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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自醫 第四十二章 曼陀羅

听到張沽喊道有辦法,甄急問道︰「什麼辦法。」

張沽輕搖折扇故作高深道︰「讓黃錦寫個文書,說是他栽贓令兄的不就好了?」

甄听了哭笑不得,急道︰「黃錦怎麼可能寫這種文書,子謀還有心情開玩……」甄看張沽仍舊老神自在,醒悟大聲道︰「子謀有辦法讓黃錦寫這文書!」

張沽神秘得笑了笑,眼神再次飄向遠處的甄宓,清雅秀麗,想起前世記得的一首詩,輕吟道︰

「老天無意曼陀羅,

拋棄凡間任采折。

唯有人憐將愛注,

裁得倩影舞蝶歌。

尋芳客近攀枝嗅,

觸目撲來沁馥潑。

志不爭春獨自艷,

清新秀麗滿詩籮!」

「好一句‘志不爭春獨自艷,清新秀麗滿詩籮’,沒想到張公子還有如此好的文采。」甄夫人的贊嘆聲從張沽身後傳來。

張沽忙轉身,看到甄夫人正帶著甄堯在是桌旁站著,道︰「謝甄夫人謬贊,不過是一時興起之作,慚愧,慚愧。」

甄夫人目光越過張沽,看到遠處的甄宓,心里有些明白,也不點破,笑道︰「奴家和堯兒正好也在園中,剛才听到這邊兒喧嘩,就過來看看,如果打擾了張公子雅興,奴家賠不是了。」

甄走到甄夫人面前,高興道︰「剛才是孩兒太高興,所以聲音大了些,子謀已經想出了救大哥的辦法。」

「什麼!」甄夫人听了一驚。

甄堯跑過去抓住張沽的手,語氣希冀,「二哥說的是真的,你真有辦法救大哥?」

張沽蹲下看著甄堯,微笑點頭。

甄堯听後拍手道︰「太好了,這樣五妹就不用嫁給那死胖子了,我這就告訴五妹去。」說完一溜煙跑掉了。

甄夫人走上前道︰「敢問張公子準備怎麼救我家豫兒?」

張沽起身看甄夫人有些激動,為難道︰「具體如何沽不便相告,只是要請甄兄幫忙。」

甄拍著胸脯道︰「只要能救大哥,上到山下油鍋,甄不皺一下眉頭。」

張沽輕笑道︰「哪有甄兄說的那麼嚴重,到時甄兄只要帶我去個地方,其他一切自有張沽來辦。」

甄夫人听了對張沽做了個萬福,道︰「公子若能救我家豫兒,甄家永記公子大恩。」

張沽忙道︰「夫人嚴重了,沽還要和甄兄商量,請夫人回去歇息吧。」

「張大哥!」身後傳來甄堯的喊聲,張沽轉頭望去,看到甄堯正站在甄宓身邊對他招手,甄宓俏立在旁邊,兩只水潭般的大眼楮好奇的看著張沽。

甄堯揮手喊道︰「我已經告訴五妹,他不用嫁給黃胖子了,張大哥你可不要食言啊!」

張沽嘴角翹起,輕揮折扇,喊道︰「請甄小姐放心,只要張沽活著,就絕不會讓你嫁給黃胖子。」

甄姬微微歪頭,對張沽淺淺的笑了,這一笑讓百花失色,張沽吃吃得站在原地,直到甄輕推他,「子謀,子謀,你剛才說要與我商量什麼。」

張沽回過神來,發現眼前早已沒了佳人,踮腳四望,哪里還有人影。

「家母他們已經回去了。」甄提醒道。

張沽听後,又回想起剛才那神醉的笑容,心中有些失望,掩飾道︰「我是想問甄兄可知道黃錦平常什麼時候去哪里的煙花之地。」

甄想了想,點頭道︰「我雖然不能確定他什麼時候去,不過今晚他會去怡紅閣。」

張沽調笑道︰「甄兄為何如此清楚,難道也是同道中人?」

甄臉紅道︰「這幾日為了救大哥,不得已和那黃錦去了幾次,昨晚說好的。」

張沽點頭,正色道︰「那甄兄知不知道他會找哪個姑娘,哪個姑娘又是什麼樣的人,對黃錦有沒有情?」

甄笑道︰「一听這話就知道子謀你沒去過煙花之地。」

張沽尷尬點頭。

甄繼續道︰「黃錦最近喜歡上了個叫小翠的,至于情麼,這煙花女子,你有錢,就有情,你沒錢,就無情。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睡過一覺誰還記得誰?」

張沽听後點頭,確定道︰「這麼說只要有足夠的錢,就可以買通小翠?」

甄點頭道︰「誰會和錢有仇,不過你買通她做什麼。」

張沽也不答,而是說道︰「今晚甄兄還是和黃錦一起去,如往常一樣,如果見到張沽也當做沒看見。」

甄一听疑惑道︰「子謀今晚也要過去?」

張沽點頭,「成敗就在今晚,我這就回去準備。」

張沽離開甄府,回到客棧,只有七兒在,告訴七兒,若張三回來讓張三在房里等他,然後從行李中翻出一個精致的藥箱,把自己反鎖在屋里。

張沽見到甄宓吟的那首詩頌的是曼陀羅,張沽前世在資助他的老中醫見過,當時老中醫告訴他這就是曼陀羅,是一個讓人又恨又愛的植物,在佛經里它是靈潔聖物,但在西方的傳說里又是死亡的象征,不同色的曼陀羅被賦予了不同的象征,老中醫家的是一朵白色曼陀羅,這首詩就是老中醫告訴張沽的,因此張沽也特別喜愛曼陀羅,後來張沽了解到,曼陀羅本身有劇毒,既能治病,也能殺人。曼陀羅是一種致幻植物,前世張沽曾調配過以曼陀羅花為主,配伍當歸、防己、草烏等的麻醉止痛劑,但這些都不是張沽現在要用的,他要用的是曼陀羅的致幻性。

華佗把麻佛散的制法傳給了張沽,其中曼陀羅就是主藥,而張沽出行為了應付一些特殊情況,特意帶了些應急的東西,其中就有麻佛散,只不過麻佛散要是不小心被壞人得到,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除了做出一點成品外,張沽帶的都是原料,用時做些就是。

張沽從小藥箱里取出一朵曼陀羅,眼神里露出一絲邪惡的光芒。前世他從老中醫那里得到了兩個已曼陀羅為料的古老配方,老中醫得知後特別警告張沽不準亂用。張沽也認為自己永遠不會用到,只是把配方銘記在心。

沒想到前世沒有用到,現在卻要親手調配了,張沽微微一笑,吐出三個字︰「**香。」

(PS︰此詩引用韋俊之《曼陀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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