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哥,不帶這麼擠兌人的啊,我和雪兒情深意重,久別重逢之後一下不行啊,你還真是不解風情。」
楚雲風嘴上不饒人,但同時已經拽出匕首把司空摘月和胡忠身上的繩子割斷。
「得,我不說了,你倆接著去吧,剩下的事我們來做!」司空摘月說道。
上官雪的臉一下子紅了,嗔怪的說道︰「師傅你說什麼呢,不許取笑我。」
幾個人一看上官雪嬌羞的神態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久別重逢,大家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但楚雲風知道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
「諸位,現在情況緊急,咱們先把事情都處理完再說。」
「好,接下來怎麼做雲風你說吧。」
胡忠把幾個人的兵器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來,遞給了上官雪和司空摘月。
「斧子,你和雪兒把這四個西域人都捆起來看好了,然後把其他人都救醒。司空大哥,你和我出去一趟!」
「好,我跟你去!」
楚雲風和司空摘月剛想出去,被上官雪一把攔住了。
「你要去哪,咱倆剛見面,你不許丟下我!」
「額,哪有丟下你……」
楚雲風能夠體諒上官雪的心情,安慰道︰「我去辦點很重要的事,一會就回來,雪兒你安心在這待著好嗎?」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上官雪意識到自己太兒女情長了,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雲風,咱們去干什麼?」
出了屋門,司空摘月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找這片宅子的主人,我怎麼也想不到魏林忠竟然會和眼鏡蛇組織勾結,這筆帳該算了!」
楚雲風走的很快,這句話說完已經出了院門。
整個都督府現在漆黑一片,有亮光的地方並不多,看來都督府的人並沒有發現這個院子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亦或者那些人事先都已經得到眼鏡蛇的命令,無論這所院子發生什麼都不能去打擾。
魏林忠還沒睡,這些天發生的事簡直像做夢一樣,尤其是將近一個月之前的那天晚上……
那天下午,他頂著嚴寒照例帶著幾個心月復巡查了一遍整個洛陽的城防,雖然洛陽城已經光復了,但是叛亂還沒有徹底肅清,所以他一點也不敢馬虎大意。
回到府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黑了,他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心急如火的往三姨太的院子走去。
三姨太是他新娶的老婆,今年剛剛二十歲,女敕的好像只要輕輕一咬就能出水,雖然初經人事不久,但是卻比飽經雨露的少婦還要有韻味,懂得怎麼男人。
已經連著兩個月了,白天忙完公事,晚上魏林忠便會一頭鑽進三姨太的被窩,好好的開墾那塊良田,好好的開發美人的身體。
但是那天晚上他走進三姨太的房間的時候,迎接他的並不是渾身香噴噴千嬌百媚的三姨太。
迎接他的,是一柄冷氣森森的劍和一個一身黑衣的絕美女人。
這個女人比三姨太好看不知道多少倍,但是魏林忠內心卻沒有一絲,有的只是一陣陣直達心底的寒意。
這種寒意甚至足以讓他原本已經堅挺的胯下迅速的萎靡下去,甚至要收縮進身體之內。
「要麼加入我們,要麼你一家上上下下都死絕!」
冰冷的劍架在脖子上,但他的心更冷。
他只好答應,沒有一絲反抗,因為他從黑衣女人消失的身法中已經看出,他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接下來的日子,整個都督府徹底變成了黑衣人奠下,他知道了這群人隸屬于一個叫眼鏡蛇的組織,而那個絕美的黑衣女子,叫魔女高琳。
「將軍,你怎麼還不睡?」聲音甜膩,誘人。
三姨太睡眼朦朧,香軀微露,對任何男人來說這都是一種,但是魏林忠卻無動于衷。
「梅兒,你先睡吧!」
魏林忠搖頭嘆息著,他現在根本不像一個將軍,反倒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突然,兩扇門被猛地踹開了,兩條人影快速的沖了進來!
「誰!」
魏林忠嚇得渾身一激靈!
