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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256章、分割

第256章、分割

寧采臣不知道這傘紙可以承受多大的攻擊力,所以他退了,借著這股狼妖的沖擊力,直接退出了屋外。

隨著他的退出,戰場很快便來到了屋外。

雲層上,這次帶著雨師出來的是聞仲,豎眼一張,便看到了下方的狼妖。

嘶-國運圖騰。

「太師,我們怎麼辦?」聞仲雖然做了天神,但是他的部下還是喜歡稱他太師。

上次雷公做得太明顯,受了玉帝的懲罰,以致于下雨這種小事,聞仲也親自出馬。

下雨是小事,觀察寧采臣才是大事,但是現在……「我們幫不了他,與他纏斗的是國運圖騰,乃是西夏立國死書中的狼形圖騰。我們若對它出手,一身業力絕非我們可以承受得起的。」

「太師,什麼是立國死書?」

聞太師說︰「天下立國,總少不了鎮壓國運之物。我炎黃子孫一開始是人皇印,後來是大禹鼎,秦一統後,以玉璽為鎮壓國運之寶。西夏人的是死書,死書演化出狼與鷹以為國運。不過,我們也不是一點兒事都幫不上,傳令,讓雨師停止在這個地方降雨。」

「是,太師。」

一聲令下,雨停風止。

天條什麼的,不過是浮雲。都是封神榜上靈了,誰還在乎什麼天條。最多落得個雷公下場,重回榜上。

但是司雷雨之神就這麼多,除非玉帝真敢不給人間降雨,否則又能拿他們怎麼樣。

雨停風止,寧采臣他們一下輕松許多,畢竟他們是人,風雨對他們以視線還是有極大的影響的。

「該死!這狼妖怎麼殺不死?」

每次都刺中了,雖然那青光再也攔不下他們的兵器,但是它卻可以身體變淡,從而再次攻擊。

天上的神很急。「太師,他們沒有發現軍旗的異常,怎麼辦?這樣下去他們會被耗死的。」

聞仲說︰「電母,打閃電,不要停。」

「是,太師。」

電母奮力打著閃,聞太師沉默著︰老夫能做的都做了,不是老夫不想出手,這麼大的因果,老夫實在是背不起。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其他眾神也沉默著,他們知道一國之運的因果太大,沒人敢背,他們也背不起。更何況,即使他們願意舍命相背,封神榜也不會同意,會在瞬間鎮壓他們的法力,是想背也背不了。

道道閃電把天空打得有如白晝一般。

魯智深再一次鏟中了狼妖。

寧采臣看到了,看到了西夏人首領身上那卷起來的軍旗。絲絲氣運與狼妖相聯,每次狼妖被擊中變淡,都會從那兒獲得補充。

「是軍旗,快,毀了軍旗!」

這樣的戰斗,魯智深與林沖是不懂的,只能一切都听寧采臣的,魯智深飛起鐵禪杖直鏟向軍旗。

狼妖伸爪去擋。但是一國之運又如何?想擋住大道結晶?除非是同樣的大道結晶武器才有可能。

狼妖不僅沒有攔下,反而把爪子也賠了上去。

「哈哈哈!小狼妖你還是輸了啊!」魯智深樂得哈哈大笑,怎麼都殺不死的感覺,他實在不喜歡。

「轟-」

滾燙的火紅鐵鏟的高溫瞬間便點燃了軍旗,也同時斬斷了狼妖與國運相聯。

背靠國運,寧采臣他們不是對手,畢竟是一國之運,

但是沒了國運支撐,這只狼妖最多算是出竅期的狼妖罷了。

戰意瞬間便攀升到頂點。

凶殘的魯智深林中二人組,傾刻間便削掉了狼妖的四肢。

那半殘的狼妖踉蹌的匍匐在地上,那噬血的眼眸一直盯著他們每一個人,不甘的殘念襲上了寧采臣的靈魂。

不好!是靈魂攻擊!

靈魂是人之根本,出竅期的戰斗是法便是讓靈魂月兌離肉身單獨戰斗,不過這樣的危險卻是相當的大。

任何靈魂上的攻擊都是直接的攻擊靈魂,沒有任何的遮擋,這樣若是靈魂被毀,寧采臣恐怕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在這個世界,他畢竟只是個變數。

立即垂下絲絲精神力。

編織,幻道!

