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復雜啊!」影子恆終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搞了半天是自己打了一個小的,引來一個大的,孤若邪又打了一個大的,引來了一個更大的,「打了一個就變得沒完沒了了。」影子恆感嘆道︰
「若邪妹子,這次我們好像有點小麻煩啊,怎麼辦?」影子恆看向孤若邪,想了一會兒,模了模有些干燥的嘴唇說道︰「若邪妹子,你就說一句,我們去?還是不去?」
「你說去,影子哥我眉頭都不皺一下,火里火去,水里水去。」影子恆拍了拍葉四的肩膀說道︰「這次到真要感謝你提前提醒我們了,否則還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個事情是我引起的,和你沒有關系,你今天出手也是幫我出的手,這件事情,有影子哥在,就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拳頭硬還是哥哥我的腦袋硬。」影子恆可沒想那麼多,什麼軍營的破規矩,還不是人定出來的,他才不在乎對手是誰,總之一句話,拳頭大就最有道理,實在不行就打出一個道理來,說完話,影子恆轉頭看向孤若邪說道︰
「若邪妹子,你不必擔心,你只要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听我的。」
「好啊,剛好我也想見識見識軍營的規矩呢。」孤若邪看著影子恆微微一笑,用手拉住小小的手,把手里的三兩黃金直接扔給了葉四,「走吧,听你這樣一說,我對這個靜安游勇軍可是充滿了期待啊。」
葉四用看瘋子一樣的眼光看了看這兩大一小的三個人,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黃金收好,再不多嘴,這該說的話都說了,怎麼選擇還要別人說了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別的人來參加募兵可都是為了那每個月按時發放的軍餉,可是眼前的這兩個主隨手就扔出倆錠黃金,可不像是沒錢的主。
不為錢那就是為了前程了,可是要前程也不用做募兵啊!而且馬上就要出兵打仗了,上了戰場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談什麼前程?
最重要的是,面前這兩位,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是來找個前程的,倒是像專門來惹是生非的主,听他們說的那話,完全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先說這個男的吧,年紀輕輕武境修為深不可測,三拳把涂剛給打的爬不起來了,就算是世家門閥的優秀子弟估計也就只能修煉到這種水平而已。
女的就更奇特了,看上去年齡比男子還小,修為更是達到了神秘莫測了,一招群狼狂奔把涂明都給打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要知道,就算是在靜安游勇軍里,涂明的修為也能排在前十五位。
誰都知道,游勇軍一魁三刀九衛,那一魁就不用說了,範魁統領,據說修為已經達到玄武境中期武者,三把刀,橫刀劉勇、小刀王平還有刀疤滕力可都是玄武境初期的武者啊。
九衛之一的涂明在他們面前可真只能算是一個跑腿的,他們以為打敗了的涂明就真的能在游勇軍橫行霸道?
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雛兒,看著影子恆和孤若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葉四也不知道是該替他們擔心還是該為他們的自以為是而難過,不知道該說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無知者無畏啊!葉四有些感嘆。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他們居然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兩個十**歲的年青男女帶著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到處去,怎麼看怎麼感覺別扭,葉四只能長嘆一聲︰「現在的年青人,真是看不懂。」
葉四一邊感嘆一邊帶著影子恆三人向著靜安游勇軍的駐地一路前行,听著影子恆,孤若邪和小小一路的閑話,葉四可以完全確定他們根本沒把自己剛才說的一席話放在心上,三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多說無益,就讓他們自己去體悟吧。
「若邪妹子,剛才你那招拳法是怎麼打的?」影子恆再也忍不住了,他都憋了大半天了,愛武如痴的影子恆一直都在回憶孤若邪前面打出來的拳法,越想越有意思,「那麼多拳一起發力打出去,怎麼才能保證每一拳的力量都不消弱呢?」
「這可是我們家族的秘法,必須修煉我們家族的傳統的功法才能掌握那種力量的控制方法。」孤若邪看小小走不快,蹲體把小小抱起來快步跟上,隨意的回答︰「除了功法的運用之外,還要學會用力的方法,其實就是每一次出拳都把力量集中到一點,以點破面,不過功法和拳法我都不能交給你,我發過誓的。」
「哦!」影子恆發現自從孤若邪出現之後,小小這個小人兒就喜歡粘著這個新來的漂亮姐姐,不過這樣也好,影子恆也樂得輕松一下,「每一次出拳都把力量集中到一點,以點破面?」影子恆喃喃自語︰
