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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398章、底牌

「你到底想怎麼樣?」方本雙目轉赤。這時候他火絕對●來李支是在玩真的了。

「唉!真是說你什麼好。不是告訴你了嗎?是要比斗助興。真是不長記興啊!」說著手指一彈,又一個人死去。

「住手!住手!我們比!我們比還不行嗎?」

「等一下!」這是李支,不是寧采臣。

「你還想怎麼樣?」

李支說︰「人家寧公子只是個剛剛會點小法術的凡人,你們老是和人家比,實在是在欺負人家。」

「那你想怎麼樣?」方本問道。

「抓鬮。」

「抓閹?」

「對!抓著哪一個就是哪一個。

「你!」

「師兄,答應,我們應了。」唯恐方本反對再死人,他們立即答應下來。沒有一個敢反對。

誰知道他們多反對一聲會不會又有人死去。

「好!我應了。」方本憤怒,但是他卻無能為力。他只是個大師兄,破陣什麼的,實在不是他的專長。

李支把名字用紙寫好,然後撒了進去。然後用手一指妙-善說︰「好了,就是他了,一次撿兩張。面有誰的名字,誰便前去比。」

「這不公平!如果他只念我們的名字呢?」方本大聲道。

李支說︰「哦?他知道你們的名字?好像你們沒有做過自我介紹

方本自然是知道寧采臣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等人的名字,他只是找個借口,拖延一下時間。

五華宗可不是個小貓三兩只的門派,早晚會有人注意到這兒的不正常。

李支微笑有若春光明媚,說︰「這樣好了!如果他弄假,最後就讓他們自己比斗好了。」

寧采臣的肌肉一收縮,妙-善感覺到了,不解道︰「爸爸,你怎麼了?」

寧采臣說︰「沒事•沒什麼。去!不要弄假。」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從他的語意,寧采臣注意到這個李支恐怕有殺光他們的意思。

只是他卻沒有告訴妙-善,不是信不過妙-善•而是擔心告訴了妙-善,妙-善露出端倪來。

妙-善點了點頭,走過走,撿起一張白紙展開,念道︰「趙縣。」

又撿起另一張︰「孫兵。」

二人看向方本。方本的嘴動了動,又對他們點點頭。他們這才走到一起。

帶著微笑的李支沒有看到,或者說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小動作•反而高興地喊起了開始。

二人沖撞到了一起,法力釋放出強大的威力。擊打在土地,至少也是個小坑。

看他們的法術威力,寧采臣的實在是沒法比。比了也只是自取其侮,丟人。

但是明眼人卻看得出來,他們是在假打。

這都是瞄準的哪兒?

他在五十步遠的地方施法,他就跑到一百步外。不是偶爾還有那麼一兩個法術落在他們身邊。就是說他們在各打各的,也不為過。

其他人的目光也是更多地落在了李支身他對這種情況有什麼反應。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李支竟然沒有出言反對,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麼精彩表演似的•拼命地鼓掌叫好。

這種方法是最不傷和氣的比斗,但是也累人。等他們打完,他們周邊一二百米內是沒有一塊好地方。

累得二人直接躺在了地,不過他們卻是開心的,因為他們還活著。並沒有按李支說的分個生死出來。

「平局。」方本立即大聲道,「趙師弟與孫師弟平局!」

李支皺了皺眉說︰「沒用,實在是太沒用了!好,既然你們這麼喜歡躺著,那你們就永遠躺下去好了。」

砰砰。

兩聲響,是兩個炸碎的頭顱•剩下的嘴角卻依然掛有得意的微笑。

「你在干什麼?」方本怒不可遏,不是知道大陣之中攻擊不到陣外的人,他早就出手了。

「呃?怎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要裝傻!為什麼殺了趙師弟與孫師弟?」

「我沒有說過嗎?平局都要死。咦?我好像真的沒有說過。算了,現在告訴你們好了。這平局都要死,必須分出一個勝負來。勝者生•負者死,就這麼簡單。對了,我一開始不是說過了嗎?這是要賭你們性命的賭局,沒有人生死,這還叫什麼賭局?」

寧采臣突然問道︰「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要他們死?你們不是同門嗎?」寧采臣問道。

他笑了,笑得很大聲。「果然不愧是新來的師弟。他們都沒有問為什麼?你卻問了。想知道為什麼嗎?」

寧采臣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告訴你!」

「三十年前,這個五華宗是有一個碧雲仙子的,她長得很美,但是美貌不是她最寶貴的。她最寶貴的是她有一顆仁愛的心。」

「當時山下有一個傻小子,說以後會娶她,她也不惱,反而說等他來娶自己」

「這個傻小子一步步努力成為五華宗的弟子。但是有一天,仙子卻沒有了。跟他們一起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說著他一指方本他們。

方本沉默了,不出聲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妙-善問道。方大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支玩味地問道。

