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位西方的首領就擁有一柄神器,名字叫做‘戰神龍槍’,他來到東方六國之後就想要征服東方人族,所以他一路征伐,連破東郡四國,直殺得血流成河,滿地瘡痍,相傳當時只剩下東郡和北泰都城還沒被破城,其他四國連都城都被攻破了。」
「說起當時的情形真是听著傷心,聞者流淚啊!」影子恆吃了一口土薯繼續津津有味的講著他的故事。
「對了,還說那個什麼所謂的西方不敗的神話軍團領袖除了擁有一柄‘戰神龍槍’所向披靡之外,還修煉到了西方那個什麼‘星力八級境界’,說什麼身體已經修煉到了什麼‘聖級’啊!」
「這還不算牛的,牛的是那個所謂的西方不敗,除了星力強大之外,他還同時修煉星源,替身強大無比,堪比魔王啊!據說已經快要達到他們西方人所說的‘亞聖級替身’的境界了!」
影子恆講著講著越講越來勁了,這故事听著就他媽的是個故事,可謂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不過影子恆發現小小和少女听的很投入,影子恆更加來勁了,繼續說道︰
「相傳啊!他們西方人類的‘亞聖級’實力已經能和我們東方六國武修中的‘洞虛武境’強者一較高下啊!加上神器‘戰神龍槍’的實力,再加上接近不滅墊身,東方六國無人能在他的手下接下一招,全是秒殺。」影子恆有些激動的用手比了一個動作。
「呵呵……,你能不能好好講故事,不要手舞足蹈還帶著動作。」听著影子恆故事講的生動有趣,孤若邪慢慢和影子恆熟稔起來,不由得放松了許多。
其實孤若邪哪里知道,影子恆本來不會講故事的,可是自從帶上小小之後,每天晚上小小都要听著故事才肯睡覺,這可難為死影子恆了,他每天為了哄小小睡覺可謂是搜腸刮肚的找故事,而且小小听故事的要求還挺高,就這種高要求差點讓‘零時爸’影子恆咬舌自盡,一來二去,每天堅持,讓影子恆講故事的水平到是提高了不少,而且講故事時手上的肢體語言也多了,這可是影子恆也想到過的!
「子恆哥哥,那個西方不敗那麼厲害!那不是沒有人能打的過他了嗎?」小小若有所思的眨巴眨巴大眼楮,好奇的問道。
「小小別急,听我慢慢道來。」影子恆收回手上的動作又啃了一嘴土薯,吞下之後,繼續說道︰
「當時所有的東方六國的武修世家和替身古族都急了,西方蠻夷不通禮儀,佔我河山,殺我族人,東方六國各個世家各自派出自己修為強大族人啊!頓時什麼刺殺的,設圈套的,挑戰的,等等……都去針對那個所謂的西方不敗。」
「那殺死那個西方來的壞人了嗎?」小小徹底被吊起了胃口,滿臉的期待神色。「哪有那麼容易的?凡是設局刺殺想要殺死西方不敗的東方六國的強者無一幸免,全都被反過來被西方不敗給殺死了。」影子恆講的有些累了,呼了一大口氣,稍作停頓。
「那子恆哥哥,這可怎麼辦才好?」小小眼中充滿擔憂,影子恆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就在這個危機的時刻,北泰有一位蓋世英雄終于看不下去了,他走出自己隱居了世外桃源,獨自一人挑戰西方不敗。」
「西方不敗悍然接下挑戰,雙方約定在北泰段嶺一決生死。」
「那位蓋世英雄與西方不敗大戰了三天三夜,直打的上天入地,驚天動地,天昏地暗,天崩地裂啊!最後把那個所謂的西方不敗給活活打死在了北泰段嶺之下,而那把傳說重的神器‘戰神龍槍’也被哪位蓋世英雄給沒收了。」
「呵呵……你不會把我也當成小朋友了吧!」孤若邪听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又捂著嘴笑了,這哪里是在講神器的傳說,這明明就是在給小朋友講故事嘛!
