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封信,衛壁心里嗤笑一聲,到底是金庸的邏輯有問題還是陽頂天練功走火入魔以至于神志不清,陽夫人既然對成昆有情,又怎會殺害他?再說此時他倆在一起,如果說誰第一個看到這封信,那肯定是成昆。
謝遜文武全才,博古通今,雖外表粗豪,卻心思縝密,卻是教主的不二人選,但此人自全家一十三口被師父成昆所殺之後,一直嘗試報仇,卻曾兩次敗于成昆手下,後來成昆失蹤,便開始殺害很多無辜的人,每次於殺人後留下殺人者混元霹靂手成昆,企圖引出成昆但不成功,反為自己種下禍根,成為武林公敵。
想起了謝遜,又想起了殷素素,憑什麼就因為張無忌有功于武林,有功于中華,是明教的教主,便能贖清他們的罪過,好像找他們兩個報仇的都是壞人一樣,難道他們的滅門之仇就不應該報嗎?謝遜是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至于殷素素,龍門鏢局和幾個少林僧共七十七條人命,只不過是被劫鏢了,至于滅人家滿門嗎?殺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衛壁冷笑一聲,手掌一握,內力一張,信封頓時化成無數碎片飄于空中,「謝遜?希望你能回來,我倒想看看張無忌如何保你!」
轉身正想離開,突然听到一聲散架的響聲,回頭一看,只見陽頂天連同陽夫人的骸骨散作一團,混在一起,不分彼此,「難道是想叫我安葬你們?算了,就辛苦一番吧,反正時間還早。」
上前用碎石泥沙安葬好他們,低聲道︰「真是溫柔鄉,英雄冢,連陽頂天這般英雄人物也陷入其中,不知我以後會不會如同他一樣。」眼楮一瞥陽頂天坐化之處,卻見一張半米長的方形羊皮,衛壁有點好奇︰堂堂一教之主,竟然用如此寒酸的東西作為坐墊,難道明教破產了?
拿起一看,竟然發現還對折起來,衛壁拿起一頭一甩,頓時灰塵紛飛,「這都多少年了?灰塵竟然這般多。♀」突然看到羊皮上有幾個字,衛壁大喜,「難道是九陰真經?」
把羊皮鋪在地上,拿起火折子湊近一看,只見上面「大九天式」四個大字,筆力矯健,如龍飛鳳舞,入木三寸,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狂涌而來,可見寫這四個字功力之深。
看見不是九陰真經,衛壁有點失望,再看下去,臉上喜意越來越濃,壓抑住狂喜的心情繼續往下看,神情漸漸沉迷,眼珠子一動不動,如此過了半個時辰,只見他頭上白氣上冒,越來越濃,如彩練般舞動。
衛壁此時只覺全身經脈脹痛,渾身的真氣如沸水般涌動,到處找宣泄口,一口鮮血不可壓制涌上喉嚨,一點一點溢出嘴邊,神情立刻清醒過來,喃喃道︰「大九天式!世上竟有這般厲害的掌法,若論精妙威力而言,只怕喬峰的降龍十八掌也稍有不如,只不過大九天式不易學也不易精而已,要想大成,除非九陽神功也練到大成境界,這還不一定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大九天式,陽頂天的絕技,當年一掌便將韓千葉的老爹打成重傷,而後少林渡劫、渡厄、渡難三人聯手都被陽頂天打傷,居然回少林練了三十年都還不敢出山報仇,可見當時陽頂天的武功厲害到什麼程度,乾坤大挪移他只不過練到第四層,比張無忌的第七層差得遠,在少林寺以張無忌的武功也只能以一對二,可想大九天式的威力。
大九天式一共有九式,擎天式、指天式、劈天式、驚天式、蕩天式、遮天式、落天式、無天式、天荒地老。大九天式不單單是一種招式,而是一種境界,有我無天,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境界,若沒有這種氣勢,就算練成了也只是有形無意,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
擎天式,一掌拍出,有擎天之力,驚濤之勢。♀
指天式,並不是一種指法,而是化指為掌,勁力一圈一圈波動擴散而去。
劈天式,化掌為刀,有如劈天,練到最高深處,比燃木刀法更勝幾分。
驚天式,一掌驚天,風涌而去,躲無可躲,只能以硬對硬。
蕩天式,掌法無跡可尋,看似毫無邊際,實乃以掌力引起空氣共振,殺人于無形之中。
遮天式,一手遮天,有如飛龍在天,讓人束手待斃。
至于後面那三式,衛壁看得如霧里看花,似懂非懂,不明其意,以衛壁此時的武功境界看都看不懂,可想而知大九天式的是如何的高深,只怕連陽頂天都沒練成。如果衛壁不是身懷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兩大蘊含武學至理的絕學,恐怕連前六式都難以看懂。
大九天式不像一般掌法只有一個「理」,而是每一式都有一個「理」,如果想要練成前流式並不難,練到施展自如,出掌如意的地步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只不過要想領悟其中的「理」,那就難上加難了。
