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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她傷亦他傷

正想要再一次反駁,她是屬于她自己的,不是別人可以支配的。愛睍蓴璩

「都別吵了,有什麼事都能好好說。」喬玲看準機會端著酒杯走過來。希雯揚起手,剛巧,裝在透明的被子上。酒液順著喬玲的頭發低落下來。貼身的洋裝,也染上了紅酒的顏色。

希雯受到驚嚇,回過頭。玻璃酒杯在她腳下摔的粉碎,不由往後退了兩步,踉蹌著幾乎摔倒。殷彥拉住她的手,習慣性將她拉到身後,可是很快,他就從她身邊走開了。走到喬玲那,她彎下去撿玻璃杯,手被劃了一道血痕。

「過來,道歉。」殷彥甚至連頭都沒抬起來,吩咐希雯。他的大手,那雙只屬于他的手,細心的捏著喬玲的手,將玻璃渣子給挑出來。

希雯越看,就越心痛。似乎一夜之間,她從最愛的人,變成了最恨的人。怔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麼辦,她不願意道歉,一千個一萬個,她都不想對他們道歉。眼前的男女,突然讓她覺得好陌生,好厭惡。

那種厭惡的感覺,涌上心頭。希雯只得狠命的錘著自己的胸部。一下,兩下。吐出喝下去的水。直到不停干嘔著,她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殷彥仍舊面無表情,甚至,拿起男用手帕,將喬玲的頭發擦干淨。曾經,那樣的動作,都是屬于她的。

「別讓我再說一次,給她道歉。」丟給喬玲一條毛巾,殷彥走過來,粗暴的捏著希雯的手,眉頭緊緊攢住,連神色也變得異常冰冷。

喬玲在殷彥身後,面對著希雯,毫不扭捏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當著希雯的面,全果。然後慢條斯理的包上殷彥遞給她的毛巾。

衣服被扔在地上,連同內衣褲。

「我不會道歉。」緊抿著唇,似乎是在跟自己賭氣,她連寶寶都沒了,卻還在做著重歸于好的美夢。

「不用道歉了,殷少,就讓她替我把衣服洗掉吧。」隔著毛巾,喬玲將身體貼向殷彥。她已經全果了,只等著,他來采擷。

殷彥沒回頭,也沒接話。只是那神色,卻讓希雯再一次絕望,還做什麼夢?他已經不是她所喜歡的那個男人了。

絕望的坐在地上,看著殷彥摟著喬玲,一步步走上樓梯,離開她的實現。小手絕望的垂落下來,看著眼前的玻璃碎渣。她逃不出去,想要解月兌,只有一個辦法。

顫抖著將玻璃碎片撿起來,小手因為捏緊碎片,而被劃出血痕,鮮血落在地上。她卻沒感覺到一點疼。

奇怪這時候,她的邏輯思維居然還出奇的好。現在自殺,只會讓殷彥更加折磨她。將碎片放在口袋中,希雯撿起地上的衣服,連同髒污,一起扔到垃圾桶。

用得著衣服麼?他們還用的著穿衣服麼?

走到樓上,殷彥將喬玲扔到房間,就將門給鎖上了。房間隔音很好,一點聲音都沒有。從櫥櫃里拿出龍舌蘭,就著瓶子,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灌醉自己。他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他們是兄妹,怎麼能有孩子。

同一空間,殷彥在樓上,酒醉傷神。希雯在樓下,痛苦落淚。

她不要再愛了,這樣下去,真的好痛苦。這樣的折磨,讓她連第二天的太陽,都不想見到。

一夜未眠,殷彥昏沉著醒過來,將房間打開。喬玲的身體從門口跌落出來。對她,他沒有任何感情,只是,他還是讓秦風找來,找來刺激希雯,也刺激他自己。跟越多的女人有親密關系,只讓他越覺得空虛。

他那顆冷硬的心里,從里到外,只填滿了一個女人,可她卻是他妹妹。多大的諷刺,老天爺,究竟要怎樣懲罰他才好?

