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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打算,陸予美美的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一夜好眠。等天蒙蒙亮的之後,他立刻就清醒過來,穿上了長袍和斗篷,走出了門。

坐在大廳里,陸予找了一個抬頭就能看到樓梯的桌子,雖然服務的女子覺得這個客人竟然起這麼早有些奇怪,還是依照陸予的要求,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早餐,端來了可口的蜂蜜烙餅、大麥面包、新鮮的水果、牛乳、烤肉。

大麥面包吃起來並沒有現代那麼的軟綿,但是清新的純麥香氣足以彌補這一口感,感受著麥香的味道,陸予忍不住眯起眼楮,露出享受的表情,這些可比海盜船上的那種比石頭還硬的面餅好吃多了。

即使披著斗篷遮蓋住了大部分面容,陸予這樣不疾不徐,從從容容吃面包的優雅樣子,仍然叫那幾個店里的女子側目不已,要知道,她們迎來送往,眼神都很毒,單單從陸予露出的那白皙柔女敕,沒有一絲繭子的雙手就推斷,這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

即使,她們很奇怪,這個少爺孤身一人來到腓尼基,卻不妨礙她們討好陸予,以便得到賞錢,或者賣出價格高昂的食物。

神色淡淡的咽下最後一口牛乳,陸予掏出一塊帕子細細的擦干淨嘴角的女乃漬,正巧,看到一行人下來。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長相非常的俊逸,頭發竟然是銀色的,結成辮子垂落在左側臉頰,而眼楮是著淡淡的茶色,帶著一種溫柔的流光,嘴角即使不笑也是輕輕勾起,給人一種極為溫柔的錯覺。

陸予知道,這些都是假象,一個奴隸國家的王子,再怎麼溫柔,那也是有限度的,更何況,這具身體就是死在了他的劍下。

而且非常的警覺,陸予不過是打量了一眼,就被這個比泰多王子察覺,立刻就用漫不經心的姿態施施然轉頭,望著他的眼神帶著冷冽的寒意。

伊茲密從下樓梯開始,就感覺到有人暗中盯著他,心里一動,卻極為鎮定,面上沒有一絲動容,用最自然的姿態繼續下樓,偏偏那目光有著說不出的意味。

沒想到轉頭看見的是一個披著斗篷的少年,眉眼被黑色的頭發和細亞麻蓋頭遮掩住,有些看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伊茲密竟然有一種那個少年的眼楮一定是黑色的,比黑珍珠還要迷人的奇特感覺。

讓他有一種想要探究的沖動,這樣突如其來的沖擊讓一直自持冷靜的伊茲密有些愕然。

兩個人的目光就這麼意外的對上,陸予眨了眨眼楮,被發現了,心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奇怪,按照這具身體里殘存的情感,他應該受到影響而對比泰多的王子極為怨恨,可是他竟然升不起一絲一毫的討厭,反而覺得,這個王子看起來挺順眼的。

而且,這個比泰多王子的面部輪廓有幾分像商陸哥,只是外在態度比商陸哥要溫柔一點。

一想到白商陸那基本都是面無表情的冷峻樣子,陸予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眼中閃過眷戀,讓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很別樣的吸引力。

伊茲密卻是眼神一冷,這個少年嘴邊那動人的微笑,比那鮮花還要美麗,只是,他是為了誰而笑呢?

想到這里,他有些不舒服的移開了目光,他不應該被這個少年所吸引,更不應該為了他而心神不寧。

這群人里都是成年的男人,沒有少年,身材高大威猛,而昨天那個路卡說話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稚氣,應該年紀不大。陸予沒有發現自己的目標,失望的轉過了頭。

待這群人出了門之後,陸予又看到了一個穿著條紋式樣的亞麻衣服的少年走了下來,微微卷曲的茶色頭發扎在腦後,目光溫和,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個平易近人的普通人。《》

「抱歉。」在那個少年走過來的時候,陸予假裝不經意的伸出腳絆了他一下,那少年身體一個踉蹌,忙扶著桌面,穩住自己。

陸予站了起來,用非常真摯的語調,說著歉意。

「沒關系。」這少年的話一出口,陸予的眼楮一亮,找到人了,立刻笑了起來。

扶著少年的胳膊,陸予掀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面容。

看得路卡一愣,原本心中有點兒不悅,立刻就消散不見了,這個男孩長得漂亮的驚人,比他所見過的人都要美麗,那雙漆黑的眼楮,澄澈透亮,帶著能將人的心魂都吸進去的流光溢彩。白雪一樣的肌膚和天真無邪的樣子,像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少爺。

路卡有些恍惚,听到陸予說要去埃及,才回過神來,心中暗自驚訝,竟然被這個人被迷住了。

「哦,那你要去埃及干什麼?」路卡听到他就這麼直白的透露自己的行蹤,眼楮閃了閃,佯裝好奇的問。

「我听說了尼羅河女兒的神跡,想要去瞻仰她的風采,可是父親和母親都反對我去埃及,我就偷偷跑出來了。」陸予先是說出了自己去埃及的目的,接著又帶著一點兒得意的神態說明了自己為什麼孤身一人的緣由。

