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比較大城市,換句話說,甚至是趙源所見到過凡人當中最大的一坐城池,里面的百姓也居多,估計縱橫布列範圍,不會下于萬丈.
趙源和靖婷是直接從天而降到這座城池當中,地面上的凡人們也僅僅只是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再也沒有多看.如此可推斷,修士在城中來講,未必是什麼怪的事情,城中的修士必然也不會少.
他們在城中一邊走著,靖婷也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嘰嘰喳喳的向著趙源介紹著城中的一切,好像是帶著一個游客參觀自己的家園一般.
趙源始終都帶著一股淡然的微笑,望著這靖柔臉上為了逃避馬賊追殺而涂抹的泥巴,心里始終都在嘆息,若是她把臉上的泥巴去掉之後,他還能這般從容的面對著這女子嗎.
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抬步向前.
沒過多久,趙源便被的靖婷帶到了一處頗為氣勢的大宅子面前,門口立著兩個石獅,仰天怒吼的狀態.大門緊閉,其上懸掛著一個牌匾,上書」沙穹王府」.字體剛勁有力,不難看出,寫這三個字的人,定然也是修行中人.
「我回來了!」靖婷對著大門大聲一喊,那大門吱呀一聲,立馬跑出了幾個僕人,神色緊張,匆匆忙忙的迎過來.
「小姐,您總算回來了,老爺都快想死你了」一個年紀大概六十來歲的老僕人,恭敬的說到,隨後的一臉擔心的望著靖婷.顯然已經把旁邊的趙源給忽略了.趙源從這老人的目光中看出了慈愛之色.當下,也對這其貌不揚的老人生下了不少好感.
「他會想我嗎?我出去這麼久了,怎麼沒見他來找我?他關心的只是他修行!」靖婷听後,有些生氣的回答到.
「小姐,您可真是誤會老爺了,他這不是處在關鍵時刻嗎,老爺閉關的時候,不是也通知府上上上下下了嗎,他沒法分神」老人趕緊替自家老爺解釋到.
「行了,行了,趕緊進府吧,這是我恩人,他剛救了我一命,你們要好好待他」說完後,靖婷嘟著嘴巴,氣呼呼的走進了王府.
很顯然,這時候,她的心情很不好,也很顯然,這心情不好便是于她的父王靖王爺,也不那看出,平日里這對父子之間的誤會肯定不少.
老人听到後先是愣了下,隨後才注意起旁邊的趙源,隨後帶著一臉的歉容對著趙源道:」這位小哥,方才是老奴過于擔心小姐安危,把您給耽擱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趙源抬了抬手道,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多禮了,趙某不是矯情之人」.
老人听到趙源如此一說之後,對于趙源也頓時生下了好感,頓了下,似想到了什麼般,馬上道:」那小哥還請隨我入府中客房休息,我老爺今日出關,必有重謝」
趙源點了點頭.隨後這名老僕人便轉身朝著大門之內走進,而趙源也跟在了後面.
吼!
當趙源跨入大門的那一剎那!一聲巨大的獸吼之聲,從地底傳了出來,帶著一絲狂躁.
而就在此時,本來一緊進入趙源乾坤戒當中的小黑,也猛吼一聲,自行幻化而出,對著那吼聲來源的地方嘶吼了起來,身上也爆發出了一股巨大的狂躁之意.
頓時.前面的老僕人心中猛的一驚,回頭望向了趙源身邊的小黑,滿目驚呆,同時驚呆的還有院中所有人,那于地底的獸吼之聲,他們並不陌生,是王府上的鎮宅神獸屏蓬!
往日里這只神獸被王府上下供奉在了地底之下,也很少露面,最近的一次露面也是在十年前了,當年也是有一修士,帶著一只靈獸進入了王府,但是在神獸屏蓬大吼之後,那靈獸立馬顫抖著身子跪伏在了地上.而且這種情景也發生過好幾次.
但這青年旁邊的這只靈獸不但沒有如別的靈獸一般跪伏,而且相反還比屏 更加的暴躁,這怎能不讓他們心驚.所以全都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了趙源這邊.
