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當時的沈俞修再努力地表現出平靜淡定的樣子,莫陽還是從他的眼楮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些東西和他看向自己時不同,可也和他對待其他人的眼神有很大的差別,莫陽一直努力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麼,可是再怎麼掩蓋,莫陽都沒辦法忽略沈俞修的異樣。
見過夏嚴的第二天,沈俞修和往常一樣,帶著莫陽上課,對著莫陽溫柔的笑,莫陽很像開口問問他,夏嚴是誰?你們發生過什麼嗎?可是每次話到嘴邊,莫陽看著沈俞修的眼楮,卻就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其實,莫陽是不敢問,他怕沈俞修會說出什麼讓自己難過的話,如果真的有什麼,莫陽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會怎麼樣。
晚上吃過晚飯,莫陽看著沈俞修走進房間,听著沈俞修的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莫陽站在他的背後,死死地捏著自己的衣角。好像感應到他的存在似的,沈俞修轉過來,笑了笑,問著︰
「干嘛站在那兒,怎麼了?」
看著這樣溫柔的沈俞修,听著他滿是關切的話,莫陽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算,他在眼淚落下之前,向前撲進沈俞修的懷里,沈俞修一下子沒控制住,竟然也被靠的向後一撞,後背重重的靠在椅子上,感覺到一陣鈍痛。
「怎麼了?」沈俞修撫著莫陽的後背,莫陽很少會有這種時候,沈俞修知道他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你會不會不要我?」莫陽的聲音里已經染上了哭腔,這著實讓沈俞修的心疼了一下。
「當然不會了。為什麼這麼問?」沈俞修看著這樣的莫陽,覺得心疼極了,趕忙模著他的頭,回答著。
听到沈俞修給了自己肯定的答案,心稍稍放下了一些,莫陽抬起頭,直直的看進沈俞修的眼底,好像想要看透沈俞修心里所有的想法。
「那你告訴我,你和夏嚴是怎麼回事?」
好像預料到莫陽會問這個問題,沈俞修玩著莫陽有些長的劉海,笑著說︰「是不是早就想問了?」
「不要岔開話題!」莫陽拍掉在自己劉海上作亂的手指,「回答我,你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他的確是我初中的好友,這點我沒有說過謊,陽陽,相信我。」沈俞修臉上是莫陽從未見過的認真。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發生過什麼。」莫陽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對待沈俞修。
「好,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之間發生過一些事情,可是哪有好朋友之間沒發生過什麼呢?陽陽,如果那些重要,我一定會告訴你,可如果他們很一般,那麼我就不希望無謂的事影響你。」
听著沈俞修緩緩說出這一串長長的話,莫陽瞬間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開口,過了好一會兒,莫陽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語言功能。
「那我只有一個問題,那些,是你的回憶嗎?」
沈俞修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莫陽,用著快要連自己都听不到的聲音說著︰「沒錯,那是回憶」感覺懷里的人一抖,沈俞修立刻緊了緊自己的懷抱,「可是陽陽,佔據我回憶最多的,是你,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會是,只有你,都是你,好不好?」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自己這麼輕易地被打動,可莫陽還是老老實實的窩在沈俞修懷里,听他講完這些類似于承諾的話,莫陽的眼角,漸漸染上喜色。
「那,你說的哦,不許反悔,不許騙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莫陽扯著沈俞修的頭發,裝狠的說著。
感受著頭頂上的疼痛,沈俞修即使已經疼得呲牙咧嘴,也沒有拉開莫陽,在心里,他命令著自己,只允許看著自己的陽陽。那些過去,不想再被提起,他只想要給莫陽最好的,莫陽受到哪怕只有一絲的傷害,都是自己不可以接受的,誰都不行。
夏嚴,你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