「那樣一拳就打出去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你一次打出去幾十拳,如果每一拳都這樣消耗武勁,那真的打出這一招不是會一次消耗掉大量的武勁嗎?」
「這就是關鍵的地方了,沒有家族的同意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孤若邪歉意的一笑,對影子恆說道︰「其實這一招最關鍵的地方就是用武勁的方法,我所修煉的功法與你們所修煉的武勁不同,所以就算我想教你,估計你一時半會也學不會的。」
「這倒是!」影子恆想了想說道︰「若邪妹子不如這樣,我看你那招很厲害,所以想跟你學學出拳的招式,你就教教我是怎麼出拳的,出拳的方位、角度和快慢怎麼控制,我只學習招式,至于你所說的運力的方法你不用告訴我。」
影子恆︰「我只是想,能夠依樣畫葫蘆就行了,你想想,在致勝的關鍵時刻來這樣一招,實在是有夠威風的。」
孤若邪︰「可是你只學招式不學用力的方法其實用處不大的,只能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使用這招,可是都能穩操勝券了,干嘛還用這招啊?」
影子恆很憧憬的哈哈一笑說道︰「其實我就是想在勝利之時打出這一招,你想啊,最後一擊打出,霸氣側漏、威風八面,人人側目這該多有面子。」
听影子恆說完話,孤若邪、葉四和小小同時無語。
……
涂明憋著一肚子氣直奔範魁統領的中軍大廳,據說送昨天晚上到現在,範統領和三位刀哥就都沒出來過,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怎麼還沒動靜呢。
涂明心里憋著氣是因為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在游勇軍呆了四年了,還沒被誰給欺負過,可是,幾天居然在校場被個大姑娘給打了個毫無還手之力,這游勇軍可還沒听說過新兵敢反過來欺負老兵的,這件事現在已經傳開了,涂明一路過來都看到有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本就心虛的涂明一路都感覺臉上發燒。
這個仇不報,以後也就別想在游勇軍立足了。
第二件事情更氣人,听說今天大小姐要拿著調令來接手整個游勇軍,那咋們這些游勇軍的老兵該怎麼辦?到時候這游勇軍到底誰說了算?難道大小姐還要把咋們游勇軍的一魁三刀九衛全都換了?
這事絕對不能妥協,就算是大小姐來了,這游勇軍還必須是咋們這些老兵說了算,在游勇軍這麼些年雖然軍紀是差了點,但是大家都是有功勞,有苦勞的人,說拆分重組就拆分重組?那怎麼行?總要給個說法吧?
涂明可是範統領的常客了,大廳門口的守衛可不敢攔他,涂明推開大門走進大廳,才入大廳就聞到一股酒氣鋪面而來,再仔細一看,大廳里一片狼藉。
牆上地上全是被摔碎的酒罐碎片,桌椅板凳全都被砸的稀巴爛,在大廳的正中間躺著四五個人,全都還在酣睡,整個大廳就像被酒泡過一樣,全是酒氣,看到這一幕,涂明可急眼了,他連忙上前扶起中間一個漢子。
這個漢子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分外猙獰,刀疤從額頭一直連到耳根,連一直眼楮上都有一條深深的刀疤。
這個人就是涂明口中的刀哥了,游勇軍‘三刀之一’——刀疤滕力,曾經在戰場上被人用大刀從額頭斜砍一刀,連眼楮都被砍瞎了,卻大難不死,活了下來,憑借著他玄武境初期的修為,在游勇軍可是一個名人,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是範魁一手提拔上來,成為游勇軍三位都尉之一的。
「刀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怎麼還在醉著啊?」涂明用手拍了拍這個漢子,大聲的對的漢子的耳朵叫喚︰「刀哥,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你們怎麼還在酩酊大醉?」
「侍衛,給我去廚房抬幾碗醒酒湯來。」涂明大聲的對外面的侍衛喊道︰「順便再給我打一通水來。」
等涂明給幾個人喝了醒酒湯,用冷水給幾個大漢洗了臉,其中那個刀疤臉才慢慢轉醒,他用手揉了揉腦袋這才慢慢睜開眼楮,看向涂明,「是你啊,你也來了?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涂明揉了揉眼楮,仔細的看了看涂明,口中噴著酒氣怒聲說道︰
「咦,你的臉怎麼了?怎麼被打成這個鬼樣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是那個王八羔子敢打我藤力的兄弟?」
「是不是大小姐帶人來了?」藤力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說道︰「媽的,欺人太甚了,我這就找他們理論去!」
「不是。」涂明一臉羞愧之色,緩緩說道︰「我是被校場新招募的新兵給打的。」
「什麼?新兵敢打老兵?你這就帶老子過去看看,真是無法無天了!老子正愁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呢!」藤力眼楮瞪得和銅鈴一樣大,大聲的叫道︰
「不把這些不懂規矩的小崽子的手腳給全都打斷,我就不是你刀疤哥!」作者晴天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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