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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370章、宮斗

劉貴妃得意笑著,她就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了。

可是她不知道這回答正是鄭貴妃想要的︰「呵呵,看來這位妹妹進宮之後,還真學了不少啊,那本娘娘今天就再給你上一課。這位妹妹剛剛說的確實沒錯,然而那是在朝堂,不適用于內宮。在這宮里最大的,就是今日的壽星了。」

她這一點,劉貴妃也知道自己說錯了,立即補救道︰「哼!這我當然知道,因為今天是皇太後萬壽,所以皇太後最大!但是往日里卻是皇上最大。」

「錯!本娘娘要說的是,這宮里無論何時,都是太後最大。妹妹要學的還很多啊!」

這趙佶是向太後推上皇位的,在這宮中她的權勢自然也是數一數二本就是數一數二的權勢,再加上今日又是大壽的日子,這第一的名頭就是官家也不會和她搶。

「哼!」得了個沒趣,劉貴妃轉身就走。

雲裳說︰「得意什麼!出身寒微,不過是得了官的寵幸,才剛剛由才人連升7級而至的新貴妃。她哪兒比得上娘娘。」

鄭貴妃听著,眼中l 出了寒芒。她不喜歡這個女人,一點兒都不喜歡。ti n了ti  n。也許可以吃了她。

劉貴妃轉身離去不久,突然後背一陣發麻,好像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似的。

宮中哪兒來的什麼野獸?自己嚇自己。

搖搖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雲裳在幫鄭貴妃打了不平之後,問道︰「娘娘,就不再加點?」

看了看手籃,再想想這兒自己還要住下去。「走,回去!」

妖也是要臉面的。轉身便先回了椒園。

壽宴是不會等人的。

不過這出主意玩整齊劃一的創意很好,但是卻沒有真的放得開。祝詞依然是「萬壽無疆」什麼的。

但是僅僅是這千人的整齊劃一的施禮,當場便鎮住了許多人。特別是外國使節們。

其中有一撥使節,身披野豬皮•頭上一根老鼠尾巴似的短辮,腦門剃得油光發亮,正以一種沒有人听得懂的語言在那議論著。

「大人你看?」

「嗯。如果大宋的軍隊也像這些書生一樣訓練有素,那倒是真的有聯合得必要了。」

「是的•大人。以往咱們只是听說宋多麼無能,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宋也是有可看之處的。」

吉時一到,執事太監一聲吆喝,鞭炮齊鳴,各種樂器高昂奏起,祝壽正式開始了。

是再也沒有人能听見野豬皮們據說現在文化業歸他們管,不知是真是假交談。

前面的千人方陣不過是個引子•訓練這麼多天,一句話也就結束了。大家全都歸列站好。

這第一個祝壽的,自然是趙佶,這個位置是別的什麼人搶不走的,也沒人能搶他這個位子。

趙佶一身明黃龍袍,走上前雙膝下跪祝壽,高聲說道︰「兒臣祝母後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說著•由太監呈上壽禮,由太後宮中人接過禮單唱念一遍。

上面的壽禮,竟然真的就和聶府尹說的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向太後對趙佶現在還願意跪在自己面前,是說不出的滿意。

自己又不是趙佶的生母,而且現在也是坐穩了皇位,可他依然願意在自己面前跪下。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長長的壽禮在宮人手中大聲唱和。傳遍整個賀壽禮廳,不少外國使節在听了之後都l 出羨慕的神s ,但是也有不少人在羨慕之余,卻也摻雜了一絲強盜的神s 。

話音剛落,眾人全都高呼萬歲萬萬歲。太後也很高興,含笑接過禮單看了看。

不過雖然她對趙佶極為滿意,但是一些話•她還是要說的︰「皇帝如此厚禮母後心領了,只是老身已經年邁,呆在這皇宮後園中下下棋、听听曲、看看戲就滿足了,要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何況平時皇帝一得到好物件也總往哀家這送,母後那的東西就是三年五載也賞不完。這些東西母後就不要了,皇帝留著自己用吧。哀家要是覺著宮里悶了•還能帶著柔兒和構兒他們去御花園溜溜,也可以出去散散心、養養神。」

