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燈卻滅了,她嚇了一跳,喚了幾聲錦兒,下一瞬,她的手指就被一溫暖濡濕之物含住了,指尖更傳來酥麻凋噬……
她突遭侵襲,正想驚呼,鼻端卻聞到了熟悉的龍涎香,她這才漸漸放松,不由有些好笑,「皇上什麼時候學會做賊了?這會兒只要臣妾一叫,皇上可就什麼臉面都沒有了……」
「你叫呀,你知道,朕喜歡听你叫……」君少秦不在乎地繼續舌忝|弄她的手指,感覺味道不錯,便咬得重了些,雲靜好一時吃痛,當真叫了起來,恨恨地一把推開了他,尋了火折子,重新將宮燈點上了。
君少秦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眼眸在燈光的照射之下發出柔和的光芒,面容如水的溫柔,她卻氣哄哄地哼了一聲,一副委屈的模樣,「乾元殿里不是有個美人在等著皇上嗎?皇上想咬人,便咬她去,來我這兒做什麼?」
君少秦莫名地眨了眨眼,奇道,「你怎麼知道乾元殿有美人?」
「我猜的!」雲靜好心虛地抿了抿唇,拿著自己編的小貓,躺到了床榻上,毫無技巧地轉移了話題,「皇上還是離臣妾遠點吧,臣妾忤逆犯上,正在禁足,得一個人靜靜地思過!」
君少秦輕笑,也爬上了床,伸手將她摟了過來,搶了她手里的小貓,挑了挑眉道,「你這編的是什麼?如此圓胖,是肥豬嗎?」
「什麼肥豬?」雲靜好受了打擊,立馬奪回了自己的小貓,嘟著腮幫,白了他一眼,憤憤地道,「這明明是貓,怎麼就變成了肥豬?皇上不識貨就不要亂說!」
「朕不識貨?哈哈,這肥物竟是貓?朕還真是沒看出來!」君少秦又一次強行搶了她的貓,展開猛瞧,末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壞壞地道,「你編動物沒天分,真的不像,不如編個小人兒吧,你天天瞧著,就能早日為朕生下皇子了……」
他突然提到皇子,雲靜好心里不免一陣慌亂,但只是一瞬,她便恢復了常態,順勢靠在他的肩頭,嘆了口氣,「太醫都說了,臣妾沒懷孕,皇上怎麼還提這事兒……」
君少秦把玩著她的秀發,在她耳邊柔聲細語,「朕知道你沒懷孕,有子無子都是朕‘盡力’之*潢色小說
雲靜好心里略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懷疑!
當初他們在一起就是錯的,她為了替爹娘報仇,才不得不放棄了自尊,留在他的身邊曲意承歡,一開始就只有「利用與欺騙」的愛情,注定不會有出路,現在,也是時候結束了,有「諸葛青鳳」這個身份在,「雲妃」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君少秦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便用手緩緩撫過她的背部,唇舌流連在她兩片鮮艷的紅唇上,酸酸甜甜的氣息,讓他不顧一切的索取,仿佛孩童在貪戀著心愛的飴糖,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扭動著身子以示抗議,他才松開了她的唇,低聲笑道,「愛妃的唇上還有葡萄的汁水,朕很喜歡……」他輕巧地撥開她衣襟上的扣子,露出大片的頸下春|光,流嵐色的肚兜邊緣若隱若現,她的呼吸越發急促,襯得胸|部線條更加優美,他的手擄住她一側的,不住地,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聲音魅惑撩人,「愛妃身上的滋味,卻是更好,朕更喜歡……」
雲靜好急喘一陣,咬住下唇,雙臂卻環在胸前,身子微縮,「今夜臣妾身子不適,皇上還是饒了臣妾一回,改明兒再要吧……」
「朕今夜就要……」君少秦哪管她說什麼,扣住她的手腕將它們拉開,低頭又纏上了她雪白的頸,微麻的咬噬,引來她一陣低吟,這聲音听在君少秦耳中,簡直比天上的神曲還要動听,他就勢含住她的耳垂,細細舌忝|弄著她的耳廊,盡情地將她戲弄個夠。♀
「皇上……」雲靜好正要說話,破碎的呻|吟卻泄在了唇邊,她喘息良久,才扭頭躲過了他的唇,勾住他的頸項,眼眸青睞,「皇上真想要,就讓臣妾來侍候皇上吧……」
「讓你來?」君少秦頓生警惕,冷冷地看著他,半晌,迸出一句,「你又想拿鞭子抽朕?」
他挨了一回抽,已經夠夠的了,他可不想再挨一回!
