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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343章、酒瘋

百書屋全文字第343章、酒瘋

這寫好的書,刊印便是一個大問題,。百書屋全文字無廣告

寧采臣他們這樣的人寫的書是不能隨便拿到外面刊印的。

首先得官家審閱批準,也就是官家先要看過,然後才由皇家刊印局決定印刷多少本。自己是絕對不能隨便印的。

這是一路上黃錦對他的教導,。

一開始寧采臣還不明白,不過換一個角度想,也就明白了。

他只要想成他讓人包養了。

包養干什麼呢?

不是三陪,是買斷。

即,我給你開工資,但是你寫的書啊全都是我的。我說印才能印,我說賣才能賣。

這樣就簡單明了多了。

明白後,寧采臣自然是要對黃錦道謝的。

是啊!今時不同往日,自己可是已經把自己賣了……呸!怎麼說出來,這麼難听。

「黃大哥……」

「不敢不敢。」黃錦連連擺手。「你還是叫我黃公公,黃太監都成。這大哥可叫不得。」

寧采臣沒有逼他,他知道這個時代就這樣,等級森嚴。

「好吧!黃公公,你看來了這麼久了,他沒顧得上拜訪你。」

黃錦又是連連擺手,「哪兒的話,是我拜訪您才對。只是我是宮中的公公,你現在……」

他搖了搖頭。

不同的身份,使得他們想正常交流都難。

宮里的公公,朝堂的官員。走得那麼近想干什麼?

不得不避一下眾人的口舌。

過了一會兒,黃錦才說︰「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黃公公客氣了,有話您直說。」

這交通的不便,至少還是有好處的。

交通不便,認識的人少了。熟人的再次相見,那熱情勁,實在不是現在人可以想象的。

「那好,我就充一回大,交淺言深一番了。」黃錦說,「其實這程小蝶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但是她真的很心地善良。如果……你還是考慮考慮吧!」

黃錦沒有逼他,只是讓他考慮。

但是這也足以讓寧采臣吃驚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在保媒嗎?他和程小蝶又是什麼關系?

黃錦見寧采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不由慚愧道︰「大人是要入相的,是我太自私了。」

是啊!自己是什麼人?一個公公罷了,又怎麼可能讓人家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只是為了娶一個女子呢?

「等一下,黃公公,你與她是……」

「你看出來了?」

看不出來的才是傻子。不過寧采臣真的只是以為他們也許是有個什麼師徒關系在里面,但是幾杯水酒下肚,黃錦一番話把他嚇了一跳。

一家酒鋪雅間一坐,幾杯水酒下肚,黃錦仿佛是找到了知心人似的。「這可是宮中御酒!這麼好的酒都舍得請我喝。嘖嘖……」

寧采臣也喝了一杯︰「在下是家中獨子,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到了過汴京人生地不熟的,這朋友就更少了。但是黃大哥絕對算一個。」

「好,!就憑這句,我就要和你好好嘮嘮。」又是一杯入肚。百書屋全文字無廣告「黃大哥當年傻啊!為了學盡天下武學,自宮進了皇宮。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一直在等我!一直等……等到知道我的消息後,她來找我……後來她臨死前拉著我的手,托我照顧小蝶。這些年,我把我會的全都交給了她。只希望她不要像她娘一樣,等男人,她要靠他自己……其實她等的根本不是官家,而是我啊!可我一個殘廢,又能給他什麼……」

他醉了,真的。哭哭笑笑的,顯然極不正常。

唉!

寧采臣打發他睡下,付好房錢,留了言,便離開了。

為什麼這時代的人這麼痴情?白素貞許仙是,魚娘是,他們也是……

自己呢?

努力做一個好人吧!

寧采臣知道自己不是個痴情種子,至少做不到像他們一樣。能做到嗎?不能吧!

