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人,寧大人!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馮素貞叫了半天,寧采臣才反應過來。i
「沒什麼,只是在想太後大壽馬就開始了!」
听到太後大壽,馮素貞先是一喜,然後又黯然道︰「咱們在這兒念經,也不知道官家是不是忘了咱們。」
馮素貞顯然是貪玩的性格,不然也不會女扮男裝來做官了。太後大壽當然是極為熱鬧了,對于能不能參加,馮素貞一直是極為糾心的。這樣的熱鬧看不到,她絕對會後悔死。
對此寧采臣是無可無不可,作為現代人,什麼樣的熱鬧沒有見過。太後大壽,除了大宋的美食外,其他的還根本沒有什麼看得的。反正這娛樂都差不多,跳跳舞,玩玩音樂,然後說說吉祥話也就沒了。
仔細想想,還真沒有什麼好參加了。更何況規矩還大得嚇死人,參加過一次瓊林宴後,對這類皇家宴席,寧采臣實在是沒有參加的。
參加過的人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去吃飯的,是去難受挨餓的……哦?他們次挨餓,似乎好像是我把他們的食物打了包了。
不過就是這樣,他們也還是極想參加,不僅僅是馮素貞,越是近了太後壽宴,心神不穩的人越多。什麼養氣功夫,仿佛全沒了似的。
「那個,寧大人,你是不是帶吃的來了?」到了晚,馮素貞扒拉扒拉,她的那罐蜂蜜終于吃光了。
寧采臣掏了一下,直接丟給她一塊熱乎乎的肉夾饃。
模著這熱乎乎的肉夾饃,馮素貞的臉色變了。熱的?也就是說那不是夢了?
她沒有忘記失蹤的兩天,雖然所有人都說他們沒有失蹤,但是她在事後,怎麼想怎麼奇怪。
在這兒念經,也沒有正事可做。她的忍不住胡亂去想。也許有件事想,有個謎解,對打發時間非常有幫助。但是這件事……
她的臉紅了。他到底是不是看到我的胸。
呼嚕-
寧采臣很快便睡著了,祭煉一頁《黃庭內景經》對他的消耗很大,這幾天,是一床便睡著了。不是身體累,是精神累,太累。
太累了。
其實自從他們回來,寧采臣便沒有再請過馮素貞吃喝。
寧采臣又不是做飯狂,幫你做飯不說,還得在你吃完,幫你洗。別開玩笑了,他又不是海男人。來了這古代,他自己都極少做吃的,更不用說幫別不刷洗了。不見他現在都是吃肉夾饃了嗎?
不會的,寧大人這人還是很正人君子的,他要是看了,肯定會承以的。
可是萬一寧大人不記得了呢?就和在場的同僚一樣。i
那是不是真的是我做了夢?
一點兒吃的是讓她想到寧采臣請過她吃喝,但是這和夢一樣,吃過就算,實在是沒有辦法加以證明。
這時妙善回來了。作為僮,她是可以回去取換洗的衣物的,吃的沒有,這衣服都是要換的,不然,穿一個月,還不臭死人了。
「妙善,你來一下。」看到妙善,馮素貞突然坐了起來。
「什麼事?」妙善手里捧著的正好是寧采臣的衣物。
「來,扶我一下。」就像是做壞事的偷兒一樣,她小心謹慎著。
「哎喲!」突然,人立足不穩,雙手向前抓去,還解釋了一句。「我的腳麻了。」
那雙手直直抓住了妙善的胸部,軟軟的,有彈性,全是肉。
「你,你是女的?」
「我當然是女的。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妙善突然又想到什麼,拍拍頭說,「咦?我說過嗎?」
「你,你也不記得了嗎?」馮素貞指著她問道。
「記得什麼?」
「就是我們失蹤兩天的事?」
「嗯?」妙善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別傻了,我們一直在這念經。」說完轉身便走了。
馮素貞呆愣愣的,自言自語︰「一定去過!可為什麼大家全不記得了?」她想不明白。「有什麼辦法讓大家想起來嗎?」
想著想著……還是抵擋不住夢鄉的召喚,去和周公討論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記得,只有她記得的事了。
「啊!」一聲驚恐的叫聲,她醒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寧采臣邊洗刷邊問道。
「啊!」她下意識地往床縮了縮。
剛才的夢太可怕了。她夢到她又去了那個世界,獨自一個人,一開始還好,但是她很快便遇到了那些大老鼠,那些老鼠一下子跳到她的身,要吃掉自己,而且那些老鼠的臉全都變成了寧采臣的臉。
有的咬自己的脖子,有的咬自己的……
然後便嚇醒了。
這到底是夢,還是真的?
