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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逼得連連後退,將一口鮮血強行壓下,聲音首次有了不穩,「你用了什麼方法,竟使自己內力恢復如此之快?」

諸葛青鳳卻只是淡淡一笑,「你管我用了什麼方法!如今你敗象已現,還不認輸嗎?」

初始的驚愕過後,沈青岩心里便掀起了無邊的不甘,一咬牙,拼著半生內力,再次劈頭迎上!

霎時間,血花四濺,一聲痛喝之後,沈青岩肩頭竟被「泰阿」貫穿而過!

「怎……怎麼可能?」蕭道成遠遠見著這一幕,一時驚怒交加,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夢中!

君少秦卻是異常的暢快,微微含笑,正要命蕭敬業上場之時,卻是小順子氣喘吁吁地奔上了玉階,急得不顧眾臣在場,倉皇稟道,「皇上……不好了!內宮進了刺客,有宮人瞧見刺客進了琴瑟殿,這會兒淑妃娘娘正領著人搜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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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非同小可,所有人都齊齊變色!

君少秦顧不得思索,腳下如飛,轉瞬便離開了文德殿!

看來,今天的比武選拔只能是暫停了!

諸葛青鳳將「泰阿」還鞘,看了一眼狼狽捂著肩頭的沈青岩,桀驁不馴地冷笑了一聲,「師兄,你放棄吧,這是我最後一次善勸——不要再痴心妄想,我對你真的沒興趣!」

「痴心妄想?」沈青岩受這話一激,心中嫉恨之下,聲音里好似有岩漿要噴薄而出,「自你七歲入門,便一直是我陪在你身邊,你的真面目,除了師父,就只有我一人見過,你本來就是我的,你卻叫我放棄?得不到的——我寧可玉碎!」

他說得咬牙切齒,十分可怕,可惜,諸葛青鳳卻沒時間去害怕,見君少秦往後宮去了,她便也轉身急速離去,再也不看沈青岩一眼。《》♀

可她哪里知道,君少秦還沒趕到琴瑟殿,就被匆匆忙趕進宮的寧書遠截住了!

這寧書遠前段日子奉旨徹查柳珍兒一案,也不知讓他查到了什麼,竟讓他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一般地激動,笑得嘴巴裂開了花,死活將君少秦拉到了御書房密談!

于是,君少秦便被耽擱了一會兒,但他這一耽擱,琴瑟殿那邊便亂了起來。

侍衛在凝碧園找到了黑衣刺客的尸體和凶器,那凶器卻是一枚高昌國進貢的珍珠簪子,眾所周知,此番高昌國進貢的飾物,君少秦全賞給了雲靜好,看來,這樁案子與雲靜好是月兌不了干系了!

更離奇的是,有人認出,那刺客竟是乾元殿新來但監常貴,當侍衛拔下那常貴的褲子,眾人登時又是一驚,那常貴居然是個假太監!

于是,眾人便隱約猜測︰雲妃與那常貴有奸,因奸|情敗露便用簪子殺了常貴滅口!

轉眼間,宛淑妃便由奴才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款款而來,一到琴瑟殿,便命雲靜好出來回話,他們個個眉眼冷肅,氣勢洶洶,像是要吃人似的!

琴瑟殿上下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最後是錦兒勉強上前,顫聲道,「回娘娘,我家娘娘風寒初愈,正在內殿歇息,皇上今早交待,任何人不得驚擾了娘娘……」

「何謂驚擾?」宛淑妃冷哼,徐徐掃視著伏跪在地的錦兒,每說一句話便提高一聲,到最後已是厲聲怒喝,震得眾人更是心驚膽戰,「如今有人冒充太監,潛進內宮生事,還死在了琴瑟殿,此茲事體大,本宮奉旨暫理六宮事務,自然是要傳你家主子來問個明白!即便皇上問起,本宮也自有道理!」說著,她便叫來侍衛,吩咐道,「去傳雲妃,若她拒不出來,便給本宮砸開殿門,將人綁了來!」

那些侍衛對視一眼,卻有些為難地道,「回娘娘,守在雲娘娘寢殿外的,是皇上身邊的人,奴才們不敢……」

他們口中「皇上身邊的人」,自然便是阿獸了,若在以往,宛淑妃也是不願與他起沖突的,但此刻,她滿心想著,定要在君少秦過來前落實了雲靜好與人通|奸的罪名!

所以,她便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全身精神都抖擻了起來,親自去了雲靜好的寢殿!

