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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場戰斗當中,趙源和他的風殺八子幾乎都沒有出手,趙源更是如同一個局外之人一般,一直在邊緣靜靜的看著.

一個種族想要強大,靈魂是要有,當時這靈魂絕對不可以是一個人!一旦這個人倒塌了,那麼整個族中也會隨之而倒塌!

瓦離族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當他們得知族長和四大長老都已經消損之後,居然五千余人被一個千余人屠殺,

這是死海邊緣的一個天大的笑話,所以趙源沒有參與這場屠殺,想要立足,就要靠自己,而非是某個人!族之靈魂應當是信念,而不是趙源他自己!他也無心成為這個種族的靈魂,畢竟當他找到了雪柔之後,他,還是要離開的,

能夠把一個種族算計的如此透徹,只怕也非常人相比!

而趙源卻做到了,這場戰爭讓每個人都記住了木桑族那個青年,從未見過的客尊長老.

這場戰爭之後,瓦離族的附屬勢力當中也有不少反抗的,但這些種族本來就沒有靈魂的存在,所以也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力.

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木桑族的戰修一路高歌,直到把瓦離族所有的勢力肅清以及收復之後,死海邊緣,也安靜了下來,只是這片天空還依舊迷茫著一絲絲的血腥之味.

自滅了瓦離族之後,趙源也沒有出過木桑族結界之地,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三大戰修隊領頭人,遇到修為較高難殺的角色,也基本上由風殺七子出面屠殺.

死海邊緣的北邊,是靠近死海深處之地,這里生活著一個叫多則的種族,這個種族為死海邊緣的四大種族之一.同時也是四個種族當中實力最為強橫的存在,其中光渡劫期修士就有兩名,元嬰期修士更是不下于足足七名!

如別的種族一般,多則族也有自己的結界之地,只見這結界之地內一片虛無,一千丈大小的巨石懸空,其旁邊如眾星拱月一般的漂浮著數百個百丈大小的巨石,這些巨石不是平趟著的,遠遠看上去,又向是一座座漂浮起來的高山.每一坐山宛如被某種大力所托起,其上更是有著美不甚收玉宇樓閣.

加上那漂浮的死死淡薄白雲,顯得極為飄渺.

這一百座懸浮的巨山,都會有一座小橋相連,

此時此刻,一個臉色十分陰寒的冷色青年,操控著一把飛仙劍,急速的朝著那中間最大的巨石疾馳而去.

只見這人眉若含星辰,臉色十分的俊俏,只不過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邪氣讓人心驚,更讓人心驚的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駭然為元嬰初期!

這是一個元嬰初期的大修!

三息過後,此人便到達了目的地,來到了這千丈巨石一座大殿跟前,沉默了半響,隨後一步踏入了其中、

大殿之中空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個巨大的柱子豎在他的眼前,最中央還有一坐手持畫天戈怒目瞪天的雕像。

青年走到了這雕像面前,臉上收去陰寒之色,露出了一臉的悲哀之容,然後慢慢的跪拜了下來。

「老祖,請為我族做主!」青年沉色道。

十息過後,大殿當中還是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這時他臉上的怒意慢慢的呈現了出來,騰的一下便站起了身子對著面前的雕像如同一個瘋子一般的咆哮了起來。

「難道你真的就不管了嗎!我們瓦離族雖然是萬年前從多則族中分離出去的!萬年來也並無交往「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瓦離族還是多則的血脈!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整整五千人,還有我的父親,我的兄弟,都遭到屠殺,無一活口,你難道就想袖手旁觀?「

青年神色有些激憤,見他面前的雕像還是沒有絲毫的異變,于是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起來,隨後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繼續說道︰

「一榮具榮,一損具損!你若是害怕把災難引到多則來,那麼終有朝一日,那人也會殺到多則來!「

「別忘記了,我是瓦離族長之子!是未來瓦離族長的繼承人,族中的秘密,我是知道的!」

「若不是你想要木桑族的無相弓,我瓦離族又怎麼會惹來如此大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瓦離族與木桑族的仇恨的全是你背後所推波助瀾導致!」

「木桑族的那群瘋子遲早有一天也會找到你頭上來的!」

「大膽!」青年的話還沒說話,一聲怒哼便從他的四面八方傳來,在這大殿之中不停的回蕩著。

之後這青年只見他面前的雕像,驀然只見起了變化,雕像的那雙怒目更是滲出了駭人的血水,一股滔天的血腥氣息從中而來。

青年身體一震,就被一股大力給生生遏制住了,無法再動彈半分,他的雙目之中也露出驚慌的神色,但是一想起族中五千人的慘死,他又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那雕像的一雙怒目。並沒有一絲退讓的一絲。

「咳、、、」

良久過後,一聲嘆息慢慢傳來,那遏制住他力量慢慢的松弛了下來,青年的身體也恢復了自由,一軟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顯然方才遏制住他的這股力量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這時,只見他跟前的那座雕像有了異變,慢慢的散發出了一絲迷霧,這迷霧自出現之後便迅速的翻涌起來,沒過多久就把這整個雕像給籠罩在了其中,看不出里面絲毫。

一個白發的枯槁老者,手中撐著一根木杖從中走了出來,只是他身上穿著的血袍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又顯得極為怪異。

「你很好,三百年就到了元嬰,就算是在多則本族當中,你的這種資質都極為罕見」血袍老者出現之後,對著軟在地上的青年說道,不難听出,這話語當中還夾帶著一絲的贊許之色。

青年沒有說話,軟坐在地上。

「那人是誰,有沒有調查過,怎麼出現的,又于哪里」血袍老者隨後緩慢的說道。

「不認識,以往在木桑族中從未見過這人,來歷也有些詭異,听說是自己主動來死海的,並非是被驅離而來,目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哦?自己而來?死海之地為外界認知的牢籠之地,他居然是自己來的?」血袍老者說道、

隨後只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攤開手掌,如同是在算計著什麼東西一般,嘴角慢慢的蠕動,半響過後,他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居然一點都算不出?此人到底是誰!看來那兩個老鬼也對這小子有了興趣了「血袍老者心中思索到。

隨後把目光方向了那青年,說道︰「你的仇,多則本族會給你做主,但是不是現在「

青年听後臉上露出了著急之色,正準備說什麼,血袍老者揚手打斷了他,繼續道︰「你的資質很奇特,可以稱得上我多則一脈千年難以出現的奇子「

「只是你瓦離族終年生活在死海之上,也沒有足夠的靈力供養,所以才會三百年了還處于元嬰初期的狀態「

「在常人看來,三百年達到元嬰,也確實夠驚人了,但是我還可以讓你更進一步!「

「從即日起,你就留在多則本族,老夫親子相傳于你,什麼時候到了渡劫之期,那麼你就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報仇「。

「仇是要有,但你的仇人還需要你自己親手去殺,方能泄你父親和你弟弟的在天之恨「

「我可以替你殺了那人,但是這不是你想要的,也不是你族中那些死去的族人想要的,他們要看到的是,你,親自去斬殺仇人!「

「你可懂了?」

青年听完後,臉上憤怒的神情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良久過後嘆了口氣,站起了身子,然後朝著面前的血袍老者沉默的跪拜了下來。算是同意了這老者所說、

之後血袍老者的臉上露出了贊許的笑容,揚手一揮,兩人便化為了一道精光,消失在了那雕像的額心之處。

此青年,便是瓦離族族長大公子道肆,出行雲游已有十余年,沒有歸過族中,也正是如此,此人才躲過了木桑族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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