「誰,你看看我是誰!」
楚雲風手里拿著匕首,對付魏林忠,他根本就需要用槍。
「雲風,你怎麼會在這?」
魏林忠豁然起身,顯得不知所措。
「裝,接著給我裝!你投靠了眼鏡蛇組織,難道會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
楚雲風目光中帶著森寒的恨意,要不是念及之前的舊情,他早就一刀把魏林忠干掉了。
「我,我……」
魏林忠怔怔地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長嘆一聲。
「不錯,我的確投靠了眼鏡蛇組織,我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雲風你就把我殺了吧,但是求你看在之前咱們還有些交情的面子上,就放過我的家人吧……」
「敢做敢當,魏林忠你還算是條漢子,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家人的,而且現在我也不會殺你!」
在沒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楚雲風不會亂殺任何人。
「不殺我?那你要我做什麼?」
魏林忠的臉上充滿了驚訝。
「當然是先徹底弄清楚再說,給我走吧。」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魏林忠這副樣子,楚雲風心里突然有了一種憐憫,這種憐憫讓他改變了主意,本來他是憋了一肚子氣,打算來到這就把他宰了的。
「好,我跟你走。」
魏林忠把外衣穿好,跟著楚雲風和司空摘月走出了房門。
七拐八拐,仍舊來到之前的大院子。
胡忠和上官雪已經把所有人都救醒了,王鐵柱正發脾氣,死活非要把那四個西域人殺了。
「斧子,你把我放開,老子非得干掉這幾個混蛋不可,媽的竟然騎到老子頭上拉屎,我看看他們到底是吃了什麼玩意兒!」
「柱子,你冷靜點,雲風留著這些人還有用呢!」
胡忠死命的抱著王鐵柱,可王鐵柱暴跳如雷,不住的掙扎,胡忠眼看著就要抱不住他了。
「住手,柱子你又胡鬧什麼,又要瘋是不是!」
楚雲風走到院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趕緊喝止道。
「雲風你終于來了,趕緊地勸勸柱子吧,這家伙比牛還壯,我馬上就快攔不住他了!」
胡忠放開王鐵柱,大口的喘著粗氣。
「雲風,留著這些人干什麼!媽的竟然給肉里下毒,使這麼陰的招,我非得把他們的型出來喂狗!」
一看楚雲風來了,王鐵柱雖然嘴上不服氣,但是也沒有了剛才的渾勁兒。
「別說你把他們的型出來喂狗,你就是喂驢我也不管,但是先等我審訊完了再說行吧?」
楚雲風白了王鐵柱一眼接著說︰「現在右護法死了,魔女高琳跑了,就剩下這四個西域人還有點價值,你現在給弄死了,眼鏡蛇的線索可就又斷了。」
「好吧好吧,你快問,你問完我馬上收拾!」
王鐵柱無奈地甩了甩手。
「在這問啊?這大冷奠我不想成冰棍兒,把他們弄到屋子去。」
楚雲風說完帶著魏林忠先走進了屋子,司空摘月和上官雪也走進了屋子。
胡忠和王鐵柱面面相覷。
「我就說把他們捆在屋里吧,你非不听,這下好了,剛把他們拖到外面,又要把他們弄進去,這不是白折騰嘛。」
「趕緊弄吧,廢什麼話,要不是你攔著,我早把他們干掉了,哪還有這麼多麻煩事!。」
王鐵柱憋了一肚子都撒到了胡忠的身上,然後一手拽著一個西域人往屋內走去。
胡忠知道王鐵柱的脾氣,也懶得和他計較,拽著另外兩個人往屋里走去。
四個西域人手被打成了熊掌,膝蓋被槍打碎留了很多血,又在外面凍了半天,被拖進屋子之後一個個蔫頭耷腦的沒有了一點脾氣。
楚雲風笑嘻嘻的走到他們面前,故意用一種很怪的腔調問道︰「你們好,四位外國友人,我先問你們一件很重要的事,從破廟出來的那個小乞丐現在在哪?」
「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亨德拉看到這個笑嘻嘻的年輕人就像看到魔鬼一樣,眼神里透著驚恐,但在眼楮的最深處卻隱隱的閃過一絲狡詐。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楚雲風敏銳的眼楮已經捕捉到了那絲狡詐。
「真不知道,我們一直待在這里,外面發生的事情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哈哈,看來我是冤枉了你們啊,真對不起!」
楚雲風笑的更加燦爛了,但是他手上的匕首卻閃電般的朝亨德拉旁邊的同伴劃去。
「啊!」
一聲慘叫,地上多了一條胳膊。
「你們給我听好了!」
楚雲風突然不笑了,臉上出現了一層寒霜,這變臉的速度恐怕比和諧號還快。
「你們還剩下七只胳膊,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和你們再廢一句話。你說一個不知道,我就砍掉你們的一只胳膊,听明白了嗎?」
「明,明白……」
亨德拉的膽子徹底被嚇破了,他看著楚雲風,就好像看著一個最殘酷的魔鬼。
「從破廟出去的那個小乞丐呢?」楚雲風又重新問道。
「死,死了……」亨德拉的聲音,身體也止不住的。
死了,二蛋真的由于自己的大意被害死了!
楚雲風的心里好像刀絞一樣帝,二蛋那一雙透著機靈和頑皮的大眼楮不斷的閃現在他的腦海。
「怎麼死的!」
楚雲風的聲音已經因為過于的悲痛和自責而變得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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