趙佶略帶尷尬地跪在那里,一時猜不透向太後的心思。只見太後又笑道︰「皇帝快快起來吧,別累壞了龍體。」

趙佶站起身來坐在向太後身邊,疑hu 地問︰「母後不願接受皇兒的壽禮,一定是皇兒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周全,或者這禮物不夠重,不合母後的心意。母後喜歡什麼盡管開口,皇兒一定答應。」

更是對下面眾官說︰「各位卿家有什麼禮物,快快獻上來,只要是合了太後的心意,朕不吝賞賜!」

這話一出卻招來了劉貴妃的ji o嗔︰「陛下,這可不成,咱們的壽禮還沒有給呢?」

「是是,朕怎麼忘了,這還有家里人。你們先等等啊!」讓自己大臣們等著,家里人先來。

「嗯?哀家還以為是哪個在大呼小叫,嘰嘰喳喳的,原來是劉丫頭啊!」向太後對趙佶可謂好的沒話說,這等場合,哪兒有一個新近貴妃說話的份,皇後還在這邊坐著呢。

不過既然是趙佶喜歡的人,她就沒有多加責怪。獻禮繼續開始。

王皇後知道自己不為趙佶所寵愛,自然也就不會是開口討人嫌。直接讓人獻上了一塊好硯。

「皇後身子還好嗎?」

「謝太後,臣妾這身子這幾日已經爽利多了。」皇後輕輕起身,柔柔地道了一個萬福,眉眼間帶著濃濃的笑意。

王皇後相貌平平,生x ng儉約,不會取悅徽宗,雖為正宮,但並不得寵。

向太後雖然喜歡她節儉的x ng子,但是官家不喜,她能做的也就不多。最近她的身體又常常生病。向太後與她拉拉家常,也就是了。

「好了,好了•輪到我了。彩雲,把本宮的禮物呈給太後!」

仿佛是怕了得不到表現似的,也不按個秩序,直接就往前擠。

這一下向太後不高興了︰「怎麼?你這麼趕時間?是不是是嫌棄哀家老了•都不願意來陪哀家聊聊家常!哀家可真是有點難過啊!」

任誰都听出太後頗有責怪的意思。如果不是不之中,這麼多人在,向太後絕對會說得更重。

劉貴妃一點兒都不在意太後的不滿,ji o笑說道︰「太後多慮了,臣妾這幾天身體有恙,還望太後見諒!」這話說的根本就不打算今後再到太後宮中請安了似的。

這一下向太後更是生氣︰「原來如此啊!那可要找太醫好好調養下,這身子骨可是女人最大的本錢劉貴妃從民間長大,應該比哀家懂這個道理吧?」

就差沒明說你出身寒微了。

出身寒微又如何?只要官家喜歡,其他人她少不放在心上,跪在地上把手里的錦盒遞給了向太後身邊的宮女。

向太後看了一眼錦盒,雙眸中帶著不屑,伸手拿出里面的黑s 玉石佛珠,細細把玩著,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笑意。「黑玉數百年方才能得到一塊沒想到哀家的壽宴,居然就送給了哀家一串黑玉佛珠,不錯不錯!」

劉貴妃立即接口說︰「太後喜歡就好!臣妾見到太後素喜禮佛,就特意使人尋來了這黑玉佛珠,以表臣妾的一片心意!

得意洋洋地為這串佛珠安上了自己的身份。

向太後沒有理她,而是對趙佶說︰「皇上,哀家說過老身已經年邁,呆在這皇宮後園中下下棋、听听曲、看看戲就滿足了,要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這樣的寶物就是咱皇室,恐怕都不好找吧!」

打臉,絕對是赤果果地打臉,皇家都沒有的東西你一個出身寒微的丫頭,哪兒來的?

