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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征服了亞述爾城之後,剩下的唯一一個王族夏路也死在了穆哈山將軍的手上,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收繳戰利品,為死去的士兵舉行葬禮,還要收服那些官員。

伊茲密等待著他的父王派遣兵力來,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王子,有些事情顯得很束手束腳。

為了慶祝這次的勝利,比泰多的士兵烤著新鮮的肉塊,腳邊放著的是從亞述王宮搬來的美酒,這樣的勝利對他們來說就是榮耀。

伊茲密領著陸予在巡視營地,受傷的士兵都躺在帳篷里,忙碌的軍醫照料著他們。

他不時的停下腳步,輕聲的問著這些人的傷勢,等到走到了火化比泰多士兵尸體的地方,伊茲密臉上帶著哀慟和沉默。

死亡,是所有戰爭都不可能避免的。

回到帳篷的時候,陸予敏銳的發覺,伊茲密不止是為了那些士兵而傷心,反而是帶著一種難以言述的痛苦。

陸予秀氣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走到了伊茲密的身邊坐下,抬起手放在伊茲密的手背上,輕聲的問︰「伊茲密,你怎麼了?能和我說說嗎?」

伊茲密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又放松下來,抬頭看著陸予那擔憂的眼眸,黑色的眸子中閃過掙扎,遲疑了片刻,才反手將那細白的手握住。

「米達文死在埃及。」伊茲密慢慢的抬起手將人摟進了懷里,仿佛要從他的身上汲取溫暖,這個時候的伊茲密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和鎮定,終于將心中的苦痛傾訴出來。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有著和我一樣銀色的頭發,還有一雙茶色的眼楮。她很可愛,在我心里她是我最親的妹妹,也是值得信任的妹妹。」伊茲密只要一想到米達文被燒成焦炭一樣的首飾,就心疼的厲害︰「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她的尸體,可是我知道,她死了。」

是的,他已經知道,他的妹妹死了,可是那個尼羅河女兒明明知道米達文的死因,卻什麼都不說,他甚至連米達文的尸體都不能夠找到!

甚至有人以為他會因為米達文的死而開心!

是的,米達文死了,她不可能有夫婿,更不可能威脅到他繼承人的位置!可是,他不需要,他寧願他的妹妹活著,嫁給一個國王,戴上黃金的王冠,成為王後!

伊茲密垂下了頭,眼角一絲淚光閃過,心中帶著對埃及的怨恨,冷冷的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踏平埃及!」

陸予看著他原本從容尊貴的面容泛著冷厲,帶著前所未有的慘白,心里頭一抽,忍不住用手摟抱著了伊茲密,對于親人的死亡,什麼樣的安慰都蒼白無力。

「我會陪著你,不會背叛不會欺騙。」陸予毫不猶豫的許下承諾,將臉頰貼在伊茲密冰涼的臉上,企圖溫暖他。

「我知道。」伊茲密吐出了一口氣,這些埋藏在心里的話語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他的脆弱只在那一瞬間展現在陸予的面前,隨即收斂起來。

現在的他,仍然是那一個身份尊貴,貴氣優雅的比泰多王子。

站在帳篷外的穆哈山默默的從那縫隙中收回了視線,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剛才的畫面非常的和諧,王子和那個男孩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

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趕出了腦海,王子遲早要娶一個王妃,其實那個尼羅河女兒也還是不錯的,經過了亞述這一次,她的威名越發的遠播了。

過了許久,伊茲密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伊茲密,餓了嗎?我去端烤肉來。」兩個人躺在床上,陸予邊說邊起身出了帳篷,不一會兒就端來了烤好的鹿肉,還拎著一壺上好的葡萄酒。

並沒有吃烤肉,而是先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下,香醇的酒液的味道沿著喉嚨滑下,伊茲密把人抱在了懷里,漫不經心的又倒了一杯酒,點點頭說︰「這酒味道還不錯。」

「是嗎?」陸予只是覺得今天晚上讓伊茲密喝一點兒葡萄酒有助于他的睡眠,看著他半眯著眼楮的樣子,似乎很好喝呀,頓時忍不住盯著那酒壺,喉結滑動了一下,想要嘗一嘗這葡萄酒的味道。

「想喝?」伊茲密見他清澈的眸子看著那酒壺,滿是垂涎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笑意,低聲問。

