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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268章、回魂

第268章、回魂

聶雙顯然帶來了一個極大的難題。

自己攻下了法王城,而陰陽法王又是聶雙的義兄。

融合了原寧采臣的記憶,寧采臣已經對自己說過,不等什麼聶小倩了。聶雙就是自己的聶小倩。

可是誰又能想到,隨著愛情的開花結果,陰陽法王偏偏救了聶雙,還做了聶雙的義兄。而自己……

「唉!雙兒,有件事你要知道,我現在已經是杭州的城隍神君了。」寧采臣一點一點地說出事實來。

「公子是神君?」她有些懷疑,自些不信。呆呆傻傻的寧采臣也可以成神嗎?

「杭州城隍。」寧采臣點點頭。

「公子死了?」驚訝、關心、傷感……不一而足。

「這倒沒有,我只是繼承了城隍神位。」

「听說來攻打的就是杭州城隍,是公子的軍隊了?」她問道。

寧采臣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可不可以放法王兄一把。」她求道。

「我可以盡力。」寧采臣遲疑著,「成與不成我不敢保證。」

「公子,這就夠了。」她微微垂頭,露出女敕白的脖頸。

寧采臣本以為她會哀求自己,而自己也會為此為難,想不到她竟然這麼的深明大意。一個看上去的難題竟然變得簡單起來,寧采臣沒有想到。

「走,我帶你回家。」寧采臣已經決定,如果可以的話,一定會對陰陽法王手下留情。雖然他挑釁自己于前,但是他的挑釁顯然是有人在算計。不然就以他的實力,怎麼敢?

寧采臣是見過了張燕的百萬大軍,回頭再看陰陽法王,才覺得他實力不強。

只是他忘了,不說陰陽法王有座陰城,就是他的鬼魔,如果不是寧采臣有金剛法相,便很難對抗于他。

所以不是陰陽法王太弱,而是他變強了。

「嗯。」聶雙點點頭,她也想看看自己的肉身,靈魂都沒有了,卻仍然可以活動。

靈魂與肉身的相見,自然是不能讓寧母知道的,以防嚇到她。

「母親。」

「臣兒不是去游學嗎?這麼快便回來了?」寧母見兒子回來自然是高興的,一臉幸福的笑容,往日里不見的皺紋,此時又在眼角。

「母親,孩兒在大相國寺求了一本真經,特來帶給母親大人。」

《金剛經》上的佛力已經用來凝聚了金剛法相,不過這畢竟是凝聚出金剛法相的真經,與金剛法相自有一絲聯系在。除了緊要關頭,可以護持寧母外。寧采臣也是有意一點一滴地引導寧母進入修真界。

白素貞曾經告訴他,資質的不同,修煉不同的法門,效果也不同。自己母親當然要最好最合適的。不是現在手上沒有檢測的手段,寧采臣早就讓她修了。

也不知道許仙修煉的怎麼樣了?當時不知道修真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冒冒然便讓他修了。

「你這孩子,從汴京到杭州,你怎麼還單單送一本書來。」寧母半是責備半是欣慰。

家中越來越好,再也不是當年一個雞蛋分兩個人吃的窮苦日子,但也正因為如此,總覺得自己與兒子疏遠了。現在看來,一切都沒變,兒子還是記得自己這個母親的。

寧采臣和寧母聊著,細話著家長里短,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當寧采臣回到書房,聶姑娘送來了茶水。靈魂與人身相見的戲碼也上演了。

「你是什麼人?」看著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聶姑娘的驚訝就別提了。

不僅她本人驚訝,就是她的靈魂也很驚訝。

誰能想像,靈魂與身體不僅可以分開,還都活得好好的。這簡直打破了生死的定律。

靈魂與肉身分開的故事,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寧采臣說︰「你們還是趕快還魂吧!靈魂入體,你們便明白一切了。」

