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今天就是想要我死是嗎?那麼也別說廢話了!」
「鏗,,!」
玉雪劍出鞘,必見血光。
而在另一邊,玄翰如帶著汐池軒來到了一片水草豐美的山腳下。
「還記得這里嗎?」
玄翰如感慨了一下,這里是他們兩個當年經常來的地方,一起練武,一起殺敵,一起征戰沙場……
巫妖之戰,早已過了兩千年,不過又要開始了呢。就在玄翰如前往邊境絞殺來襲的小波敵人的時候,他就已然有了預感。
「當然記得,怎麼想到來這里?是要找我敘舊的?」後土山吶……他就是在這里被巫王收養的,他快要死的時候,只有他還能夠給他一點溫暖,可是他只能用其他身份留在他的身邊。
使者大人……沒有人知道他就是當初那個被愚弄,被**,被欺壓的沒用的廢物。
「後土山,你忘了我說了要帶你來見那個人的嗎?快點吧,他就在山頂上等著我們
玄翰如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別這樣,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活下去,不管有沒有用,都要試一試
他的目光堅定,給了他更多的執念。
那是……
當他們攀上後土山的巔峰之時,他們二人同時看到了那個站立在頂峰的男子。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臉龐,黑發黑眸。
他就如同站立于雲端,俯瞰眾生的人。
他的氣息融于天地之間,仿佛他與這些本就是一體。
「你是……」
汐池軒心中卻莫名地涌現出一股敵意,就好像他應該是恨他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
這樣的聲音,讓二人同時一愣。
厚重又輕軟,詭異地結合,卻毫不突兀。
「那你找我是」
「我要單獨和你談
他不容拒絕地命令著。
鬼使神差地,玄翰如離開了,等到他反應過來,已然在千里之外。
「為什麼要支開他?」
「有些事情,只有你可以知道
只可以听到他的聲音,卻看不透他眼底里的目光。
汐池軒很苦惱,但心里的敵意更加瘋狂地向心口涌去。
不去管他的反應,他徑直說道︰「你知道你為何遭受詛咒,生生世世要受盡**與靈魂的煎熬,每一世都飽受折磨而死?」
「你知道原因?」
沒錯,他從宮家家主那里知道自己這個病確實是因為詛咒,但是詛咒的原因他從來都不清楚。
「我當然知道,這世上若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有繼續了。
汐池軒可以看到他的眸子是暗淡了那麼一瞬。
「想要得到救贖嗎?」
「……」汐池軒沒有回答。
「我可以解除你的詛咒
他的聲音低沉並且具有誘惑力。
「你在誘惑我?」
汐池軒冷笑著,雖然時刻都會受到生命力枯竭,莫名地心絞痛,但是他並不打算就這樣被別人利用,可以利用他的人還沒出世呢!
「沒有。我只是說一個事實而已
他沒有表情,但汐池軒可以猜到他是勢在必得,沒有一點遲疑。
「代價呢?」
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代價的。
「只要你從她的面前消失,我就承諾把你治好
「當然,別想著背叛我
「在此之前我會給你簽訂契約,如若違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一句是威脅。
他以為他可能會猶豫,可能會糾結,也可能會在糾結之後答應,也可能會在猶豫之後否定。
但一切的可能,他唯一算漏了一種。
仿佛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嗤笑了一下,鄙視的眼神顯露出來。
「要我放棄她?你喜歡她?」
憑什麼他的人生要靠別人?雖然很有誘惑力,但是……要他放棄宮止清,那他寧願死了算了。更何況,他離開,她更加生不如死。
他們就是這樣毫無保留地信任著對方。
「我、喜、歡、她?」
男子覺得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沒有人敢這樣挑釁他……
不過他倒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從未改變。
難道是他做錯了?
不過沒有關系,只要他忘記了她,她也會慢慢忘記他的。
男子的眼眸變得冰冷開來。
「那也由不得你了!」
汐池軒見他的眼色不對,忙向後退閃過了他的攻擊。
不過他哪里是他的對手!
他僅僅是一招。
池軒連他出招的影子都看不到。
「撕拉,,!」
心髒撕裂的聲音。
鮮血卻汩汩地往下流淌,胸口竟然被這個男人一擊就震碎了,心髒沒有意外地停止了跳動。
巫族的肉身很強大,不至于這麼快就死,但是心髒一破,是再也活不過來了吧?
他對于痛的感覺早就消失了,但是這個男人剛剛那一招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深入骨髓都不敢忘記,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的止清就在那里
男子指了指這座山的半山腰,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些。
汐池軒一愣,可是胸口的鮮血流得太快了,他沒有辦法再去救他了。
對不起。
「你就是這麼無用的人,你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就是讓她遇見你!」這個男人幾乎是用吼的,他憤怒地將所有的錯都歸結于他。
汐池軒心中一緊,但已然沒有心思去管他。
他還想見她最後一面,銀白色的發絲上沾滿了鮮血……
他輕蔑地笑著︰「如果你愛她,那就看看你救得了她麼
「宮止清我勸你還是早點束手就擒,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宮後語惡語相向,她家的兄長竟然是這個女人殺的,搶了她的翰如哥哥不說,還殺了她的親人,不可饒恕。
「咳咳!」
宮止清半跪在地上,鮮血順著右手流淌下來。
她勾唇一笑,沒有溫度的笑︰「你們四個可真是夠沒骨氣的!就這麼點功夫也敢跟我斗?」
「死到臨頭還嘴硬
墨瀾只要一看到她那張和宮冰嵐那麼相似的臉,就想要撕碎,撕碎,女人的嫉妒可真夠可怕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記得當初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 ,,!」
止清被三道合體的攻擊波再次被轟開三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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