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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176章、上船

四人深有感慨。四個大男人連船都撐不起,最後還要靠人小姑娘。丟人啊!丟大發了!

「你認識寧相公?」

看看寧采臣沒來,他們便聊了起來。

「當然不認識。」船娘一本正經說,仿佛那種大人物,不認識才是正常,「寧相公可是我們杭州的大名人大好人。他不僅文才好,人更是好。富貴了不忘鄉鄰。施藥挖渠,人家全都干了。我們姑娘說,這樣的好人只有天下一等一的人兒才能配得上他。到時候所有姑娘都會用體己錢送上一份賀禮。」

「天下一等一,那不是公主才配得上!」

「公主?公主便是天下一等一的人嗎?」船娘一雙大眼楮亮晶晶的。

「這個,應該是吧?」他們也說不好。

比普通人眼界開闊了,看得多了,反倒是不敢肯定公主是不是就是良配了。

而且公主的話題本就不是他們能說的。「既然他這麼有名望,你們姑娘為什麼不從了他?」一臉笑意,更多的是調笑。

船娘也不明白。「我不知道,姑娘說她修行不夠,強行結和,也只會害人害己。」

說的不明白,听的同樣不明白。修行?什麼修行?

「咦?寧公子回來了。」

遠遠地,便看到寧采臣行來。

「寧相公,快上船!」

咦?很奇怪,這sh 衛怎麼對自己熱情這麼多。難不成我送他們同僚就醫,這便有了好感。

「怎麼還有一人?」

「哦,這是在下好友文公子。」寧采臣介紹道。

加上兩個。便是六人了。船娘說過她一次只能撐渡五人,這多了一個。怎麼辦?

船娘咬咬ch n︰「沒關系,多一個,我也渡得。」

寧采臣剛剛上船,便又有呼聲︰「仙芝,仙芝。總算是趕上了。咦?花船,在仙芝在,這可不能不上。」

來的人是王復。

「王兄,許多日子不曾見你出來了?」文衙內見禮道。

「文兄,你也來了。不是我不想出來。是我父親,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把我關在家中。逼我生兒子。」

看他的樣子,竟是全然不記得家里發生的一切。

文衙內不知道王家真正發生了什麼,他對生兒子的話題倒是更感興趣。「生出來了嗎?」

「生個毛。這兒子哪是說生就生的,你半年生個兒子我看。」

「這倒也是。」文衙內也知道這半年生兒子不僅是強人所難,更有可能是戴綠帽子。這樣的話題談不得。他轉口又問道︰「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王復小聲道︰「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成人干了。你不知道這女人一多,有多可怕。」

文衙內笑道︰「那這花船你不適合上了。」

「上。為什麼不上。別人的花船可以不上。這仙芝的可不能錯過。那些姑娘只有在仙芝來了,才會拿出好東西來。否則就要可勁的使銀子。」

這邊的爭執,船娘是听得一清二楚。上不上。還是得她做主。

船娘緊咬貝齒︰「都上來吧!反正看你們也不重。」

看著不重,可真撐起來,絕對不輕松。

竹篙扎進污泥中,拔出來,極廢力氣,走了一小段,船娘便額上冒汗。

「還是我來吧!」寧采臣伸出援手。

「你會撐船?」船娘不信。

「學過一點。」那時寧采臣還是個少年,勤工儉學,周末便去公園湖中幫游人撐船,采蓮取葉。

這是他的秘密,沒人知道。四個sh 衛更是覺得這寧相公打的和他們一樣的主意,大有「男人s ,都一樣」之感。

寧采臣接過竹篙,還沒撐。王復便道︰「仙芝,這船你真撐得?」

就連文衙內都擔心他那書生一般薄弱的身體是否真的吃得消。「是啊!這事還是讓船娘來吧!你可是天下名士,豈能做這等粗事?」

「天下名士?怎麼回事?與我說說。」王復顯然還不知道這事。

文衙內與王復敘說寧采臣成了天下名士之事。船娘對寧采臣說︰「寧相公,這是還是我來吧!」

寧采臣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擦去了她額上的細汗,轉身便撐了起來。

僅僅是擦汗,寧采臣不知他這一下帶給了船娘多大的震動。

他m 了我?他真的m 了我!

船娘不知所措,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身體軟了,額頭發燙,似乎是病了。痴痴地望著寧采臣的背景。

她望著不動,也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都想看看船娘在看什麼?

這一看,他們全驚住了。只見寧采臣不緊不慢地撐著船,他這動作熟練得絕不像是初學乍練,而像是撐了好多年似的。

不大功夫,小舸便靠上了樓船,有船板搭著,一個個全上了船。

黃錦見是寧采臣撐船前來,有些不高興。「你們怎麼能讓陛下封的天下名士為你等撐船?」

寧采臣笑道︰「不礙的,好久未撐船了,正好熟悉一下,鍛煉筋骨。」

寧采臣撐過船?

