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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音樂會,吃了法國菜,回去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愛睍蓴璩

白靜桃不喜歡西餐,一點都不喜歡。可是,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要追她的男人,卻帶著她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白靜桃很想問問他︰

——你這是追我,還是要讓我更討厭你?!

副駕駛座上,白靜桃頭痛的靠在座椅上,望著車窗外的夜色,只覺得煩惱不已。

她也明白了,自己以前對卓越死纏爛打的的時候,真的很……討人厭。

「你這是去哪里?」

車子從繁華的夜市,開向了寂寥的郊外。

「帶你去山上看星星?」

「看星星?卓越,這麼冷的天,我們上山,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卓越看了一眼白靜桃,搖了搖頭,耐著性子解釋道,「是去山上的度假山莊。有溫泉,屋頂是玻璃的,你可以泡在溫泉里,听著音樂,看天上的星星。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會有流星雨,不過是小範圍的,不知道我們今天晚上能不能看到。」

「果然是有錢人!」

「你的表情好像是在仇富!」

「我一直都仇富!」

「可是,你一直都想變成有錢人。」

「我是想變成有錢人,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我都變不成有錢人,所以我仇富!」

「嫁給我,你就能變成有錢人了。」

卓越的話月兌口而出,根本沒有經過大腦,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

他是喜歡這個女人,可是還沒有喜歡到願意娶她的地步。

他們兩個是如此的不同,生活的背景,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完全不同,卓越不確定那種喜歡是因為什麼?也許,他會被她喜悅,就是因為她的「特別」吧,那種感覺就像是生活在一個沙漠的人,羨慕著生活在海邊的人。並不是沙漠不好,海邊有多麼好,只不過人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只是厭倦了而已。

那他呢?對白靜桃是不是也是這種感情?

時間久了,他也會厭倦她?

卓越不確定。

「你要娶我?」

「抱歉,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白靜桃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她並沒有揪住卓越話,糾纏不放,只是鼻子里冷哼了一聲,便繼續看著車窗外光禿禿的「風景」。

卓越有些抱歉的解釋道,「對不起,我們還剛開始交往,我想結婚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交往一段時間在考慮。」

「卓越,我們並沒有在交往,現在我們兩個的關系是你在追我,討好我,而我並沒有接受!所以,就算你剛剛的話是認真的,我也不會同意!」

卓越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心頭氣不暢。

白靜桃望著車窗外,眉宇輕鎖。

路燈下,車窗外的風景單調又蕭索,白靜桃只盼望著車子開的快一點快一點,她可以早點兒下車。

逢場作戲的情場游戲,她早已經厭倦。

如果她有時間,她更願意去看看媽媽,去陪陪妹妹。父親若是有時間,她更願意和父親聊聊天。

馬路邊停了一輛車子。

一個男子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正要上車,男子的臉讓白靜桃瞬間聚焦。

車子早已經開了出去,白靜桃驚聲尖叫︰「停車!」

「怎麼了?」

「停車,快點停車!」

白靜桃竟然不顧行為的危險,過來搶奪方向盤,卓越大驚,一手推開了激動的白靜桃,一手握著方向盤,將車子緩緩的停靠在了路邊。

車子還沒有停穩,白靜桃就推開車門跑了出去,冷風隨即灌了進來。

白靜桃朝那輛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車子跑去,跑近了,看清楚了,果然是她的父親白清朗。

「爸爸!」

男子听到喊聲望過來,在看到白靜桃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中露出的驚悚之色。

「爸爸,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里?是不是車子拋錨了。」

白靜桃眼里只有自己慈愛的父親,沒有注意到車子里還端坐著一個美婦人,而他慈愛的父親手里還牽著一個小男孩。

「連城,外面冷,去車離去。」

「我不要了。」

白靜桃的目光落在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的臉上,小男孩的面容不但不陌生,反而有一股熟悉之感,她正想著在哪里見過這個小男孩,小男孩忽然喊道,

「爹地,我餓了。」

腦海里劃過一絲猜想,白靜桃的目光落在白清朗的臉上,恍然明白,這股熟悉感來自哪里,這個小男孩眉眼間長得十分的像他的父親。

一股不好的預感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底,白靜桃的面色慘白。

「爸爸,他是誰?」

白清朗的面色極為尷尬。

小男孩握著白清朗的手,一點都不怕生的自我介紹道,「我叫白連城。」

白,連,城?

他也姓白?