方本搖了搖頭,冷著一張臉說︰「你殺了我!我是不會說的。」

「不說?」他又笑了,「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太小看我這個長老了。」

「她沒有去任何地方,就是讓你們騙進了贖罪塔!」

「哈哈!這就是她熱愛,為之視為家,視為家人的門人?」大笑著的李支哭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淚流滿面。

寧采臣沒有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他只是問道︰「你想怎麼做?殺光他們?」

「哦?你看出來了?」

寧采臣點點頭說︰「你說過,最後讓我和妙-善比。我這個人也許沒什麼優點•但是我比一般人更能注意到一些小細節。」

「真不錯,只這一句話你便听出來了。你放心好了,我只要修真者的血,因為只有他們的血才擁有打開贖罪塔的能力。你們的血我不需要。」他說的很真誠。

寧采臣搖搖頭說︰「看來•你是想殺光我們的。」

「我不是說了會放過你們嗎?」

「不,如果你真要放過我們,就不會說出來了。在一群必死的人中,你卻對他們說有兩個人可以不用死。」寧采臣長吁了一口氣。「我說過,我這個人很容易注意到一些別人注意不到的小細節。」

「哈哈!」他又笑著,拍著手,說•「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不想放過你。」

「為什麼?」

「因為你是徐道長,是宗門所看中的人,所以你要死。」

「原來是這樣。」寧采臣點點頭。

「不要想了,你看,他們已經向你動手了。」

寧采臣轉頭一看,果然有人繞到了自己背後。

「這就是名門子弟,自己活不了•也不會讓別人活。」

寧采臣點點頭說︰「剛才你是控制了大陣!想不到這個困陣竟然連聲音都困得住。」

「你又看出來了。」李支沒有生氣,反而好奇問道,「你要怎麼做呢?和碧雲仙子一樣•為了成全他們犧牲自己嗎?」

寧采臣沒有在意身後潛過來的人問道︰「哦,似乎還有故事?」

「沒錯!我找到了她的筆記,面什麼都記錄下來了。她讓我不要為她報仇,如果她死了,那麼死亡便是她的選擇。」

寧采臣說︰「你應該听她的。」

「哈哈!那是她說的死,但是她沒有死,而是進了什麼贖罪塔。」他突然不出聲了,只盯著寧采臣身後看,似乎是在看歷史性的一刻似的。

寧采臣嘆了口氣,以筆寫下一個「鳳」字•鳳凰作為可以掌握火法的一個物種,說明他們本身便有著與火的親和力,是規則的一種衍

寧采臣本身點不起更強的火,那麼便點起一種可以與火勾通的物種好了。

浩然正氣,言出法隨,字之神通。「鳳」。

「鳳之象也•鴻前後,蛇頸魚尾,鸛顙鴛思,龍文虎背,燕頷雞喙,五色備舉。」

隨著對鳳的描述,火焰在寧采臣身後凝聚,很快一只火鳳凰展翅欲飛。

偷襲者看到這一幕,立即加快腳步,沖殺而去,並在前行間釋出了水之法術。

從來沒有看到這一招,即使知道寧采臣不過是個凡人,他也謹慎了許多。

寧采臣繼續寫著「火」。

火鳳一聲鳳鳴,迎著偷襲著沖了出去。

作為鎮壓不死火山的種族,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一點兒水熄滅。

火鳳沖向偷襲者,一身鳳火立即燃燒起來。鳳火焚天,只用來燒死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你竟然殺了他?」李支不是糾結寧采臣殺了人,而是寧采臣竟然沒有任何猶豫,任何不安,直接就這麼殺了。

寧采臣說︰「這兒不是我的家,他們也不是我的親人。」

李支沉默了。「不是。不是就好了啊!」

李支猛地抬起頭來︰「殺!殺光他們。」

漫山遍野的……老鼠。

源源不斷,從四面八方聚了過來,包圍著他們。

「這老鼠是你養的?」寧采臣突然問道。

李支一驚,做驚惶失措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看出來的?」

「不,是猜的。」寧采臣搖搖頭說。

「那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死在這人面鼠手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一定會找我報仇的!」

然後他又想到了什麼說︰「對了,你們全都要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呀!我真聰明!」

這是個瘋子!

這是他給其他人的感覺。沒有人在偷襲寧采臣,因為李支瘋了,同樣也因為寧采臣展現出了他的實力。

剛才他們同伴的死,不僅沒有讓他們生出替同伴報仇的念頭,反而覺得寧采臣人還不錯。原來他一直都沒有使出全力啊!

至于寧采臣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火,強大到他們宗門絕對都沒有,這就不是他們可以猜測的了。

什麼?你是說他是剛才與我們比斗時領悟的?

別傻了這是宗族之火,又不是沒有意識的火焰•沒有鳳凰一族的認可,他怎麼可能施展出來。

什麼?他的皮膚浸染了火之規酵這才辦的到?

