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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尖銳的女聲在房間里不斷回響,穿透了隔音效果還算不錯的牆壁,響徹在耳邊。

「什麼事?」凌鷹睜開眼楮,皺了皺眉,聲音中帶著慵懶。看了一眼身旁仍熟睡著的王英杰。無奈的搖搖頭,披上衣服打開房門。

昨日,羅陽為了討好那些剛來的家伙,把自己居住的主臥讓了出去。搬進了走廊內的一個房間,和他的房間相鄰。

「嗚嗚∼∼∼」林汐月衣衫不整的站在走廊里,看到凌鷹打開的房門,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朝他撲來。

凌鷹眼疾手快的躲了過去,站的遠遠地,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著某種危險性細菌。不知道勾引過多少男子的女人,實在消受不起啊!!更何況她現在還是羅陽那人渣的情人。「有什麼事,在那里說就好!」凌鷹指了指林汐月腳下的土地,嗯∼保持一米的安全距離。

林汐月眼中閃過憤恨,面上卻一絲不顯,依舊是梨花帶雨。「羅少他他」邊說著邊掩面哭泣,本身妖嬈的面孔染上了淚水。微紅著眼眶,那雙明亮的眼眸含著哀傷,越發的引人憐惜,動人心魄。

「他怎麼了?」凌鷹打斷她的哭泣,心底不斷哀嚎。不要裝了!!隊伍里哪個不知道你的本質,這幅樣子做給誰看啊啊啊啊啊!

「他他死了!」說完之後像是有些忍受不住,手掩紅唇。

凌鷹皺了皺眉,羅陽死了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傷悲,反而有些愉悅。只是,能在房間里,無聲無息的殺死羅陽,意味著同樣也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死他們!

「什麼時候的事?」凌鷹看了看延越的房門,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早就就」

有些受不了林汐月的樣子,凌鷹語氣中滿是不耐煩,「別哭了!!做」做戲給誰看!

「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你還是男人嗎?」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推開走廊的門,走了進來。毫不掩飾的火辣的視線不斷打量著林汐月的身體。

林汐月的臉上染上紅暈,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衣衫。似乎太過緊張,反而越整,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越多。

男子很有紳士風度的將自己身上的西裝月兌下來,披在林汐月身上。

「謝謝!」雙手緊緊抓住西裝,將自己牢牢的包裹在里面。帶著哀傷的眼眸不時的看著自己的房間,淚水從臉頰劃過,滴落在深色的衣衫上,轉瞬間消失。

「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蘇洪就勢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凌鷹嘴角抽搐,頓時明了剛剛林汐月做戲是為哪番。看向羅陽房間時,眼中有幾分憐憫。尸骨還未寒,自己的情人就想著投入他人的懷抱。甚至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利用他的死亡!

不再理會他們讓自己反感的行為,走進房間,看羅陽赤|果著身體躺在床上,還是一副熟睡的樣子。走過去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卻沒有發現任何傷痕。再看向他那依舊帶著紅暈的臉龐,頓時全身有些發寒。

明明已經沒有了呼吸,卻依舊保持著生前的狀態,只看外表還以為只是熟睡,而不會當成死亡。誰會有這樣詭異的殺人手法?

快步走出房間,抬頭便看到兩人在走廊上親親我我。心情越發的糾結,在前情人的尸體旁勾搭男人,不怕做噩夢嗎?

「咳咳!」凌鷹故意咳嗽兩聲,打斷了兩人越發‘深入’動作。對蘇洪點點頭,「你帶她出去散散心吧!羅陽剛剛去世,想必她也不想呆在這里!」

說完這番話凌鷹自己都有種被雷到的感覺,他這算是幫助林汐月勾搭男人嗎?再看向已經轉身離開的兩人,為了讓你們離開我的視線我容易嗎??實在是太污染眼球了!!!

林汐月踏出走廊的門時,回首看了一眼,那自己僅居住一天的房間。眼中劃過一絲光芒,最終消散的無影無蹤。

羅陽,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為了這個目標,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凌鷹將她最後的目光盡收眼底,眼中的情緒有些復雜。他們比她幸運,在末世到來時擁有了異能,可以保護自己。

而她沒有自保能力,想要生存就必須依附。其實,都只是想活下去!只是她的作為,讓他無法理解,有時候死亡反而是解月兌不是嗎?沒有了尊嚴,再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搖搖頭,嘛∼∼她選擇怎樣的生活和他也沒什麼關系。原本她與隊伍唯一的聯系便是羅陽,現在結點已經破碎,她與他們便只是路人。

快步走到延越門前,將正在睡夢中的他從被窩里拉了起來!其實羅陽早就已經死亡,早通知晚通知沒什麼區別。

只是他想到大清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被吵醒很不爽而已,在有理由的情況下,將自家隊長大人拉起來,心理便有了平衡感。

延越身體靠在門前,眼楮微眯,似醒非醒,沒有了眼中的睿智與狡黠。迷蒙的表情,配上他陽光中還帶著一絲稚女敕的臉龐,還真有幾分可愛。

听著凌鷹說著發生的事情,迷蒙的眼楮變得清醒。在睜開眼眸的一瞬間,原本還帶著稚女敕感的少年,便成了一位久居高位的領導者。「沒有任何傷痕?」

「嗯,我仔細檢查過了,他的身體表面看好似睡著了一樣。但是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跳、脈搏和溫度

「是不是中毒?」延越詢問,這世界上可有不少的毒藥可以殺人于無形!只不過很稀有,尤其是在現在,在這個末世中,那種毒藥可以當做一個底牌,雖然是只能對付人類的底牌!應該不會有人,將那種毒藥浪費在羅陽身上吧!

