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知道龍兒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白雪走到窗台,在龍舟旁邊站下,眸色悠悠看著窗戶上的細雨。
「其實,龍兒的事情說來話長。你還是先听我講個故事,自然就會理解為什麼龍兒現在還不能回來!
以前,有一個女孩兒她還是個學生,她爸爸的公司遇到了經濟危機。爸爸為了讓公司起死回生,把他女兒送給一個富豪做朋友。你知道我說的朋友是什麼意思!她爸爸犧牲了女兒卻換來的公司的繁榮。
開始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很害怕,但是後來……那個女孩兒愛上了那個富豪,那個男人是個很不好相處的男人,但是他對那個女孩兒格外好。
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忽然闖進他們的生活,那個男人叫宮寒,或許你听說過。宮寒變成了那個富豪的模樣,將熟睡的女孩兒從那個男人家里帶走。
在車上,女孩兒醒來,當時她並不知道開車的男人不是那個富豪,一樣的樣貌,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身上的味道。
宮寒把那個女孩兒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女孩兒很害怕,想逃走,情急之下險些被人侮辱。
寧可玉碎不可瓦全。
女孩兒為了自保,也為了那個富豪守身,她縱身跳進萬丈懸崖。
奇跡出現了,她沒有摔得飛身碎骨,而是在空中直立的站著,惶恐佔據了內心。悲催的是,那個宮寒在得知她跳下懸崖以後也縱身跳了下去,直到他追趕上懸在空中的女孩兒。
原來那個女孩兒當時懷孕了,所以才沒有掉下去。」
「懷孕和跳崖有什麼區別,難道懷了孕就不會有危險?」龍舟很是不解。
白雪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那個女孩兒懷孕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懷的是普通的孩子,而那個女孩兒懷的是……
她的孩子是特別的,不一樣的。女孩兒漂浮在空氣中,被從上面跳下來的宮寒追上,原來宮寒也是特別的,他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他也可以漂浮在空中,他與那個女孩兒面對面站著。
震驚的是……那個女孩兒肚子里的孩子居然隔著肚皮和宮寒對決!」白雪抬起頭,糾結的看著龍舟。
她做了很大的思想斗爭才鼓起勇氣說出來,她擔心朵朵永遠變不回來,到時候她就永遠見到哥哥,而龍舟也會不停的找妹妹!
她不能看著龍舟這麼痛苦,或許把真相說出來會更痛苦,但是最起碼他知道妹妹現在的情況。
龍舟詭異的看著白雪,在他眼里這不是白雪,因為這個女人的外表是陌生的。她是誰?為什麼講的事情這麼不切實際?
難道她……腦子有問題?
白雪看到龍舟怪異的表情,無奈的笑笑。
「你不相信,我不怪你,何止是你,就連那個女孩兒都無法接受這一切!還是學生就被爸爸變相出賣,悲催的是那個富豪和咱們不一樣!
那個女孩兒懷了富豪的孩子,然而孩子在她肚子里才一個多月就會說話,就會隔著肚皮發威,孩子們在那個女孩兒肚子里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
宮寒在懸崖半空中被那個女孩肚子里的孩子攻擊,雙方在交手過程中雙雙落入深淵。
醒來後……女孩兒已經不是女孩兒,宮寒也不在是宮寒!
他們在交手中將靈魂互換,宮寒的身體里成了那個女孩兒的靈魂,那個女孩兒的身體里成了宮寒的靈魂。
深淵里,那個女孩兒醒來,發現自己是宮寒,而她愛著的男人懷里抱著的居然是她的身體,她震驚的望著這一切,不知道怎麼回事?
眼看著心愛的男人把自己的肉身抱走,她則成了宮寒!
後來她才知道他們是身體互換,女孩兒接受不了自己一下子變成男人,離家出走,在外地她被一個女人帶回了家,那個女人把她當成了宮寒,她無奈住進了那個女人的家里!
那里的人都叫那個女人龍姐。
也因此她認識了世界上還有像龍姐那種女人,像個大姐大,很厲害,也很漂亮!
