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上次朱雀醉酒之後他們第二次這麼近距離接觸。
他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微微偏開頭,啞聲道,「是有些……」其實他只是想順著朱雀的意思走,卻沒想這話反而更往反方向繞。
這話說出的結果就是他第二天起不了床,是真的完全起不了,即使身體恢復能力再好,也受不了朱雀那種變態的索要,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屬性完全不同,雖然萊卡的身體是經過朱雀炎血融合改造過,但是畢竟還是黑暗屬性,而朱雀,卻是實實在在的炎火光明屬性。
當朱雀的精華進入他體內的時候,可想而知是一種怎麼樣的折磨。
上次朱雀醉酒的時候兩人雖然有肌膚之親,但是那時候朱雀卻還是有理智的,最多也只是逼迫他幫他解決,並沒有做到最後,可這一次不同。
就像是某些東西被打開了一個缺口,遏制不住。
當萊卡被朱雀壓著進入時,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哪里又得罪這位大神了。
但接下來一夜的索要和灼燒,他已經認為朱雀是想弄死他。
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明明之前他還在認真執行他所給的任務,怎麼突然就失控了。
當然,到最後他也沒有力氣和精神去思索了。
朱雀精神奕奕的側躺在床上,手支著腦袋,盯著睡得死死的萊卡,眼神有些復雜,手指無意識的把玩他散落在額前的發絲。
昨天的失控,他並不是沒有理智,也並不是沒有覺察到什麼,只是沒有時間去想而已,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再想,卻幾乎大概明白了些什麼。
他不是小白那遲鈍迷糊的家伙,自己的感覺,又怎麼會弄錯。
或許之前都沒有覺察到,是因為這個人一直在自己身邊,又總不斷降低存在感,讓他沒有特別的覺察,可昨天看到那樣談笑風生,自若應對的他,他卻深深的感覺到了內心的不滿足。
而昨天從開始的單獨憤怒到最後的遷怒和懲罰,估計就是因為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家伙竟然牽動自己的情緒。
察覺到自己的感情是一回事,但是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對這家伙上心,又為何會對這只丑啦吧唧的蝙蝠動心,明明這家伙身上都沒有什麼優點。
當初為他改造身體的時候還只是因為他有些作用,不能那樣就死了,之後把他收在身邊,也只是因為有個對這里明白的僕從比較方便而已。
就算是現在,他想破腦袋都不知道這動心從何而來,他覺得這很荒唐,比小白和那兩個人類一起還荒唐。
他怎麼會可能對這只蝙蝠動心呢,而且竟然還是他一頭熱,這只該死的蝙蝠,牽動他的情緒卻敢肆無忌憚的拈花惹草!
想著,朱雀的臉又陰暗了,周身熱氣騰騰。
睡夢中的萊卡似乎為這提高的溫度感到不舒服,皺了皺眉,扯開身上的被子,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卻因為身上的痛楚而倒吸了口氣,也微微有些轉醒。
朱雀下意識的伸手點了下他的眉心,接著便是愣住了。
隨後眉心皺得更緊,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在暗惱為什麼反應那麼快。
隨之又嘆了口氣,看著旁邊明明已經又熟睡卻還是死皺著眉頭的家伙,無奈的坐起身,掀開被子,想為他檢查恢復體。
但當被子被掀開的時候,卻連他自己都差點倒吸了口氣,目光有些驚愕,看著他身上那迷迷茫茫紫紅交錯的吻痕和牙印,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那真的是他的作品?
因為萊卡是趴著睡的,所以視線往下,還能看到那同樣也高高紅腫這的臀部,連大腿上都是紫紅的手指印。
昨晚他有那麼暴虐?
