生素,敗血病的良藥。

既然跑了船,寧采臣又怎麼會忘了敗血病,這樣的航海天敵。

華夏人自古便極為聰明。他們以簡單便宜的豆芽菜作為海上航行的維生素補充。

豆芽菜本身是夠的。想吃多少就發多少,可謂海運的天然綠色食品。

不過豆芽菜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單調,以及需要生火做飯。而用腌漬過的桔皮,便可以很好地解決船上生火的難題。

特別是遇上了暴風雨天氣。大海無情,幾天。十幾天的壞天氣,都不是不可能。

何況生火的材料,這時代一直是木頭,而船上的木頭,是用來維修船只的,可不是用來生火的。就是有帶,又能帶上多少?不運貨了?

桔皮便成了好的解決之道。

有人說檸檬比桔要好。

這是事實,後世科學實驗數據無不說明了這個問題,但是現在你讓寧采臣上哪兒去找檸檬?再說桔皮這麼好的東西,丟了太可惜了。

好吧!老實說,會利用上桔皮不是這東西本身丟了可惜。而是錢鬧的啊!有一段時間,寧采臣想錢都想瘋了,也想出了腌制桔皮的主意。

寧采臣這種變廢為寶的主意,寧母是萬分支持的,總算有個她可以干的了。

仙桔那東西,她也可以干。但是寧采臣卻給那東西做了高端的定位。就像後世的巴西雪茄煙一樣。

巴西頂級雪茄煙,除了質量上層以外,其文化賣點,也就是這種雪茄煙是在處女的大腿上搓成的。

在大腿上沒有辦法剝桔,就是能剝,華夏的老古董也不允許。所以寧采臣打了個擦邊球,說這仙桔是由處女的手中剝出。

這只是宣傳手段,並不一定就是處女。可不知怎麼就傳入了寧母口中。

要不說這時代的人實誠,寧母竟然主動退出了。

當桔皮投產,寧母也再度參與進來。

「請問,這是寧府嗎?」門外聲是個蒼老的老人聲音。

老人總是給人一種安全感。听到是老人的聲音,寧母立即打開了門。

門外果然站著個老者。

老者一身綢緞衣服,華麗的員外服穿在身上。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家僕一樣的人。

在二人身後,還有一輛高貴大方的馬車,馬車車篷竟然也是綢緞的。馬車木頭上是刷著一種亮麗的生漆。拉車的馬高大健壯,顯然不是南方馬,而是真正的北方馬。

車把式就站在馬車旁邊,一動不動的。身上雖然穿的不是綢緞,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很整潔,一點兒補丁也沒有。

單單是這主僕三人的行頭,便足以給人一種非富即貴的感覺。

寧母打量下他們。實在是想不出這是什麼人,自己認不認識他們?不,不認識。「這位老者,不知您是?」

「老嫂。我終于找到你了!」老者見了寧母,雙目一亮,悲從聲來。

搞得寧母是措手不急,趕忙使人扶住。男女授手不親,寧母不好扶他,只問他︰「您到底是誰?」

「老嫂,來。我告訴你!」說著老者便找坐的地方。

看他需要坐下,寧母立即恍然大悟道︰「來來來,請進!」

老者進來一看,見到地上鋪著的草席,草席上全是桔皮。不由好奇道︰「這是?」

「這是我兒的主意。我兒說桔皮中含有大量的維生素和香精油,將其洗淨曬干與茶葉一樣存放,可同茶葉一起沖飲,也可以單獨沖飲。其味清香,而且提神、通氣。桔皮具有理氣化痰、健胃除濕、降低血壓等功能,是一種很好的中藥材。可將其冼淨曬干後。浸于白酒中,2∼3周後即可飲用,能清肺化痰,浸泡時間越長,酒味越佳。」一說起自己的兒,寧母就像大多數母親一樣,那是滔滔不絕,唯恐自己沒有表達出自己兒的優點來。

