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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自醫 第三十二章 招聘

張沽在潁川一來一回呆了十數日,于是決定再荊州把醫館處理好後便離開荊州,乘船往東。

先是去龐德公處報了闢平安,雖然龐統想讓張沽留下來再多住幾日,但張沽還是拒絕了,回來處理醫館坐堂招聘之事。

南陽的三個出師學徒也已經過來了,還有一個管事,在醫館外貼下公告,明日清晨開始面試。

第二日張清剛打開醫館的大門,就被人淹沒了,好不容易從里面擠出來,急忙跑到後院告訴張沽,張沽說道︰「讓他們都在前堂等著,按登記的順序一個個叫來後堂。」

後堂張沽坐在最里,靠門方向分別坐著那三個出師學徒,先由他們問問題,若都能通過,再由張沽考校。

一上午下來,張沽真是大開眼界,什麼人都有,大多為江湖庸醫,讀過幾篇《黃帝內經》就稱自己是幾代行醫,結果連三個出師學徒的問題都答不上來,雖然這三個出師學徒是出師于張機。不過倒也有些人有真才實學,張沽記下了這些人姓名,讓他們午後再來復試。

「考校醫師不同于考校文采,必須面面俱到,要是被蒙混過去,丟的可不光是我張家信譽,更是百姓性命。」張沽對三個出師學徒如是說,三人听後連連點頭,稱小少爺心善。

雖然人多,但三人來回加上張沽時不時插一腳,到正午時分也全都面試完畢,張沽看著手上的單子哭笑不得,四十人里只有六個合格,六個里三位老醫師,剩下三位也是年過三十的。四十人啊,打字自己也不會信這潁川會有四十個學醫的,四百的月錢真是吸引人,吃過午飯,張沽走到大堂,發現那六人已經等著了。

張沽把門關上,開始復試,先問了六人的生活情況,無一列外都是家庭清苦,沖著月錢來的。張沽點頭,雖然說話是直接了些,總比那些做作虛偽的人要好。

又問了些當時比較流行的病如何治,及幾個疑難雜癥,發現六人幾乎半斤八兩,醫術雖比三個出師學徒高點,但也高不到哪去,在這醫館坐堂問題不大,只不過若是出了個疑難雜癥,恐怕這幾人就束手無策了。

仔細考慮了下,張沽對六人道︰「荊州醫館我只留兩位,而且準備留下兩位老醫師。」

听到這話,三個中年醫師臉色沮喪,三個老醫師表情緊張,張沽看三人者模樣笑道︰「我張家在潁川還有一個醫館正在建造,最多半月即可開張,那里主醫已有,還要個副手,我想問三位老醫師里哪個願意去,當然月錢可以再加五十。」

其中一個胡姓醫師起身說道︰「老夫願去。」

張沽點頭,請胡老醫師坐下,對另外三位中年醫師說道︰「我很快就要往東去,準備在沿江幾個城市開分館,當然月錢也加五十,你們可願過去,?」

三位醫師互相看了看,考慮了會,齊齊點頭。

「如此就好了,三位老醫師請留下,其他三位準備些行李,兩日後早晨在碼頭等我。」張沽起身說道。

張沽把三個出師學徒叫來,突然靈光一閃讓兩位老醫師各自坐堂,反正醫館也大,便分設了內、外兩科,內科主內髒氣血,外科主五官四肢。讓三位學徒在旁觀摩,也可治些小病小癥,若有重癥,五人須共商治法,若沒有把握且時間不急,寫信給南陽,「寧費時,不妄斷」這六字是張沽給五人定下的底線,至于醫館藥材等其他雜事自由南陽來的管事處理,五人只須專心治病。張沽再寫了封信交給胡醫師,信中寫上了把醫館設內外兩科的問題,讓胡醫師帶信去潁川找彥平。

據晚飯還有些時間張沽去了趟黃家,見張大、黃敘、小五和小九四人正在勤奮練功,與文氏打了個招呼,約定今晚在黃家吃飯,便回去準備。

傍晚時分黃家,得知張沽兩天後就要離開荊州,黃忠舉起酒碗道︰「黃某此酒先為子謀踐行,一路順風。干!」

張沽仰頭飲盡,看了看旁邊悶頭喝酒的張大和小五,對黃忠抱拳道︰「阿大和小五就拜托黃大伯照顧了。」

黃忠擺擺手,目光嘉許的看著張大和小五︰「這兩個小子絕對是可造之材,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黃敘在悶頭喝了一碗酒,臉上浮起兩片嫣紅,趁著酒勁對張沽道︰「子謀,敘想跟你一起出去見識見識。」

張沽一听拍手道︰「好啊,有黃兄作伴實在是好事。」

黃敘听張沽答應,正要高興,可是黃忠卻擺手道︰「不行,敘兒你身體還未康復,暫時不要遠行。」

張沽一听拍頭道︰「我怎麼忘了這件事,黃兄你身體雖然已好了大半,但養病不能養七分,還是留下來待身體好些再說吧。」

黃敘搖頭醉道︰「我昨日與阿大對手也不落下風,區區幾里路怎會讓我趴下。」

黃忠哼道︰「那是阿大手下留情,你這身體根本受不了他全力一拳,好好呆在家里養病,別再想出去的事。」

黃敘听後,轉臉問一旁喝酒的阿大︰「昨日你有讓我?」

阿大也不回答,繼續喝酒。

黃敘惱道︰「我們再來打過,這次不準留力。」站起就要拉阿大。

「你給我坐下!」黃忠伸出左手按住黃敘肩頭,任他怎麼掙扎也不能移動半分,「兩碗酒下肚,就不知天高地厚,我怎能安心放你出去。」

黃敘一听,停止了掙扎,似乎清醒了些,低頭坐在那里,低聲道︰「孩兒不想留在這里,孩兒想出去。」

黃忠收回手,「等你能在我手下過百合再說。」

張沽也打圓場道︰「黃兄你現在身體確實不適合出行,不過依我看也不用等太久,最多一年半,到時黃兄可去京城找我,我們再把酒言歡。」

黃敘抬頭看了看張沽,「此話當真?只要一年半?」

張沽點頭笑道︰「沽的醫術難道黃兄還不信?」

黃敘忙點頭,望向黃忠。

黃忠為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黃敘高興地對張沽伸出手道︰「一年半,我們京城見。」

張沽也伸出手︰「一言為定,不見不散!」

「啪!」兩人擊掌為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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