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心兄妹與林洋洋算是從小一起長大,而且林暖心知道,自己的哥哥,暗中喜歡洋洋,這些年,她以為哥哥和洋洋在一起。
可是,林洋洋開口卻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那場大火來的太突然,我們都沒有準備,我在濃煙中暈倒了,醒來就躺在了醫院,可是後來一直沒有人來找我,于是我再次被當做孤兒送進了孤兒院,再後來就被一個人家收養」講到這,林洋洋似乎並不願意再講下去,她痛苦糾結的表情,仿若那是一段很不堪的回憶。
「怎麼了?他們對你不好嗎?」林暖心小心翼翼、試探般的問。
林洋洋的眼中已泛著淚珠,但她就是倔強的忍著,讓眼淚不留下來,「他們根本就是把我當做奴隸,還有那個男人,四十多歲,卻在我睡覺的時候想要強-暴我。」
林暖心的心里驀地一沉,無聲的嘆了一聲,心疼的說,「洋洋,你受委屈了,你現在住哪?」
「我把那個男人砸暈之後就逃了出來,以後再也沒有回去過,現在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林洋洋一邊低頭哽咽著訴說著,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林暖心。
越是想到自己的過去,她的心里就越是不甘,同時內心對林暖心的那份羨慕嫉妒逐漸膨脹,最後竟轉化為厭惡,她覺得林暖心現在的樣子很虛偽,根本不是在真正地關心她。
最難以接受的是,她竟然嫁給了周世勛,那個她喜歡並且正努力攀爬的男人。
她不明白,她拼盡全力想要得到卻始終得不到的一切,為什麼林暖心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好了,暖心,我還要上班,沒時間聊了,下次再聊吧。」林洋洋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就要離開,在這里再坐下去的話,她覺得自己的心一定會扭曲的。
林暖心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不禁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上班?你在哪上班?」
林洋洋暗暗諷刺一笑,她自然是不會告訴林暖心,她從事的是什麼職業,她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隨口解釋道,「我這個月上的是夜班,好了,暖心,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就真的要遲到了。」
「哦。」林暖心惋惜般的應了一聲,默默地站在那里看著林洋洋離去,忽而她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快速抬步跟了過去。
林洋洋說下次有時間再聊,可是林暖心和她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聯系方式,下次去哪里找她?她匆忙跑到外面,卻發現林洋洋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不知去向。
她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這一次的相遇如此珍貴難得,卻也是如此的短暫,下一次,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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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養了幾天,清晨,林暖心到公司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盆綠色植物,走近一看,是生長在水里的綠蘿,水晶盆極其精致好看。
女敕綠女敕綠的葉子,在這個繁冗機械的辦公室內,總會給人一種清新舒服的感覺,更別致的是,在綠蘿的根系下,竟然悠然游著兩條小金魚,讓這盆綠蘿頓時顯得更加的有生機。
她抬眸看了看四周,設計部里目前只有她一個人,她很疑惑,這是誰的綠蘿?怎麼會放在她的桌子上?
「怎麼樣?喜歡嗎?」陸海洋的聲音適時地在耳邊響起,林暖心心里的疑惑也瞬間解開了,不用想,一定是陸海洋放在這里的。
「這是你的?」林暖心輕聲反問。
陸海洋悠然的在她的旁邊坐下,笑答,「是啊,不過我可不是送給你的。」
林暖心好看的柳葉眉蹙了蹙,目光疑惑不解的盯著他。
「我只是請你幫忙照顧幾天,明天我就要出國了,大概一個月之後會回來,你要好好照顧我的小心肝啊。」
「你要出國?」林暖心的語氣里沒有驚訝,只是出于對同事的關心。
陸海洋狡黠一笑,「怎麼,舍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