「哇!老嫂真是老來有福了!」老者適時地發出驚呼,表現出對寧采臣的佩服。

看到有人這麼佩服自己兒,寧母的談興也就加起來了。夸起兒來。那就是一朵花。

就連兒小時候尿床,畫地圖的事,都成了夸耀,早慧的所在。

「娘,這位長者是?」看到寧母和一個長者在一起談性這麼濃,聶雙忍不住也走了出來。

來寧家這麼久了。她還沒有見寧家來什麼親戚。除了錢塘的許嬌容時不時串下門外,便幾乎沒有外人來了。

不僅僅是親戚少,主要是因為這寧府太缺男人了。

沒有男人,就是李公甫與許仙也不好多來。

今兒,天色已晚,華燈初上,家中卻來了個老者,與寧母相談甚歡。想必是個相熟的。老者來訪,聶雙也不必有什麼瓜田李下的擔心。

想的是好。在聶雙詢問老者是誰時,寧母依然是樂呵呵的︰「這位老人家是?對了,你是哪一個?」

這一下,所有人都起了黑線。

你不知道他是哪一個,還聊得這麼熱乎勁。

老者立即起身,詳細解釋道︰「想當年,我的先祖與老嫂的先祖同為先皇殿前將軍……」

長篇大論的歷史復述。

不同的是寧采臣的祖先不過是大漢將軍,而人家祖先是個有將軍號的將軍。

前面已經說過這「大漢將軍」並不是真的將軍,只是一群殿上的執瓜侍衛。

用今天的話說,也就是一群站在皇宮中的警衛保鏢,而人家卻至少是個少將師長。

「老嫂,你知道我們找你多久了……」話沒說完,又是泣不成聲。

歷史講完了,寧母當時就信了。不信不行,當時逃亡的秘密,確實只有逃亡的人,以及其後世孫知道。

不過聶雙卻不這樣想。

是,寧母是告訴過她,寧家的來龍去脈。

這不是夸耀,而是古人的必要傳承。這與後世那種連自己爺爺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傳承不同。

古人講究,只要有記入族譜的祖先,後世孫都不得忘記。特別是嫡系族孫,是要求能從第一代開始,全都背下來。

這不是假的,是古人的那種對血緣的重視。這種重視態度,就是寧采臣也比不上。

寧家只剩下寧采臣一個男丁了,而身為嫡長媳的聶雙,家中族史,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與寧母不同,作為官宦女,那麼久的事了,說出來還有用嗎?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夫君做了官來。分明是奔著官位來的。正所謂「一舉成名天下知」。

「既是親人,不知長者住在何處?在杭州可有落腳之地?」聶雙雖然懷疑老者的動機,但是畢竟是官家小姐,就是有所懷疑也不會表露出來。試探得了無痕跡。

老者嘆道︰「當年逃難去的太遠,一直逃到了瓊州。現在有所成就,來尋找往日的親人。人老了,總是想和親人們見個面什麼的。對了,大忠,,把準備的禮物拿出來。你看看,人老了,盡忘東忘西的。」

僕人立即從車上卸禮物。

禮物很普通,也就是些布匹、絲綢、首飾什麼的。

單單從禮物上,並不能看出他們是從哪兒來的。要知道現在的瓊州可沒有什麼土特產。

「你看看,你人來也就是了。怎麼還買這麼多禮物干啥?」享受上富裕的生活。這樣的禮物並不足以讓寧母受驚。

變化真大!要知道還是一兩年前,就是一匹布都足以讓寧母高興壞了。

聶雙雖說懷疑他,但是這禮物不假,而且以現在的寧家來說,算不上多值錢的物件,收了也沒有什麼壓力。只是他到底是為何而來?

老者季刊見寧采臣他們家人收了禮物,立即問道︰「咱家的大佷兒呢?老朽想見見大佷兒。」

「臣兒在京中為官。」

「這樣啊!」季刊沉吟了一下,然後說,「不知佷兒何時會回來?要不咱們去京中看看他好了。」

聶雙一愣,沒有開口。寧母卻喜出望外,立即答應下來。聶雙剛想勸,寧母卻說︰「你們夫妻聚少離多,這次正好,咱們上京去找他……」

季刊不知道竟然會這麼順利,不由在眼底露出微笑。(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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