寧采臣都這樣說了,黃錦也就不好深究。

樓船船管事卻不得不訓斥船娘。「你怎麼能讓客人撐船?」

「人家撐不動了嗎?」船娘嘟著小嘴。

「你!」管事大怒。

寧采臣只得來勸︰「不怪她,是我自己手癢。我從小便愛撐船。」

既然是客人的要求,管事也就不好在說什麼。每年總會有這愛自己撐船船游客,管事自然不能攔著不讓。

寧采臣護住了船娘,船娘大是感動。「姑娘說你是好人,你果然就是好人。謝謝你!對了,姑娘說你這樣的人不好找娘子,你若是找不到,我不介意幫你暖被子。」

「去去,小丫片子,懂得什麼。寧相公,諸位公子,你們里邊請。」管事斥退船娘,請寧采臣他們進去。

船娘也許是真的不懂,但懂的男人全都是心中癢癢的狠。蘿莉有三好,身ji o體柔,易推倒。

這麼美貌的女子暖被子,想想骨頭都s 了。

偏偏有這不識像的,攔住了後續發展,以致于管事得到的全是憤怒的目光。

上了甲板,很快,他們便進入了樓船的屋廳中,這里很寬敞,擺上三十張桌子,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這一次,顯然是專為他們準備的。因為除了他們,是一個人都沒有。

廳堂不是招待他們的。管事引著上了二樓,二樓也不小,能放一二十張大圓桌。此時只放了一個,管事引著他們坐下,立即便燒水煮茶。

點心是沒有的,只是一壺茶,邊上十幾個比拇指略大的杯子。

火光一起,淺藍s ,十分悅目。初水不飲,澆在杯上,又從杯中澆到茶壺蓋上。

手法嫻熟,行雲流水一般,愈加的賞心悅目了。

黃錦忍不住道︰「這是你們杭州的功夫茶嗎?」

錢縣令說︰「不,這茶我也是頭次見過。黃員外見多識廣,竟知這是功夫茶。」

「談不上見多識廣,只是宮……呃,听人念過蘇學士的詩,說這功夫茶‘活水仍須活火烹’。」

錢縣令捧嘴道︰「黃員外還說不是見多識廣,這功夫茶,我等就是听也沒有听過。」

黃錦得意了,忍不住說出一番茶經。「‘活水仍須活火烹’。活火,就是炭有焰,其勢生猛之謂也。潮汕人煮茶用的叫做「絞積炭」,「絞積」是一種很堅碩的樹木,燒成炭後,絕無煙臭,敲之有聲,碎之瑩黑,是最上乘的燃料。品功夫茶是閩南地區、潮汕地區很出名的風俗。為了這功夫茶,本員外還特地去了趟閩地,向他們討教學習了一段時日。」

這時代,閩地是放逐之地,朝庭的人是極少去的,除非你得罪了政敵,比如蘇軾那樣。

听說黃錦專程跑到閩地,學這功夫茶。管事大是佩服︰「這位員外既然這麼愛這功夫茶,頭杯便與你飲了吧!」

黃錦趕忙接過,輕輕一嘬,ch n上一點兒水分都沒有,一滴不剩全進了口中。

閉上雙目,就這麼端著杯,開始回味功夫茶的點滴。含在口中,久久不忍下咽,仿佛這是什麼人間頂級美味似的。

管事又與其他人遞上新斟的茶湯,桔黃s 的茶湯,s 彩很重,仿佛這茶真變了湯似的。

有黃錦的表現,其他人自然紛紛飲下。

一真的飲了,便試出了味道。文人出身的還好,硬咽了下去。

四位武人則直接吐了︰「這什麼茶?怎麼這麼苦?都能苦死人了!」

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抹舌頭,也不嫌手髒,只為了手中的鹽味中和下自己的味蕾。

「水,水。不要那什功夫茶!」他們怕了。

黃錦不屑道︰「哼!不懂得享受,這茶初喝似嫌其苦,習慣後則嫌其他茶不夠滋味了。當今……每日都要飲上這麼一壺。」

哪怕他說這是皇上喝的,他們也不敢領教,太苦了。

寧采臣也覺得苦,只是沒表現出來罷了。後世時最多喝喝茶飲料,哪兒試過這麼苦的茶。

四個人一挑頭,正好,他也可以不喝了。

不放下杯子,拿在手中。卻看到錢縣令他們也是手拿杯子,里面早一干二淨,卻不放下來。看來,他們也是不想喝,只是顧慮黃錦,沒有放下來罷了。

官家每天都要喝的東西,官員們哪敢說不好。

正所謂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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