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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239章、開封

全文字無廣告第239章、開封

「呼-」窗外傳出一陣風動聲,法力的痕跡,清晰可見。(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你可以出來了。」寧采臣放下沉睡的李寶寶,看著一處立櫃說道。

吱-

櫃門自動打開,一雙冷酷無情的眼楮閃著懾人的寒芒,就像是一對燈泡似的,在櫃子中發著光。

一匹碩大無比,仿佛牛犢的巨狼坐蹲在里面。

這是一匹蒼色的巨狼,有著日月滄桑風霜滿布的累累傷痕,更有著凜然決絕狠厲狂野的威武之風。

狼開了口,口出人言︰「人類,你不怕我嗎?」

「怕?」寧采臣笑了,「其實是你們更怕人類才是!」

「我們會怕人?你听听,夜半月升,群獸皆恐于黑暗的陰冷,無聲沉寂,只有王者蒼狼,無畏的嘯月登峰,掃盡群雄,裊瞰蒼穹。」

它很激動,以致于吐出絲血絲。

寧采臣這才看到他後腿的箭傷,箭桿還穿在他的腿上。

寧采臣走了過去。

他看著寧采臣說︰「沒用的,這是役獸宗的鎖魂箭,中了便拿不下來。」

原來是有法力的,寧采臣點點頭︰「那可不一定。」他手一抹,浩然正氣消去法力的運轉,使力一拔,就拔下了這金質小箭。

「你竟然可以奪下來。」狼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是役獸宗的人!」狼妖做出警戒色。

「不是。」寧采臣搖搖頭。「快走吧!我不想殺你。」

狼妖仔細感應著寧采臣,是一點兒法力波動都沒有。他不是修真,他怎麼殺我?

但是狼妖的直覺卻告訴他,他真的可以殺死自己。「為什麼要幫我?」

還問為什麼?你剛講完一個淒美的故事,轉頭就把故事的主角殺了嗎?我還沒這麼冷血。

寧采臣想了一下說︰「你就當我是動物保護協會的吧!」

這純粹是沒有借口的亂蓋。後世是有這麼個組織,但是他可沒有加入過。

只是狼妖卻認真記住了這麼個協會,點點碩大的狼頭說︰「謝謝你的故事,真的狼淒美。」

他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只有寧采臣手上的金箭,訴說著剛才這兒存在過的巨狼。

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寧采臣立即收起金箭,去開門。

門外的人顯然等不及了,直接推門進來。進來後,也不搭理寧采臣,而是不住巡視著,在尋找著什麼。

「這位兄台……」寧采臣主動打招呼。

「呱噪!」他卻不滿的很,英俊的臉孔上全是不耐煩。虎目鷹視之下,一般人都會讓他嚇到。

寧采臣卻繼續說︰「這是我的房間!」

他仿佛沒听到,繼續問道︰「你剛才看沒看見一匹狼?」

「這與兄台有關系嗎?」

「你!」怒火中帶上了殺氣,仿佛寧采臣只要不回答,就會立即斬殺了似的。全文字無廣告

「嗚-」

突然,外面傳來了狼嘯聲。

「哼!算你走運!」那人來的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毫不在意寧采臣的身份。仿佛自己和寧采臣說話本身便是自降身份似的。

而寧采臣面對他的殺氣一動不動的表現,更是讓他看成是嚇傻了,無力反抗。

至于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殺氣。這可能嗎?不過是兩人住一間的窮書生,怎麼可能會不怕自己的殺氣。

這殺氣是天地間最奇特的氣,殺就是殺了,一點兒都做不得假,而且凡是有生命之物全都受它克制。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寧采臣殺的比他多的多。

九為陽之極數。五為居中調合,生死一線之意。人世間的推出「wu」門斬首,「wu時三刻」處斬,絕不是說說而己。

這些都是居中的。

近五寸的浩然正氣已是可斬殺之氣,一等五寸便會演化。他那點兒殺氣又怎麼可能驚得了寧采臣?