「臣妾怎麼敢?」雲靜好見他面色不善,決定還是少玩花樣為妙,于是擠出一絲甜美的笑,乖乖地解了他的腰帶,小手伸進他的褲頭,一點點替他褪下,她面上紅得似能滴出水來,看著那其中高|立的東西,輕輕撫了上去,握在了手里,君少秦不自覺地喘息出聲。
這是在調|戲他嗎?君少秦也不再客氣,一把扯下了她的肚兜,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卻不急著一蹴而就,反而耐下心來與她盡情嬉戲。他丟了個鼓勵的眼神給她,像是在說——「朕就是一只待宰羔羊,千萬別憐惜朕,來吧!」
雲靜好失笑,一手緩緩撫在他的胸膛,另一手握著他堅|硬如鐵的火熱,像個貪玩的孩子一樣,不住地摩挲著,青澀地撩|撥,直摩得君少秦忍不住低吼出聲,自喉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輕嘆,雙手抑制不住地撫上她胸前的,狠狠揉|搓了起來。♀
他手勁極大,一股帶著火花的電流流竄全身,雲靜好一聲嚶|嚀,劇烈地喘息著,身子輕顫不已,卻驟然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她的手越來越快,直到他在她的手中快意的釋放,發出愉悅的吼聲……
一切結束之後,她的小手酸疼得緊,赤|果的身子被心中泛起的羞意沖刷成了美麗的粉紅色,看得君少秦血脈噴張,剛剛釋放的下|身又硬了起來,不待她喘口氣,便又將她壓在了身下,身子一挺,便將自己埋入了她的身體!
雲靜好都快哭了,她還以為用手「打發」了他,就完事了,誰知……男人都是鋼筋鐵骨的混蛋!
「皇上,你輕一些……」
她雙手抵著他,一顆心隨著他身體的起落幾乎要飛了出來,口中話完,便被他頂得叫了起來,身體最深處伴隨著無邊快|感不住地抽搐。
君少秦見狀吻住她的唇,擁緊了她,突然加快了速度,停不住地用力擺動,咬住她的耳郭,呢喃出自己最想說的話,「愛妃,朕知道你喜歡孩子,很想有個孩子……現在沒有不要緊,你別失望,將來,我們一定會有很多健康又可愛的孩子……」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她喜歡小孩子,她會編柳條,會用泥土捏陶哨,只要是小孩喜歡的玩意兒,她都喜歡,上回讓她得了一個撥浪鼓,搖一搖便會發出一串清脆響亮的咚咚聲,她左瞧右瞧歡喜得不得了,她說,她小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康城,沒有兄弟姐妹陪著,照管她的姑姑管得嚴,也不會給她玩這些,偶爾看見下人的孩子在玩抖嗡玩花繩,她便羨慕死了。現在大了,自己能做主了,卻又過了需要這些的年紀,不過不要緊,她說,等將來她有了孩子,她一定親自給她的孩子做一大推的小玩意,會天天陪著她的孩子,絕不會讓她的孩子像她一樣寂寞。他當時听了這些話,只想緊緊地把她擁在懷里,告訴她,以後,有他在,他不會讓她寂寞。
而這會兒,雲靜好听了他的話,像是突然明白了過來,「皇上,你深夜過來,就是為了……安慰臣妾?」
這種時候,他是不應該過來的,也不應該再寵她,稍有不慎,蕭道成便會起疑,他的計劃便會前功盡棄,但他還是來了,因為怕她一個人難過,怕她寂寞,所以來安慰她。
一瞬間,雲靜好喉頭微酸,眼楮突然有些濕潤。
「愛妃?」君少秦察覺到她的輕顫,強硬地扳過她的臉,卻見她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緊咬著下唇,哭得像個孩子,他嚇壞了,「怎麼了?怎麼哭了?」
看他緊張萬分的樣子,雲靜好心里暖暖又酸酸的,吸了吸鼻子,借著這個動作穩定了情緒,才濕著眼楮道,「臣妾只是覺得,皇上待臣妾太好了……」
君少秦臉上掛著融融的笑意,眼中柔光一閃,如春水漾漾,嘴唇正要吻下,然而,耳邊卻又听見她軟糯清甜的嗓音,「皇上,臣妾想問一下,皇上待臣妾這麼好,若有一天,臣妾死了,皇上會追封臣妾什麼名分?」
君少秦登時石化。
雲靜好仍然保持著纏住他的姿勢,擦一把淚,頰飛嫣然,不知死活地繼續道,「臣妾是罪臣之女,听說,死後是不能追封的,可臣妾又听說,後妃死了,若得追封,其家人之罪便也可赦免,臣妾便想……」
「你想怎樣?」
君少秦問得咬牙切齒,像是要吃人似的,嗓音不大,卻震得雲靜好身子一顫,在他惡狠狠的瞪視下,她立時撥浪鼓一般地搖頭,「臣妾什麼也不想,就隨便問問,皇上不愛听,臣妾不說就是了!」隨即捂住了自己惹禍的嘴巴,就差沒貼個封條了!