白靜桃心中的猜測印證了六七分。

她的目光認真又仔細的打量著,腦子更是飛快的轉動著。

這個男孩也就五六歲的年紀,他是爸爸的兒子?可是,媽媽七年前就住院了,這個男孩不可能她媽媽生的,他長得這麼像爸爸,也姓「白」,那麼……

「爸爸,他是誰?」

白清朗沒有接白靜桃的話,而是慈愛的撫模著連城的頭,說道,「連城,外面冷,去車里等著,否則會感冒的。」

「不要!」

「听話!」

白清朗將孩子抱進了車子內,小男孩不大願意進車子內,手抓著車門就是不進去,白清朗著急了,口氣卻依舊溫柔充滿了耐心,「連城,听話。」

「不嘛,不嘛……」

「連城!」白清朗的聲音嚴厲了起來,小男孩這才嘟了嘟嘴,不情不願的進了車子里。

車內的坐著的女人也下了車,看了一眼白靜桃,然後溫柔的喊了一聲,「清朗……」

「凝蕊,你和孩子在車內等候我。我和她說幾句就走。」

女人,小男孩,父親……白靜桃感覺他們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小男孩探出腦袋,喊了一句,「爸爸,我想吃巧克力!」

「吃吧。不過,不可以吃多了,晚上會肚子痛的。」

「嗯。」

爸爸?!

這個男孩子真的是她父親的兒子!她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白靜桃驀地看向了車內的小男孩。怪不得白靜桃覺得他們像是一家人,原來他們真的是一家人。

可是白靜桃不明白,她失蹤了將近七年的父親,怎麼會突然有了兒子?那車內的女人就是他父親的新妻子?她的繼母?

不對!這不對!

她和橙子才是父親的孩子,父親沒有兒子,父親的妻子躺在醫院里。

白靜桃的腦子混亂了。

「爸爸,剛剛那個小男孩是你的兒子?」

「桃子,這些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一時和你不清楚,等有時間了,我會慢慢和你解釋的。」白清朗用了拖延的方法平息女兒的憤怒。

「車子里的女人是誰?」

「桃子,現在很晚了,回去好嗎?」

「你回答我,車里的女人和小男孩,他們到底是誰?」白靜桃沖著父親激憤的喊著。

白清朗是個美男子,即便人到中年了,依舊是風采不減。

白靜桃記得,白清朗在大學里任教的時候,迷住了很多的女學生,他的父親卻很是堅貞,不為所動,這也是白靜桃對他的父親崇拜不已的原因。

在白靜桃的眼里,好男人就應該像他父親一樣,溫文爾雅,有學問,清高,對家庭負責,對妻子忠貞,對兒女慈愛。

意外的一幕,讓白靜桃漸漸的理智下來。

路燈下,她看清楚了父親身上穿的是阿瑪尼的西服,開的車子居然是寶馬,那個叫做水凝的女人同樣是一身的名牌,身上佩戴的首飾不多,卻足夠的昂貴而低調。

她昏眩在父女重復的喜悅中,獨獨忘了,他的父親,他欠了一債的父親,沒有白靜桃想象的窮困潦倒,相反的,他過得很好,非常的好,好的不得了。

他穿著名牌,戴著名表,開著豪車,居然還有了可愛的兒子,還有一個美麗而年輕的妻子。

「你為什麼不說話?」

喊得太用力,太大聲,白靜桃的聲音帶著嘶啞。

怪不得,他回來,不去看媽媽,原來,原來他早就忘記了新歡!

「清朗……」女人走過來,抱住了白清朗的胳膊,眉眼里鎖著柔弱,解釋道,「靜桃,你不要怪你的父親,都是我不好。你要罵,要打就罵我,打我好了。」

白靜桃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小三」,終于尋到了機會爆發,「我當然要罵你,要打你!你破壞別人家庭,做人家小三,就該承擔後果!我先和他算賬,完了,在收拾你!」

她向來「蛇蠍心腸」的女人,信奉以牙還牙,一般人被狗咬了,罵幾句便完事了,白靜桃不!白靜桃絕對要狠狠的咬回去!

「桃子,不可以和水凝那麼說話!」白清朗嚴肅的警告道。

她深呼吸壓下五髒六腑里的熊熊火氣與他理論,「……爸爸,我需要一個解釋!」

「水凝是我妻子,連城是我兒子!」

事情捂不住了,白清朗一咬牙,告訴了女兒事情。

白靜桃漂亮的雙眸已經泛出幽冷的光,強烈的憤怒正從他的心頭竄上來,狠狠地沖撞著他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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