修真弟子的出現,狼妖的出現。

寧采臣不知他做的是對是錯,他只知做了就是做了。

意念通達,對精神幻道,寧采臣理解更多。

幻道本就是虛假的,如果連施術人都沒有一個堅定的心,那麼你還怎麼欺騙別人。

虛虛假假,假中藏真,言出法隨,化假為真。我的世界,我就是真。

這種與言出法隨互相應和的道,正是寧采臣需要的。

字的本意,流失于歷史太多,就是後世也沒人有個準確答案,他能不能找到,實在很懸。

而這幻道,付一切為假,化一切假為真的手段,絕對是言出法隨的天然良配。

寧采臣看看熟睡的李寶寶,並沒有去做梁山泊,而是盤膝坐下,凝煉起他的精神力來。

他一直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浩然正氣打入精神力中。這樣的精神力編織出來的幻道,恐怕沒多少人打得開。

因為陰神直接為浩然正氣克制了,進入了,便是沒有法力道行的普通人,這樣要是都能破開,那還叫什麼三千魔神之道。

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播散在他身上。

兩股力量在月華的映射下,相映成輝,若是有人見了,非認為這是一水晶琉璃人不可。

都說大德之士才有不垢琉璃體,但是寧采臣卻也在無意中向這進發。

天道功德玄光可以鑄就功德聖體,人道功德又怎麼會沒有一點兒用處。

寧采臣把精神力與浩然正氣結合,其實也就是一個與自身相結合的過程。

浩然正氣與其它不同,它不留存于身體,只顯現于精神。也就是說只是加強幻道威力的寧采臣做對了。

如果他真把浩然正氣往身體中填,反而落了下層。

正所謂天地正氣,浩然長存。

浩然正氣不斷洗刷著他的精神。

天地秘辛,功德可以成聖。

那麼人道功德可以成什麼?

成什麼先不說,一覺醒來,李寶寶發現寧采臣變了。不是氣色,而是氣質,說不清道不明,似高貴似逍遙。

「寧大哥。」嬌嬌脆脆地叫了聲。

「你醒了,快來洗洗,用過早餐,我們便上路了。」寧采臣的習慣沒有變,一日三餐。古人的一日兩餐,窮時可以忍忍,現在卻不用了。而且他們還要趕路。

面對寧采臣的微笑,李寶寶笑了,這還是那個寧大哥,沒有變。

收斂了精神力,寧采臣自然還是寧采臣,沒有變。至少他的外表沒有變。變的是精神,更加通暢順達,一切不好的存在,受到浩然正氣的清洗,自然更加順暢。而精神力也越發粗壯凝實了,這更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無論是修道修佛,精神力總是少不了,一氣化三清,說的是氣,但若是沒有老子的精神,這三清也化不出來。

用完了早餐,他們便去了訂船處。船是江南常見的普通烏篷船,白素貞與許仙的相識,靠的便是它。

京杭大運河上,本就是一卷畫軸,就像那清明上河圖。

春夏相交,四處是蔥蔥郁郁的綠色,一片生機無限。

看著這窮窮生機,想到今後山河一片血海滔滔,四片荒涼,寧采臣說不出的苦悶。

難不成我什麼也做不了了嗎?為什麼我偏偏不通曉工理專業。

沒有先進的槍炮,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告訴他們今後發生了什麼嗎?

不,他們是知道。即使現在不知道,到了南宋也是知道的。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公子,你們是到京城赴考嗎?」幽黑的面堂,艄公搭訕問道。

寧采臣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從沉思月兌離出來。

許多人都說「我不愛我的政府,但我愛我的祖國」,寧采臣卻說︰「這個政府我是愛的」,當然如果國土更大些就更好了。

「呵呵,听公子口音便是外地趕考的。每年都有許多公子這樣的人物提前來京中趕考,既可以解乏,也可以熟悉環境,訪師問友。公子們在京里可是有住處嗎?我常年送士子們進京,京里的住處我全都熟,保證是既好又便宜。」

呵呵……寧采臣笑了,在這宋朝見到了一條龍服務,真是難得。寧采臣微笑著說︰「我們這次到汴京並不是科考,只是見見世面,不一定在哪一塊多呆。」

一條龍服務雖好,但是這次去救人,又不知道人在何處。如果再有什麼隱情,連累了船家就不好了。

見見世面就不住宿了?