寧采臣希望可以瞞過它。

有神性的狼妖畢竟不是普通的狼妖,能不能瞞過,寧采臣也沒有把握。

不好!

寧采臣感覺到自己的一只犬獸道兵跑了出來。

它怎麼會動?難道白素貞沒有用它尋找參仙嗎?不然它怎麼還會有我的血,還會動。

進入幻道的狼妖,感應到了寧采臣的血氣,獰笑著撲了過去。大張著狼口,準備一口吞了似的。

這時犬獸道兵竟然也張開了口,雖然它的口不大,但是狼妖卻止不住得往它口中飛去,就連神性神火也不例外。

吞了狼妖,它抖抖身體,身體吹氣球似的變到一人大小才停下。

真不愧是巫族出品,什麼都敢吞,什麼都能吞。僵尸血、人血、法力,現在連國運神火都吞得。

林沖和魯智深見這只狗兒一樣的東西是從寧采臣身上跳出來的,也就沒有擔心,而是很好奇地打量著這只狗兒一樣的生物。

犬獸道兵也知道他們是自己人,沒有理睬,自己一個獨自走到廓道上,打了個哈欠,趴下熟睡起來。顯然這國運神火對它也不是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至少寧采臣是第一次看到它還需要睡覺。

「這……哎喲!」太好奇了,以致于魯智深都忘了他的鐵禪杖還熱著呢?

林沖還好,有著木頭槍桿擋著。魯智深的禪杖可是全鋼鐵打制,鐵的傳熱導熱性還用說嗎?

拼命時,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打斗上,自然是沒什麼感覺,但是一停下,燙得皮開肉爛的魯智深是疼得哇哇大叫。

「寧相公,快把你這火法收了吧!灑家的肉都燙熟了。」他哇哇大叫著,右手換左手……可是難道換只手就不燙了。

「哇啊!燙死灑家了。」

看吧!還是會燙。

天上烏雲散去,露出皎潔的月光。這是眾神離開了,因為他們怕笑死。

「大師,你把禪杖丟到地上不就好了。」

「對啊!灑家怎麼沒有想到。」他果斷地丟在了地上。

寧采臣隨後收去了上面的大道結晶,至于溫度,這還需要它自己慢慢降。林沖的長槍也是。

粉衣不聲不響地出來,幫魯智深上藥,他那雙手是真的熟了,都能聞到肉香。

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魯智深這樣粗壯的漢子也會害羞。

「姑娘,謝謝你!」他臉紅了,粉衣幫他吹吹傷口,他的臉就更紅了。「真舒服!姑娘,你說俺們能不能在一起?」

噗-

回了屋里,正在喝茶的林沖他們,一下子噴了。互相看了一眼,仿佛在說︰這是在求婚嗎?

魯智深又說︰「大概不行,俺是個出家人。」

「對了,俺可以還俗。」

「似乎也不行。俺殺了人的,一旦還了俗,官府是會通緝俺的。」

「不行,讓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跟俺東躲西藏的受苦,那灑家還是人嗎?」

粉衣從頭到尾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不,是她根本都沒听明白魯智深在說的什麼。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自說自話?

寧采臣沒有什麼好說的。家里還有一個人妖戀進行時。這里又蹦出個和尚與畫精,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嗚-

正尷尬,猛然一聲狼嚎。

不會吧!還來?

雖然你可以借助軍旗自由穿梭,但是你不覺得來得太勤了嗎?

眾人出去,卻沒有找到狼影。

粉衣死死盯著水窪中的禪杖,咕咚咕咚,不斷翻滾著開水。

粉衣一下子沖了上去,不知從哪兒模出個小鐵錘,不斷錘打著魯智深的鐵禪杖,每一次捶打,都有一聲狼鳴響起。是魯智深斬殺狼妖,狼妖滲入禪杖的國運之氣。

本來有大道結晶壓制,它自然不能反抗,但是在寧采臣收走了大道結晶,它便再度凝聚成形。

粉衣的每次敲打,都是在封禁它。

直到再沒有狼嘯聲,粉衣才取出一些金屬粉末打入到魯智深的鐵禪杖中去。

同樣的手段,她再次施展在林沖的槍上,木把上也鍍上了一層金屬。

魯智深是看得雙目放光,只以為是嬌滴滴的女子,現在看來,她還是個女鐵匠。

剛剛打好的兵器是火紅色的。一把錘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這是極不正常的。

「粉衣你會煉器?」寧采臣問道。

粉衣迷惘著。「不知道矣!雖說不知道,但是拿錘子,我似乎真的知道怎麼用它。」她的眼楮重歸明亮,歡喜道,「公子說是煉器,那就是煉器了。」粉衣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寧采臣會說錯了。

