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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予推開門進了宿舍,其他的兩個舍友一見到拎著西點的盒子,笑得一臉的曖昧,甚至老三還吹了一聲口哨。《》

「小四兒,剛剛的土豪誰啊?」老二眯眯眼笑著,跑過去摟著陸予的脖子,滿臉八卦的表情,還拋了個媚眼︰「兄弟,苟富貴勿相忘啊。」

陸予朝里面走,老二就死皮賴臉的掛在他身上,還大聲喊︰「老三,老三,快來幫忙,今天小四兒要是不招的話,就別怪咱們不顧兄弟情義了,來雞毛伺候!」

所謂的雞毛就是從雞毛撢子上拔根雞毛出來,將人困住,用雞毛撓腳底板。這個令人發指的行為的,最先弄出來的就是陸予,第一個享受的就是二貨大哥顧城。

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陸予空出一只手來,拽著老二的胳膊,巧勁兒一使,身子靈活的一轉,就掙月兌了老二的糾纏,將他的手反擰卡在背後,一下子就老二死死的壓在了桌子上,動彈不得,臉緊貼著桌面,五官都快要擠壓變形了,不停的哎呀哎呀叫。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將人

「小四兒小四兒,哥錯了,錯了,快松松手。」老二果斷投降不解釋,他果然最討厭用暴力手段來解決問題的人了。

「哈哈哈,老二,這是第幾次了,嘖嘖嘖,明知道的厲害還每次都去挑釁,瞧我多有自知之明。」絲毫沒有同情心的老三自覺的打開盒子,拿起一塊抹茶蛋糕塞進嘴巴里,站在一邊嘲笑著老二。

陸予松開了手,老二憂郁的爬起來,揉著差點被扭成麻花的胳膊,沒好氣的的說︰「我這是屢敗屢戰,神馬叫做堅持,這就是!」

「不過,小四兒,那人看著就不是平常人,你跟人家來往的時候,還是多個心眼。」三口兩口將抹茶蛋糕咽了下去,老三抬手揉了揉陸予烏黑的頭發,嘆了口氣。

小四兒長得太好了,看著是一副生人勿擾的冷艷範兒,相處久了才知道,那性格雖然有時候有些任性,卻意外的不討人厭,而是帶著一種奇特的天真,時間越久,越是招人喜歡。別說學校里的女孩子,明里暗里的送秋波,連有些男生都起了心思。也是小四兒是個遲鈍的,而且身手也好,才讓他們放心不少。

那個男人對小四兒的態度讓他心里不得不疑惑,只能將話說清楚了,其實多些交際,以後畢業了自然多條出路,他擔心的是,小四兒被人騙了,可就麻煩了,嘖,這年頭,女的太漂亮的不安全,特麼的連男的都危險。

「嗯,我知道的,謝謝。」陸予微微一怔,立刻笑了起來,眉眼舒展,他人不笨,當然听得出老二口中的關心之意,對于這樣的關懷,他會記在心里。

等到下午的時候,陸予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社團里,他以前學過鋼琴,所以參加的是一個音樂社團,原來是商量著周末的時候到福利院里給孩子們彈琴唱歌,為此,社團還將多余的團費拿出來,買了孩子們需要的文具書本等東西,還有甜甜的棒棒糖。

將明天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好,節目敲定之後,團長又特別的叮囑了要注意的事項,又將選定的歌曲練習了好幾遍,才宣布解散。

陸予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悠悠的回到宿舍,快速的洗臉刷牙,果斷的爬上床,很快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之中。

一股血腥氣伴隨著腐爛的惡臭傳來,開始是若有若無,到了後來,漸漸濃郁起來,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住,陸予幾乎有一種不能呼吸的錯覺。

咕噥了一句,陸予費力的睜開了雙眼,原本還有些迷茫的雙眸將面前的景色看清楚之後,瞬間就瞪大了眼楮。

他躺在柔軟的沙灘上,遍地的死尸,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還有飄蕩在水面上,尸體上布滿了刀劍砍傷的痕跡,血肉模糊,肢體殘缺,血液從傷口流出來,浸透了沙灘,鮮艷的顏色已經變成了干枯的黑紅色!而透著紅色的海水拍打在沙灘上,卷起了帶著血色的泡沫。

有禿鷲在天上飛,不時的煽動翅膀落下來,啄食著那些腐肉,以便大餐一頓。

這樣的血腥好似地獄一樣的場面,陸予只有在電視或者電影中才看到過。他這才知道鼻腔中繚繞的惡臭從何而來。

動了動身體,發現有東西壓著雙腿,扭過頭,就看到一具尸體趴在他腿上,腦袋被削掉了一半,露出了紅紅白白的腦漿,被太陽暴曬之後,已經有些干涸,那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剩下的一只眼楮瞪得大大的,簡直要從眼眶之中凸出來。

陸予條件反射的雙腿一蹬,那尸體就被踢得翻滾過去,仰面躺在地上,肚子上因為被割裂,在作用力之下,腸子夾雜著暗紅色的血漬,黃色發臭的膿液體流淌了一地,幾只蒼蠅嗡嗡飛舞。

「嘔……」在嗅覺和視覺的雙重刺激之下,陸予心里頭一陣陣惡心,胃部翻滾起來,只是空蕩蕩的胃里沒有任何的東西,他趴在地上,只狼狽的吐出了一些酸水。

這里是什麼地方?心里頭升起的茫然的疑問,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地名︰塞浦路斯島。

塞浦路斯島?這個島嶼在地中海的東部,他怎麼來到這海島上了?

