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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場地,無言也壓抑。愛睍蓴璩殷彥高大的身軀站在希雯面前。蘇夏緩慢的往前走著。希雯抓著自己受傷的小手,眼神閃躲著。

她不知道要怎樣面對這個壞男人。為了抓蘇夏,他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將她推出來,讓她受傷,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插在她手上的刀子,也是他示意的吧。這場所謂的宴會,也是他舉辦的吧?

醒來的時候,看到盒子里為她準備的衣服鞋子,她是那麼高興。還信誓旦旦的要當最好看的那個女生。低頭看著自己流血的左手。染著血跡的手指上,是她出門前精心涂抹的粉色指甲油。

悶悶的聲音,她知道那是她的聲音。她跟他的交集,只是借種。喜歡了,也不一定是雙方的。「我要走了。」

蘇夏停住了腳步,回首時,臉上有幾分愕然。她要去哪兒?燈光下,希雯的身體小小的,即使低著頭,他也能看出,她的失落。殷彥這個舉動,傷的她太深了。

說完話的希雯,等著殷彥的回答。他或許可以道歉可以挽留可以解釋,但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她面前。希雯盯著他的皮鞋,眼淚就這樣模糊了視線。

遠處的蘇夏,在那等著她呢。

小手抓著另一只手,等不到回答。這個計劃,不知道,究竟是誰最後受傷了。希雯抬起千斤重擔的步子,從殷彥身邊經過。

殷彥的大手抓住了她右邊的手邊。薄唇逸出兩個字。「別走。」

別走,只是這麼一說,僅此而已。眼淚就這樣決堤了,他不道歉麼?希雯的小手使勁擦掉眼淚。

殷彥看著她這樣的表情,將要出口的解釋與挽留,就這樣卡在喉間。他不知道怎麼去跟她解釋跟她道歉。此刻吻住她,只會讓兩人心里都有芥蒂。希雯的離開,讓他誤以為,是要跟著蘇夏走。不禁苦笑,他抓到了赤兔,卻失去了希雯。她心意已決,又怎麼是他能夠阻止的。他大可以將她鎖在懷里,不讓她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可是,失去了靈魂的她又怎麼會快樂。捏著希雯手腕的大手,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緒。不自覺的用力,直到捏的希雯瑟縮。

蘇夏轉身,走了過來。溫暖的大手,放在希雯肩頭。看著殷彥,眼神毫無畏懼。「松手。」他不會去逼迫希雯,但,如果她過的不快樂。他就把她帶走。

希雯低著頭,她的心里是矛盾的,想要听他解釋,也想要揮開這些煩惱。愛情,原來會讓人這麼卑微。她已經不自覺地,只想要這樣下去,一直這樣就好。

鼻子紅紅的,可憐巴巴的模樣。讓殷彥心念一動,想要將她攬在懷里。這個笨笨的小妞,她不會知道,只要她的一滴眼淚,就能讓他繳械。

抬起的手,才剛動了一下。

希雯在蘇夏身邊輕聲的喊著。「走吧。」聲音輕柔到,她自己都沒听到。她也不相信,她會有這麼大的決心。

一手抓著自己的手,跟在蘇夏身邊。燈光下,殷彥的高大背影。希雯顫顫的往前走著。分開,從此再也不想他了。

出了高爾夫會館,蘇夏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答應殷彥之後,他不用東躲西臧了。希雯的手還在流血,得先帶她去治療。

醫生為她處理好之後,小手幫著繃帶,帶著石膏。原本要讓她住在醫院,可希雯說什麼也不願意。蘇夏也只得帶著她,離開醫院。

站在門口,突然發現沒有去處。他沒有家,這麼些年,四處漂泊。倒是存了錢,想要在哪安家,買下房子就行。可現在,他也沒法帶著希雯去他住的地方。那里,全是骯髒與丑陋,她不應該看到。

「我們去喝酒吧,心里好悶哦。」希雯此刻,想要找一個最喧嘩的地方帶著,這樣就沒人听到她的傷心,沒人注意到她了。不管怎麼樣,她也算是失戀了。嘴角扯起苦笑。是她一個人,失戀了。

「走吧。」蘇夏走在前邊。擋去了夜里的大半寒氣,這些年,他有很多話,要告訴她。也願意,听她說很多話。

PUB里,搖滾的舞曲,將氣氛烘托到最高,希雯低落著身體,跟著蘇夏走到最里邊的包間。跟外界隔絕起來,走進去之後,一下子就變得很安靜了。

人群中,她並沒有注意到,跟在她身後進來的殷彥,只是一個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憂傷著。

