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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書齋。

「姑娘還這麼年輕,便擔負著不貞和殺人的罪名,實在是可惜啊……」

蕭道成長嘆一聲,看了一眼下首的江映月,見她滿臉的幽怨與不甘,便又輕聲問道,「難道姑娘就不想重新開始嗎?」

江映月詫異地抬頭看他,眼中滿是不解。

蕭道成微微一笑,「假若老夫願收你為義女,將你薦入宮中伴駕,你意下如何?」

此時,江映月還不知道,當今的皇上便是她舊日的情郎!

听了蕭道成的話,她只覺一陣眩暈,仿佛不勝驚訝,「你為何要幫我?」

蕭道成不答,只再一次問她,「你願或不願?」

這冰冷的聲音,在江映月耳中听來,卻帶著的誘•惑,竟仿佛從天上傳來!

不願,她便是殺人犯!

願,她便是名門貴女!

雖然不知道蕭道成為什麼幫她,她的利用價值到底是什麼?但有機會能擺月兌現在的困境,她又怎會拒絕?

「我願意……」

終于,她听見自己回答,聲音微弱,卻異常清晰。

而另一邊的皇宮,皇後蕭容淺被「請」到了御書房問話。

對于蕭容淺來說,這一夜過得簡直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

先是喜滋滋地侍寢,成功地將君少秦拉入了錦繡羅帳,也成功地惹得君少秦渾身是火,但剛要入巷之時,好事卻被小順子給攪黃了!她心里堵了一口惡氣,私下里正琢磨著明晚要不要去找君少秦把「事情」繼續完成的時候,聖旨來了!

君少秦請她立刻去御書房!

听听,是「立刻」!看來,君少秦也想把「事情」繼續完成啊!

于是,她心情又舒暢了,忙不迭到了御書房,沒承想,一進去,君少秦便將一碟子花盞金糕砸到了她腳下,一聲怒吼,「賤婦,你每日送來的糕點里究竟放了什麼?」

她被吼得寒從心起,睜大了雙眼,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咚」地一聲跪在了原地,「皇上……」

她的話只開了個頭,便又被君少秦搶去,「朕已用銀針試過,若不是親眼所見,朕也不敢相信,朕賢惠有加的皇後竟連朕也敢謀害!」

「臣妾冤枉!」

蕭容淺一時之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倏地煞白,哆嗦著連連磕頭,「臣妾沒有下毒,這花盞金糕每日蒸好後,都是由臣妾親自試吃,若有毒,臣妾怎會沒事?」

這話听著也有理,偏偏這時,小順子帶著人進來了,他身後的小太監手里捧著一樣東西,蕭容淺一見之下,便知大事不妙!

就听小順子跪下回道,「啟稟皇上,奴才已將昭陽殿上下人等押往訓誡司嚴刑審問,此外,奴才在娘娘寢殿外還拾到了一樣東西,給貓狗試吃,立時便吐血不止,奴才覺得甚為可疑,恭請皇上過目。」

那小太監忙將那東西呈了上去,是個小小的琺瑯扁盒,里面盛著一些雪白的油膏。君少秦瞥了一眼,便又盯向了蕭容淺,問她是什麼?

蕭容淺低著頭,哪還有一點平常的樣子,牙關仿佛要打架一般,得厲害,「這是臣妾的東西,可里面不是毒藥,卻是……」她說到此處,咬著下唇更緊張了,一雙盈如秋水的眼楮里全是懼意,竟支吾著不敢繼續了!

君少秦卻沒了耐性,逼問道,「是什麼?」

他的聲音,听在蕭容淺耳中,竟如隆冬降雪,冷得刺骨,她心中一陣,只感覺眼淚不斷地涌出眼眶,再顧不得羞恥,哽咽道,「是臣妾糊涂,臣妾蒙皇上恩典,入主中宮,但卻一直無法獲得皇上青睞,一時*潢色小說

「苗香?」君少秦倒有些好奇了,不只是他,連小順子他們都豎起了耳朵。

「是……」蕭容淺卻又開始支吾了起來,惶然無助地把一雙手指掐得指節泛白。

卻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仿佛珠玉落地,「萬歲,這種香,青鳳曾在苗疆見過,據說是用妙齡少女的尸體熬成的尸油,有催•情的功效,將它抹在心儀男子的身上,便可讓男子迷戀自己的身體,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故此香又名‘情蠱’……」

蕭容淺一驚抬頭,這才發現,殿閣里竟還有個白衣蒙面的男子,見她看過去,那男子微一欠身,似乎還沖她笑了一笑!

而君少秦一听「尸油」二字,便回想起自己在昭陽殿時神志不清的情景,頓時氣得一掌拍在案上,目含盛怒,勃然而起,「來人,將皇後帶回去,嚴加看管,沒朕的命令,不得踏出昭陽殿一步,不得與人相見,違者,斬!」

蕭容淺此時已是哭倒在地,竟仍是喊著冤枉,這一喊便喊得全宮上下都知道了,這也算是君少秦登基以來,後宮中發生的最為重大的事件了!