寧采臣突然想家了,他想回家看看。家中的老娘,以及娘子。雖然他們分開並沒有多久。

突然一陣喧鬧聲驚動了他。

「你們看老娘美嗎?」

「美,美!」

「好好,再月兌!」

只看了一眼,寧采臣就不得不插手了,走了進去。

「來來,大家讓一下啊!」

「憑什麼讓你,你誰啊你?滾滾滾!」美女當街月兌衣,這樣的美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讓,。

如果剛才沒有和黃錦喊酒,寧采臣才不會管她的死活。他甚至可能會想,也許這程小蝶就這麼喜歡當眾月兌衣。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上次的浴室是一次,這是第二次。

但是現在……

寧采臣四周找了找,正好看到一酒家溫在爐子上的水爐。

「店家,借用一下。來嘍,滾沸的熱水來了!」

「混蛋!你還真倒啊!」

面對滾開的熱水,就是再有色心,這身體還是自動避讓了開。這可是熱水!

寧采臣一路沖到她身邊,嘆了口氣,幫她把衣服穿上。

「你是什麼人?」

「你醉了。」

她指指自己的鼻子。「我醉了!嘻!我沒醉!我只是覺得熱,想涼快涼快!」

「你的姐妹呢?」寧采臣找了找,沒有找到她的一干手下。

「什麼姐妹?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啊!」她又要月兌衣服。

寧采臣忙按住她的手。「走,我們回去。」

「你到底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來人啊!救命啊!啊!」她突然瘋狂大叫起來。

「好了,別鬧了!」寧采臣抓住她的手。

他們怎麼全是瘋子,這老的瘋,這小的更瘋,!

寧采臣想扶她走,卻發現他走不了了。「你們想干什麼?」

圍堵住路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不干什麼?你走可以,她得留下!」

真是不知道死活。是,她是喝醉了,所以才會跳月兌衣舞給你們看,但是一旦跳完了,你們以為等她醒來,你們還能活?

「你們知道她是誰?」寧采臣一指懷中的程小蝶問道。

這個瘋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睡著了。

寧采臣一問,他們自然是愣住不敢開口。

這兒是汴京,也就是人們常說,進了京城才知道官小的地兒。

這女人是誰?哪家的千金小姐?

不會。千金小姐不會這麼騷?那就是哪個姐兒?對,一定是。可萬一是哪個紅牌姐兒,也不是我們惹的起的。

「她就是……」寧采取突然停下來了。不是他突然忘了程小蝶的名字,而是在想,這是古代。

如果是後世,那也許是羞上兩天不敢見人。然後姐妹們再鬧鬧,也許今後想起還會害羞,但是大體上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可這偏偏是古代。浸豬籠?還是上吊……

這都有可能,而且還絕不是一件好事。這犧牲太大了。

「你們知不知道她是誰?」寧采臣突然問道。

互相看了看,眾漢子自然是搖搖頭。

「這就好,。」寧采臣松了一口氣。這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

抱一個女子離開的力氣,寧采臣不缺。再說出了集市,便有寧采臣的馬車。

現在他還沒在汴京買房子,不是買不買得起的原因,而是值不值,只買一處可以住十幾年的房子。

宋朝的皇帝都是沒有危機感的,不等鍘刀落在頭上,他們是不知道怕的。所以與其費力改造他們,不如讓他們知道怕好了。只要擁有可以翻盤的力量,城破了,可以再修。皇帝抓走了,也是可以救回來的。

而如果他們不知道怕,那麼做什麼都沒用。

寧采臣明悟了這點,所以才不急著在汴京買房。

得是多沒緊張感的皇帝,才會對自己臣子偷賣保護自己禁軍武備一事,毫不在意。甚至是以此取樂。

房子,寧采臣看的很重,他絕不會看著自己的房子毀于戰火之中。現在,也就要趕一趕了。

「等一下,快來呀!人在這里!衙內要的人找到了!」

歡呼聲,仿佛找了好半天似的。

熟悉的面孔,衙內的稱呼。

「原來是你們啊!」寧采臣笑了笑,汴京真小,總是會遇上熟人。

「你是?是你!」他們也認出了寧采臣來。

不認出不行。這人不僅打了高衙內,更打了他們。屁事沒有,依然在這汴京晃蕩。

其實如果高衙內告訴他們,打他們的是新科狀元,那接下來也自然什麼事都沒有,。可高衙內偏偏什麼都說。

寧采臣說︰「她是我朋友,給個面子,怎麼樣?」

面子可以給,可問題是他們給了,高衙內給不給他們。

「這個好漢。」

好漢?寧采臣看看自己衣服,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不是官服。都忘了和黃錦吃酒,官服它就月兌了,放在馬車上了。