蘇夏警覺到殷彥跟在後邊,或許,這個男人也像希雯在意他一樣,愛著希雯吧。眉頭攢住,他或許,幫她測試一下也不錯。

喊來服務生,拿了十瓶龍舌蘭,搖曳的舞池中,陰鷙的眼眸看著服務生將酒拿到那個包廂去。

希雯蹲在沙發旁邊,並不坐著。突然離開殷彥,讓她很不適應。甚至,心疼到胃部都疼了。手上的麻藥退去,她開始感覺左手隱隱作痛。像自己的心一樣,都是他給她的。

「這些年分開之後,我一直想要去找你。」希雯喃喃自語,蘇夏,對她來說,是曾經的美好。即便已經物是人非,當時的懷念心情,她還是要告訴他。

「我知道。」蘇夏看著她,眼神堅定也熾熱。

這樣的眼神,讓希雯不敢抬頭看他,她知道,那樣的眼神時候,是怎樣的火熱。她不能再招惹另一個人。「從那天我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沒那麼壞。」希雯開始自顧絮叨著。你還是習慣,穿著格子襯衣,還是會露出笑。雷蒙集團,干的壞事絕對不少,但我知道,你殺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

那天,他看著她,定住那眼神。里邊的無奈與釋然,她清楚的知道,他是怎樣的男人。只是,他有難言之隱,她也不會多問。這樣就好,保持著距離,又能坐在一起喝酒。從前是吃便當,現在是喝酒。

「你的手,後天要去醫院。別忘了這幾天吃消炎片,別踫水。」蘇夏沒有接過話題,而是把醫生跟他說的話,一遍遍念給希雯听。

兩人坐在這里,他的心里感慨萬千。當他覺得上帝遺忘了他的時候,他卻突然眷顧他了。希雯就在他眼前,受著傷害,滿身攘夷。「能放下的事情,順其自然的放下。不能放下的事情,如果兩人喜歡,總會有轉變。」對希雯說,也對他自己說。

溫暖的手將希雯眼角的濕潤擦干淨。「想哭的話,就在這里哭出來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小眼淚就這樣吧嗒吧嗒,被他一句話說的掉下來了。希雯好不顧忌的,將頭埋在蘇夏的腿上。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抽泣聲,跟濕潤的褲腿讓他知道,她真的很難過。

等希雯哭的累了,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她慌張的做起來抹眼淚,小臉上還帶著一絲尷尬。濃濃的鼻音看著蘇夏。不曉得她現在說,會不會被他鄙視。上學的時候,每次她說自己餓了,都會被蘇夏罵吃貨。

「我餓了。」希雯偷偷瞄著蘇夏,她想要吃點東西,失戀的時候,吃點肉才是最好的。可是桌上只有酒嘛。

蘇夏笑著揉亂她的頭發。這間包間,算是他的藏身地。表面像是包間,實際拉開沙發,里邊吃的用的一應俱全。

只是現在希雯情緒不穩,他要先,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拿起桌上的龍舌蘭。遞到希雯面前。「知道這是什麼酒麼?」

希雯被吸引了,黝黑的眼楮盯著桌上的酒瓶。「可以嘗嘗麼?」饞蟲在肚子里不停的催促著她。她最喜歡喝酒了。

「可以,我給你變個戲法。」蘇夏將一旁的沙發拉開。拿出橙汁跟石榴糖漿。在透明的杯子里,注入45ml龍舌蘭,然後將橙汁倒入,然後用勺子沿著石榴糖漿,緩慢從杯壁注入。加了顏色的被子,橙黃的橙汁加上紅色的石榴糖漿。杯子里就像是裝了天邊的彩霞一樣。

希雯的視線完全被這一輩亮彩的飲料吸引住了。「這是什麼酒?真的好好看啊。」迫不及待的就把杯子移到自己面前。像變戲法似的,一下就變出了奇異的飲料。

「是雞尾酒。它的名字,叫龍舌蘭日出。」蘇夏看這希雯好奇的模樣,揭曉謎底。

重新拿出鍋,給她做飯。記憶中,她好像很喜歡吃拌飯。即使是肉,也要沒有骨頭的,鹵的相當入味。

用她的話來說,吃飯的時候,如果還得費力去將骨頭去掉,那就吃不到別的菜了,會被家人吃掉的。他听完捧月復大笑,什麼樣的家人,會這樣去搶著吃飯?

細心的將肉汁跟白飯放在微波爐里轉熱。大勺子將米飯跟鹵肉拌起來,又炒了一個胡蘿卜玉米。她不愛吃胡蘿卜,想讓她吃下,就得拌在飯里。

很快,拌好的飯放在希雯面前。她的小眼神,已經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嚇到了。蘇夏一下子就能給她變出飯來,還有好喝的雞尾酒。

用吸管攪拌著這杯他調制的龍舌蘭日出。甜甜的口味,太符合她了。拌飯的味道,還跟以前一樣。即使不愛吃的胡蘿卜,現在也變得很可口了。

希雯用鐵勺挖了一勺,遞到蘇夏嘴邊。「只有一個勺子,不要嫌棄我哈,給你吃一口。」口中塞著飯,希雯口齒不清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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