「不過只要練成了,楊逍就有得受了,要是能領悟其中的‘理’,一掌劈了他也行。」衛壁無意中得到了大九天式,心情大好,對于和楊逍的比武信心大增,心中已經把楊逍判了死刑,「這次贏不了我,這輩子你也別想贏我。」
衛壁拿起羊皮和乾坤大挪移心法,這種東西肯定不能留下,萬一被成昆拿了怎麼辦?自己雖然不怕挑戰,但也不想制造一個恐怖的敵人。邁起輕慢的腳步地回到房中,在床上盤膝而坐,立刻練起乾坤大挪移第一層,現在時間不等人,衛壁不想浪費一點一絲時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今晚太興奮了,那麼精妙的心法武功就在他眼前,對于一個對武功充滿興趣的人怎麼可能抵制得住這般。
一大早起來,睜開眼,衛壁只覺自己的內力又如意了幾分,如果說以前的內力是一個不听話的三歲小孩,那一晚功夫便長到了四歲,只要真氣能運用如意,其他武功也就能水漲船高。
听到敲門的聲音,不用猜便知道不是朱九真就是武青嬰,衛壁無奈打開門,一看竟然兩個都在,十指相扣,顯得很親密。
衛壁一臉吃驚相,指著她兩人緊握的雙手,口吃道︰「你們…怎麼…難道你們兩個…」
朱九真嗤嗤一笑,和武青嬰一人一左一右挽住衛壁的手臂,道︰「這不正是表哥所期望的嗎?我和青妹一起服侍你,是不是很開心?」
衛壁猶如一塊木頭一般任由她們擺布,隨口答道︰「是,是很開心。」
那邊的武青嬰搖了搖衛壁的手臂,嬌聲道︰「師哥,今天你陪我和真姊去游覽一番光明頂好不好?听說光明頂的日出很壯觀美麗,快點去,要不然就看不到了。」說完和朱九真拉著他的手而去。
衛壁此時哪有心情陪她們看日出,但看她倆興致那麼高,拒絕的話剛到嘴邊便吞了回去,今天看到她們那麼親密,想到以後的齊人之福,也只好勉強陪陪她們,練功也不在意這點時間。
光明頂山巔處,朱九真和武青嬰一左一右枕在衛壁的肩膀上,一會指著遠處的連山雲海,「表哥,如果我們去那里飛來飛去,是不是神仙中人?」一會指著天邊的朝霞雲彩,「師哥,那朵雲是不是很好看?胳你一定要幫我買件雲裳。」衛壁對此只能木然應是,腦中想的卻是乾坤大挪移和大九天式,當男人沉浸在一件事時,任何美色都不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衛壁就是這種人。
旭日東升,紅霞點綴空中,紅光普照大地,遠處的雲海漸漸飄散,深吸一口氣,只覺神清氣爽,夾著處子的清香,更加沁人心脾,這香氣把衛壁從武學的世界中拉了出來,看著朱九真和武青嬰充滿幸福的笑臉,一股幸福之意涌上心頭,伸出雙手抱住她們兩個,腦中一片安寧,再也不想其他事,只想享受這美好的瞬間。
過了很久,衛壁才從這溫馨安寧,猶如美夢的感覺中清醒過來,輕輕搖了搖兩旁的朱九真和武青嬰,柔聲道︰「表妹,師妹,太陽都已經出來很久了,我們該回去了,要不然被曬黑了我可就不喜歡了!」
朱九真和武青嬰同時搖頭,嬌聲道︰「不回去,不回去。」
衛壁真起身來,拉起她們兩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此在朝朝暮暮,過幾天我就要和楊左使比武了,那可是生死相斗,我現在不回去練武,你們可就要做寡婦了!」
朱九真和武青嬰一听到生死相斗,立刻就急了,急聲道︰「我不許你去比武。」朱九真拉扯著衛壁的手,撒嬌道︰「表哥,不比好不好,再說爹和武伯伯做了散人有什麼不好。」
衛壁輕輕撫模著朱九真的白女敕俏臉,道︰「你不懂,反正師傅和舅舅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做散人。」
朱九真甩開衛壁的手,一臉委屈,嗔怒道︰「你每次都這樣,害人家為你擔心受怕。」淚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來,一滴一滴往下掉。
衛壁看朱九真那委屈的樣,上前伸手把她抱住,用手輕輕拍著她的粉背,過了半晌,才溫柔地問道︰「真兒,你到底是信你爹的話還是信我的話,听我的話還是听你爹的話?」
感覺到表哥吐到她耳朵的熱氣,朱九真全身發軟,過了半晌,才低聲道︰「當然听你的話。」
「那不就得了,你表哥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楊逍他是輸定了。」衛壁看著光明頂下的萬里河山,豪氣萬千道。
「我也听師哥的話,我相信你。」那邊的武青嬰也不示弱,上前依靠在衛壁身邊。
「那我們回去,記得不許打擾我練功,有你們兩個大美女在,我的心都在你們身上,怎麼用心練武?」衛壁哈哈一笑道。
三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嬌聲笑語隱約在空山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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