「這個,我沒有檢查!」凌鷹臉色微紅,看到那詭異的死亡樣子,他就想著直接跑了!明明是睡眠的姿勢,卻已經死亡,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不敢睡覺!能夠將身體檢查一遍都是極限了,毒藥什麼的完全木有想起來!!「他的尸體還在房間里,延少要不要去看看!」

「好!」延越和凌鷹一起走進了房間,看到羅陽的‘睡顏’,延越眼眸一閃。帶上一副白色的隔離手套,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銀針,慢慢的捻入羅陽的身體。

抽出來,銀色的針依舊是銀色,上面還帶著一絲血色。沒有中毒?拿著銀針的手心升起一束搖曳著的火苗灼燒著銀針,鼻尖聞到的卻不是血液的味道,而是一種淡淡的花香。

將銀針放在鼻尖輕嗅,那淡淡的味道若有若無,卻很容易讓人迷失在這種味道里。深層次的迷失,便可以讓人忽略它出現的詭異……

原本有些不在意的延越眼中也劃過一絲凝重,那支銀針都測不出來的毒嗎?是誰有這樣詭異的毒藥?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人,會是曲少嗎?又想起他使用能力時回響的笛音,有些遲疑。但是,就像自己一直隱藏的那一面一樣。對他們從未有過信任的他,更不可能將所有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一瞬間想到了什麼,在他殺喪尸鼠王的時候,和他僅僅一牆之隔的自己也沒有听到任何聲音!!那棟房的隔音顆不比這間。甚至一戶人家里的牆壁,基本沒有隔音。也就是說,他的能力不是聲音嗎?那麼值得他時時用笛音掩飾的是什麼?是這種毒素嗎?對喪尸也有作用的毒素?或者那笛音只是他能力的一部分。

眸光有些復雜,似閃非閃,隨後釋然而笑。如果是曲少倒不需要太過擔心了!他不會主動去傷人,除非觸踫到了他的底線。

至于他的能力是什麼,並不需要太過在意。他要的是一個能力強大的隊友。只要夠強,就算這強大是用血海與尸骨堆起來的強大也無所謂。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何況這並不是用生命作為祭奠才有的能力,只是一種比較詭異的毒。

隨後,有些可惜的看著羅陽的身體,這種詭異的毒素要是讓三叔知道一定會研究一下吧。如果有成果,那他們引以為傲的醫術,便可以繼續它們的價值。

只可惜他不能將血液樣本帶在身上交給他。誰知道這種毒素是靠什麼傳播,貿然的踫觸,焚燒已經是極限。如果放在身上時間長了讓自己也中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末世在身上放一些血液樣本,是嫌棄自己遇到的喪尸不夠多吧!

「延少,羅陽是中毒?」凌鷹呆愣愣的問,看延越一副醫者的樣子,眼楮瞪的大大的。殺人不眨眼的延少居然會是醫生醫生醫生醫生無限回音中。

「嗯!而且還是很詭異的毒!」沒有理會凌鷹詫異的樣子,延越將那枚銀針小心翼翼的收起。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是軍人世家,幾乎世世代代參軍。很少有人知道,延家有今天的地位是因為他們的醫術。

醫者,可救人也可傷人,自古以來醫術與毒術都是相輔相依的。他們的醫術,沾滿了血腥。只不過,這在末世前鋒利的利器,對于身體已經腐朽的喪尸,沒有任何作用。只能對付人類的醫術,算是一個華麗的雞肋。

凌鷹向後退了一步,「有多詭異,不會是沾之即死吧!」

延越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要是沾之即死我們兩個還能站在這里聊天

凌鷹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滿頭黑線狀,自己的問題實在是太傻了!!活該被鄙視

「應該是一種慢性毒藥,不必太過在意了!」延越手心出現一束火苗,將羅陽的尸體燃燒,卻沒有將緊挨著身體的床單損壞。火光搖曳,映射著他那依舊安眠的樣子,直至燒成灰燼。仔細的嗅著空氣中,沒有任何味道,這種毒藥只有在那根銀針上才會有一絲反應嗎?還真是可怕呢!

再一次堅定自己的懷疑,能夠有這種毒藥,而且無聲無息的讓羅陽死亡的只會是他吧。處處透漏著神秘,他那偶爾展現出來的與冰冷的性格不相符的妖嬈,似乎與這種毒藥有著某種聯系。

凌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延少說不需要在意,但是對他的信任佔了上風,不在想那種詭異的毒。只要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管它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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