理智告訴她,第一次是真的,這一次是夢。但是,怎麼證明?
她痛苦著,糾結著……
想找寧采臣商量,但是他這幾天,好像很累似的。就是念經也能睡著了似的。
不過,她很快便不用糾結了。i趙佶下旨,召他們回去。沒人知道原因,但是卻沒有一個會反對這個決定。
終于可以回去了,馮素貞只想痛痛快快洗個澡,把夢忘了。這些天總是夢到老鼠吃自己,她都神經衰弱了。
她與寧采臣不同,是住在城里的。
「卜卦算命,不靈不要錢。」
嗯?
馮素貞一拍手︰「笨死了,我還住在道觀里,卻怎麼連真道士都忘了問了。」
她直直向卦攤走去。
「這位大人,您想算什麼?」卜卦者立即熱情得迎了去。
馮素貞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大人?」
卜卦者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她的官靴,很神棍地說︰「大人官氣漫身,自然是大人。」
他這樣一說,馮素貞當時就信了,立即就想問修真界的事,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卻想到了她那個夢,道︰「我想解夢。」
「大人做了什麼夢?」
「我夢見自己被老鼠吃了?這是不是犯小人?」
卜卦者說︰「大人無須擔心,夢都是反著來的。我查查啊!有了。‘老’者敬也,‘鼠’為子,也就是男子。一個尊敬的男子吃了大人……哦,是大人想吃了這個男子。」
「胡說八道!本大人堂堂朝廷命官怎麼會吃人?還是吃自己尊敬的人?」馮素貞怒極起身。
「大人,听小的說。」卜卦者也很緊張,他可不想平白得罪一位當官的。「這‘吃’是個形容詞,可以是喜愛愛慕的意思。」
馮素貞愣住了。那個夢,是我想吃了他嗎?
她丟下一錢碎銀子,匆匆走了。
看到銀子,這卜卦者心安了,趕快收起銀子,然後又嘆了口氣︰「唉!我解夢算卦這麼靈,卻連個娘子都討不,可是這些大人們倒好,女子不喜歡,偏喜歡男子!咦?這解釋不對啊!老吾老,尊敬。鼠,男子。尊敬的男子,可是大人們不是喜歡孌童嗎?可鼠如果解釋成童子,那與老又解釋不了。這是怎麼回事?寫錯了?不,不對,一定是我理解有問題,可這個問題怎麼解呢?」
這個卜卦者絕對非常熱愛自己的職業,為了這個夢,他一連推敲了好幾天。
等他再遇馮素貞,拼命追問他解的對不對時,倒把寧采臣嚇了一跳。
而現在……
「怎麼這麼多吃的?」看著這滿滿一桌都擺不下,直接擺在地的食物,寧采臣是真的嚇了一跳。
「公子,這是我等特意為公子做的。」藍冰福了福說道。
寧采臣真的很累,他只想好好一個澡,然後美美地睡一覺。「我現在不餓,我只想洗個澡。」
「尤芋,快,給公子放水洗澡。」藍冰立即命令道。
叫尤芋的是個圓臉姑娘,立即應是,去了。
寧采臣一世便是個洗慣了大澡堂的窮人,沐浴式的水蓬頭,他洗不慣。身體沒有出汗來,對他都不算是洗澡,所以這桃花庵的家中,他早早挖了一個澡堂了,用石板鋪就,面以木板扎實。
勞累一天,美美地一個澡,實在是太舒服了。而且這是絕對純天然的水,是絕對不含淨水劑的純淨水。這樣的水,只會讓人舒服,而不會身體發癢。
「粉衣,這是怎麼回事?」寧采臣悄悄地問粉衣,因為一直以來,做飯的工作都是粉衣在做。
粉衣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是不久前,打掃衛生,洗衣做飯,她們全包了。」
寧采臣看了看,果然是所有房間都打掃了,不僅如此,就連庭子也有人修剪,看去整潔不少。
「公子,水放好了。」
這麼快?難道真是人多好辦事?