「灑家去看看我的鐵禪杖。」魯智深有些吃味。降了溫度,沒了火紅色,他這才看出自己的禪杖變了,變成了金黃色。「點石成金?」魯智深大驚失色。

听到他的驚呼,所有人都看去,果然是金黃色的,樣式色彩,與粉衣畫的金牛座黃金聖衣一般無二。

林沖的槍也是。

粉衣皺皺眉說︰「這不是黃金,只是我灑了一層青銅粉罷了。算是青銅包器。」

自己一身的青銅手藝,誤會成了黃金,粉衣不是那麼高興。

青銅,是鉛、銅和錫的合金,紅銅加入錫或鉛的合金,因顏色青灰,被稱為青銅。不過這只是大眾色,合金比率不同,同樣可以制出黃金色的青銅器來,比如歷史上有名的青銅鼎便是金黃色。只是由于後人出土保護不當,迅速氧化才變成青灰色。

魯智深與林沖的兵器更進一步,煉器而成,自然不會氧化。

看著自己的長槍,神氣是神氣了。「這種金黃的色彩,恐怕不能用吧!」

林沖很為難,這樣的色澤,別人才不會管你是青銅器,絕對會認為是金的。

粉衣說︰「這是國器,我已經把你們斬下來的西夏國運封了進去,兵器本身已經有了莫大威能,可以加持、釋放、威壓。」

在這方面,她才是專家,他們全都得听她的。

魯智深高興說︰「賢弟,這有什麼?你不用,俺用。這麼好的兵器不用,俺才是傻子。只是姑娘,這加持、釋放、威壓,都是什麼?」

好麼,除了有個兵器變好了,他一句都沒听懂。

粉衣說︰「加持,便是把兵器中的國運加持在自己身上,可以保護你,同時也能增加你的力量;釋放,釋出狼形國運,助你殺敵;威壓,以國運壓敵。」

魯智深听呆了。「好了不起!」他還是不大懂。

寧采臣是听明白了,想了一個他能接受的說辭道︰「就是變得和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一樣,上可斬鬼神,下可斬宵小。」

「這麼厲害?」

寧采臣見粉衣想了一會兒,微微點頭,也才說道︰「就是這麼厲害。」

魯智深倒吸了口涼氣,立即興奮地圍著自己的鐵禪杖打轉。兵器是不紅了,但是熱量還在,不見水窪的水開得歡實嗎?

寧采臣見她對煉器這麼在行,正好記起西夏人死後的異常,問道︰「粉衣,人死之後,不是不能拿陽間之物嗎?為什麼這西夏人卻可以拿到他們的刀子?」

粉衣說︰「人死之後,不一定都拿不到東西。他們生前的東西,還是可以拿到的,不過會花費些氣力罷了。」

「可是他們拿刀,我沒看出他們花費了氣力。」寧采臣皺眉道。

粉衣仔細檢查了下地上的刀,說︰「公子,這是陰刀。」

「陰刀?」

「就是把刀煉好後,埋入尸體的刀。經過一段時日,便會變成陰刀,這樣的刀不僅陽人能用,陰人同樣能用。」

這邊正說著,王木、楊山、樂泉都換好了衣服,也不知粉衣從哪兒弄來的,一色的小廝服。

寧采臣讓他們去處理尸體不提。寧采臣則在和粉衣探討煉器的事。

可惜粉衣似乎忘了好多的事,她可以做,但是更多的卻想不起來。

很快,這一夜便過去了。

魯智深和林沖一家也在和寧采臣告辭,他們本就是來幫忙的,現在忙已經幫完,而送去官府,他們又有可能犯下殺人罪,自然沒人去官府的。

「大師,林教頭,送到這,我就不送了。」

「回去吧!知道你忙,書好了,要先給俺看。俺還不知道俺有多威。」魯智深說。

這邊正說著,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卻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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