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七絕國的小風波!
「啾。(八&零&書&屋。書更多,書更全)」毛球被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于是迷糊糊抬眼看了下,就又趴回去繼續睡。沈千楓看了眼小白兔,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將它治好。」
葉瑾從櫃子里拿出換洗衣服,又叫暗衛燒了熱水進來,「好好洗澡睡一覺,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說。」
「還真沒什麼大事。」沈千楓道,「這些天李英和那伙道士除了趕路就是趕路,也沒見沿途跟誰聯系過。」
「這里是離雪原最近的一個城鎮,應當是要等周玨的消息。」葉瑾往水里加了安神精油,又幫他月兌掉衣服,「好了,不準再說他。」
熱水伴著淡淡花香,漫過肩頭之後,沈千楓舒服出了口氣,覺得連日來的疲憊也減輕不少。
葉瑾坐在一邊小板凳上,幫他按摩肩頸,氤氳水汽淡淡環繞,畫面安靜而又溫柔。
沈千楓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
「別鬧。」葉瑾抽回手,「水要涼了。」
「少宇說你這一路都在擔心我。」沈千楓看他。
「我沒有。」葉瑾果斷搖頭,「我剛才還在想,真是好不容易,總算是把你給甩出去了。」
沈千楓哭笑不得,這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口是心非一次啊。
沐浴完之後,沈千楓又將胡渣刮得干干淨淨,才掀開被子上了床。葉瑾看著他下巴上那道小血口,皺眉道,「何必非要現在刮,黑燈瞎火看也看不清,幸好不嚴重。」
「不行。」沈千楓道,「怕扎到你。」
葉瑾冷靜道,「胡渣長在你臉上,和我有什麼關系。」也並不是很需要親一親啊。
沈千楓輕笑,翻身虛壓住他,「自然和你有關系。」
「都幾天都沒睡了,還有這興致。」葉瑾將他壓回去,命令道,「閉眼楮。」
沈千楓閉上眼楮,臉上有些笑意。
葉瑾湊過去,在他唇角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在沈千楓睜眼之前凶悍道,「睡你的覺!」否則老子休了你!
面紅耳赤,略不忍直視。
沈千楓笑意更深,將人摟到自己懷里。
熟悉的藥香味淺淺淡淡,干淨而又讓人心安。
而在千里之外的七絕國,皇宮里頭卻還是人頭攢動,因為第二天就是芒雨節,對于地處大漠深處的七絕國來說,這一年一度的祈雨盛典,其實是比春節更隆重的節日。
「這麼鬧啊。」黃大仙站在窗戶往外看,就見遠處火把連成一片。
「是不是吵得睡不著?」慕寒夜關切。
「自然不是。」黃大仙看他,「我又不是順風耳。」隔著好幾個大院子都能听到聲音。
「那也不一定呢。」慕寒夜篤定道,「誰讓阿黃是個敏感的小妖精。」
黃大仙無語看他一眼,轉身想要休息,卻被慕寒夜從身後抱住。
「又要做什麼?」黃大仙道,「已經很晚了。」
「反正也不想睡。」慕寒夜道,「不然帶你出去透透氣?」
「現在?」黃大仙問,「要去哪里透氣。」
「去了就知道。」慕寒夜眼楮亮閃閃。
黃大仙搖頭,「我不去。」
「阿黃……」慕寒夜充滿期盼。
黃大仙頭疼,「你明日還要主持大典。」
「我知道。」慕寒夜點頭。
黃大仙繼續道,「很早就要起來。」
慕寒夜使勁點頭。
黃大仙︰……
那你還站在這里不去睡?