可是……
真正的宮寒和那個富豪追來了,他們找到了龍姐家里。也因此龍姐見到了那個女孩兒愛著的男人。
龍姐對那個男人很傾心、很愛慕。
那個女孩兒和宮寒還有那個男人都住在了龍姐家,也就是那一晚,宮寒和那個女孩兒換回來了,各自回到個子的身體里。
女孩兒被那個男人帶回家,宮寒則留了下來。
直到有一天,龍姐來到那個女孩兒所在的城市,她是為了那個男人來的。
而那個男人你也認識,就是冷夜。冷夜就是幫助女孩兒爸爸公司的富豪……」白雪看看龍舟,他已經不再用怪異的眼神看她,或許剛開始他把她當成了神經病,現在他或許相信了。
「……你……說冷夜就是那個特別的男人?」龍舟難以置信的問道。
白雪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冷夜是那個富豪,那……那個女孩兒就是白雪。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龍舟困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些事情都是私密,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包括和龍兒之間的事情她都知道,以前從沒有听妹妹說過認識這號人。
「嗯,那個女孩兒就是白雪。」白雪回答。
「你和白雪是什麼關系?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白雪的事情?」龍舟警覺的問道。
這個女人知道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世界上真有這種事情?跳下懸崖都死不了,而且還會在空氣里站著,這怎麼可能?
太不可思議!
但是,這個女人講的很認真,很詳細,完全像是親身經歷。
「你不要告訴我家里吃飯的那三個孩子就是白雪肚子里的孩子?」龍舟恐慌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那個女孩兒是白雪,然而故事里的女孩兒懷孕了,而且還是懷的特別的孩子。
特別的孩子,到底怎麼個特別法?
什麼才算是特別,會隔著肚子說話,會隔著肚子打人,這豈是是特別可以代替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自認為很見多識廣,卻還從沒有听說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不錯,那三個孩子就是冷夜和白雪的孩子。」白雪淡定的說道。
龍舟太意外,他走向一邊坐下,他要好好消化這些事情。
白雪懷孕,自從上次在龍兒家里見到白雪,距離現在才僅僅幾個月,她怎麼會把孩子生出來,而且孩子還都這麼大了!
不可能。
這個女人一定是瘋子,滿嘴胡話,胡說八道。
不能相信她,白雪懷孕有可能,但是,那三個孩子絕不可能是白雪的,短短的時間里,她生不出這麼大的孩子來。
「那三個孩子是冷夜的我相信,如果說是白雪的……我不相信。她不可能在這麼多的時間里伸出這麼大的孩子,如果按那個時間推算,白雪肚子里的孩子現在應該還沒有出生。月份不夠!」龍舟默默的算了一下月份。
從第一次見到白雪,到現在還沒有九個月,一般孩子都是十月懷胎,白雪怎麼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里生出孩子來,而且居然都這麼大了!
難以置信!
「那你相不相信我是白雪?」白雪忽然凌厲的問龍舟。♀
「你?」龍舟一震。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雖然這個眼神有些熟悉,可是這種臉?
「呵呵!!其實連你也看不出來我是誰!」白雪淒美的一笑。
龍舟燃起一根煙,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些話。
這個女人是白雪?
那冷夜家里那個女人是誰?
想到站在冷夜身邊的那個女人,冷漠,無情.
再看看這個女人,似乎更像是白雪的性格,只是這張臉……
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心里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己肚子中翻騰,他受不了,想把這種苦吐掉,但是耳朵里已經听進去了,這個女人是在告訴他,她是白雪?難以想象的疑惑——
我只得坐在沙發里狠狠的抽煙,默默的發呆,這感覺是多麼糾結,只能一個勁兒地抽煙,煙味把我燻得夠戧。鼻子難受得要命,越想越不解,這怎麼可能?,煩躁、焦急、困惑一起涌上心來
他的心繃得緊緊的。這怎麼忍受得了?這是白雪,冷夜家里還有一個白雪。難道這就像她講的故事里的那個事情一樣,靈魂互換?
就像宮寒變成白雪,白雪變成宮寒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就是真正的白雪,家里那個就是假的白雪。
看樣子事情有些棘手,看樣子家里那個白雪很可疑,不好對付!但是冷夜怎麼沒有看出來?
那個男人是特別的,他難道沒有發現這個才是真正的白雪,家里那個是假的。
他忍不住看向白雪,他忽然好盼望出現什麼奇跡,火突然間熄滅了。他的心像刀絞一般,眼淚模糊了他的眼楮。
「龍哥?你?」白雪疑惑的看著龍舟。
「難道我妹妹也變成了別人,所以她回不來!」龍舟忽然腦子里出現一個影像,那個小智媽咪,那個千尋,還有那只……豬?
