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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變局猜想

「哦,是你,麥格教授,還有——波特和韋斯萊?」

鄧布利多坐在他書桌後的高背椅上,湊在蠟燭光前看文件。他穿著雪白的睡衣,外罩一件紫底瓖金的便袍,但看上去精神抖擻,銳利的藍眼楮緊盯著麥格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波特剛才做了一個噩夢。」麥格教授說,「他說——-」

「不是噩夢。」哈利馬上說。

麥格教授回頭看看哈利,微微皺起眉頭。

「好吧,波特,你自己跟校長說吧。」

「我是在睡覺的時候——」哈利說,雖在恐怖和急切中,他還是有點氣惱校長沒有看他,而是望著自己交叉的十指,「好吧這確實像是一個夢,但它不是夢,它是真的。我看到它發生了」他深深吸了口氣,「羅恩的爸爸——韋斯萊先生——被一條大蛇咬了。」

他說完後,這些話似乎在空氣中回響著,有點荒唐,甚至可笑。鄧布利多向後一靠,凝視著天花板。羅恩望望哈利,又望望鄧布利多,面色蒼白而震驚。

「你怎麼看到的?」鄧布利多輕聲問,依然沒有看哈利。

「我不知道,」哈利有點惱火地說,「這有什麼關系?」

「你誤會了,」鄧布利多依然是平靜的語氣,「我是說??你記不記得看到襲擊時你在什麼位置?你是站在受害者旁邊,還是從上面俯瞰這一幕?」

「我就是那條蛇,」哈利說,「我都是從蛇的角度看到的。」

鄧布利多閉上了眼楮。

「教授,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韋斯萊先生現在需要幫助,他可能會喪命的!」

鄧布利多睜開了眼楮,」我相信你,波特。」他那雙藍色的眼楮透過鏡片注視著哈利。哈利感覺鄧布利多好像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身上別的什麼東西。

鄧布利多對離天花板很近的一幅舊畫像說︰「埃弗拉?」他厲聲說,「還有你,戴麗絲!」

一個短黑劉海的黃臉男巫和旁邊唾框中一個垂著長長銀發卷的老女巫立刻睜開了眼楮,兩人剛才都好像睡得很酣。

「你們听見了嗎?」。鄧布利多問。

男巫點點頭,女巫說︰「當然。」

「那男子紅頭發,戴眼鏡。」鄧布利多說,「埃弗拉,你需要發警報,確保他被自己人發現。戴麗絲,幫我聯系下杰克.西爾弗。讓他馬上過來。」

兩位巫師點點頭從側面出了畫框。

「埃弗拉和戴麗絲是霍格沃茨鼎鼎有名的兩位校長,」鄧布利多說道,「他們的畫像很多,所以托他們辦事是最可靠不過了。」

「但韋斯萊先生可能在任何地方!」哈利說。「而且為什麼得通知杰克.西爾弗?」

「三位請坐一會兒,」鄧布利多說,好像哈利沒說話一樣,「埃弗拉和戴麗絲要幾分鐘後才回來,麥格教授,你能不能再拉兩把椅子。」

麥格教授從兜里抽出魔杖。揮了一下,變出三把椅子,哈利坐下來,回頭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用一根手指撫模著福克斯頭上的金色羽毛。鳳凰立刻醒了過來,仰起美麗的頭頸,用明亮的黑眼楮望著他。

「我們需要一點警報。」鄧布利多輕輕對它說。

一道火光,鳳凰不見了。

不多一會兒。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有人看叩門。

「請進。」鄧布利多說道。

「校長,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杰克.西爾弗看上去還沒睡醒。他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正毫無形象地揉著眼楮。

「很抱歉打擾你休息了,杰克。」鄧布利多說道。

「還好吧,我倒是沒有什麼起床氣,不過戴麗絲前輩叫我的時候,邁克爾他們可是嚇得夠嗆。」

西爾弗自己變出了一把椅子坐下,給自己沏上了一杯濃茶,「大概的事情我已經听說了,戴麗絲前輩叫醒我後也去尋找韋斯萊先生了,總之這件事情非常糟糕,校長,恐怕您得另作打算了。」

「這是自然。」鄧布利多說道,「我想問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西爾弗的一揮魔杖,魔杖上飄出一律細煙,幾秒鐘後,幾縷輕煙變成一股穩定的煙霧,越來越濃,在空氣中盤旋,煙霧頂端化成了一個蛇頭,蛇嘴大張著。

哈利看著他們,完全模不著頭腦——煙蛇的頭顱變成了八個,八個蛇頭在昏暗的空氣中盤旋、扭動,互相撕咬著,鄧布利多帶著嚴峻神情看著這煙霧的變化。

「我知道了,杰克。」

右邊牆上一聲喊叫,那個叫埃弗拉的男巫已經回到畫框中,有點氣喘吁吁。

「鄧布利多!」

「什麼消息?」鄧布利多馬上問。

「我一直喊到有人跑來,」男巫用簾子擦著額頭說,「說我听到樓下有東西在動——他們半信半疑,但還是下去看了——你知道下面沒有畫像可以瞭望。總之,幾分鐘後他們把他抬了上來。他看上去不妙,渾身是血。」

「很好,」鄧布利多說,羅恩抽搐了一下,「我想戴麗絲會看到他進去,然後——」

過了一會兒,拖著銀發卷的女巫也回到了畫框中,她咳嗽著坐進皮椅說︰「對,他們把他送進了聖芒戈,鄧布利多。他們從我的畫像下面走過,他看上去很不好。」

「謝謝你。」鄧布利多說,他轉身望著麥格教授。

「米勒娃,我需要你去叫醒韋斯萊家其他的孩子。」

「當然。」

麥格教授站起來快步走向門口。哈利瞥了瞥羅恩,他現在看上去很害怕。

鄧布利多指了指哈利和羅恩,「帶他們一塊兒去聖芒戈看看吧,對于他們來說這可真夠殘酷的,我明天會到的。」

哈利和羅恩茫然地跟著麥格教授離開了校長辦公室,但是杰克.西爾弗卻沒有站起來。他們之前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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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已經開始互相影響了,校長。」

「但這種聯系並沒有出現在其他個體上。」

「因為他們之間的聯系非同一般,而且實力相差太大了,波特被影響也是很正常事情。」

「我知道,湯姆在學生時代就不是一個肯乖乖听話的孩子,不過我沒想到他這麼沒有耐心,也許我應該好好考慮下別的辦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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