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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月天的話立刻引起傻大個機器人的恐慌,一雙大鐵手飛快的揮舞著,不斷指著自己的眼楮做出奇怪的動作。

格蘭芬多在不遠嘴唇發白的坐著,苦笑道︰「我想它應該是具備紅外線視力吧?機械生命體的能力很多的。」

「遠紅外線?那麼……這樣呢?」

陰月天淡淡的說道。

「!」

格蘭芬多和泰爾莎同是一驚,傻大個機器人更是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陰月天本就坐于陰影之中,而房間內的光源也只有機械生命體胸口的大燈。可就在剛剛,陰月天所在的那處陰影中,黑暗突然仿佛踫到了干燥棉花的火焰,一下子就沸騰起來,幾乎只在一瞬間便將陰月天的身體徹底覆蓋……不,用覆蓋這個詞來形容並不確切,用光影模糊更準確一些!

陰影還是陰影,角落也還是角落,只是坐在那里的人,居然就這麼憑空的消失了!?

傻大個機器人將胸口到照燈對準了陰月天之前所在的位置,角落立刻變得恍如白日,而坐在那里閉著雙目的陰月天也赫然在目。

泰爾莎難以置信的跑過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陰月天淡然道︰「把燈拿開。」

傻大個機器人連忙轉過身去,同時胸口大燈的光線也調低了。

角落又變回了角落,陰月天也不再像消失一般無可察覺。

他依舊靜靜的坐著,心中多少松了口氣。

就在剛剛,他已經使用了不動冥王•獄的力量,所以才會變得與光影重疊,再加上不動冥王本身融入環境的能力,別說是紅外線視力,縱然是剛剛大燈照射,若不是那幾個家伙眼楮一直放在他的身上,恐怕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陰月天這麼做並不是為了爭一口氣之類的,而是,他已經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如果某些事如他所想,恐怕這次的‘簡單任務’絕對會變得很難!而能否完成任務,在這座城市能不能盡量少的被機械生命體發現就成了關鍵點。

時間一點一點的轉動,泰爾莎幫格蘭芬多包扎好了以後,就坐到了傻大個機器人旁邊,熱切的嘮叨起來。

她表現出了對于機械生命體濃厚的興趣,並且還根據自己的喜好將這個通體銀色的機器人起名為‘小白’。

沒錯,就是宋甜兒給陰月天起的名字。

陰月天對于這種事毫無興趣,盡管他已經感覺到‘小白’的興趣全在自己身上。

時間飛快的流逝,外面的爆炸聲和陽光的光線一樣迅速消失,當夜到來,專屬于它的寂靜也隨之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已經是一片昏暗,陰月天起身道︰「走。」

兩人一機械生命體連忙起身,格蘭芬多因為服用了很多藥物,這時也好了一些,至少走路是不用發愁了。

一行人悄悄然離開,如同鬼子進村。

雖然入夜,但格蘭芬多的記憶力顯然削弱了夜對幾人的影響,在他的低聲指引下,一行人在這座遺落都市中鑽胡同越小巷倒也十分迅速。

就在連陰月天都以為應該不會出什麼太大意外的時候,意外偏偏降臨了。

小巷中,陰月天揚手阻止了一行人的前進,獨自一人往潮濕陰暗的小巷深處前進。

寂靜的小巷中,皮鞋發出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並且如同低沉的鼓點,一下一下的扣動人的心髒。

沒走幾步,小巷中兩點寒芒亮起,分上下兩路襲擊陰月天,上刺喉嚨下戳關元……也就是老二//小底迪,手段不可謂不毒辣。

只是叮叮兩聲,陰月天身前身後的人甚至都沒看清他怎麼出手,兩根半尺長的銀針就已經插入兩邊的鋼鐵牆壁中。

出手之人無論是力量還是精準度都極強,那銀針更是極品金屬打造。

陰月天速度不減繼續向前。

陰影中,又有數道寒芒襲來,直指陰月天全身各處要害!

躲藏之人顯然已經拼命。

陰月天眯著的右眼慢慢睜開一些,嘴角的微笑也有擴大的嫌疑,他動如獵豹,右手一柄手術刀飛快的將所有銀針彈開,身體已是竄入陰影之中!