要知道這兒可不是現代,是沒有什麼保溫設備的,全都是現用現燒。
不過她既然說放好了,寧采臣自然就往澡堂子走去。
「公子,試試水溫還可以嗎?」尤芋恭敬問道。
寧采臣模了模,還真是溫的。
「公子,這水溫行嗎?」她又問道。
「如果再熱點就好了。」澡嗎,自然是要熱點才叫澡。
「是,公子。」
寧采臣還以為她是起身去取熱水,卻見她把手放在嘴邊轉了轉,整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透出一股隻果紅。
呼-
一股火焰從口中噴出,直噴到水面。
很快水面便冒出騰騰熱氣來。
「公子,這個水溫可以嗎?」她又問了。
「可以,可以了。」
寧采臣是不愣都不行。
修真真是太方便了,我說她怎麼燒得這麼快的水,以前澡,哪次燒水不是燒個個把小時。還以為她們是提前燒好的,卻忘了她們也是修真,還是會噴火的修真。
嗯-真是不錯!
下了水,渾身懶洋洋的。寧采臣著著,竟然睡著了。
只見神位傳來絲絲精神力,恢復著他的精神力量,這些外來的精神力量並沒有填補寧采臣缺失的精神力,而是與寧采臣自身恢復的精神力揉合在了一起,漸漸為他所有。
看來他的幻道又有進步,不然也不會是這外來的精神力直接促進寧采臣本身的精神力增漲。
外來的力量,終歸是外來的力量。當寧采臣得知人體擁有盤古遺留的力量後,他就刻意不再吸收外界的力量。不然以他的神位信仰力,他的精神力早恢復了。
但是錯有錯招,由于他壓著不用外來力量恢復精神力,反而讓他的幻道突破了,進入到化物為精的境界。
作為魔神之道,到了這一步,便是可以把萬物化為精神力的養料,促進精神力的增漲。也就是說,看去同樣是揉合在一起的精神力,其實是被寧采臣的精神力吞食了。
由于是吞食的精神力,所以寧采臣的精神力更加凝實,更加結固。這對幻道是極有幫助的,畢竟幻道並不是視覺之道,人體五感,第六感、七感,神的意志……
一步步全是它欺騙的目標。
到了最高境界,幻道的世界與盤古的世界必將一般無二,水是軟的,鑽石是硬的……
澡,精神力的變化。這些絕對是最為舒暢的事,如果有人幫自己搓背就更好了。
對,就是那兒。好舒服!
嗯?誰在給我搓背?
寧采臣猛得張開雙眼。
這一看,嚇了一跳。池水中下來六個女子,兩個在幫自己搓背,兩個在抬自己的腳,還有兩個在準備著毛巾等洗澡用具。
更關鍵的是,她們全都沒有穿衣服,碩大的乳峰頂立著,看不出是由于修真,使得峰球不再畏懼地球吸引力,還是就這麼在水漂著。
「你,你們在干什麼?」寧采臣又羞又慌。一世,他是個窮小子;這一世雖說富了,但是也是底層升來的小人物。
這樣的享受,除了世家大族,王公貴族外,一般人哪兒經歷過。
「公子,我們在服侍您洗澡。」
「不,不用。」蟻民的心還沒有轉換過來,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誘惑。
「公子,是我們做不好嗎?」
「不,不是,是我不習慣。」寧采臣抓了一塊毛巾,捂住下面。沒辦法,太刺激了,都充血了。
像他這樣的小人物,一世,老婆孩子熱炕頭,也就滿足了。這一世,膽子做得大些,也只是三個老婆就夠了。
可現在,一、二、三、四、五、六個,不行了,他還沒有這種準備。
不要過來,再過來就噴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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