既然沒有死,靈魂和**合二為一,就變得很簡單。有他這城隍主持,也出不了紕漏。

靈魂進入身體,她立即明白了前因後果。

是苦,是甜蜜,是羞澀……她也說不清。

「寧公子,這次你要好好去我家提親才行。」

「好好,這是應該的。」以為沒有戀情,卻發現其實已經談了好久。

雖說主要是原寧采臣談的,但是現在,他才是寧采臣不是。

「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去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自己的婚姻,寧采臣一直在拖。拖得寧母都有些發愁了,現在定下來了,這個消息對寧母絕對是好事。

「寧公子,等一下。」聶雙卻攔住了他。

「怎麼了?莫非你後悔了?」

聶雙嬌羞道︰「人都在你家了,有什麼可後悔的!」

寧采臣笑了,想到這時代的封建,覺得封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女子進了家門,便是自家的人了,這可比後世簡單多了。

好,好!簡單一些的好。

「那還有什麼問題?」自己要結婚了。這絕對是件值得慶賀的喜事。歡喜之余,寧采臣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太夠用了。

聶雙嬌媚了他一眼,說︰「人家還沒有稟明父親。不知我不見了,他有多擔心。」

寧采臣一拍腦門,這才想到自己竟然把自己的老丈人忘了。不該,不該,真的是不該。「我這就去告訴他老人家。」邁步想走。

「你等一下。」聶雙又說,「你只說我外出散心,萬萬不可說我在你這兒。」

「為什麼?」

聶雙一下子羞紅了臉,心說︰真真是個呆子。我一個女兒家,為了嫁你,主動送上門來,這麼羞死人的事,你卻問我為什麼?

羞人的心事,她自然不會說,而是說道︰「寧公子,你可是答應過的,中了舉,才會娶我過門的。你不會忘了吧?」

還真有這回事。原寧采臣做下的承諾。擁有原寧采臣記憶的他自然知道這麼個約定。

後悔啊!早知有這麼個約定,他早就去實行了,哪兒還會拖到現在。

今年有點晚了,只能是先通知聶府尹了。對了,還得先把他的印象扭轉過來。

好好休息了一晚,不要誤會,聶雙是不會自薦枕席的。這時代,凡是玩一夜的,不是妓人,便要考慮一下妖魔鬼怪了。

小姐們是不會與你玩一夜的。

寧采臣是真的在休息,不過休息得長了點兒,三天三夜。

聶雙以為他是膽怯,躲了。請了大夫才知道是精力消耗太大,是真的在休息。

想也是,三次的祭煉,又幻化出金剛法相戰斗,就是神也會累,更何況他一個凡人。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次寧家請的大夫,不僅不是白素貞,甚至連女的都不是,而是個老大夫。

寧母很奇怪,問道︰「雙兒,怎麼來的不是白大夫?」

聶雙說︰「夫人,公子嗜睡,這男子的房間,女兒家家的隨意進出,總是不好。」

哪兒是不好,是她不習慣罷了。雖然肉身跟他們生活了一段時間,但是對聶雙來說,她可是初次。不僅是初次,從身體上的記憶來看,這寧母對這個白大夫極有好感。

這怎麼能麼?自己還沒過門,家中便有了這麼一位,爹爹就更加不可能把自己許配給寧公子了。

不知她心中所想,寧母反而認真思考著,點了點頭︰「確實,女兒家家的,進出男子房間是不太好。」

以往寧母只顧著白素貞長得俊,有本事,又是官家小姐。配自己兒子,自家已是有些高攀了。現在聶雙這樣一說,寧母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大意了。這麼漂亮的姑娘,瓜田李下的,總歸不太好。

不行,我得想辦法驗驗,看她還有沒有豬?兒子越來越有本事了,可不是鬧出紅杏出牆的丑聞來。

對兒子的疼愛心,這還沒怎麼樣呢?她便準備做起了兒子的後宮之主來。

至于現在兒子後宮一個人也沒有。這是問題嗎?兒子這麼出色,用得著擔心無妻妾嗎?反倒是這家門要掌管好,絕不能讓有辱門風的人進來。

寧母有了決定,是再也不催寧采臣成婚了,而是仔細觀察把關。

三天後,寧采臣一醒,便和寧母說了聶雙的事。不知道便罷了,現在知道了,哪兒還能拿人家大小姐當下人使喚。自然,體魂分開的事,是不會說的。

只說他們在一年前私訂了終身,其父聶府尹反對,她才逃了出來。

一听說是府尹家的小姐,寧母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甚至慌得要下跪。還是寧采臣說這是她未來的兒媳,哪兒有婆婆跪兒媳的道理,這才拉起她。