一到那兒,果然便見到阿獸跟門神似的站在殿外,見了她,肅然向她屈膝一跪,垂眸斂眉,一板一眼道,「奴才參見娘娘,雲娘娘服了藥正在歇息,娘娘若有事,不妨晚些再來。♀」

宛淑妃听了,冷冷一笑,也不動怒,只頗為有趣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此盡忠職守,倒真是勤勉啊,雲妹妹必定要把你放在心坎里疼的!只是,本宮執掌宮闈,體同國母,卻是有權隨時召見後宮任何人,你這般阻攔,又是何居心?」

阿獸僵然跪在那兒,正不知如何回話,殿門卻忽然開了,雲靜好只著中衣,青絲半散地走了出來,臉上平靜無波,目光自眾侍衛臉上一一掠過,軟軟的聲音听在宛淑妃耳中,卻是狐媚恣肆,甚是討厭!

「淑妃姐姐擺出如此大的陣仗,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宛淑妃伸手撫了撫頭上插著的那枚展翅欲飛的金翠鳳凰,冷笑道,「妹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先前有侍衛在你琴瑟殿搜出了個假太監的尸體,凶器正是皇上賜給你的珍珠簪子,不知你要作何解釋?」

雲靜好唇角略帶譏誚之色,漫不經心地道,「听淑妃姐姐的口氣,倒是認定了我是凶手,又何必再讓我解釋?」

「人死在你的地方,凶器也是你的,本宮自然要懷疑你!」宛淑妃似是十分得意,眸中灼然放光,「本宮給了你機會,你既然不願解釋,那便只能委屈你去一趟訓誡司了,相信李長忠自有法子叫你開口!」

一旁的阿獸見機不對,立刻道,「淑妃娘娘,奴才可以作證,雲娘娘一直在寢殿歇息,並開半步!那假太監被殺一事,奴才也可以替雲娘娘作保,事關重大,還請淑妃娘娘先派人回奏皇上,恭請皇上聖裁……」

他話完,宛淑妃就冷笑著將他打斷,「後宮由本宮做主,先將她拿到訓誡司查問,而後本宮自會回明皇上!」說著,便吩咐將雲靜好帶走,又命人嚴加守衛琴瑟殿,以待進一步查證!

那些侍衛七手八腳地剛將雲靜好拖了出來,正在這時,殿外終于遙遙傳來一聲——「萬歲駕到!」

宛淑妃心中一沉,只得命那些人暫且住手,匆匆忙便迎了出去,君少秦進來,她便搶先稟報了琴瑟殿發現假太監尸體的事,當中自然是添油加醋了一番,一心一意要將凶案朝雲靜好身上拉,這盆污水,不潑到雲靜好身上,她是絕不甘心的!

只是,潑完了這盆污水,她仍覺不夠,又繼續道,「皇上日理萬機,後宮這些瑣事由臣妾打理,臣妾本不該再讓皇上勞心傷神,只是有些話,臣妾又不得不說,這雲妃到底是從教司坊出來的,難免水性些,前兒敬業表哥進宮來,恰與她遇見了,她竟不知羞|恥百般勾|引,也虧得敬業表哥是正派的人,要不然鬧出什麼事來,皇家顏面何存?」

「竟還有這樣的事?」君少秦目光直視著面前貌似大義凜然的宛淑妃,居然微笑起來,那笑容映入宛淑妃眼中,激起無限陰霾,「那依淑妃之意,應當如何處置雲妃?」

宛淑妃眼波一轉,忙道,「請皇上下旨,將雲妃交由訓誡司嚴加查辦,國法家規非同兒戲,若雲妃果真有失德之事又有殺人之實,便只能依法處決!臣妾自知皇上心有不舍,但若皇上重私情而輕法度,又何以謝天下黎民?」

君少秦冷眼听著,容色淡淡,無所動靜,宛淑妃打量著他,還欲繼續進言,卻听他道,「你回去吧,雲妃的事,朕自有定奪!」

宛淑妃忙活了這半天,卻是不肯就這樣算了,見他進殿,便也要跟了他進去,倒是小順子一掃拂塵,臉上露出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神色,躬身將她攔住了,「娘娘,今兒就到此吧,有皇上在,您還怕雲妃跑了不成?」

宛淑妃見小順子仗著皇上,一副並不將她放在眼里的樣子,當下氣得顏色不正,惱怒之極,卻又真是無可奈何,只得暫且作罷,回去再另作籌謀!

她剛轉身,那江映月便急切地迎了上前,接過宮女手里的一柄紈扇,替她輕輕扇著,有些倉皇地問,「娘娘,如今咱們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皇上護著她?」

宛淑妃啜著冷笑,聲音不大,卻宛如冰刃劃過這錦繡宮闈,「皇上護著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說冊妃這事,言官不知諫了多少回,那御史劉鐵舟連乾元殿的柱子都撞了,到底還是沒能攔住!眼下,旁的本宮倒不怕,就怕她終有一日住到昭陽殿去,那時可就真的沒有蕭家的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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