但是七絕王很是執著。
僵持許久之後,自然是黃大仙再次妥協。
基本毫無懸念。
所以三更半夜,兩人在皇宮里兜兜轉轉,最後登上一座二層小木樓。四周沒有牆壁,只用輕紗圍了一圈。
大漠里頭雖說天氣炎熱,但晝夜溫差卻是極大。黃大仙打了個哆嗦,微微有些冷。
「我們今晚便睡在這里。」慕寒夜興致勃勃道,「還能看到星星。」
天邊星河璀璨,宛若銀色緞帶纏繞夜空。美則美矣,但是看看四處漏風的觀景樓,黃大仙糾結道,「難道你不覺得……冷?」
「不會冷。」慕寒夜坐在床邊,「床是暖玉,不信阿黃過來試。」
黃大仙胸口發悶,過去伸手試了試,被窩里的確很暖和。
慕寒夜雙目炯炯,臉上寫滿「你看本王的確沒騙你吧」之類的意思。
黃大仙只好月兌了鞋襪外袍,與他一起並排躺在暖玉床上。
慕寒夜感慨,「風景真好。」
黃大仙附和,「嗯。」
半晌之後,慕寒夜扯過被子,將黃大仙的頭捂了進去。
黃大仙︰……
慕寒夜解釋,「風太大,不然會著涼。」
黃大仙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好好待在寢宮休息,非得跑到這里來吹風,這輩子也沒睡過如此奇特的覺。全身熱到出汗,臉卻被風吹得冰涼。
到底是何苦來著啊……
慕寒夜只得又將他抱了回去。
幸好宮中下人都已經很習慣這一幕,所以也並未覺得奇怪。
這麼來回一折騰,天也差不過已經亮了。慕寒夜將他塞回被窩,「睡吧。」
「你呢?」黃大仙問。
「天都快亮了,我坐會就走。」慕寒夜替他蓋好被子。
「我也不困。」黃大仙靠在床頭,「你最近好像很忙,朝中有很多事?」
「嗯。」慕寒夜道,「我問過朱砂姑娘,她說你身子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只要按時吃藥,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黃大仙道,「朝中最近很忙?」
「我就是在回答你的問題。」慕寒夜笑笑,「你的身子既然已經差不多恢復了,那我們便動身去東北。臨走之前,我自然要將朝中的事情都安排好,所以才會比以往忙了些。」
黃大仙一愣,「要去東北?」
「自然。」慕寒夜親親他的手,「當初答應過,要替你手刃仇人。」
「……無所謂了。」黃大仙搖頭,「周玨做盡喪盡天良之事,就算沒有我們,想要他性命的人也多如過江之鯽,最終必然難逃一死。你若不想去湊熱鬧,那我們便不去了。」
「不行。」慕寒夜道,「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而且現在羅剎國元氣大傷,附近各部落也沒什麼威脅,留在七絕國也沒事,還不如出去溜達散心。」
「真的?」黃大仙看他,「我不想你勉強。」
「那你想要我什麼?」慕寒夜抓緊機會問。
黃大仙不假思索,道,「我想你隨心所欲,只做想做的事情。」
慕寒夜瞬間目射|精光。
黃大仙心里一愣自知失言,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朝廷之事!」不是床笫之事啊!
「無妨無妨,反正都一樣。」慕寒夜騎在他身上。
黃大仙很想咬舌自盡,這兩類事情到底哪里一樣了?!
慕寒夜沾沾自喜道,「從阿黃這個角度看起來,本王是不是很高大?」
黃大仙吐血,你坐在別人身上,好意思問這句話!
慕寒夜繼續道,「本王剛剛學到了一種優美的月兌衣方法。」
黃大仙瞠目結舌,「你從哪里學來的這種東西?」
慕寒夜振振有詞,「書里。」
黃大仙頭暈,這人呢一天到晚看的都是什麼下流黃書啊。
慕寒夜問,「阿黃想不想看?」
黃大仙果斷搖頭。
慕寒夜不死心,「但是本王非常想表演。」
黃大仙咬牙,「那我就將你趕出去!」
慕寒夜︰……
真是凶啊。
雖說心里無奈,但是想想兩人的確也日子久了沒親熱過。先前是因為自己生病臥床,後來自己身子好些了,他卻又開始忙忙碌碌,平日里最多就是親一親,現在被他一撩撥,也的確是有些情動。
于是黃大仙閉上眼楮,配合讓他將自己的衣服月兌掉。
慕寒夜稱贊,「阿黃真白。」
黃大仙權當沒听到。
慕寒夜遺憾,「本王就不夠白。」
黃大仙死死抓住床單,你為什麼要追求「白」這種東西!
