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輪盤,寧采臣確實沒有.
他現在早是過目不忘,更不要說這等自己擁有的東西了。沒有就是沒有,可是這個什麼賭,哦,是切磋,賭只是彩頭。
但是這個彩頭,他真的很想要。
不是知道自己對付不了神位,寧采臣都想和王母娘娘打賭蟠桃。沒別的,這東西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是人都想要。
和他們一樣,誰讓他們是修真,就是他們拿出一根草來,寧采臣都想和他們賭一樣。不憑別的,就是這修真的名號,便也應該有些好東西。
可是萬輪盤什麼的,自己是真沒有。
別人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卻沒有相應的賭品。
寧采臣為難了。
方本開口說︰「好了,都是自家師兄弟怎麼能賭這麼重的東西呢?大家隨便賭賭好了。」
看到寧采臣的表情,方本以為寧采臣退縮了。想來也是,如果自己也有這麼一個法寶,也是舍不得拿出來與人比拼的。
可這麼一來就糟了。雖說世界衰亡,人心險惡,但是他們畢竟是修真門派,搶的又是同門受長輩看中的人,沒有個由頭,他們也是不好交待的。
賭字害人,但是卻絕對是最好的借口。還賭債天經地義,絕對不能一下子把人嚇跑了。
派出的師弟不明白,但是師兄都這麼說了,他自然得听從︰「那好,我的賭注是三粒避谷丹,每一粒可以讓人三天不用吃飯。」
這個賭注差點沒有把方本氣岔了氣。避谷丹能和法寶比?你就是有一萬粒,他也不會和你比,更何況才區區三粒。
「好!賭了。我這兒有一塊妖獸內丹。」寧采臣說。
嘶
師父這得是多疼他啊!竟然連內丹都給了。
而這個混蛋更是敗家,竟然用妖獸內丹賭避谷丹?啊!
方本恨不能打賭的人是他。
「等一下。」對方剛要開始,寧采臣又叫了暫停。
「你還有什麼事?」對方和方本一樣,恨不能立即贏走寧采臣的內丹。不過寧采臣叫了皙停,他也只能停下。不為別的•就是怕寧采臣輸了不認帳。
他們這幫人因為有方本的緣故,他們全都不那麼看好寧采臣,以為寧采臣就和方本說的一樣,是沒有本事的。只是因為有師父寵著•才能壓制五煞,他本身的能力是比不他們的。
反正是只要是寧采臣的能力,方本全都往師父身安。由于是他陪著徐道士去的寧采臣那兒,所以他的言論很是蒙蔽了一批人。
而跟來的全都是。
「我這剛學的法術,還沒試過,需要先試一下。」寧采臣說。
什麼剛學的法術?師父教的嗎?
場的師弟看向方本,希望獲得他的指點。
方本想都沒想就點了頭。在他看來•寧采臣施展法術正好,正不知道他會什麼,施展一遍正好可以看出他的不足來。
看到大師兄點頭,他又神氣起來,以為大師兄知道他的底,所以才不怕。
寧采臣沒有浪費時間。
字之神通。以筆為介,以法力為墨,勾勒火焰的力量。「火!」
一團巴掌大的火出現。
寧采臣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火的規則。
字以裁道•即使只有形,而沒有質,也是一項極大的收獲了。
修真本就如此•一種力量在使用之前,你不必知道力量本身的奧妙-,只要可以使用就行了。用得多了,也便有了感悟,識得真我。
這是笨人的方法,但是卻是寧采臣現在最好的方法。
「好!開始。」
邊喊了開始,寧采臣立即便放火。
人都是會有一時沖動的,玩火便是一種沖動,而且還是本性帶來的沖動。人在很小的時候便會玩火了,並且可以玩的很開心。
寧采臣現在就很開心•憑空出現的火,這是法術啊。
雖然需要借助言出法隨來施展,但是也足以讓寧采臣高興了。
還以為我這輩子都玩不出法術了。有法術的感覺真好。
初生之火總是很容易熄滅的。特別是寧采臣的火,就是壓制了浩然之氣,他的火也不過是最低等的凡火。
凡火可以燒火做飯。殺人?拳頭大的小火焰?不行。
可是場的那家伙更是悲慘!