若不是這房間確實只有他們,昨晚他的意識也在,他真要懷疑這其實是別人做的。
他無力的揉揉眉心,從這些痕跡上來看,也知道昨晚有多失控,而情緒越是失控,也越說明感情的多少,連自己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又瞥了眼臉色白如紙,還皺著眉的某人,眼中難得的也閃過一抹懊惱歉疚,還有絲絲連自己也沒有發覺的疼惜。
朱雀不是沒有開過葷的,也不是沒有和男人上過床,在成為四神獸之前,他也有過一大段荒唐的歲月,後來成為神獸開始淡下來了,不是因為要潔身自好,而是已經膩了。
所以現在他自然也知道該怎麼收尾了。
原本只是想幫他調制一體,現在干脆下床,把人抱起來進入浴室清洗一下。
雖然他心里別扭的認為自己只是愧疚心里在作祟。
等清理完後,才拿出藥物給他仔細的抹勻了,里里外外都沒放過。
當手指進入那被照顧一夜的地方時,睡夢中的萊卡悶哼了一聲,神色有些痛苦,口中還喃喃著,不要,放過我之類的。
朱雀動作一頓,看著他的神情,不由的想到後來他哭著求饒的情景,心也軟了下來,動作越發的輕柔。
雖然朱雀用的藥不是凡要,萊卡也不是凡人,而是身體恢復速度很快的血族,但他還是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隔天早上才幽幽醒來。
醒來的時候,寬大的床上只有他一個人,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若不是那一身還沒有完全消去的印記,他真要以為之前的記憶都只不過是噩夢一場。
當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印記時,他渾身僵硬。
不止因為那個噩夢般的歡愛過程,還因為,他竟然被男人給壓了。
雖然血族中也大多男女不濟,但是他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異性戀者,只喜歡軟軟的女人,只想做主導的的一方,而不是像現在,不僅失去主導地位,還被……
想到這里,他郁悶的伸手扶額,最郁悶的還是,那個把他壓得徹底的家伙吃干抹淨就這麼把他一人丟這里。
難道是在懲罰他以前太喜歡了。
所以當朱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萊卡光著全身做在床上,一條腿屈起,手支著膝蓋撐著額頭,臉色陰晴不定,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的。
因為角度問題,他也能清除的看到他某處清醒起來的家伙。
不由的,他的眼神也跟著詭異起來,目光越發的深邃,喉嚨不覺的咽了幾下口水。
沒有察覺的時候沒有什麼想法,但是當一切明了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對方是那麼容易挑起自己的情/欲……
似乎朱雀的目光太過火辣,萊卡終于發現了。
他微微抬頭,看到了門口站著的朱雀,頓時表情都僵硬在哪里,目光略有些呆滯,接著瞳孔便是一縮,似乎回憶起那種致命的痛苦,神色中也有了幾分忌憚和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
那頃刻的改變,讓朱雀覺得很是礙眼。
他不陰不陽的冷哼一聲,漠然說道,「還以為你打算就這麼睡上幾百年,既然醒了,還不繼續完成正事。」
所以說朱雀是多麼別扭的性格,明明這一天一夜都在擔心懊悔,但是現在人清醒了,卻又裝得漠不關心。
萊卡薄唇微微一抿,剛剛的恐懼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但是現在卻對他的態度感到失落和微微的難過,隨後又有些自嘲,失落什麼呢,難道之前還有什麼期待不成。
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他也點點頭,和完成一樣順從的答應一聲,便下床進入浴室中梳洗。
看著他進入浴室,朱雀牙都快咬碎了,最後恨恨的在心中暗罵一聲,轉身出門,走到廳子時,看著桌子上防止的一些紅鮮血做的食物,直接袖子一掃,東西全部飛出了窗外,消失在天際。
郁悶歸郁悶,難過歸難過,之後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偶爾會有些小小不適應外,真沒有什麼。
反正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形勢比人強,被壓一次就當噩夢一場就行了,反正除了過程痛苦一些,對方還是個徹徹底底的美人。
就當和美人一次露水姻緣,其他的強制忽略。
卻不知朱雀看著他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心中火氣更盛。
遠在意大利的絡易可不知道朱雀那曾經嘲笑他竟然被兩個人類勾引的家伙竟然也對他一向當做奴僕並經常被他嫌棄飛行類中變異的蝙蝠動情,此刻他正忙著和那一批批出現的教廷中人。
自從他和血族成功合作後,這些家伙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的確切的消息,竟然也不和他們周旋了,直接就開打,阻止不了竟然想冒險把源頭給 嚓掉。
可這源頭是那麼容易除掉嗎,答案自然不可能。
這幾天,血族先送了一批族人過來,大都是每一組的四五代族人,說得好听是來幫忙,其實只是來做絡易的試驗者而已。
說到底,他們還是沒有完全相信絡易的能力,所以那些高層即使對陽光很渴求,卻也沒有立刻就當第一批,他們總要看看情況。
若有任何不對勁,即使他們已經簽立血契,也可以冒險斷掉,哪怕會使血族損失,但之後他們的報復也是不容小覷的,加上現在神殿那邊的情形,那麼不管這個絡易有什麼三頭六臂,哪怕是神,也要吃緒,就算他們對付不了他,但是他身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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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寫朱雀那對竟然更有感覺,唉,可惜他們的劇情不能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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