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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210章、擦肩而去的兩個男子

寧采臣問道︰「你真的可以感化他嗎?」

倩女幽h n,寧采臣還記得,可是他實在不記得姥姥可以感化,更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可以感化他的女妖在。

「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我總是要做下去的。」桔梗沒有給出是否可以感化的肯定,卻給出了個必做的肯定。

寧采臣不知道她的做法是對是錯,想了想,說︰「你等一下。」

取出紙筆,一狠心硬擠出一道浩然正氣,書寫下了一個大大的「淨」

字。「我能幫你的也不多,希望這字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吧!其實人和植物是需要互相扶持的。」

桔梗感j 的笑笑,笑得很淡,卻像是天山雷蓮一樣美。「那人醒了,我幫做完證詞再走吧!「人與植物的互相扶持,她不懂,她只是在做她自己。

「多謝姑娘了。」

「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雖然衛通判醒來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是有了桔梗與女鬼的做證,還是很快洗刷了清白。

寧通判嘆道︰「不想世間真有鬼怪之事!」

做完證,桔梗飄然離去。

寧采臣久久回望,他還是分不出兩個桔梗的差別,一顰一笑,x ng格能力本事都是一模一樣。

蜘蛛精傳音道︰「公子不應該讓她離開的。」

「為什麼?」寧采臣也不想讓她離開,可是以什麼理由呢?又怎麼留下她呢?

桔梗是桔梗hu 精,她不是蜘蛛精這樣的妖精。本體離不開土地滋養的桔梗,即使現在留下了,她還是要是的。

蜘蛛精說︰「公子可知掌中佛國是什麼?」

「對呀!掌中佛國是可以裝人的。「公子,掌中佛國可不可以裝人,蛛兒沒有見過,但是公子的掌中佛國,蛛兒這兩天研究發現,還沒有成形,里面魘氣、怨氣、鬼氣不少,需要淨化才行。而那位姑娘的淨化能力是我見過最好的。」

「這樣啊!」寧采臣還能說什麼,人都婁了,你才開口,不覺得什麼都晚了嗎?

對了,忘記問了,她的庇護里有沒有一個叫小倩的女鬼。

算了,我已不是原寧采臣,又沒有來一場人鬼戀的意思,有沒有聶小倩又與我何干呢?

「啊!是你!」女鬼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死死抓住仵作「我要你償命!」

仵作可謂做惡多端了,原來女鬼的死竟然也是他的原因。

這一切切的惡果,都要由他來承擔了。至于他說的這一切都是縣官主使,可是左運已死,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寧采臣和許仙獲釋回去,寧采臣想了想說︰「漢文,我們惹了官非的事,就不要告訴白姑娘和青姑娘了。「叔舅說的是。她們若是知道世上真有鬼怪,非嚇死不可。」許仙很認真,因為他真是這樣想的。

「哈哈!」

「叔舅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我是笑你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寧采臣笑著,在杭州與他分了手。牢中未完成的事,他還要繼續,現在一解字》比什麼都重要。

進寧采臣取笑的許仙也羞得巴不得與他分開。

二人錯身而過。

可是沒有一個懂姻緣的人可以看到,時間並不多了。

人妖相戀,玉帝給了三年。

三年相識相愛到產子,做到做不到,都只是三年。

三年可是轉瞬即至,三年後的《白蛇傳》,又該如何演繹呢?難不成膽小的許仙會怒上天庭不成?

提前三年,一切都變了啊!

回到家中,母親興高采烈地,壓不住喜悅對寧采臣說︰「臣兒,你看那姑娘怎麼樣?」

「哪個?」其實不用問,家中眾女子中那千ji o百媚的人兒,是怎麼也藏不住。

只看一眼,便有莫名的情愫。

「自然是最美的那個。」寧母笑道。

「她叫什麼?也是南山村的人嗎?」

「她說她姓聶,倒不是南山村人。「什麼?姓聶?」寧采臣吃驚不小。

難不成真是「夢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闡珊處」

嗎?