寧母在知道這是位離家的小姐,自然是對寧采臣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千萬和親家好生的說。這小姐都跑了,親家若是生氣發火,也要千萬忍住。就讓人家發發火。

一直說到下午,她才急忙催促寧采臣上路。小姐離家這麼久,家人得是多著急啊!趕快去報信。

兒子去了,她才有心仔細打量聶雙,這姑娘是越看越好,為了自己兒子,千金大小姐都不做了,跑來寧家做丫環下人,這能不好嗎?

再與白素貞一對比,立即這送上門來的便把白素貞比了下去。

一、一個父親亡故,一個是現任府尹。正所謂人走茶涼,自然是任上的勝利。

二、醫術精湛,可是卻常常與男子接觸,甚或出入男子的家宅。瓜田李下的,這點反倒稱不上好了。

三、相貌。老實說,這點上白素貞還是有優勢的。凡人這一點是比不上修真者的。不過寧母更向著未來兒媳婦。女子,美就夠了。太美了,她反倒要擔心了。

這人心最是善變,這哪跟哪。寧母便給白素貞聶雙二人定了個高下。她似乎忘了,人家白素貞從頭至尾,可都沒說要嫁她兒子的。

「傻孩子,你怎麼不說呢?就這麼做下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又知道是未來兒媳,寧母對聶雙自然是心疼的。她想不出,一個千金大小姐竟然會來他們家做下人,這得是多麼得女生外向啊!

聶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和寧采臣說好了,這一段,至少現在是不能說的,一切先全推給失意。

寧母愛憐地抱抱她,生氣道︰「臣兒這混球,他也不說一聲,就讓你這麼個大小姐做丫頭使喚,回頭我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寧母也精著呢?這千金大小姐做丫頭,雖說是失憶,但是現在記憶恢復了,她心中就沒有疙瘩,沒有不滿?

寧母不覺得。

與其他們小兩口今後為此爭吵,她還不如先把對兒子的教訓權先攬過來。

除此之外,她也是真的有火。這可是府尹的女兒,你說你個混球,竟然真拿人家當女使使。幸好你娘我不是個苛待下人的地主婆,否則這今後婆媳還怎麼見面?你說你這不是麻子不是麻子,叫坑人嗎?等你回來,非教訓你一頓不可。

聶雙笑道︰「夫人,你怎麼能稱寧公子為混球呢?」她沒好意思說的是,您兒子是混球,那您是什麼?

寧母大手一揮,渾不在意道︰「這小兔崽子從小便皮,上樹掏鳥,下水模魚……就沒有他不做的……」說起自己兒子過去的糗事,寧母是滔滔不絕,談性很濃。

自從這個家就他們娘倆後,她還沒有談性這麼濃過。而且這是自己兒子的糗事,她和誰談?

和自家人談,只有兒子和她。

和外人?

這是個家丑不可外揚的時代,更何況自己兒子還是讀書人,這點面子是要留的。

現在好了,聶雙來了,她總算是有個人可以訴說自己兒子的點點滴滴了。

聶雙微笑著听著,時不時插上兩句,不變的笑容,只有偶爾低頭才看得出她的一絲擔憂。

就像寧母說的那樣,自己是失憶了,靈魂不在肉身。可是寧采臣呢?難不成他也失憶了。

自己是什麼身份,又是他什麼人。這任一樣,都不致于讓自己淪落到為女使的地步。可是從肉身上的記憶,自己就是女使。這是怎麼回事?又是為什麼?

她想不通,也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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