苦笑著,將地上的喬玲抱起來,送回房間去睡。

抱著的時候,听到樓梯傳來的吸氣聲。他冷凝的眸子,看到希雯那猶如驚弓之鳥的表情。沒有任何交集,他抱著喬玲進了房間,將門關上。

啪的一聲,房間門被關上了。

站在樓梯上的希雯,如石化一般,久久看著門。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落空。她自問,不是看不開的人,卻發瘋一般,想要逃離這里。

很快,殷彥從房間出來,那小心翼翼關門的模樣,想來,是對著里邊的女人,說了不少綿綿情話吧。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上一秒溫柔寵溺,下一秒,他們就隔著千山萬水了。

小身板快過自己的想法,希雯擋住了樓梯。像是一個不似不休的狀告者,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想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為什麼?突然那樣對我?你知道,這樣我的心里有多痛?懷上孩子,又失去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你知道究竟是怎樣的痛麼?為什麼要對我做了這些事之後,還要若無其事的折磨我?」她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歇斯底里。情緒崩潰到邊緣,以至于身體搖搖欲墜,只得扶著樓梯。

殷彥看著她的動作,看著她發瘋一般的朝著他吼叫,如果可以,他也想這樣發泄自己,告訴她,她是他妹妹。到如今,他對她,已經沒有了所謂的仇人的女兒,所謂的恨。可是,他始終無法讓自己忘掉她妹妹的身份。

「讓開。」千言萬語,情緒在心里百轉千回,殷彥卻只說了兩個字。

他不知道的是,只要兩個字,就能讓希雯心里的城牆頃刻崩塌。雙腿無力,希雯癱軟在樓梯上。

殷彥克制著去扶起她的沖動,將手放在西褲口袋里攥緊。秦風給他消息,雷蒙集團的人,在附近出現,這次,他一定要抓到他們。

不再去想希雯的事。走出小樓,殷彥拿起機槍,他現在,需要的是跟那些匪徒大干一場,發泄出心中的怒火。

希雯依舊是那副攤到在地上的模樣,眼淚順著她紛女敕的臉蛋,往下,一滴滴落在地毯上。小手要去擦,卻怎麼也擦不完。擦的多了,她懊惱的放棄了擦的動作,由著眼淚往下落。

眼前出現了一雙涂抹精致的腳。沒抬頭,希雯也知道是誰。可她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命都不打算要了。還要什麼形象。苦笑著站起來,一步步往下走去。殷彥離開了,這樣很好。這個女人也不會阻止她。她只要,走到樓下,將衛生間的門鎖上,一切痛苦,就都結束了。只是,對不起大姐的養育,菲菲跟小小,如果知道她死了,一定會為她難過的吧,她們很愛她就像她愛她們一樣。

喬玲依舊裹著那身毯子,那意思不說也能讓人看明白,她是怎樣受到殷彥的寵愛。殷彥真的很愛她,連個吻痕都沒舍得落下。她的皮膚依舊那麼白女敕。

苦笑著,轉過頭,希雯繼續往下走。

「等一下,我的衣服呢?」喬玲擋住了希雯的路,殷彥剛才抱著她的時候,她就醒過來了。這個男人,她會慢慢征服。眼前這個女人,才是眼中釘,她早看出來他們之間有點什麼。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關系。殷彥的眼光,還真是差,這種女圭女圭臉的女人也看的下去。

「扔了。」希雯不知為什麼,居然開口回答她。可能是,她的氣焰太囂張,也可能是她不想讓她好過吧。不管是因為什麼,都不重要了。

小腿邁出,繼續往前走,這次任何人都攔不住她。

喬玲听到這回答,被希雯氣炸了。這個女人也太囂張了吧,之前,是因為殷彥護著她,她才沒跟她計較,現在可不一樣,她是殷彥寵愛的女人,而她,只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舊人。伸手扯著希雯的頭發,殷彥絕對不會介意,她替他修理這個女人,甚至,他還會感謝她,除掉了他不願意看到的人。

她的手還沒抓住希雯的頭發,就被她扣著手,右手使力,一個過肩摔,將喬玲的身體,從她身後刷出去,落在昨天摔碎的玻璃渣上。

喬玲蹙著眉頭,身上被玻璃扎破,她張嘴就要說出難听的話。可是更快,希雯就靠近了她。拖鞋踩在玻璃碎渣上,還能听到 啪的碎裂聲音。

她的眼神,帶著嗜血的光芒。手中的玻璃碎片,毫不憐惜的貼在喬玲的臉上,那眼神,讓喬玲立刻就閉嘴了,她知道,她真的會毀掉她的臉。那眼神,像是從地獄走出來一般,讓她膽顫。

乖乖的閉了嘴,好在她大部分都圍著這條毛巾,只是扎破了肩頭跟手臂。默默的往後挪去,報仇的事,不急于一時。昨天紅酒灑在她身上,殷彥都能那樣維護她,今天,她被這個賤∼女人這樣欺負了,殷彥一定會給她好看。

一步步,希雯走到衛生間,將門鎖起來。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發現這樣的她,好蒼白,好憔悴。她才二十歲,只是剛開始的花樣年華,現在卻要匆匆結束了。自嘲的笑起來,看著鏡子中的人也跟著笑,她看不懂,鏡子里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坐在馬桶上,將手中的玻璃碎片拿出來,抬起手腕,那縴細白女敕的小手,此刻,手腕上的動脈還在有規律的跳動著。奇怪的是,她居然,一點都不畏懼死亡。