將一個天真沒心計的貴族少爺扮演的淋灕盡致。

「那,路卡,你要去哪里呢?」陸予帶了點好奇的問,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還抓著路卡的手不放。

看了看自己胳膊上柔軟細白的手指,猶如白雪一般,比女孩子的還要嬌柔,路卡確定這個人沒有什麼威脅,放下心來,也有了主意,他本來就是為了去埃及,加上一個貴族少爺,更能夠掩飾自己的身份。

「我也是要去埃及,為了見尼羅河女兒一面。」路卡微微笑了起來,立刻說明了的目的,他想,這個貴族少爺一定會要求同行。

「真的,那太好了,路卡,我正愁找不到一起去埃及的人呢,我們結伴吧,放心,我很厲害的。」陸予驚喜的笑了,還拍著胸脯炫耀自己的能力,順便展示了一下挎在腰上的青銅短劍。

路卡瞥了一眼,眼中的諷刺一閃而逝,比泰多是盛產鐵的國家,青銅劍在鐵劍面前不堪一擊。

這樣天真的少爺很好糊弄,也方便自己的行事。

順利搞定目標,歐耶,陸予給自己點了個贊,對著路卡笑得更加燦爛了。

兩個人就這麼結伴,到了海岸邊,那里有往來的商船,路卡找到了事先就打探好的那艘去埃及的船,與那船主商量之後,陸予又拿出了豐厚的金錢,那船主爽快的讓兩人上了船。

這一次,去埃及的旅途很順利,在經過了幾個月的航行之後,船只駛入了尼羅河,到達了上埃及的都城,底比斯。

巨大的岩石所打造的城牆很高大,目光所到之處極為巍峨不凡,金色的陽光更是為這莊嚴的建築群披上了一層光紗,愈發顯得氣勢磅礡。

船靠岸之後,陸予和路卡兩個人都下了船,穿過高大的城門,進入了底比斯城中,路上所遇到的人都帶著歡樂的笑容,原來埃及法老和尼羅河女兒就將要舉行婚禮。

陸予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曼菲士這個法老才剛剛登基不久,與比泰多的戰爭也才剛剛平息,舉辦一個婚禮,確實是將人民注意力轉移的一個好辦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為尼羅河女兒正名,讓她不止是神的代言人,更能名正言順的掌控神廟,獲取完整的繼承權。

別忘記了,愛西絲女王也是能繼承埃及的,更何況,她在神廟經營了這麼長時間,勢力同樣不小。

沒想到這個名聲殘暴的少年法老,還是有些手段。

等到婚禮之後,下一步,就該是讓自己的姐姐愛西絲遠嫁他鄉了吧。

路卡要混進皇宮成為尼羅河女兒的貼身護衛,而陸予則是要到哥仙村去尋找謝吉的母親。

兩個人目的不一樣,而要分開的心思卻是一樣的。

陸予找了個借口要去神廟面前蹲點,才能見到尼羅河女兒,而路卡表示要先準備禮物。

意見出現了分歧之後,兩個人心里頭都開心不已,面上都帶著依依不舍的神情分開了。

根據記憶,陸予來到了尼羅河岸邊的哥仙村,找到了一所泥砌成的簡陋屋子,很小,屋子的木門緊緊的關著。

走到門前的時候,陸予看到了門邊上細柔的而完整的蜘蛛網,心里頭一沉,只有長時間沒有開關這門,才有可能結成蛛網。

推開門,門軸發出吱呀吱呀的沉悶聲音,灰塵從門上抖落下來,飛舞在空中。

當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的時候,陸予整個人又僵住里。簡陋的石頭床上躺著一個蒼老的婦女,很瘦,瘦弱的沒有一絲肉,身體不自然的蜷縮著,干枯的皮膚緊緊的貼著骨頭,月復腔凹進去了一大塊,頭顱轉向門口,眼楮睜得大大的,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一種巨大的悲痛涌了上來,刺激著陸予的淚腺,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他知道,這是謝吉所殘留的最後的那絲對母親的情感。

慢慢的走了過去,陸予抬起手合上了謝弗拉的雙眼,她到死都沒有等到她的兒子回來。

在埃及,只有罪大惡極的人才會火葬,而為了能夠到達美麗的天國,他們會將尸體制作成木乃伊。

小心的將謝弗拉用亞麻布包裹起來,陸予把她的尸體送到了死亡之家,在耗費了大筆的金錢之後,那些工匠們將謝弗拉的尸體做成了木乃伊。

親眼看著謝弗拉安葬之後,陸予看到傳說中的尼羅河女兒開心的看著埃及法老耗費了人力物力為了她在尼羅河岸豎立巨大的石像,嘴角帶著的是諷刺的笑容。

無數的奴隸、士兵因為這個神女死在了戰場上,一開始就救助過她的謝吉死了,他母親甚至餓死在家中,這個天真善良純潔的女孩竟然還能這樣無憂無慮。

看起來,她很享受神的女兒所帶來的榮耀和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sourlemon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妹紙的地雷╭(╯3╰)╮

不行,二呆實在是想要弄死凱羅爾,妹紙們沒意見吧

果斷受不了她的弱智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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