慕寒夜自言自語,「否則圖案一定會更加明顯一些。」
黃大仙終于睜開眼楮,「什麼圖案?」
慕寒夜興致勃勃道,「本王打算將阿黃的臉紋到身上。」
黃大仙整個人都驚呆了,「啊?」
慕寒夜從肩膀比到小月復,「紋這麼大!師傅我都找好了,就是今日你看到那個腦袋插雞毛的人,他是西域最有名的紋身師。」
黃大仙又被震了一下,「我的臉?」
慕寒夜道,「或者是全身,阿黃喜歡哪個?」
我都不喜歡啊!黃大仙驚怒,「你敢!」
慕寒夜頓時蔫下來,「我還以為阿黃會感動。」
「好端端的,做什麼要毀自己的身子。」黃大仙怒道,「你敢動一個試試!」
慕寒夜蹲在床上,「阿黃越來越潑辣。」
那是因為你實在太離譜了啊!黃大仙設想了一下倘若真讓他紋了身,那以後兩人在親熱之時,自己不僅要看他那張臉,還要看他身上自己那張臉,頓時就覺得頭暈目眩,很想昏倒。
「那就不紋了。」慕寒夜妥協,「但是阿黃要親我一下。」
黃大仙立刻吻住他,事實上只要他能收起這種奇怪的念頭,莫說是親了,就算是更過分的事情都可以。
慕寒夜很滿意,抱在一起又舌忝又吮半天,然後又道,「不然阿黃今晚自己動?」
黃大仙︰……
慕寒夜仔細端詳他的臉。
黃大仙咬牙橫心,「好!」
慕寒夜立刻躺平。
黃大仙深吸一口氣,撐著跨坐在他身上。
慕寒夜埋怨,「阿黃表情看著一點都不*。」
黃大仙很想拍他的頭,有的吃就不錯了,還要挑!
為了防止他再發出聲音,黃大仙索性扯過被子,捂住了他的腦袋。
片刻之後,慕寒夜悶聲道,「阿黃為何還不幫本王寬衣?」
黃大仙又往他頭上壓了好幾個靠墊。
慕寒夜呼吸困難。
狠毒妖後什麼的,果真凶殘又火辣啊……
當然,凶殘火辣是凶殘火辣,但這一夜還是很*的。以至于完事之後,當慕寒夜起床穿衣時,腳步竟然有些虛緩。
黃大仙果著身子縮在被窩里,臉頰潮紅,側身看他。
慕寒夜扶住桌子,然後回頭道,「阿黃真是個饑|渴的小妖精,都快要將本王榨干了。」
饑!渴?!
黃大仙幾乎要燃燒,到底是誰纏著自己不肯放?
七絕王裝虛弱裝上癮,連穿衣服都很緩慢。
黃大仙一來懶得理他,二來也著實是累了,于是索性轉身靠牆睡,眼不見為淨。
一夜未眠,又被他如此折騰一番。黃大仙這一覺睡得相當安穩,醒來已經是中午,內侍進來通傳,說是王上還在大典現場,讓國師先用午膳不用等他。
「煮碗粥,再配個小菜就好。」知道這日宮里吃飯的人多,黃大仙也不想多麻煩御膳房。內侍領命離去,黃大仙洗漱完後,便出去想透透氣,沒料到卻剛好遇到一伙人從御花園往過走,為首一人頭上插滿雞毛,見著黃大仙後恭恭敬敬行禮,「見過國師。」
「不必客氣。」黃大仙客套,「大師要去何處?」
那人笑道,「去太後寢宮。」
黃大仙吃驚,「太後也要紋身?」
那人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國師說笑了,我是祈雨法師,不會紋身。」
黃大仙︰……
可惡!