碎片在手中,被捂的溫熱了。

那些發生的事情,一幕幕,走馬觀花一般,在希雯的眼前放過。過去的,就算了,人沒了,一切不開心的,都能釋懷。她最對不起的,是還沒出生的寶寶。殷彥,如果還有下輩子,千萬不要再見面了。

碎片劃過手腕,生命的跡象,一點點,從傷口中流出來。

她看著自己的手,血大片大片染紅她的視線,卻只覺得溫暖。

快艇上,殷彥一手駕駛,一手拿著機槍。將秦風他們狠狠甩在身後,他需要發泄。朝著秦風說過的方位開去。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沒估算到中了埋伏圈。

秦風他們,被其余幾座潛艇給包圍了。剩下殷彥孤軍奮戰,對戰十幾艘游艇。可他卻沒有絲毫的膽怯,甚至,骨子里的嗜血基因,悉數露了出來。

大手架起機槍,安靜的海面,實際卻是波濤洶涌。

桑本站在游艇上,手中拿著雪茄,觀摩著這場必勝的槍戰。他們有十二艘游艇,將這個男人包圍起來。每艘游艇上,有一百個人,沒人手里有十二發子彈。

他的機槍,能熬到多久,是一個讓他好奇的問題。抬起手,所有的槍口,瞬間對準了殷彥,上千個扳機,只要一聲令下,殷彥就會被打成馬蜂窩。他突然不喜歡這樣,折磨活人,比折磨死人有趣多了。

再次一個動作,「我要活口。」

「是。」如軍隊般,十二艘游艇整齊的傳來回應。桑本看著這些人,這就是他一手創造出來軍隊。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里。那個偷走古董的女人,他也會一並帶回去,藍焰,跟他對著干的下場,是死路一條。

殷彥的眼眸,如同老鷹的眼神,緊緊鎖住四處的槍口,黑壓壓的人群,以及那些槍支,只是讓他更興奮,那殺人的沖動,還在他的身體里沸騰。

子彈,破空而出,殷彥的肩膀,很快被打中一槍。飛濺出來的血漬,沾染在他俊美的臉上。不顯狼狽,反而多了一絲狂野。

那狠戾粗暴的眼神,透過重重人海,盯著桑本。讓他也不由停住了動作,這個男人,太強大。不能留下他。

如同星火,不覺的子彈,從殷彥的手中的機槍射出來。特種兵出身的他,很快就在大腦中勾勒出作戰計劃。擊中兩艘游艇的前艙,很快就起火。利用他們在這一瞬間的慌亂,殷彥潛入水中。

大海,將他的身體徹底吞噬。此刻,他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即使有那麼多人,卻抵不住,殷彥的暗襲。

桑本站起身來,焦急的往下看著。

一瞬間,殷彥的那艘小游艇,被千萬子彈擊中,爆炸燃燒,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可即使這樣,那個男人帶給他們的威脅感,依舊沒有消失,而是變得更多。

不安感,讓游艇上的人,沖著茫茫大海,沒有目的的開著槍。子彈落入水中,很快就消失不見,卻始終沒有看到血以及殷彥的身體。

當第三艘游艇被擊沉的時候,桑本著急的讓三百人下水。他等不及殷彥自己出水面。這樣的等待,讓他憂心。

可不斷上浮的尸體,讓他更加擔憂,于是,更多的人下水。放眼望去,一整片的海域都是黑壓壓的人群,以及被染紅的海水。

這樣的情景,很快吸引來一大批鯊魚。血腥味,將它們聚集在這里。這片血腥的領域,在鯊魚的撕扯中,瞬間變為可怕的煉獄場。

游艇在一艘艘下降,爆炸,轉眼,只剩下一艘桑本乘坐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強。

海里還有鯊魚,他沒法通過的。

可眼前的景象,就是讓桑本無法解釋。一條大白鯊的尸體,在遠處浮出水面,桑本清楚的看到一群大白鯊聚集哄搶著同伴的尸體。深海中,一道黑色的影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靠近桑本的游艇。

