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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醫人 第一百零二卷 定情

清晨,街道上行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街道旁的店鋪也都已經開了張,等待著今天的第一位客人,一間大大的門面外面,一個有些黝黑的小伙似乎正在等待什麼人,忽然,他眼楮一亮,和匆匆走過來的一個人點了點頭,一同走了進去,這個門面上的牌匾赫然是三個字「濟世堂」。

「死了!死了!」張沽正在後堂吃著早飯,忽然門被推開了,就看見一個人影疾步走了進來,嘴里還低聲急急說著。

張沽點點頭,把碗里的稀飯一口喝淨,等那人把房門重新關上,才低聲開口道︰「小三,你小點聲,那小子還在里面睡覺呢。」

張三嘿嘿一笑,走到一旁坐下,「這小子又不能喝,還裝什麼熊,昨天要不是老典,早就露了餡了。」

張沽听了也笑道︰「我也沒想到他還真喝這麼多,這次就放他幾天假,讓他好好休息休息。」隨即臉色一整,正色道︰「說說正經的吧,你打听到何進死了?」

張三也收起嬉皮笑臉,搖頭道︰「何進沒死,死的是另外一個人。」

張沽一听,臉上露出深深的失望,微微搖頭,又問道︰「那死的是誰?」

「這人身份也不必何進差。」張三頓了頓,「是太傅袁隗。」

「是他!」張沽驚疑一聲,疾聲追問道︰「怎麼回事?把你打听到的都說出來。」

「恩。」張三點點頭,說道︰「我早上在大將軍府外轉了轉,大將軍府守衛增加了幾倍,但凡靠近大將軍府的可疑的人都要盤問,只要說話有一點不清不楚都要抓起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從幾個朋友那里打听出來的。」

張三想了想,繼續說道︰「听說是昨天何進宴會上給那袁隗敬酒,然後袁隗喝了後就中毒死了,當時袁隗的兩個外甥袁紹和袁術還差點和何進動手,但是後來,袁紹和袁術帶著袁隗的尸體回了袁府,何進也把送酒的連夜抓了回去。之後就不知道了,就打听到這些。」

張沽听完沉吟不語,仔細思考著張三話中的信息,不一會,張沽站起身來,沉聲說道︰「你和小四都先留在這照顧小清,去幾服醒酒的藥給小清服了,也許何進會派人來,不要讓他們看到小清醉了的樣子,我和典韋立刻回蔡府,具體的事情還要問過師傅之後才能想辦法。」

張三點頭,把張沽和典韋送出濟世堂後和張四對張清一頓折騰。

張沽急急回了蔡府,直奔蔡邕住處,見到蔡邕正在荷塘看魚,上前做了個輯,「師傅。」

「是子謀啊,怎麼現在才回來?」蔡邕眼楮中布滿了血絲,聲音有些疲憊,似是一晚沒睡。

「學生昨晚在濟世堂整理賬目,太晚了所以沒有回來,看師傅似乎是一夜未睡?」張沽回道。

蔡邕點點頭,看著水里的游魚,喟然長嘆,「子謀啊,你說人這一生是多麼短暫,就像這魚兒,現在吃著魚食多麼的開心,但也許下一刻就被人捉了,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張沽知道蔡邕是在為袁隗的死而悲哀,卻又要裝成不知道的樣子,疑惑道︰「學生不明白師傅什麼意思。」

蔡邕忽然抬起頭,凝視著張沽的眼楮,似乎要把張沽看透,張沽與蔡邕相處的日子不短,但卻是第一次看到平常和藹可親的蔡邕第一次露出這種目光,不由心里多了一分不安,但眼神不變。

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心中無愧,哪怕錯殺了人,但這是天意,張沽昨晚和張三談話後,回屋又仔細想了許多。想到自己,自己本就是逆天而來,那麼天意是什麼,如果自己沒有過來,那麼這里的所有人,都會按照歷史的軌跡一步步走下去,衰老,死亡,而自己的到來給了他們其中一些人希望,比如劉協,比如典韋的大哥典立,比如張氏九寶。而同樣的,也會讓許多人提前消逝,袁隗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張沽心中認定的事情一定會堅持下去,如果是錯的,就讓我一錯再錯,即使賠上性命,也無所謂,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今多活一天便多賺一天,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想通了這些後,張沽心中的內疚少了很多,良心也不在受到自己的譴責,一切都變得似乎順理成章。

張沽知道自己如此的想法很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但是自己為的是大義,只要佔住了大義,一切行為都不是錯的,成王敗寇,世上的事情本就沒什麼對錯之分,立場不同而已,不是嗎?

蔡邕似乎想從張沽眼神中找到一絲慌張,卻沒有如願,但他心里也因此而欣慰起來,自己的想法是假的,幸好是假的,他不希望自己這個中意的弟子成為那種不折手段的人。

蔡邕深深嘆了口氣,良久說道︰「袁隗死了。」

「袁隗?」張沽輕聲道︰「可是太傅袁隗?」

「正是,昨天宴會……」蔡邕簡簡單單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簡單但把當時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包括袁紹,袁術和何進三人之間互相的沖突。

「沒想到昨天竟然會出這種事。」張沽听後也是一嘆。

「子謀,你說會是誰下的手。」蔡邕忽然問道。

張沽心里提起了十二分小心,想了想說道︰「學生愚見一是何進的死敵,這個可能性也最大。二麼便是何進自己,誠然如我們一般不會認為何進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是何進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至于第三嘛,那位人物學生不敢說,師傅想必也猜到了。」

蔡邕听了點頭,又嘆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還是沒有頭緒,哎,袁隗操勞一生,終于坐上了太傅的位置,卻想不到遭此橫禍,真是世事難料啊。」