寧采臣的火,他看到了•法力波動很小,也就是個凡火的層次。
他知道他贏定了。
可就在他準備贏走寧采臣的內丹時,耳邊卻傳來了大師兄讓他輸的聲音。
「大師兄,為什麼?」他傳音問道。
「笨蛋!咱們是為了一顆內丹來的嗎?他要是輸了一次就縮回去了。你也甘心?你也看到了,他隨手便拿出這修真界遭人爭搶的妖獸內丹,顯然他身的好東西不只如此。只有讓他賭性來了,他才會和我們賭下去。贏光他的好東西。」
小師弟也讓他說起了貪心︰「大師兄,你說怎麼做?我听你的。」
「認輸。讓他以為可以打贏我們。注意是讓他打贏!」方本叮嚀道,「只有他覺得他靠自己才能打贏我們,他才會和我們賭下去。」
「好的,大師兄。放心好了,我絕對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強。」
但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你笨死了,趕快輸給他!」
這位師弟還沒有輸,不,是連個小火苗都沒有擦撞到他。
「師兄,不是我不想認輸。你也看到了,他的火還沒有到我面前便熄滅了。我怎麼認輸啊!」
他郁悶得想哭。
這家伙到底是修真,還是個火焰雜耍師?
這修真界就沒有這樣的。放過來的火,你根本就不用躲。因為沒了法力支撐,這火還沒到你身前,便會熄了。
可是他卻不得不裝著他很強,拼命的躲。
更郁悶的是他身邊的小東西。
「爸爸,對,就這樣打。左邊再放把火,讓他再來一個懶驢打滾!」
這使得這位師弟恨不能跑過去掐死她。
可他現在偏偏是在演戲,實在是走不開。
奇葩!絕對是一對奇葩父子!這樣的人,師父到底是在哪兒找來的?
難不成我就要成為這修真界第一位氣死的修士?我可是連名姓都沒有通報過啊!
「沖去!」
「什麼?」大師兄又傳音過來,他卻沒听懂。
「我是讓你迎著那火沖去。既然那火打不到你,你就沖去好了。」
這下明白了。
這位師弟立即有了決斷。一是讓氣得郁悶而死,一是讓人像耍猴一樣的累死。
「火!」「火!」「火!」
連續三個火字,連續三個火焰燒過來。
這位師弟一狠心,眼一閉,沖了去。
「啊!」慘叫一聲,逆著火焰倒飛而來。
「好啊!爸爸打中了!」妙-善高興得歡呼起來,歡呼雀躍的樣子……嗯,不用說,精進幻道之下,妙-善不僅是個假小子,甚至越來越有丑化的跡象。一臉的雀斑大的嚇人。
在細節的掌握,幻道還不足夠完善。這也就使得妙-善的三瓣嘴,朝天鼻,沒有辦法做,依然是她原來的器官。
至于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把妙-善吃了。
可就是這樣,也沒人想看她,更不用說她的歡呼雀躍了。
這位師弟倒飛,方本立即飛身接住了他。「師弟!」
仿佛師弟真的要死了一樣,發出狐狼的悲鳴!
「師兄!」師弟卻不同,他是歡樂的,因為他終于解月兌了。
能用「解月兌」這個詞語,可見他剛才有多慘,有多麼心酸。
「師弟!」方本看他的身傷。
「傷?你身的傷呢?」
方本仔細察看過了,從里到外,就連衣服也沒有任何火焰燒傷的痕跡。除了一點兒溫熱,說明這兒剛才有火焰燒過。
可是這又引發這位師弟的痛苦。「師兄,哪兒有傷啊!那火到人身便熄滅了。我還是使了幻步,這才假裝是他打飛的我。師兄,那火沒熱度,沒速度。想讓他打中太難了!」
他的聲音是聞者傷心,听者落淚。
怪不得剛才在場,他的動作那麼慢,只比老頭老太太稍快一些。
還以為是寧采臣的什麼法寶壓制。弄了半天是他的火焰太慢了啊!
這樣想著,方本說︰「師弟,你忍忍。」
「師兄,你這是?」他不明白,可在看到方凝出的火焰,他掙扎著想起來。
寧采臣的火焰是不可怕,但是這不等于大師兄的也不可怕。中誰的,他也沒有膽量中大師兄的。自然是掙扎著起來。
方本說︰「你要是起身,你就前功盡棄,還要去和他打過。」
這位師弟听了,立即不再掙扎,深思一番,咬了咬牙,說︰「師兄,來!你輕一些。」
顯然在他看來,中自己絕對不敢中的師兄一掌,也比再去陪那個白痴的強!
能不是白痴嗎?多好的控火法,到了他的手中是要溫度沒溫度,要速度沒速度。就是只有一火靈根的師弟使起來,也能甩出幾條街。
師父到底是看中了他哪一點,怎麼會收他入門?
來!輕一點。只要能不再去丟人,就是重傷吐血,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