「國師?」見他表情略尷尬,那人又圓場道,「若是國師想紋身,我也可找幾個師傅過來。」
黃大仙無力擺擺手,「法師見笑了,是我認錯人,請自便。」
那人也是松了口氣,趕忙帶著弟子離開——誰都知道黃大仙名為國師,實際上卻是七絕國的王後,慕寒夜是出了名的狠仄,誰也不想沒事干去招惹他的人。
但凡事總有例外,這次也是一樣,有時候你不想找事,事情卻偏偏會自己跑來找你。在黃大仙與那伙法師擦肩而過的剎那,其中一個弟子突然猛地抬頭,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便刺了過來。黃大仙心知不妙,還未來得及閃身躲開,一個明黃身影就已經從天而降,將那弟子一掌拍飛,重重撞在了樹上。
事發突然,周圍所有人都被驚了一下。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就見慕寒夜正站在黃大仙身前,面色冷峻看著眾人。
「王上。」祈雨法師心下駭然,帶著其余弟子嘩啦啦跪倒,急急道,「我真的事先不知情啊。」
幾個影衛上前將那弟子帶了過來,伸手在他耳後模索一陣,果然便撕下來一張完整的面具。
「是你?」黃大仙臉色一白。
「認識?」慕寒夜柔聲問他。
「嗯。」黃大仙點頭,猶豫了一下,道,「周玨的人。」
慕寒夜臉色陡然陰沉起來。
那刺客受了慕寒夜一掌,早已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話都說不出來,更別提是審問,于是影衛只有先將他拖回了大牢里,等著養好一些再問。
至于那隊祈雨法師,雖說也難逃檢查不周的罪責,但也著實事前不知情,所以看在黃大仙說情的面子上,慕寒夜也難得沒有多做追究。
「你也別生氣了。」回到寢宮,黃大仙幫他倒了杯茶水,「周玨一直就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的事算不得意外。」
「老子宰了他。」慕寒夜難得在與他獨處時,還能如此臉色鐵青。
「惡人自有天收。」黃大仙蹲在他面前,「你別生氣了,好端端的過著節,大家都高高興興才對,別被他掃了興致。」
慕寒夜嘆氣笑笑,伸手捏捏他的臉頰。
「太後駕到。」屋外有內侍通傳。
「小遠啊。」還未等兩人出門迎接,太後已經自己急匆匆進來,「我听說有人刺殺你?沒事吧。」
「母後不必擔心,沒什麼事。」黃大仙道,「一場小風波,已經過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後問。
「周玨派人易容成祈雨法師的弟子,進宮想要行刺阿黃。」慕寒夜道,「人被我打傷了,正在地牢之中。」
「真是喪心病狂。」太後搖頭,「怎麼會有如此可惡之人。」三番五次想要搗亂。
「母後不必動怒。」黃大仙道,「虛驚一場,他也沒傷到我。」
「幸好沒傷到你。」太後拍拍他的手,「否則我剮了他!」真是十分凶殘。
「母後先坐。」黃大仙道,「上次凌兒他們帶了上好的貢菊與龍井,我去泡些茶來。」
太後點點頭,看著他出去後,免不了又將慕寒夜訓了一頓。
「兒臣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慕寒夜道,「小遠已經中了烏頭草之毒,還以為周玨不會喪心病狂至此。」卻還是高估了他,漠西與雪原相隔千里,這都能派人來行刺。
太後想了想,然後道,「按理來說,周玨現在應當人手極其緊張才是。」
「那又如何?」慕寒夜問。
「母後就事論事,你切莫因為這些話不高興。」太後道,「小遠既然已經身重奇毒,就算不派出殺手,按照一般人的思維也是無藥可解。現在周玨雖未露面,卻一直節節敗退,已經是損兵折將,為何還要再浪費一個殺手,來七絕國行刺?」
慕寒夜聞言一愣,顯然也覺得有些異常。
「周玨想要小遠早些送命。」太後道,「理由是什麼?」
慕寒夜微微皺眉,坐在桌邊凝神思考。
「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小遠對他有威脅,讓他不得不損兵折將來鏟除威脅。」太後道,「至于這個威脅是什麼,恐怕就要問小遠本人了。」
「能有什麼威脅?」慕寒夜不解。
「只是猜測罷了。」太後道,「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
「母後的意思,是小遠對我有所隱瞞?」慕寒夜問。
太後搖頭,「他是個老實孩子,與你不一樣。」
慕寒夜︰……
「既然不是存心隱瞞,那就是無意中忽略了什麼。」太後道,「好好問問小遠,說不定會發現什麼新的東西。」
「是。」慕寒夜點頭,「多謝母後提點。」
太後笑笑,輕輕拍拍他的手,「早些治好小遠,我也才能安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早些治好小遠,我也才能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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