叮叮叮叮……

一連串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緊接著一聲女孩子的痛呼聲傳來。

泰爾莎和格蘭芬多對視一眼,一起跑進陰影中,同時傻大個機器人小白也亮起了一只左眼。

有光線,卻又不至引人來。

光線照射中,三個家伙明顯看到一個一身黑衣忍者打扮的女孩子正被陰月天壓在牆角,同時後者並著的雙指中夾著的手術刀也插入了對方的左肩。

女忍者帶著面罩,不過單只是外露的那一雙星眸便已說不出的美麗。

只是這對美麗的眸子此刻卻滿是痛楚。

「啊!?」泰爾莎低呼一聲,指著女忍者的下月復︰「她之前已經受傷了!」

「我知道,我從這個巷子就已經聞到了血腥味。」陰月天淡淡的道。

白女孩不滿的吐槽︰「那你還出手這麼狠,是不是男人啊。」

陰月天理也不理她,聲音清澈的傳入女忍者的耳中︰「我問,你答。」

女忍者連連點頭。

陰月天道︰「為什麼在這里?」

女忍者道︰「我受傷了,就躲在這里逃避追殺。」

她的聲音很軟很甜,和很多島國愛情動作片中的語調類似。

陰月天道︰「你說謊。」

他還掛著溫和的微笑,聲音也無比柔和︰「你的月復部傷口並不重,而且上面的味道也多與經期來潮時相同,那顯然是你為了加重血腥味故意抹上去的;你的針很堅硬,能夠幫助你攀上樓頂,或者沿著上面的窗口,完全不必躲在這個小巷中等待危險降臨;你的血液循環正常,說明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並且你的動作也沒有走形,說明你還具備幾乎完整的武力;但你之前兩次攻擊我,第二次卻明顯比第一次力道弱了許多,這說明你在隱藏力量偽裝成弱者的姿態準備對輕視你的人發起暴擊;以上,無不說明你的目的是伏擊,而不是躲避追殺。」

「……」

三個人類都被他一番話說得呆滯了,尤其是泰爾莎,難以置信的︰「你在開什麼玩笑?連姨媽和普通血的味道也能聞得出來?」

陰月天當然不會詳細的給她解釋︰西方冥界島上女性學員同樣不少,死掉後的尸體一樣會被莫西干拿來給他做解剖,偶爾踫到姨媽者,這充滿女性荷爾蒙與子宮內膜味道的鮮血他怎麼可能聞不出來……

他只是淡淡的笑︰「所以,我對你的答案很不滿意,作為懲罰……」

指尖溫柔的在女忍者的身體上劃過,仿佛藝術大師觸模自己最滿意的雕塑品,又像是男人在撫模自己的情人。

但是不要忘記,他的兩根手指間,還夾著一柄手術刀,一柄鋒利無比的手術刀。

利刃撕開衣服與皮肉,幾乎沒有受到哪怕半分阻礙。

他的手法很巧妙,巧妙到傷口從左肩一直蔓延到左乳,直到微微下陷的小豆豆觸踫冰冷刀鋒後產生地殊才讓女忍者清醒過來,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大聲喊道︰「別……」

她的嘴巴被溫柔修長的手捂住,但兩只會說話的眼楮依舊在訴求。

忍者也是女人。

只要是女人,都寧可死也不願意自己的美麗削減分毫。

她們的臉蛋,胸乳,翹臀,長腿,都是美的代名詞,一個女人只要有自信,那她就是美的。

女忍者向來對自己很自信,所以她可以容忍月復部,肩部受傷,卻不能容忍被切開,因為那代表著自己的美被破壞。

那對星眸中,滿是濃濃的哀求。

陰月天的手術刀頓了一下,然後從血肉中拔出來放在嘴邊,舌忝舐了一下刀上的血。

血液中,蘊含著他最希望得到的,能量。

但這也正說明,這個女忍者,絕對不像她想要表現出來的那麼弱。

眯眯眼,笑容,舌尖,血液。

若不算最後的名詞,陰月天無疑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那舌忝舐刀鋒和指尖的動作,輕柔溫和,就像是男人的指劃過女人的流滿甜美溪液的迷谷,然後放在口中細細品味,那姿勢充滿挑逗和。

可這個男人舌忝的並不是什麼溪液,而是最純粹的鮮血,那麼毫無疑問,他在她的眼中更像是一個惡魔,從無盡血海爬出的,對人類鮮血充滿饑渴的惡魔!

溫柔的手拿開,女忍者立刻哭泣著低聲道︰「我的確是在這里做伏擊的,因為這條路是通往生育場最安全的道路。」

陰月天舌忝了下嘴角的血液,回頭對格蘭芬多微笑︰「看來你的消息不太新呢。」

格蘭芬多打了個冷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女忍者的話雖然隱晦,但不難理解。

如果一條路是通往某個地方最安全的路,那麼它一定也是從那個地方回來時最安全的路。

她所要做的,僅僅只是等待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完成任務,然後送他上路。

陰月天想了想,問︰「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女忍者嗚嗚哭泣著回答︰「有一個以前來過這里的人告訴我們的。」

「我們?」

陰月天的眼眯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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