吹水!咱們門下幾千口子,也沒有一個領悟法則的。他?一個凡人就可以把火之規則浸染在皮膚。你吹什麼水牛?還不如說他受到了鳳族的眷顧,更讓人相信。

有了鳳族的眷顧,這身份地位也就不同了。

方本問道︰「合作!他想放出老鼠咬死我們,這大陣便必然要打開,到時我們一起往外沖!」

寧采臣沒有出聲。

方本急道︰「你放心好了。我們是利益合作。坑了你,我也難活。」

這時李支卻突然問道︰「知道這些可愛的小老鼠是怎麼來的嗎?」

「一開始,他們也只是一群普通的小老鼠但是我想這天地萬物都能修煉,為什麼他們不行?于是我試驗了一遍又一遍,總是不成功。」

「我知道這是他們的腦太小了,難看靈智。怎麼補腦呢?」

「我想到了吃腦補腦。」

「什麼?姜永村的人都是你殺的?」

「姜永村?」他想了想,又搖搖頭說,「不記得了。反正只要是沒有腦的,就都算在我身,沒錯。」

「我殺了!」

「師弟冷靜!不要沖動!」眾人拉住了他。

「大師兄,萱兒就住在那個村子啊!」他痛哭流涕。

李支一點兒也沒有同情他的意思,而是說道︰「凡人的腦太沒用。我的小寶貝們還是沒有開啟靈智。于是我便用了修真的腦。嗯還是修真的人聰明,只是吃一個,他們便開了靈智。唯一不好的便是他們會長出一張人臉來。不過這和他們的進步來看,這又算不什麼了!」

一個腦可以培養一只人面鼠。而這兒卻不下百萬。

寧采臣剛剛表現了下吃驚,突然,一道風襲開。

浩然正氣,天下無法。

寧采臣拿起一張神行符一拍,立即離開原地。

攻擊的正是言之鑿鑿,說要和寧采臣聯合的方本。

所有人都看向突發變故。

「你要干什麼?」不是外面不下百萬只的人面鼠,寧采臣當場便反擊了而不是詢問。

「該死!是神行符!如果不用它們打賭,他絕對躲不掉!」後悔只是一瞬間,然後方本大義凜然道,「這外面這麼多的人面鼠,咱們絕對是逃不掉。可是鳳族不一樣,只要有一只火鳳出現。這些老鼠包括李支必死無疑。你是鳳族的眷顧者,只要你一死,鳳族必然要來報復。為了大我的生存,犧牲一下你這個小我又有什麼不對?」

「原來是這樣?」寧采臣點了點頭,問道,「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小我,你才是大我呢?」

「你不過是個才入門的小師弟,自然是小我。」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稱,一國領袖,一地一城是小我,可對這一地一城來說,他們才是自己的大我。

什麼家國,這些與他們有關系嗎?你不能要求處于社會底層人民都擁有大無私的犧牲精神。否則就不要當領袖。一個連自家人都可以犧牲的人,又算是哪家的領袖。

為了得到一根鐵釘,我們失去了一塊馬蹄鐵;為了得到一塊馬蹄鐵,我們失去了一匹駿馬;為了得到一匹駿馬,我們失去了一名騎手;為了得到一名騎手。我們失去了一場戰爭的勝利。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你放棄的到底是蟻民,還是岳飛。

他有了選擇,寧采臣也有了選擇︰「我一早便說過,我不是你們的同門。」

此話一出,《黃庭內景經》立即不再閃爍。不超出它能力的一線生機,它自然無須月兌頁而救。

「你說什麼?」方本很生氣,「懦夫!門派遭遇了危機,你便是這樣回報門派的嗎?」

寧采臣搖了搖頭︰「為什麼你會這麼想當然?認為我是凡人,又認為我有什麼萬輪盤,還認為我是鳳族眷顧者,殺了我,鳳凰便會出現。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你听我說了嗎?」

「好!我就告訴你,從頭到尾這都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我加入五華宗,你們的秘籍隨便我看。」

《黃庭內景經》動都不動,合了頁。

「就你?憑升麼?」

「憑我可以讓你們門派生存下去。」寧采臣說。

「他在騙你!哈哈!他有何德何能讓門派生存下去?」李支一撫手掌問道,「對了,你們還不知道!五華宗的長老除了你師父外,全都讓我殺了。快,快殺了他。只有殺了他,召來鳳凰,你們才會有活路,才能重建五華宗,就像你們對碧雲仙子做的那樣!」

寧采臣瞳孔猛的一收縮,收起了即將釋放的金剛法相。

他還有底牌!中央困殺陣與百萬人面鼠竟然還沒有底牌出盡。又是什麼比中央困殺陣與百萬人面鼠還厲害,還需要隱藏到最後?

「閉嘴!」方本對李支吼道。

李支聳聳肩不再出聲。

方本又看向寧采臣︰「我知道入五華宗是為了長生,但是現在宗們有難,你必須付出。以宗門的生存為己任,這是一切的大前題。寧師弟,你就犧牲了!為了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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