怎麼說,一個穿著太監服,一個穿著官服,那不是喝酒。是自己找麻煩。

這一點入鄉隨俗,寧采臣還是能做到的。黃錦都換了,他又豈能拿大不換。

沒了官服,他們顯然把寧采臣當成好打抱不平的好漢了。

誤以為是好漢,他們自然也是會講道理的。

「她今兒先是與高衙內斗賭術,賭輸了耍賴,非要拼酒。」

「恐怕你們那位衙內是巴不得吧!」寧采臣加塞了一句。

他們尷尬的一笑。這可是美女,自然是想灌醉了,做那事。他們都想,就更不必說色中惡鬼的高衙內了。

不過他們也只是尷尬的一笑,這種事做得多了,自然也就沒有更多的自責之心了。

他們繼續說︰「可這次,這小娘子發酒瘋,打破了衙內的頭。我們找了她好一會兒了。」

可以想象。

想想她剛才的剽悍,打破人頭什麼的,那絕對只是一件小事。寧采臣笑了。

看到寧采臣笑了,他們以為寧采臣讓他們說服了,不由又是激動又是不安道︰「好漢,你看這事……」

寧采臣故做沉思道︰「這人給你們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們確定要?」

他們興奮地猛點頭。

寧采臣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認識程小蝶不成,不是說她頂有名氣嗎?還是說由于自己的穿越,高俅想給自己兒子弄個駙馬當當?

不行,這得去看看。

寧采臣雖然不願意娶程小蝶,但是一個女子嫁給高衙內這樣的浪蕩少,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

不知道也便罷了,知道了,自然要伸把手了。

「這樣好了,你們帶我一起去?可不能讓你們騙了。」寧采臣找借口說。

「哪兒能呢?好漢爺去,我們求之不得!」

這是怎麼了?他們怎麼比我還興奮?不是前面設了什麼陷阱吧?還是說這本身就是她的計劃?

寧采臣仔細看了看程小蝶,以防她裝睡。

這當然不是什麼陷阱,也不是什麼計劃。而是他們小人物的功利心。

找回打破自己主子的女人是功,但是也最多是功過相抵。沒有保護好主子,害得讓一女子打破了頭,這本身便是大過。他們這麼賣命找,深秋天都找得汗流夾背的,為的便是將功贖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寧采臣出現了。從這麼一個三番兩次敢對高衙內動手的男人手中,說服他,交出女子來。

這得是多大的功?這才能顯示出他們的能干不是?

深夜的汴京,是一座光明之城,。

在黑夜里穿過一個個里坊,于萬家燈火里穿行……

寧采臣相信了,他們確實是找了好久。

花樓上,姑娘中得意洋洋地坐了一個青年,頭上包著一個極大的白布,使得頭顱幾乎與肩膀等寬。

這時代的布可是極厚的。所以只是包扎一下,頭便一個頭兩個大了。

寧采臣看到了高衙內,高衙內也看到了他。

「你,你想干什麼?」看了他,高衙內便想逃。

上次指認了寧采臣,本以為父親會為自己報仇,但是高俅卻說,現在他是新科狀元,你又與他結怨,不好動他。這幾日你躲著他點,過了風頭再說。

高俅很謹慎,他能做到太尉,除了他的球是踢得實在好,還因為他謹慎。知道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

才子,名士,新科狀元。這哪一個名頭都不好動。

一般人只能看到表面,但是就是這表面,高俅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說有可能引起的連鎖反應了。

文人間盤根錯節的關系,高俅在蘇軾身邊便深有體會了。不然也不會有他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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