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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白蛇 第90章、現在

(白蛇卷就要結束,白蛇下面的存犒也刪了,沒寫好,很遺憾。接下來的卷由于不能再寫《聊齋》故事,可能會與前面的風格不同,還有浩然正氣也要進化了。寧采臣的標志書筐都廢掉了,一個浩然正氣,改了就省心了。不過後面絕對熱血,打的猛。還希望大家能喜歡。支持收藏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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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不怕死,怕死並不丟人。

但是寧采臣不同。他是一個為父母拋棄的孤兒。

對正常人來說,父母之愛,親人之情……這樣極正常,甚至厭煩的東西。是他從小渴望而不可得的。

從小看著別人的父母接小朋友回家,他只能一個人呆著;別的同學可以為個好成績像父母撒嬌,他呢?有了女朋友,一個美麗的女朋友,他卻連個炫耀的長輩都沒有。

為此他發誓他可以用生命來交換這一切。

于是他偷拿了《黃庭內景經》,于是他穿越了,他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一切。

可是得到之後,他卻變得怕死了。他忙前忙後,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親人,連自己性命都不顧。

當他知道了這是妖魔鬼怪的世界,他不僅沒有敬鬼神而遠之,而是主動參與進去,根本不是因為他不怕死,而是因為他知道想對付他們,首先便要知道殺死他們的方法,而在沒人告知的前題下,只有接近了,才會知道。

這和他去見白蛇是同樣的道理,因為他一直深信水漫金山的不可避免。

但是最後的窗戶紙,他卻沒有捅開。

他怕……

在一個真正可以為親朋兩肋插刀的時代,他怕……他怕自己的自私。

因為當你自私了一次,便可以自私第二次。當你為了生命而自私,那麼便同樣會為了保命而躲開。

他真的沒有一點兒謀生手段嗎?真的躲不開嗎?他畢竟是一個現代人,一個獨自長大的孤兒。

他為自私和奉獻而糾結,為生與死而苦惱。

就像現在,他明明在運用氣運剝奪時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像,似乎是一個道人。這似乎是天地間最大的秘辛。

但是他自私了,他不敢再看第二次。只因為他的神魂告訴他,那道士可以輕易殺死他,無論他躲到何處,無論他成為什麼。

就是《黃庭內景經》也只指了一條活路︰努力活下去。

寧采臣手中抓著酒杯,不斷飲著。他欲酒壯窮人膽。他知道只要他再聚集一次人族氣運,就能看到,就能看清那人。而一旦看清了,他便可以知道這人道,這天地大亂的緣故,甚至可以避免金人滅北宋,蒙古屠南宋,更不必說什麼水漫金山了。

可是酒喝得多了,他還是不敢,除了證明他的自私,似乎沒有別的了。

「豁出去了!為了保住性命,豁出去了!聚我人族氣運!」酒壯熊人膽,又或者他只是不願自私的活著。

寧采臣再聚人族氣運,可是嚇壞了天上眾神。

別人不知道這人族是什麼,但他們總有聰明人,總有猜測。道祖本尊合了天道,那麼他們的善惡二尸在哪?為什麼人道會有這麼大的威能?道祖可以合天道,那麼天道下建個人道,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就連祖巫後土都可身化輪回。

當然這只是部分神的猜測,但就是猜測也讓他們不敢亂來。

道祖發怒可是了不得的,就連聖人都能殺死。寧采臣不過渡過了四苦之一,卻膽敢窺視道祖的秘密,這絕對是找死。

可是他們又不敢輕舉妄動。如果說一開始,他們是擔心寧采臣的生死,那麼現在他們卻擔心他們的生死了。

為封神榜所困總有月兌榜的一天,可若是為道祖害了性命,那可真的是煙消雲散了。活的越久越是怕死。因為他們無法肯定這人道到底是善尸,還是惡尸?

人性本善。人性本惡。都有證據,都有人是,這讓他們無從選擇。

聚集人族氣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沒有《黃庭內景經》,一個書生聚集的氣運,即使是有言出法隨,也不過是他能影響的人物罷了。

與人族氣運比,不過是蒼海一粟。

聚不起人族氣運,他自然什麼都得不到。而酒勁上來,他自然便醉倒睡去。

這時眾神才真正忙碌起來。沒人敢窺視道祖之秘,就是三清,不也最後賞賜了毒丹。

一介凡人的生死,他們可以不在乎,但是這凡人若關系他們的月兌困,他們便不能不管了。

「怎麼辦?」

「必須把他的注意力從那上面引開。」

「如何引開?」

「解鈴還需系鈴人。」

「你是說……」

「沒錯。其實軒轅黃帝有一女,名女魃,其不僅與旱魃同,更是可以解釋人族氣運。」

其他眾神也道︰「正是如此。他欲剝黃帝之女人族氣運,當然要遭人族反噬。正是相得益彰。」

有了解決之道,眾神自然分外高興。

這就是上古之神與後代之人的不同。上古之神有自己的道,所以他們無須問道。

可道祖是什麼?他對後世之人便是道了。不然為什麼會有人拼命證仙道,又為什麼證了之後,便實力大進。

這人與人不同,古仙不需要是因為他們見過天道。今人需要的正是一步一個腳印,先證人道後證天道。光是看到道祖,便足以令人道行大進了。

受傷時是不舒服,可是一覺醒來,寧采臣便去考試,看了人道,自然便阻不住他跨入人道。不是修真,自有其他修行之道,正所謂三千大道,條條可證道。

只是出了考場,卻又遇到一場不愉快。一個士子故意以他能听到的聲音說︰「茅兄你看,果然是無根無基之輩,再有才學又如何?這次季考比起正規科考都要重要,他竟提前交卷。他以為他與你我一樣,都是名額之內。」

茅士學沒有吭聲,一臉茫然。

寧采臣回頭看了一下,卻什麼都沒說,反倒微微一笑。他本是豁達之人,也許一時意氣,但是過了便是過了,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什麼自私自利,總沒有現下重要,過下去才知道。未來之事未來再講。

寧采臣微笑出城,他要去看看現在的母親,這已是恩賜了不是嗎?還有他家的房子快修好了。六間大瓦房,是大了許多,也亮堂許多。現在的幸福都抓不住,卻煩惱于未來,豈不白穿一場。

而寧采臣在出城的路上,便遇到了許仙,只見許仙手持三道靈符,正興沖沖地往城里趕。

只是許仙的符卻引來他的注意。

昨日他反省自身,但是他卻沒有為自私低頭。水漫金山之事,他是牢牢記在了腦中。

他甚至覺得既然能勸退法海,那麼勸說白蛇,應該也不難才對。若不是現在他不知道誰是白蛇,恐怕他早跑上門去了。

現在看到許仙拿著三道符咒,他心有所感,立即迎了上去。「漢文,你這是到什麼地方去?」

許仙見到寧采臣,立即高興道︰「叔舅,白姑娘在城里開了間藥鋪。」看看周圍,壓低聲音,小聲道,「我听姐夫說這杭州城里不干淨,所以去求了三道靈符,保家宅平安。」

說完鬼神,他才恢復正常聲音道︰「叔舅,不如同去,恭喜白姑娘藥鋪開張。」

看樣子,許仙是真的愛她,不然這敬鬼神而遠之的小書生,又豈會連道士符咒都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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