「她是不是叫聶小倩?」

「這個倒不曾听說,這姑娘有些失憶。」

失憶啊!這可是穿越人士的最愛!她不會也穿越人士吧?

寧采臣搖搖頭。「母親,孩兒要沒事不要讓人打擾孩兒。」既然失憶,也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現在還是早日弄清字之道更加重要。

「好好!為娘會讓她們小聲一些。「寧母連連答應,在她看來這世間的事,再沒有比兒子讀書更重要了。

進了自己的書房。

有了自己的書店,這書倒是簡單了,就是有些珍藏的版本,他這兒也有。與以前那種三四老的情景不知強了多少倍。

他這兒的說文解字是唐版的,其實歷朝歷代都會修訂這說文解字,因為這畢竟是文治的一部分。

寧采臣在看說父解字,白氏醫棺,白素貞卻在做畫。

小青的傷勢沒有好,因為白素貞並沒有找到需要的靈藥。

天下靈藥本就不多,哪是說找就找到的。而她更是看到了那一幕。

小青的傷勢雖沒好,但在白素貞的治療下,已經不再惡化,其實她的傷倒沒有什麼,主要是她的道行法力。

沒有找到,小青也不怪她,如果靈藥仙草這麼好找,也槍不到她們了。

小青只是好奇姐姐在畫什麼。

白紙上是兩個男人,一個俊秀飄逸,一個溫情脈脈。兩個男人擦肩而過。

如果寧采臣在這,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他與許仙分別的瞬間。

「姐姐,你畫他們做什麼?哦!我明白了,姐姐也不知選誰好了,是嗎?」小青調笑著。笑容卻有些干澀。

「青兒。」白素貞搖搖頭,說出了她的煩惱。

原來在得了犬獸道兵相助後,白素貞不放心許仙,又轉頭回去了。

也就是說,寧采臣與許仙的進遇,其實她從頭到尾都在看著。可是從頭到尾她也沒有插手。

甚至樹妖找人準備在牢中暗殺寧采臣,她也沒有出手。

如果不是衛通判來的快,沒有給樹妖行動的時間。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插手。

「可是我沒想到寧公子不僅沒有害漢文,反而傳了他修仙之道。這幅畫便是他們分別的瞬間。」

小青不解道︰「姐姐,你不會以為寧公子會害許仙吧?」

「可他明知我會嫁與漢文與妻,他卻仍然來提親了,前不久這逼迪于我。」是俊秀飄逸xi ng懷坦d ng,還是浪d ng子?白素貞無法分辨。

「姐姐,寧公子對我們怎麼樣,姐姐還不知道嗎?」白素貞對寧采臣的誤會,小青有些氣惱,還有些高興。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氣惱大于高興。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寧公子是唯一有能力收服我們,卻沒有這樣做的人。他不僅沒有收伏我們,反而處處幫助我們,但就是這樣,我才擔心。

從古到今可以拋開種族之見的又有幾人?」

「姐姐,不會是寧公子對我們太好,你就懷疑他吧?還是說姐姐也動了情愫,怕還不清,所以才懷疑寧公子,厭惡寧公子?」

小青的話讓白素貞心神一震,立即反駁道︰「不!我愛的是漢文!」

「姐姐,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寧公子不也救過你的命,還不只一次。可為什麼許仙就行,寧公子就不行?青兒不懂,真的不懂。」

一幅幅畫面不斷閃現。

一、無依無靠的小蛇妖為捕蛇人捕捉,一小牧童救下了她︰二、輛山老母收自己為徒,傳師授藝︰三、輛山老母很嚴肅讓自己下山,去報恩,以了結前世姻緣︰四、寧采臣在法海手下救下自己與小青︰五、鬼王臨世,是寧采臣撐起了自己眼前的一片天。

「不!你不懂。漢文救我,我還懵懂無知,這恩與寧公子的不同!」

「不同?有什麼不同,不都是救命之恩。姐姐。」

「大概是凡人所說的初戀吧!」白素貞努力解釋著,但是她知道這里面糾纏更多的卻是師恩。

同樣的師父,一會兒慈祥,一會兒嚴肅,但是她真的很怕嚴肅的師父。

對,就是怕。那種萬物為棋牟,沒有感情的表情,她真的很怕。

所有人都以為我嫁許仙是為了要成仙,但誰又知道我心中的怕啊!