既然我先說你听不明白,那我就挑明了說。這東西其實就是官家趙佶喜歡劉貴妃對自己撒ji o使x ng子,向太後可不喜歡。趙佶看到了太後眼中的不悅,向太後一直秉承節儉,剛才劉貴妃送的一串黑玉佛珠可謂是有價無物啊!所以他不得不擔下來︰「太後喜歡就好!」

「既然是皇上的心意,哀家自是喜歡,難為皇上有心了!星元,收起來吧!」說到這,根本就提都不再提劉貴妃了。

向太後接下來更是直接招呼道︰「鄭丫頭,你的禮物呢?你可是哀家手下出去的,你的禮物不好,老身可是不依。」

她都點了名了,其她人自然不會自己出來討這個沒趣。本來嗎?這皇後完了,接下來是鄭貴妃,這本就是宮里的規矩。你一個新來的貴妃卻來爭搶,真是自討沒趣。你看,太後干脆不收你的禮物,而是說白了,收的只是官家的。

咱們這些女人,雖說一切都是官家給的,但是讓人指出來,這臉面上可就掛不住了。

鄭貴妃蓮步輕移,看得趙佶心里直癢癢,不得不暗說︰這鄭貴人兒,怎麼越發美麗了。

「太後,臣妾也給太後準備了一份禮物,就是不知道是否合您的心意。」

劉貴妃小聲說︰「真會演戲,太後宮中出去的人,只看太後的笑臉,即使沒有禮物,恐怕也會說好。你看,是吧!」

向太後果然一直是微笑著,這笑與對劉貴妃的不同,是發自內心的真笑。

鄭貴妃本就是向太後的人,所以她干脆親手把一個四方的錦盒送到太後面前,小臉微微紅著。

在外人看來這是ji o羞,甚至趙佶恨不能直接攬了她,好好親熱一番。但是她自己卻知道,她不過是在忍著怒氣罷了。

她是軒轅三妖之一,出身高貴,哪兒會願意向一凡人老太太屈膝。可是她又怕,怕死。

死了兩次了,又怎麼會不怕。

打開錦盒,一股幽香頓時在慈壽宮中蔓延,看到里面的禮物,向太後面上l 出了欣賞的笑意。

「還是咱自己人想的周到!」

捧著一疊宣紙,陣陣幽香讓人聞著神清氣爽。

「太後,這是臣妾手抄的《法華經》,又用凝神香燻了半個月,這樣您看得時候就不會再犯頭疼的毛病了!」

這本是鄭貴妃精心準備的壽禮,此時拿出來,卻是便宜了這玉石琵琶精,她只需要按著鄭貴妃的想法說了,便成了。

至于《法華經》是什麼?知尚與西方教又有什麼關系?

不好意思,這時代還沒人整理過,她自然也就不是那麼了解。反正是這宮中的女人多數是信佛的,官家是信道的。

她知道這個也就夠了。有一個道家弟子的皇帝,她又怎麼敢不小心謹慎一些。

向太後听著她的解釋,不覺點了點頭,暗贊這鄭貴妃行事周到。「鄭丫頭不愧是在哀家身邊呆過,這禮物真合哀家的心意,哀家這兩天正想看看《法華經》呢!你這手抄的工整俊秀,又比那些個佛經字體大,哀家看的也舒服!」

「皇上,你看!」這是劉貴妃在不滿使小x ng子,覺得自己太虧了,那麼值錢的黑玉佛珠送上去,不僅沒有半句夸獎,還落了一身的冷嘲熱諷。可是這鄭貴妃只不過送了幾張紙片,便得了這麼多的夸獎,她實在是不甘心得很。

趙佶小聲勸著她,對他來說,只要太後高興就好,至于自己女人受的這點兒委屈,實在是只算什麼。

只要壽宴能順利進行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這麼些年過去了,就連趙佶都忘了向太後不喜鋪張的x ng子了。

自己挨訓都沒說什麼,更何況你。

只要是順利就好。

妃子王孫公主,這一個個禮物送上,向太後總是要說兩句。

人老了,多說這麼兩三句,她自己是不覺得,可寧采臣這幫人卻麻煩了。

本來在獻完禮,他們便可以隨意了,但是這是在壽宴開始的正常情況。

然而這趙官家突然加的這麼一句,是排練時沒有的。

怎麼辦?坐下是站著?

別人都站著,哪一個敢坐?

八零後、九零後,都接受過準軍事訓練,也都知道這站隊形時,最怕的就是顧慮自己站得好不好,齊不齊之類。

這是極耗精力的。

接受過訓練得還好。但是這宋朝的文官們哪一個接受過,一s 的宅男出身。這越想站好,可他偏偏就是站不好。

有些家伙更是搖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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