張沽跟著寬慰幾句,說了些話便告辭回了蔡府里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張沽把事情重新在腦中捋了一遍,終于確定自己的行事萬無一失才放下心來,雖然別人也許會懷疑,但也沒有證據,自己當時易了容,也沒有說過半句話,絕對不會被認出來,至于張三和張四,兩人也是變了音說話的,而且空口無憑,何進也不能上門抓人。

張沽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伸了伸腰,精神一放松,就感覺到了點疲倦,整了整床鋪,把被子鋪好,正想躺在床上小憩一會,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他。

「誰啊?」

「是我啦。」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門沒關,進來吧。」張沽重新坐起身子對著門口笑道。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火紅的身影從外面蹦蹦跳跳的進來,是蔡琰。新年,蔡邕也穿上了喜氣的紅色小襖,似乎整個人都變成一朵紅色的茉莉,清新月兌俗。

「來,坐。」張沽拍了拍床邊,蔡琰疾步走了過來,跳到床上還未坐穩,就拉住了張沽的手,「沽哥哥,你昨天怎麼沒有回來,爹爹也出去了,晚上就留我一個人在家。」

張沽拍了拍蔡琰稚女敕的小手,陪笑道︰「新年了,醫館的賬目要理一遍,所以才沒有回來,讓我們小琰兒獨守空房一夜,是小生的不對,小生這廂賠禮了。」

蔡琰听到張沽半句葷話,頓時臉上飛起紅霞,想要縮回小手,卻又似乎不願,就這麼低著頭也不說話,良久才小聲憋了一句出來,「誰守了你的空房,你,你不要亂說。」

張沽看著蔡琰嬌羞的模樣,配上蔡琰的紅色新衣,頓時心生搖曳,不覺按在蔡琰柔荑上的手緩緩撫模起來,他這一動更是讓蔡琰臉紅到了耳朵根,只差把小臉埋進地里了,小手一直往回縮,但架不住張沽的力氣,自己也沒用全力,就這麼任由張沽撫模。房間里的氣氛頓時旖旎起來。

張沽的身子緩緩向前移動,蔡琰感覺到,跟著身子往床尾縮,兩人的距離不變,直到蔡琰被逼到了床尾,再也後退不得才讓張沽靠了過來。

張沽伸出另一只手搭在了蔡琰的肩上,感受到蔡琰身上的僵硬,張沽的撫模的手又來回動了動,蔡琰的身子又軟了下來。

張沽身子緩緩靠前,按在蔡琰肩頭的手也慢慢拉著蔡琰的身體靠了過來。

兩人身子越來越近。

兩人呼吸越來越急促。

終于,蔡琰的身子徹底靠近了張沽的懷里,張沽的手也環上了蔡琰的細腰。

古時的男女之別自然無需多說,而張沽前世也是未曾談過戀愛的主,雖然如今轉了世,也曾經和小九有過那麼一次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偷情,但也是情到極處順水推船,骨子里,張沽還是個很傳統的男人。

所以這一次雖然僅僅是一個擁抱,但對兩人來說無疑起到了確定關系的定情作用,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自然是水到渠成。

兩個人影就這樣僅僅依偎在一起,蔡琰的身子軟軟的,急促的呼吸讓她的身子不住顫動,張沽一只手撫模著蔡琰的柔荑,一只手在蔡琰腰上游走,低頭嗅著蔡琰發間的清香,心兒跳的更快。灼熱的呼氣噴在蔡琰紅通的耳朵上,兩人更是心如鹿撞,都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個時辰,也許是一個時辰,張沽的頭緩緩下移,嘴唇距離蔡琰的額頭越來越近,蔡琰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兩只大大的眼楮緊緊閉上,睫毛不住顫動,臉上又嬌羞,有害怕,有期待。

終于,張沽的嘴唇印在了蔡琰的額頭之上,兩人身子同時僵硬了一下,但逐漸又軟了下來,蔡琰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反手抱住了張沽,兩人更是不分彼此。

「兄弟,有人找你。」忽然一聲悶響從門外傳來,緊跟著一個黝黑巨大的身影走進了張沽的房間,蔡琰剛才沒有關門。

瞬間三人都愣了。

「呀!」蔡琰一聲驚呼,從張沽懷里跳起,鑽進了張沽之前鋪好的被子里。

「咳!咳!」張沽也是尷尬至極,兩人這個樣子怎麼就讓人撞了個正著呢,好在來的不是別人,是典韋,不怕會說出去。

典韋也是納悶,剛才兩人的模樣他是看到的,不過沒想到自己這兄弟竟然這麼光天化日就敢在房里這樣,還不插房門,要是讓蔡老頭知道你要了他閨女,他不拿棍子追著你打才怪呢。

「咳,你說什麼,有人找我?」張沽轉移話題說道。

「恩,外面有人說是找你,還給了這個。」典韋說著拿出一張帖子。

張沽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家中變故,恕不能親自想請,煩勞過府一敘。」落款是袁紹!

袁紹請我過府一敘,他是什麼意思,難道發現了什麼?不,不會的,張沽心思連轉,隨即站起到︰「我們即刻就走。」說完眼角瞟了瞟還把頭埋在被子里的小蔡琰,心里一蕩,等典韋出去後,輕輕拍了拍蔡琰的小,說了聲我出去了,便離開了房門。

小蔡琰許久之後才探出頭來,看房間里空無一人才松了口氣,臉上的紅暈卻是怎麼也退不下去,心里還在想著剛才的旖旎,模了模自己的小手,腰,還有小,蔡琰的臉更熱了,忽然看到被自己卷起來的被子,想到張沽的身子一直都是裹在這里面,那味道讓蔡琰又是一陣眩暈,「撲通!」小蔡琰又撲進了被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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