想到此,淚水再一次模糊了眼楮,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只是未到傷心處。如果他的猜測正確,妹妹……妹妹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一次那只……豬跑來找他,他還一腳將她踢出去!如果心里的猜測是對的,當時妹妹心里一定很傷心!
以前,如果,妹妹在他面前笑,並不代表一切都好如果,妹妹在他面前哭,說明她是真的很難過妹妹那天哭了,哭的很傷心,很難過!
看到龍舟心疼的流出眼淚,也許他已經想象到妹妹現在的遭遇!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是我害的你妹妹!」白雪低低的哭訴。
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是那個牽動他心的女人麼?
他寧願她不是!
她對他說的話太殘忍——
此時他多想自己失憶,從未認識過白雪!從沒有听到剛才白雪說的那些話,關于妹妹的話,她說是她害了妹妹!
好殘忍!
好狠心!
如果失去記憶是不是生活就會變得容易如果不曾忘記能否讓回憶依稀感動依稀恍然能夠大方的放下一切讓自己輕裝上陣,可是這種假裝往往持續不下去!
如果你是白雪,是他愛得那個白雪。
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在孤單、生病、難過的時候不那麼想你…雪,再見了∼那麼那麼愛你,雖笨拙但也努力了做了很多,
所以__不遺憾了…
現在,是該把愛情還給她的時候了,請把他僅有的一點點驕傲還回來好不好…?
為了這個女人,他寧可辜負妹妹!
記憶不過是為了某些可以銘記的東西而存在。他明白,他還沒有到只剩下用回憶來消磨時光的年紀,也許,他還是會那麼的在意那些只被他一個人來銘記的時光,還是會經常不經意間的回憶起她,回憶與她有關的點點滴滴,
但是,他只想去回憶,而不再掙扎,不再給自己增加負擔。
龍舟望著白雪做思想斗爭。
「為什麼?」龍舟心疼的問白雪。
白雪……她可知道。
他會依靠著白雪所給的溫暖在第一時間里、認出她。並且依靠她,去追尋她所在的那個彼岸。
但這是因為,她所帶來的光芒里有愛,這份愛足以逾越一個世界遠的距離。
心疼的看著這個不是白雪的白雪……
天空下雨了,可以打傘;心下雨了,該怎麼辦呢?
愛一個人比等一個人容易,等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有意義,如果他選擇了愛自己,那只是因為自己如此的不堪一擊!
敗了!
敗給了這個女人!
她給了他致命的一擊。她說是她害了妹妹,如果他為妹妹報仇,受傷的又何止是白雪,這個女人如果有一丁點不好,他都會心疼。
所以他下不去手,即便他很想為妹妹報仇,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放棄報仇!
「我知道你難過,知道你很愛你妹妹,是我把龍兒變成……」白雪終于說出來了。
「你到底把龍兒變成了什麼?」龍舟忽然暴怒,他無法接受,想到妹妹變成豬,妹妹一定會瘋掉。
他在心里一直默默的祈禱奇跡出現,結果這個女人還是狠心的說出事情的真相,這讓他忍無可忍!
妹妹有事,他難過。她有事,他也會很難過!
一把掐住白雪的脖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咬牙問道。
眸色靈敏的掃了一下窗台處。
有人在偷听。
是敵是友?
躲在窗外的蛋兒看著室內發生的一切,他後悔沒有早點過來,只听到這個男人問為什麼?他們在說什麼事情?
如果這個女人和這個男人有關系,估計狼王知道了一定會瘋,狼王深愛的女人如果和別人有一腿,不知道狼王知道了是何敢想?
看到這個男人掐著白雪的脖子的位置,蛋兒繞到另一個角度,變出來一個照相機, 嚓拍了兩張,這個角度是那個男人的背面,然而,白雪只露出一點頭頂,根本看不到他們在干什麼,給人的感覺動作很曖昧。
嘿嘿……
其實是,這個男人想掐死白雪。
蛋兒得意的拿著照相機離開了,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她明明是大人,卻要變成小屁孩兒,對她來說是真真的折磨!
就在蛋兒離開的一刻,憶憶和念念走過來,然後也變了一個照相機,在每個角度都拍了好幾張。
哼哼!
想陷害我媽咪和爹地不和睦,休想——
龍舟又怎麼舍得用力掐白雪,他只是狠白雪為什麼要說出事情,她為什麼不撒個謊!