趙源和小黑心神相通,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方才那巨吼之聲代表著王府當中所供奉的靈獸,肯定品級也不會低,所以才會出現兩獸誰也不服誰的對吼場景.
「屏蓬,不可無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地底傳來,那地底的靈獸也停止了嘶吼之聲,趙源走到小黑的身邊,拍了拍它的身子,平復了下它心中的怒火,隨後小黑也化為了一道白芒回到了乾坤戒當中,
就在此時.趙源只感覺到數十道極為霸道的神識.于同一個方向朝著自己掃來,趙源皺了皺眉頭,暗自冷哼了一聲,隨後身上修為一散,一股巨大凌厲之感從他身上蕩發了出來,向著那朝著自己掃來的數十到神識迎了上去.
早在趙源進入王府之後,他便感覺到了王府當中存在這修士,而且修為不低,甚至其中還有跟他同樣為天劫期的修士.
只是這傳來的數十到神識當中,修為最高只怕也就在元嬰中期的模樣,不過最低的也是元嬰中期的樣子,修為差異不是很大.
但畢竟趙源早已經踏入到了天劫期,而且他身上的修為,遠遠不能用普通的天劫期喜事來比擬,所以在當他的神識與這數十道神識相撞在一起的時候.
對方便沒有絲毫抵抗之力,迅速的潰散,最後被趙源反入為主,不停的後退著,一直到最後,趙源的神識越過入到了王府的地底當中,一個隱秘的密室便出現在了趙源的神識感知當中,而其中便盤坐著不下于三四十余名修士.
這些修士全都緊閉著雙眼,圍成了一個圓圈,中間盤坐著一個白發老人,整個場面如眾星拱月一般的奇異.
當趙源神識進入到這地底密室當中的一剎那,盤坐在最中心那名老者猛然睜開了雙眼,雙目當中滲透出了一絲精光,沒過多久,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方才是我等冒犯,還望能大量不計」老人隨後緩緩說到,
「這是警告!下一次,直接殺!」趙源的神識在這密室當中冷哼了一聲,隨後撤了回去.
這三十余人隨後一一從震驚中睜開了雙眼,心有余悸的望向了當中那老者.方才那股寒意,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深冬中的寒風,刺骨,讓人寒冷到了極致,也宛如是把銳利的利刃,讓人心神膽寒.
「好霸道的煞氣,郡主這次帶回來的是什麼人?」老人的額頭也溢出了一絲的冷汗,望著趙源神識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道.
「族長,此人來歷有些詭異,我們要不要多加防範一下」這時,當中走出了一個男子,陰寒著臉,對著老人說道.很顯然,對于方才趙原的警告,他似乎很是不服.
「罷了,此人是郡主帶回,而且郡主也說了,他救了郡主一命,應當是我們王府的恩人才是,方才也是你們過于無理了,冒犯了人家,不能怪別人」老人直視著這男子說道.
「可郡主年紀尚小,如果是引狼入室怎麼辦?」男子有些不依不饒,繼續說道.
老人的皺了皺眉頭道:」雲生,我知道你對郡主有意,但是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們是修行中人,郡主只是一個凡人,算下年紀,你還是還是他的祖輩!別忘記了溝壑」
老人一說完,旁邊的所有人立馬噗嗤一聲,忍著偷笑起來.
「可…」
「好了,這事就如此作罷,不要去招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就算是我,也同樣如此」老人擺了擺手,打斷了這名為雲生的男子說道,隨後又對著旁邊的幾人繼續道:」還有你們同樣也是如此.方才你們過于魯莽了,以後行事要懂得分寸」
「是,老祖」旁邊的幾人極為恭敬的起身道.隨後老人又閉上了雙眼,進入到了入定當中.
旁邊所有人同樣如此,唯獨只有這青年,依舊是衣服怨恨的眼神望著趙源神識消失的地方.
…
趙源的神識從那地室中拉了回來之後,望了望旁邊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老僕人說道:」還請帶路」
老僕人頓了下,便醒悟了過來,隨後連連稱是,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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