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宓縴一臉善意的笑著,說道︰「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說了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對你們來說並不吃虧!」至少沒有翻倍來得慘烈。《》
她心想著自己似乎在這古代呆久了,連著手段也開始變得溫和了,若是在以前她絕對不會這麼便宜得罪過她的人的,就算不是十倍還之,兩三倍總該有的吧。她不自覺的對這種變化心生不滿起來,眸子里劃過一絲冷意。于是,在劉氏還未來得及開口之前,她抬起腳便朝劉氏那曲著的膝蓋上用用狠狠的踩了上去,「 嚓」一聲,一道很明顯的骨折斷裂聲傳入耳中。
劉氏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卻是疼得喊不出聲來。
她們誰也沒想到風宓縴會真的出手,而且下手的動作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狠辣!
風婉珍一驚,仿似忘記了手腕上的疼痛,看著在地上打滾痛苦不堪的劉氏,急急的大聲驚叫道︰「娘,娘,你有沒有怎樣?娘,娘……」
劉氏的臉色煞白,額頭上還噙著薄薄的汗氣,她想要開口,可是突如其來的鎮痛卻逼得她不得不咬緊牙關死命忍耐著。風宓縴的那一腳不可謂不狠,只怕並不只是要她斷腿這麼簡單。
風婉珍目露凶光,眼神里全都是深切地恨意,怒道︰「風宓縴,你這個賤人,我今日跟你拼了!」說罷,怨毒地沖上前,便要一耳光扇到風宓縴臉上。
風宓縴不著痕跡地往後一退,讓風婉珍撲了個空。爾後,見風婉珍不肯消停地又要撲上來,她便有些不耐煩了,毫不憐香惜玉地一腳便將她給踢開。
風婉珍著地的落在了地上,痛意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一些,知道以自己的這兩三下子是怎麼也打不過風宓縴的,因而扯開嗓門便朝門外大喊大叫道︰「來人啊,來人啊,風宓縴要殺人,風宓縴要殺人了,快來救命啊——」
風宓縴微微一勾唇角冷笑,毫不見半點慌張,這風婉珍還不算笨,卻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她若真的要殺人,這世上又有誰能阻攔得了?!
只是短短的片刻,便見一大片的侍衛聞聲而趕來,涌入到了門外。
瞥見救星來了,風婉珍頓時有些得意了起來,嘴里的嚎罵緩了下來,甚為挑釁地指著風宓縴,命令眾人道︰「這賤人要殺我們,你們趕快把她抓起來,抓起來,快點!」
眾侍衛聞言卻不敢輕舉妄動,你看我,我看你,好半晌都沒有半個人敢上前去抓人。♀這府里的主子們內斗,他們若摻和進去,最後不管哪一方贏,倒霉的都是他們下人。更何況,他們之前已經被風宓縴整過一回了,哪還有膽子敢再對她下手,不要命了還差不多。
對于這種結果,風宓縴不可謂不滿意,半勾的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冷道︰「這里沒你們什麼事,都走吧!」
一听這話,不少人都有了些退縮之意。
風婉珍狠狠咬著牙,適才這些侍衛沒听她的命令已經足夠讓她恨惱的了,這下子听到風宓縴的話竟然比她的還更管用後,臉色更是難看了,不禁氣急敗壞的大吼︰「你們這些蠢蛋,這里只有我才是你們真正的主子,你們竟敢不听我的話,是想悖義忘主嗎?」
「……」眾侍衛猶豫不決,這下子實在是左右為難。動手是錯,不動手也是錯!
風宓縴絲毫沒有將風婉珍的氣焰放在眼里,現在要解決的是私人恩怨,她也不想牽扯無辜,遂半眯著眼,不容辯駁的言道︰「都想死啊?還不快滾!」
威脅的話一入耳,霎時間所有人都一哄而散了。
「你,你,你們——」風婉珍氣得抓狂,幾近暴跳如雷,牙齒格格地打顫,借以發泄滿腔蓄積的怒氣。如今風淮不在府中,而那些侍衛又走了,此時此刻風宓縴要真的動手,她們必定如同待宰的羔羊,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風宓縴輕輕哼了一聲,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叱說開來,言語說得極為緩慢而仔細︰「別你你你的了,我可沒有閑情逸致和你們瞎磨嘰,剛才只是折斷了一條腿,現在你們還剩下三條。」
瞥見她眼底里的蔑視和嘲笑,風婉珍俏臉含霜,搗著胸口,將一雙隱隱泛紅的杏眼一睜,眼眸里怒火熊熊,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大罵︰「風宓縴,你少得意。你以為找我們報了仇,你就能有好日子過嗎?哼,我們要真的出了事,爹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即使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野種而已,爹絕對不會放任一個野種……」
風宓縴原本並沒有把她的嚎罵當回事,可听到最後那關鍵之處時,她前進的步子猛地一頓,那琉璃一般璀亮的眸子斜斜一睞,冷不丁地射出攝人寒光,冷聲質問︰「你剛剛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知道風宓縴追究的正是這「野種」二字,風婉珍突兀地哈哈大笑,那種笑,帶著說不出的瘋癲與張狂,可這仍是難以消除她滿腔的恨意,很快又怒意勃發地嘶吼著︰「野種,風宓縴你就是個野種,沒人要的野種!」
她睨了風宓縴一眼,以為她被自己的話給驚嚇到了,故而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情,笑得更為得意了,「像你這樣的身份憑什麼佔據這侯府小姐的位置,我才是爹的親生女兒,只有我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而你只是個父不詳的賤種,最低賤的女人,給我提鞋都不配!你以為爹會真的拿你當回事麼?哈哈,到時候你看吧,爹不會放過你的!」
若非前些日子有人暗中告訴她這個秘密,她又怎麼能借此把柄拿捏住風宓縴呢?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憑什麼風宓縴可以是府中嫡女?要是沒有了風宓縴,說不定這嫡女的位置就屬于她了,這府里的一切都屬于她的了,風宓縴這賤人什麼資格都沒有。她就不信爹會真的偏袒一個賤種……
謾罵之聲還在持續著,風宓縴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眼睫的尾翼在臉頰上涂了一層影,心湖里暗暗劃過了一道口子。
難以琢磨的神色一閃,她很快又恢復了常態。爾後,她隨手將穆瑾楓派來保護她的影衛招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形凌亂的劉氏母女倆。
「把她們的嘴巴堵了,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