陸予自覺的點了點頭。

將酒杯中的葡萄酒含進了嘴里,陸予瞪大了雙眼,卻被伊茲密用手固定住頭顱,嘴巴貼上了那柔軟的雙唇,香醇的酒液就這麼渡了過去,甚至更多了一絲火熱的滋味。

伊茲密還乘機將舌尖伸了進去,舌忝舐著那柔軟的口腔,舌尖糾纏在一起,兩個人的唇角都流淌下了一絲紅色的酒液。

直到陸予的臉頰紅的猶如朝霞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伊茲密才松開了手,摟住了他的腰肢。

見到陸予白玉一樣的下巴上同樣沾染了這樣鮮紅的葡萄酒,伊茲密湊了過去,輕輕的舌忝干淨了,還在那鮮艷的唇瓣上啄了一下,簡直就是鮮女敕可口。

「果然很美味。」他意味深長的說,拔出了彎刀,小小的切了一塊鹿肉喂進了陸予的嘴巴里。

陸予不甘示弱的湊過去,將口中的鹿肉哺喂進伊茲密的嘴巴里,兩個人有些玩鬧的將這一整盤肉分吃了干淨。

等到侍從端了水進來給兩人洗干淨了手,已經是月上中天了。兩個人躺在床上,伊茲密手指插進陸予的發絲中,輕輕的撫模著他的頭發。

「做好準備,我們該回比泰多了。」伊茲密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卻十分的平靜。

「怎麼會這麼快?才剛剛攻下了亞述爾城,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個時候回去?」陸予有些疑惑的抬起頭,撞進了伊茲密深沉的眼眸之中。

「我想,父王派來的官員快到了吧。」伊茲密毫不在意的開口,他的父親身強力壯,不然的話這些年他也不會出門游歷,雖然他是唯一的繼承人,卻還是需要顧及到他的父王。

听到了伊茲密這麼說,陸予沉默下來,只朝他的懷里拱了拱,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貼了過去,兩個人親密的好似要融為一體了一般。

比泰多的都城哈圖薩修建在崇山峻嶺之上,峻峭的山坡爬到都城外面的時候,陸予忍不住驚嘆起來,湍急的河水穿山而過,而河水對岸陡峭的山坡上則修建著極為高大的城牆。

比泰多王和王後為伊茲密的歸來舉行的盛大的宴會,伊茲密的這一戰確實打的漂亮,甚至連傷亡的代價都十分的小,現在亞述王族已經被屠殺干淨,所以比泰多王立刻派人接手了亞述爾城。

伊茲密讓姆拉帶陸予到他的臥室去休息,甚至叮囑姆拉要好好的照顧陸予。

他這樣的態度讓姆拉有些側目,卻還是听從吩咐,態度恭敬的引著陸予回寢殿。

「嘿,伊茲密,難道沒有見到那尼羅河公主嗎?要是把她奪過來的話,埃及也屬于我們了。」比泰多王喝著大麥酒,嘿嘿的笑了起來,想起那皮膚雪白的黃金公主,忍不住有些饞涎,唉,可惜是伊茲密看上的。

听到比泰多王的話,伊茲密卻是泰然自若,手中捏著酒杯,淡淡的說︰「埃及人撤退的太快,沒來得及追趕,更何況那尼羅河女兒吃下了毒花,生死未卜,不值得。」

坐在一旁的王後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眼波一閃,她和那個的丈夫不同,她可是從伊茲密的口吻中听出了對尼羅河女兒的冷漠。

莫非,伊茲密看不上那神的女兒了?

她倒是知道伊茲密帶回來一個男孩子,還讓那男孩住進了他的寢殿,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太沒有分寸了,她該好好的問一問伊茲密的想法才是。

陸予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開口問姆拉︰「我想沐浴,請問有熱水嗎?」

這些天完全是風餐露宿,他只感覺身上癢癢的厲害,恨不得立刻跳進水里搓下一層皮來。

姆拉雖然模不清這個少年的身份,可是她將伊茲密的態度看在了眼里,而且那穆哈山和哈斯對這個少年也很是恭敬,看起來他的來頭不一般。

雖然這個少年在她看來,長相實在是太過于惹火了些。

「請隨我來。」姆拉吩咐侍女找來了換洗的衣服,領著陸予來到了寢殿旁邊的浴室里。

服侍的侍女替陸予月兌去了衣服,溫熱的池水中已經放進去了香料,還飄蕩著花瓣。

泡了個熱氣騰騰的澡,陸予換上了侍女準備的比泰多國的服侍,長長的白色繡著金邊的袍子越發將他襯托的俊逸非凡,臉頰上被熱氣蒸騰出了一層淺淺的粉色,整個人就好像是從神話中走出來的一樣。

伺候的侍女忍不住看紅了臉。

當王後召見陸予的時候,見到了就是這麼一個干淨秀美的少年,而她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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