君少秦見她識相,臉上便又有了些笑意,「往後不許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知道嗎?」
見她乖乖點頭,他唇角的弧度便更深了,修長的手指撫平了她額頭的亂發,唇又吻了下去,抱著她又纏|綿了起來,只是動作輕柔了許多,卻添了一分兩心相依,讓她感受著他靛貼,沉浸其中,直到她潮紅的雙頰泛起更深的羞澀,如滿園開得最艷狄花,他才一個猛沖,爆發了出來……
雲靜好閉著眼楮窩在他懷里,像是睡著了,嘴巴卻說個不停,還特別提到了以前在康城常吃到一道以酸筍入味道,加了豆腐,火腿等物熬成,也不知叫什麼名字,酸香十足,很是開胃的,若再能吃到,那就好了……
君少秦听她東拉一句西扯一句的閑話,卻並得聒噪,心里反而有一種平實的溫馨,直到她睡熟了,他才起身披衣,徑自走了出去,見四下仍是無人,他不免皺了皺眉,雖然這里是皇宮,但晚上守夜的人全都睡得跟死豬似的,尤其是阿獸,他是負責雲靜好安全的,這也實在太大意了,要是多幾個像他這樣的「賊」……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心里極為不滿,一面翻牆,一面念叨著要扣阿獸的俸祿——嗯,就這麼辦,先扣個十年吧!
待他離開,阿獸才低著頭從廊後轉了出去,默默流下了兩行寬面條般的眼淚,其實他一直都在,他可沒偷懶,他還額外做了「放風」的工作……
乾元殿,君少秦的寢殿內,瑞獸燻爐中冉冉升起白色香霧,香氣彌漫一殿,御榻前,二十四扇通天落地的鮫紗帷帳以珊瑚金鉤挽起,江映月斂目端坐,雖等了一夜,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悅。
殿門一聲輕響,所有宮人皆伏跪在地,她便知是君少秦到了。
宮人退下後,君少秦近到榻前,皺著眉,聲調淡寥,「朕上回勸過你,讓你與蕭家劃清界線,你若肯听,朕會安排人送你出宮,朕會照顧你的生活,不會讓你受苦。」
江映月有些發怔,她還是不習慣看君少秦如此冷漠的神情,她臉上帶著些淒涼,「那麼,我若听話,我們之間便能回到從前嗎?」
君少秦搖了搖頭,「有些夢,醒來就已經消散不見,留下的,只是千瘡百孔的真實,朕不想讓你心存希望,你還年輕,將來若遇見心儀的人,朕會親自為你賜婚,這是朕唯一能給你的。」
江映月很失望。雖然明知道答案,但听他這麼明明白白地說出口,心中仍是會錐心難耐,她點墨般的雙眼慢慢對上君少秦,「既然回不到從前,那我寧願不走,我要做你的妃子,無論將來怎樣,我都希望留在你身邊……」她的話說到這里,便再說不下去了,眼中開始有淚花閃動。
君少秦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這真是你要的?」
「是。」江映月挺了挺胸,「哪怕只是空守一個名分,我也絕不後悔。」
君少秦沒有再說話,轉身出了殿閣,隨即揚聲喝道,「來人!」
小順子戰戰兢兢地上前來,「皇上?」
「傳旨六宮,封江氏為選侍。」
江映月追了出來,听了這句,心底總算浮現一絲慶幸輕松,但想起君少秦先前說的那些絕情的話,她心中卻又多了些的恐慌——只空守著一個名分,她真的做得到嗎?
不,她做不到!
人永遠是貪心的,得了一,便想二,而她,尤其如此。
下一步,她要的是君少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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