這時許仙闖了進來。小青看他進來,便知道談不下去,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素貞一揮衣袖,隱去了桌上的畫相,l 出甜美的笑容道︰「漢文,你來了,有什麼事嗎?」

許仙小心謹慎地對白素貞耳語。

白素貞縮了縮脖子,想了想又伸過去。

「白姑娘,你知道嗎?世上真有妖魘鬼怪。」

「哦?」白素貞笑著。

「是真的,我和叔舅一起于是我就一聲大喝︰「呔!何方鬼怪…」他手舞足踽的樣子,仿佛真在斬妖除魘,實在是想不出他會是嚇昏的哪一個。

許仙置換自己與寧采臣角s 的事,白素貞忍不住道︰「還不知道許公子還會斬妖除魘?」語氣中說不出的失望,雖然她知道許仙只是想在自己面前證明自己。

看了隱去的畫相,她嘆了口氣。

許仙沒有听出失望,繼續表現道︰「那是當然。偷偷告訴你,我可是修道之士。」說到這,許仙臉上一紅。「白姑娘,你願意做我的道侶嗎?大家一起修道,一起成仙。」羞得他低垂著頭,不言不語。

這就是示愛了啊!

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對我是真心的。「好!」

許仙高興地笑瘋了。

太快樂了,他完全沒有懷疑為什麼他說世上有妖魘鬼怪,白素貞直接就信了。為什麼他說修道,她也信了。

他只知道。「好,太好了!到時姐姐姐夫也成仙,我們一家人永遠都在一起,不分開。」

這,似乎也不錯。

白素貞痴了。

也許師父是為我好吧?

再看那畫,顯然俊秀飄逸的寧采臣比溫情脈脈的許仙難以把握。

寧采臣就像天上的神仙。許仙才是人間真愛!

這一刻白素貞的心是甜m 的,真愛總是許人速醉,無論這人是人是妖。

寧采臣在看說文解字,尋求字中奧義。姓聶的姑娘卻端了茶水進來。

看到寧采臣,她的手一抖,茶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

「姑娘,怎麼樣?燙到了沒有?」寧采臣趕快丟下書,看她燙沒燙傷。

聶姑娘仿佛不知道自己被燙了似的,只是痴痴地看著寧采臣,痴痴地吟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鶩鴦不羨仙。

「你說什麼?」這首詩寧采臣太熟了,不過震驚之後,他想到自己寫的書,又釋然。已經出書發售了,自然會有許多人知道這首詩。

「公子,我終于找到你了!「她卻非常喜悅,仿佛找到了一生的愛人似的。

這一下,寧采臣就不得不驚了。「姑娘,你說什麼?」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鶩*不羨仙。公子,這不是你吟給我听的嗎?你說只要听到這首詩,我們便會在一起了。難道你忘了嗎?」

忘?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采臣翻找責原寧采臣的記憶。

是這兒嗎?

不仔細尋找還真沒發現原寧采臣還有隱藏的秘密。

進去……噗!

寧采臣吐血了。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聶姑娘驚慌失措。

「我沒事。」寧采臣擺擺手,沒有讓她去找人。

真愛這麼厲害,只是殘存的意識就能讓我吐血。

寧采臣不敢再查探那記憶。

不過他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知道這個女子是原寧采臣的至愛,是他寧願自殺都要守護的至愛。

這身體畢竟是原寧采臣的,他的意識擁有極強的自殺信念,反映到身體上,便是寧采臣吐血了。

都說真愛可破萬法,愛可動天,看來是真的。不然在驅除了原寧采臣的靈h n後,又怎麼可能會有這殘留的意識在。

藏于真愛中的意識,一時間婁了誰也應付不了的存在。

我是該愛她,還是該躲開她?

探索出的一絲真愛與自己融合,寧采臣也動了心,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動心是因為他自己,還是原寧采臣的真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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