艄公搔搔頭,明智地沒有問出來。

這一條龍服務,他也做得久了,自然知道沒有強迫的道理。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同時也養育了一方船。

烏篷船不快,與後世的馬達船自然沒的比,不過艄公的技術很好,看著船行不快,一眨間來時的碼頭卻已消失不見。

船行在水上,沒有馬行之勞,寧采臣知道自己的與大腿內側,很快就好了。

李寶寶他不知道,因為她不給人看,每次上藥都把寧采臣趕出去,拉上船簾子。而寧采臣只能站在船頭,呼吸著晚風,與艄公相對而笑。

艄公是不解的憨笑,寧采臣卻是苦笑。

他是發現了,這小說中揭開女子女扮男裝的都是傻子。

這人體五谷輪回就不說了,可這上藥更衣,也會被趕出來,還得告訴艄公自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大晚上的有個鬼的新鮮空氣。

這還不完,晚上休息是死活不願一起睡在船艙,非要去投宿。

唉!如果不揭穿,就讓她以為自己是男的,哪兒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上岸投宿,她就不怕她哥哥再派殺手把她干掉?

熬夜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真的。寧采臣是再也不想熬夜了。

好在幾天後,他們便來到了汴京,換登馬車,直奔城門而去。

馬車夫是個健談的人,很有些後世北京的哥的範。開頭便是開封是古往個來最偉大的城市。

這也是天朝的老傳統了。

唐朝的人說,長安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城市;宋朝的人說,開封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城市;後來元明清的人也說北京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城市。所以很難搞清到底哪里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城市。

寧采臣便沒看出來這汴京,也就是開封府偉大在什麼地方。

或許是軍士的裝備好些,或許是這城池高大些,又或許這兒的人很多。

也許是馬車夫看他們像是來旅游的,一直把他們送到了開封城中最熱鬧的地方——桑南瓦肆。瓦肆又稱「瓦舍」、「瓦子」,集游樂與商業為一體,是汴京人娛樂游玩的場所。桑南瓦肆又是開封城最歌舞升平的瓦肆。在桑南瓦肆內上演的有平話、雜劇、舞蹈、雜技、影戲、說諢話等等,而且,不論風雨寒暑,日夜如是。

寧采臣他們還不能說自己是來救人的,只好辭了馬車夫自己走。

御街是京城最繁華的商業地段,北起高大壯觀的宣德樓,經州橋,出朱雀門,直達外城南燻門,長達十余里。御街的街道約闊二百余步,街道兩旁,樓閣對峙,建築華麗,買賣人于其間,店鋪林立,酒幡招展,奇珍百貨,應有盡有。御街上人來人往,騎著馬的公子哥,坐著轎的俏佳人,牽著駱駝的遠方客商,進獻貢品的異國使臣,吆五呵六的開封府衙役,寵辱不驚的相國寺僧人,推車的,挑擔的,算命的,賣藝的,熙熙攘攘,絡繹不絕。每家鋪子各有黑漆杈子分開,路心又有朱漆杈子分兩行,中心的御道,禁止人馬停留,行人皆在廊下朱杈子之外行走。杈子里有磚石甃砌成的水渠兩道,都種有蓮荷。岸邊種桃李梨杏,雜花相間,春夏季節,一眼望去繁花似錦。街兩旁更有菊花盛開,奼紫嫣紅,黃白色的叫「萬鈴菊」,粉紅色的叫「桃花菊」,白的是「木香菊」,黃色的是「金鈴菊」,純白而大朵的叫「喜容菊」。整個汴京城,花海人山,相看不厭,香氣氤氳,流光溢彩。

走到御街中段,抬頭北望,正是皇城。「祥雲籠鳳闕,瑞靄罩龍樓。琉璃瓦砌鴛鴦,龜背簾垂翡翠。正陽門徑通黃道,長朝殿端拱紫垣。渾儀台佔算星辰,待漏院班分文武。牆涂椒粉,絲絲綠柳拂飛甍;殿繞欄楯,簇簇紫花迎步輦。恍疑身在蓬萊島,仿佛神游兜率天。」

看到了皇城,總算是知道該往哪走了。

不過在去之前,寧采臣把李寶寶安置在客棧中。

不是不想帶她一起去,而是寧采臣也是初次拜訪王大人,多一個陌生人,就更難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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