猛然松開白雪,沒有再看她一眼︰「我不管你是誰,明天你們必須離開——」說完就離開了。
龍舟離開後,開車離開了家,他要去找妹妹,妹妹不想讓他知道她現在的樣子,那他就偷偷的看看妹妹!
然而,龍舟再快也快不過蛋兒,這邊蛋兒已經將手里的照相機交給了假的白雪,他到了之後躲在暗處,等著狼王去給千尋洗澡的時間,匆匆忙忙的把相機留下就走了,他還要趕快回去,萬一那個女人找不到他,會懷疑他們。
片刻。
狼王走出來拿沐浴露,因為他浴室里沒有嬰兒沐浴露,千尋為了搞破壞,就是不肯離開,就連洗澡也在爹地這邊洗,擔心那個女人趁機使壞。
「這是誰的相機?」狼王冷聲問道。
「剛才有人敲門,我去開門,然後看到門口有這個,就拿進來了,也沒看到有人,所以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假的白雪淡定的說著。
「哦?狼王打開,冷眸皺起。
可惡,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但是不能表露。
「雪兒,家里沒有沐浴露了,我去樓下買一瓶,你先去陪著千尋玩,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的,快去快回。」雖然心里有一萬個不願意讓狼王離開,但是也不能表露出來,萬一引起狼王懷疑就麻煩了。
狼王/剛走出去,就踫到龍舟開車趕來。
狼王渾身帶著強大的冷氣流想龍舟襲來,嘴唇抿緊,雙拳握緊。
「說——你哪只手抱了她?」狼王怒吼。
「怕我抱她?白雪是你的女人,我家里那個可不是你的女人。我想抱就抱,你管不著!」
狼王一咬牙,還真說不清楚,干脆拿出照相機給龍舟看。
「想偷吃,把嘴擦干淨——「
「其實,你是不相信你老婆,白雪是個好女人。但是好女人就該多個選擇,我認為我就是個不錯的選擇。白雪對我有感覺,我感覺的到。
我們在一起都干了什麼,沒有必要想你通報吧,她是誰,有人知道嗎?
在我眼里她是女人,不是白雪,僅此而已。」
狼王眼皮重重的挑了挑,勃然大怒,低吼︰「我相信白雪,相信我老婆。」
「那就好。」
「龍總,我真是瞧不起你,你們兄妹都喜歡在別人碗里搶食吃。當初你妹妹綁架白雪,試圖要殺了白雪,如果不是因為白雪命大,早就死了。
如今你又來搶我的老婆,你不覺得可笑!
我之所以一次次忍讓你,都是因為太在意我老婆的感受,她把你當朋友,更因為她傷害過你妹妹而內疚,所以她好言好語和你說話,但是,你卻把這好言好語當成是好感,是感覺!
你不覺得你很可憐!
如果沒有因為你妹妹的事情,白雪又豈會理你這種人。我老婆我了解,她對感情很專一。
這一次我之所以忍氣吞聲,主要還有一個原因,是我虧欠小女人的,以前做了太多錯事,心里內疚,對小女人抱歉,所以我什麼都不說,只是默默的承受我該承受的一切。
然而換來的卻是你囂張的虐多我的愛人。」
听到狼王的話,龍舟震驚,妹妹綁架白雪,還險些害死白雪?
善良的白雪還一直內疚妹妹的事情!
白雪只說她對不起龍兒,卻只字未提綁架的事情,說明白雪是個正人君子,雖然她是女子,但是值得這麼贊揚。
就在狼王和龍舟爭執的時候,憶憶和念念偷偷溜進媽咪的臥室里。
低低的喚了一聲︰「媽咪……」白雪慌忙的開燈,兩個小家伙已經雙眼通紅,強忍的淚水,在見到媽咪的一刻才沖了出來。
眼淚這東西,最容易在關心你的人面前掉。
兩個一直強忍著不哭的小家伙,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
媽咪被人調換,還被爹地趕出來,他們心疼媽咪,心里難過,所以見到媽咪的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哭起來。
「噓,兒子,小聲點,那個蛋兒在隔壁。」白雪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提醒兒子們小聲點哭,看到孩子們找來,還哭的像個淚人,她很難受,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被蛋兒看到,就前功盡棄了。
「媽咪,放心,蛋兒睡了,我們給他做了點手腳,估計他會一覺睡到明天早上。我們來看看媽咪,然後把蛋兒的棒棒糖偷走,我們懷疑那個棒棒糖有問題,還有他的提問,簡直不像是人,更像是死人的體溫。」憶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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