雖說君少秦下了旨,嚴令訓誡司不得聲張,但不得不說,宮里的小道消息是無比強大的,大家憑借著各種蛛絲馬跡以及豐富的想象力,便將「事實」拼湊了個大概,一夜之間,便加油添醋傳得是沸沸揚揚了!

「听說,昨夜皇後侍寢,也不知怎麼惹到了皇上,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皇上就龍顏大怒,離開了昭陽殿……」

「听說,皇上之所以龍顏大怒,是因為皇後為邀寵求子,不僅開壇請神,還迷信巫蠱之術……」

「听說,皇後用少女的尸體熬成尸油,善加運用,便可集三千寵愛在一身……」

「听說,昭陽殿常有美貌的妙齡宮女神秘地消失……」

「听說……」

天亮時,雲靜好偷偷地回到了琴瑟殿,換了衣裳,正想爬進被窩里補個覺,就听見錦兒用她那金牌大嗓門在喊著,「娘娘,娘娘,快醒醒,皇上來了!」

雲靜好揉了揉眼楮,抱著枕頭繼續睡覺,口中略有些懵懂地道,「說什麼呢?皇上要早朝,怎麼可能會來?」

話音,殿門便被人「 」地一聲推開,錦兒一馬當先殺了進來,動作爽快地掀了雲靜好的被子,抽了她的寶貝枕頭,急著一拉她,「娘娘,你快去看看吧!皇上一過來便讓阿獸準備熱水給他沐浴,一連洗了三遍還在洗,皮都快洗掉一層了!」

「什麼?」雲靜好一听這話,眼珠子滴溜一轉,抿著唇忍不住偷笑,「這麼嚴重啊,皇上不會是掉進糞坑了吧?」

「當然不是!」錦兒眯眼瞄了瞄四下,見沒外人,這才靠近她耳朵,隨即說起了今天一大早就傳得沸反盈天的熱鬧八卦,「娘娘,皇上已經知道‘尸油’的事了,大約是嫌身上尸味兒太沖了,才洗個沒完……」

雲靜好笑了一笑,也不搭話,由著她侍候梳洗,再趕去了後殿,阿獸正守在外頭,見她過來,竟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忙道,「娘娘快勸勸皇上,這都洗了五回了,奴才瞧著,皇上身上都紅了……」

雲靜好心想,勸他?開玩笑!他那個性子,誰敢正面跟他拗著?勸得不好。不是自找倒霉嗎?他要洗,就讓他洗個夠吧,洗到了皮開肉綻,他也就消停了!

這麼想著,她便走了進去,殿閣之中,並無奴才侍候,只一道屏風後,傳出了君少秦冰冷的聲音,「過來!」

雲靜好繞過屏風,君少秦正浸在浴桶里,見她進來,便丟給她一塊布巾,轉身背對著她,吩咐道,「給朕搓背!」

于是,雲靜好接過布巾,乖乖地給他搓背,雖是極為熟悉他健壯的身子,但指尖觸上,卻仍是令她耳根緋紅,手上便沒了力氣……

下一瞬,君少秦帶著野狼一般想要咬人的眼神,回頭一聲巨吼,「朕沒有給你飯吃嗎?用力點!」

雲靜好瞪他,火氣一上來,手下便格外發狠,竟真要搓下他一層皮來,火辣辣的激痛讓他劍眉幾乎凝成個川字!

果然,如預期一般又是一聲巨吼,「雲靜好,你這哪里是在搓背,竟是要剝下朕的一層肉來!」

「我不搓了!」雲靜好氣憤地將布巾扔進了桶里,板著臉靠到了一旁的軟榻上。君少秦也知道自己過了些,因著氣蕭容淺,便殃及了池魚,于是出了浴桶,信手取了絲袍披在身上,朝她伸出手,俯身將她拽進了懷里,低頭間嗅到了她膚澤溫香,嘆出了一聲極為滿足的鼻息,「好了好了,別氣了,是朕心情不好,脾氣大了些……」

心情不好就了不起啊?哼!

雲靜好心中月復誹,臉上卻是一副委屈的可憐模樣,「皇上是為了皇後的事在煩心?其實,後宮爭寵,素來如此,試問宮里頭哪一位妃嬪不望三千寵愛在一身?」

君少秦忽然間笑了,卻是問道,「那你呢?你也希望嗎?」

雲靜好微笑著沒有答話,雙手卻纏上了他的頸子,輕印上他的唇。君少秦怔了下,隨即便佔領了主動權,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將她的衣裳拉下肩頭,伸手解開了她頸上的活結,所有的動作卻在見到她胸前兩道束胸的勒痕時停住,「雲靜好,你束胸?」哪有女人沒事束胸的?嫌胸大嗎?

雲靜好嚇了一跳,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兩聲,「就是那個……那個錦兒說的,說束胸能讓更加豐滿……真的!」

此時,殿外突然連起噴嚏聲,隱約還有錦兒很是生氣的抱怨——「阿嚏,阿嚏,我的鼻子好癢,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殿內,君少秦微微地挑了下眉梢,手指在她極之處打著圈兒,表情很危險,眼光很威脅,「往後,不準束胸——朕的東西,朕可舍不得有了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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