難道又是夢境?陸予皺起了眉頭,撐著手臂要站起來,就感覺到胸口一陣陣的疼痛,低下頭,發現了胸口上有一道致命的傷口,顯然是被利器所刺傷,皮肉翻卷,被海水泡得發白。

按照這傷口的深度,他應該活不成了才對。抬起手模了模左胸口,立刻傳來了砰砰砰的心跳聲。

難道是因為他再一次穿越到這具尸體身上,所以能夠借尸還魂?

強忍著胸口的疼痛,陸予爬了起來,不知道這具身體在這里躺了多久,手腳活動起來有些僵硬。

拖著沉重的步伐,跌跌撞撞的避開地上的尸體,朝遠處的山林走去,他希望能在山里里找到治療傷口的草藥,和填飽肚子的食物。

不管怎麼樣,他要先活下去。

太陽熱烈的照在上空中,光線穿越過樹林,在地上留下了斑駁的光點。樹林里有小鳥在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

陸予不敢走進深處,他怕山林中有野獸,只在樹林的邊緣活動。

撿來干枯的樹木,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火點燃,將一塊凹進去的石塊放到火堆里,里面是清澈的溪水,等水沸騰之後,陸予把一把從死人身上找到的青銅匕首放到沸水里消毒。

右手拿著清洗干淨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湊到胸口,將胸口傷處的腐肉小心的割了下來。

第一刀才下去,陸予的身體就忍不住抖了抖,一股劇痛從胸口傳了過來,肌膚上冷汗淋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臉頰上的肌肉神經質的顫抖著。

特別是不小心割深了,踫到神經末梢,傳來的疼痛更加劇烈。

好不容易才將傷口處理干淨,陸予已經疼得雙眼昏花,手腳發軟,匕首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胸口火辣辣的疼痛,簡直就好像被放在油鍋里煎炸之後,又撒上了辣椒面兒一樣,還將這種疼痛傳遍到全身。

陸予身上的汗珠已經匯聚起來,猶如淌水一般的從身體滑下,滴落在地上,靠著的樹干,坐著的地面已經有了一層濕意。

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幾下,他靠在樹干上,顫抖著手將找到的草藥放進嘴巴里嚼碎了,吐出來敷在開始流血的傷口處。

草藥發揮了作用,傷口的血流已經停止下來,陸予的注意力都被疼痛所聚集,並沒有察覺,他的這個傷口血流的不多,而且愈合的速度比平常人快上許多。

無力的靠著堅硬的樹干,他開始在腦海中搜索關于這具尸體的所有信息。

這一個少年,才十五歲,是埃及的一個奴隸,他和媽媽住在尼羅河畔的哥仙村里,這是一個奴隸的村子。

有一天他照例偷偷跑出去,打算獵幾只野鳥,給媽媽填飽肚子的時候,在尼羅河邊的草叢里發現了一個有著雪白皮膚和金色頭發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並不是奴隸,為了擔心她被士兵發現而殺了她,謝吉和媽媽謝弗拉把這個女孩帶回了家。

這個女孩名叫凱羅爾,來自二十世紀的美國,謝吉和謝弗拉並不知道,只當她是外國人。

陸予卻是一挑眉,三千年前的埃及,還加上一個穿越過來的美國妞兒,按照一般的定律,這個女孩應該就是女主角了,這一次難道他穿到了言情小說里?

沒看過這部少女漫畫的陸予不知道,他遇到了瑪麗蘇的鼻祖,還是本沒完結的。

後來這個女孩口中總是嚷嚷著她是二十世紀的人,她不屬于這個時代,她要去找女王愛西絲,讓愛西絲送她回家。

看到這里陸予已經有些無力了,古埃及完全是神權和王權至上的奴隸王朝,這個天真的美國妞兒這樣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找死呢?

在念叨著回家的凱羅爾在強大的女主光環之下,遇到了俊美的法老王曼菲士。

在經歷了親吻法老王的腳背、甩法老王耳光、救被毒蛇咬傷的法老這三部曲之後,法老愛上了這個特別的女孩。

當然,除了這些,凱羅爾還能將污水變為清水,鍛造鐵劍!又因為長著不同于埃及人的金發碧眼白皮膚,而被人尊為尼羅河女兒!

這不科學,地中海周圍怎麼可能沒有白種人!陸予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比泰多因為米達文公主莫名其妙在埃及失蹤,所以擄走了尼羅河女兒,曼菲士沖冠一怒為紅顏,果斷發動戰爭,搶回了自己的未婚妻。

可憐的謝吉就是其中被炮灰的一個,甚至臨死之前還見到了神的女兒,動情的表示,如果有來世,一定要在凱羅爾身邊。

果然是一個被神統治的國家,這麼一個小女孩成為了神的女兒之後,影響力甚至超過了掌管著神廟的愛西絲女王。

殘存在這具身體里,還有一個願望,就是能夠平安回去照顧自己的母親謝弗拉。

而且,謝吉堅信,尼羅河女兒一定會善待埃及的子民,他的母親一定會幸福生活的。

陸予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想,他得想法子回埃及了,不止是為了看看謝吉的母親謝弗拉,還要想辦法接近愛西絲,試一試能不能回到現代。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開文檔碼二更

爭取12點以前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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