他,他居然故意中槍,然後落入水中,讓血腥味擴散,然後將游艇給擊沉,掉落下來的人,剛好踫上聚集的鯊魚。在這麼短的時間里,他居然毀掉了他十二艘游艇。

身後,突然冒出寒氣。桑本轉頭,發現殷彥已經舉著機槍,對準他的腦袋。「跟我走一趟吧。」有禮的聲音,極致的冷靜。

殷彥將機槍扔下,對著桑本。雙手按在他肩頭,輕輕往下移動,清脆的響聲之後,他卸掉了他兩條胳膊。讓他手上的人,他會十倍奉還。

冷汗層層的桑本,親眼看著殷彥,將他的手臂,扔向大海。被鯊魚吞掉,緊張的咽下一口口水。他想逃跑,可是不敢,殷彥抓準了他不敢跳入海里喂鯊魚。

可他能混到今天,訓練出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沒有防身的技能。用雙腿一步步挪向殷彥,不給自己活著的機會,他要跟他同歸于盡。

從口中吐出尖銳的彎刀。撲倒在殷彥背部,對準他的心髒。他很有自信,用這招,他殺過無數人。

彎刀插入殷彥的身體,一瞬間,長腿掃過,殷彥將他踢到游艇的另一邊。保持著游艇的速度,他癱坐下來。

對面的桑本,剛剛被卸掉雙手,又承受了殷彥的一腿,此刻昏迷了過去。

秦風先一步回來,已經在小島迎接他們。

將桑本關押到審訊室。殷彥靠著自己的毅力,堅持著站起來。

「找醫生過來。」丟下這句話的他,一步步走回小樓。背部的血,將他的衣服染的鮮紅。

剛回到小樓,喬玲就委屈的坐著,身上的傷口也沒有處理,傷口上的鮮血已經結痂了。看到殷彥回來,立刻走到他身邊。

「殷少,你不在的時候,那個賤∼女人將我的衣服扔掉了,知道你現在喜歡的是我,她居然,居然在你出去的時候,將我推倒在玻璃碎片上,你看我身上,全是受的傷。」喬玲紅了眼眶,渴望殷彥能狠狠教訓那個女人。

從剛才那個女人發狠之後,她就走到衛生間去,肯定,是怕殷彥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懲罰她。可是晚了,得罪她喬玲的女人,都得受到懲罰。

「她知道你會懲罰她,所以在威脅完我之後,躲到衛生間去了。」喬玲指著衛生間的方向。

門口,溢出了鮮紅的液體。

殷彥的眼眸,眯了起來。看到那些暗紅色的血,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即使九死一生,他都能鎮定的面對,可希雯…

不敢再細想,殷彥強撐著走過去。

抬腳,用盡所有的力氣,將門踢開。

應聲而下的門,卻將另一幕讓他光看到,就心口疼痛到不能呼吸的一幕呈現出來。希雯瘦小的身體,靠著馬桶。

臉色蒼白,氣若游絲。

血,從她的手腕上,蜿蜒而下,將衛生間的白色瓷磚染的通紅。這一幕,讓殷彥顧不得呼吸,沖進去抱著。

希雯的身體,只剩下一點溫熱。鼻息也幾乎沒有了。

抱著希雯,他的雙眼變的通紅,血,不斷從他後背的傷口滲透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只是,眼前的女人如果死了,那麼他的心髒,也就死了。

「軍長。」秦風帶著醫生過來,看到殷彥抱著希雯,往樓上走去。一步步,他單手抱著希雯,另一只手,捏著她劃傷的手。

喬玲看到這一幕,也嚇壞了。

當所有人的進來的時候,她偷偷的溜了出去。男人她要,錢財她也要,可是命她更要,踉蹌著跑出來,卻因為害怕,而三番兩次的摔倒。

抬頭,面前的樹上,正綁著一個沒有了雙手的男人。

喬玲以為他已經死了,害怕的尖叫起來。很快,她就停下來了,因為那個男人,朝著她吐了一顆金牙。

「你是誰?」將金牙藏在身上,喬玲湊近的看了一眼這個可怖的男人。

房間里,希雯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殷彥的背上,仍舊插著彎刀。沒想到,希雯會突然自殺。秦風只喊來了一位醫生,大局為重,秦風讓醫生先為殷彥將刀取下。

可殷彥咬著牙冷凝的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為他濕潤了眼眶。

「先救她,我要看到她活著。」她冰冷的模樣,她閉著眼楮的模樣,她沒有活力的模樣,她痛苦的模樣,每一種樣子,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無時無刻,不在鞭笞著他的心。看到她活著就好了。咬著牙,殷彥靠在希雯身邊,一手抓著她的手。那一瞬間,他明白,即使她是妹妹,他也沒法放下她。所有的懲罰,最後傷痛的人,除了她還有他。

緊急輸血之後,醫生將希雯的手包扎好。「靜養。」

听到這樣的消息,殷彥才停止強撐,放任自己陷入黑暗的迷亂中。醫生為他進行了全面的檢查,無奈的搖頭,刀子插入的地方,實在太危險了。強硬的拔掉刀子,活下來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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