講的倒是生動有趣,不過一個本來好好的故事卻被影子恆給講的面目全非了。
「沒有,哪有?」影子恆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又在火堆里投了幾段木材,指了指小小,「我每天跟她講故事,講著講著就變成這樣了,見笑了。」
「那後來呢?」小小好像還意猶,杵著下巴等著後面的內容呢,「後來?沒後來,後來蓋世英雄自然和自己心愛的女子又去隱居山林了啊。」
「那,那柄戰神龍槍最後去那里了?」孤若邪眼神一動,忽然插口,「那位蓋世英雄又是誰?他去了哪里隱居山林?」
「這些我哪里知道,我說,你們就把這個傳說當做一個故事來听就可以了。可別當真,神器?哪有那麼多的神器?隨便就砸到頭上的那叫磚頭,不叫神器。」影子恆碎碎念著,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白痴才相信一板磚就會出一神器!」
「板磚除了能把你的頭砸出個窟窿之外,估計你連誰扔的都不知道。」影子恆將火堆里的土薯一個個的刨了出來,放到火堆的周圍讓火微微的烤著,對小小招了招手,「小小過來,已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哦。」小小嘟了嘟嘴巴,乖乖的離開孤若邪,不情願的走到影子恆的身邊,影子恆從包袱里拿出一塊毯子撲在地上讓小小睡在毯子上,並讓小小靠在自己的身上,輕聲說道︰「早點睡了,明天或許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我們去做呢。」
孤若邪看著影子恆和小小很熟練的將這些事情做完,眼前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行為是如此默契,如此習慣,想說點什麼卻終于還是沒有說話,眼前簡單的一幕卻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發現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看著,不去破壞,僅此而已。
「子恆哥哥,我睡不著,我還要听故事。」小小卻興奮的一點睡意也沒有,抬起頭一邊用眼楮求助的看著影子恆,一邊用頭拱影子恆,「子恆哥哥,你再給我講個故事嘛,小小現在睡不著覺。」
「別鬧了,故事不是才講了嗎?」影子恆無奈的假裝生氣的說道︰
「可是現在才睡覺啊!」小小好像特別有道理,嘟著嘴很委屈的樣子,大眼楮里瞬間就有了淚花,「媽媽睡覺之前都會跟我講故事的。」
「你就會這招嗎?」影子恆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小這樣說話,對影子恆來說,小小的這招簡直就是殺手 ,影子恆無奈的幫小小蓋上毯子,想了好半天,才慢慢開口,「好吧,我就和你講一個小男孩的故事吧!」
听到影子恆開始講故事,小小立刻安靜了下來,乖乖的蓋著毯子,靠著影子恆,孤若邪也安靜的坐在旁邊,沒有絲毫要打擾的意思。
影子恆凝望火焰,雙目瞳孔里的火焰一閃一閃,「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小男孩,那時候他可能就比你大一兩歲」影子恆輕輕用手模了模小小的小腦袋,隨手將幾條木材扔到火堆里,讓火焰燒的更旺一點。
「他出生在一個替身古族,在他們族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古族的血脈,可以說,那種血脈是他們每一個族人的驕傲,而他們的族人就依靠這種血脈的力量供養他們身體里墊身種子,每年他們古族都會舉行一個替身覺醒儀式,族里的孩子們只要滿了三歲都需要到哪里接受族長和長老的引導從而讓身體里墊身覺醒。」
影子恆繼續講著故事,他又隨手將幾塊木材扔進了火堆,火焰燃燒著木材發出 啪啪的聲音,火焰慢慢開始燒的旺盛起來,映在影子恆黑色的瞳孔里。
「不過可惜的是,那個小男孩從三歲到六歲連續三年接受族長星源灌體的引導卻沒有任何替身覺醒的跡象,在整個家族里,就只有他一個人是特殊的,而且最可憐的是,他是族長的兒子,他本應該是家族的下一任族長最有力的競爭者。」
火堆里的火已經燒得很旺了,可是影子恆似乎已經完全投入到了他講的故事里面了,他繼續向火堆添加著柴火,「族長,也就是他的父親為他想盡了所有辦法,卻都無法讓他墊身覺醒,最終確定,他是一個不能覺醒替身的人。」
「從他七歲那年開始,他的父親放棄了他,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了他的妹妹的身上,而這個小男孩的妹妹卻是一個家族百年難得一見奠才,才兩歲半就覺醒了替身,替身的能力也非常強大。」
「那個小男孩從那時開始,就被族人們質疑,有人說他是廢物、甚至有人背後說他是野種,同齡的族人都遠離他,他從小就沒有朋友,只有他的妹妹不斷的給他鼓勵。」啪的一聲,影子恆將手中的木棍一掰兩段,影子恆定定這盯著火焰,停頓了一下才淡淡稻了一口氣。
「野種這個稱呼慢慢傳開,導致小男孩的母親和父親大吵了一架,小男孩的母親盛怒之下負氣出走,從此以後,小男孩同時失去了父愛和母愛,再也沒有人關心他。」
「只有小男孩自己才知道,他不是別人說的野種,他同樣留著家族的血脈,只是他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他的父親,他只能默默的避開人群努力修煉。」
「終于有一天,他被同齡的族人當著他的面罵他野種,從那天起,小男孩便開始了用自己的方式對他們進行報復,他拼命修煉,發了瘋一樣滇高自己的武勁修為,他要證明他不是廢物,更不是野種,他用他的拳頭讓所有人明白,他絕不會倒下。」影子恆緊緊握著手中斷成兩半的木棍。
孤若邪微微抿了抿嘴,看著影子恆正在投入的將故事的影子恆,眼神里有些異樣的味道。
影子恆並覺孤若邪神色的細微變化,繼續說道︰「一個族人說他,他就用他的拳頭打一個人,十個族人說他,他就用他的拳頭打十個人,慢慢的他變成了大家的公敵。」
「在他們的家族里,所有的族人都擁有影族特有墊身,而他卻只有拳頭,所以他經常會被打的遍體鱗傷,沒人關心的他只能在無人關注的地方像野獸一樣自己為自己療傷,他也終于明白,他靛質是不同的,因為無論多重的傷勢他都能慢慢痊愈。」
面前的火堆火焰越燒越旺,不過影子恆的語氣已經慢慢平緩了下來,他看著火焰繼續說道︰「而且他的武勁修煉速度非常快,整體的戰力與家族里有替身的同齡孩子差不了多少,甚至還要更強。」
「後來他的敵人越來越多,大家都集合起來圍攻他,所以他只能跑,大家就分頭追他、堵他,他只能不斷的突破,再突破……」說道這里時影子恆看向懷里的小小,發現這個小人兒早就已經睡著了。
「真是個老掉牙卻不吸引人的故事啊!」影子恆尷尬的啞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孤若邪,輕輕的為小小拉了拉毯子,將小小的小手蓋好,自嘲說道︰「這個故事講的一點都不生動,難怪她會睡著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不是就想她好好睡覺嗎?」
「其實我很想知道這個小男孩後來怎麼樣了!你的故事講的很好听!可惜好像還沒講完。」孤若邪理了理被風吹散的發絲,很感興趣的看著影子恆意味深長淡淡一笑,笑顏燦爛如花。作者晴天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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