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秦把她輕輕放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指尖漫不經心地撥開她的領口,露出里面微汗的肌膚,「出了這一身汗,洗洗再睡吧……」
「臣妾不洗,皇上若嫌棄臣妾,離臣妾遠點就行了……」雲靜好仍在生他的氣,躲過他的手,低頭便跪了下去,「夜深了,請皇上恩準臣妾告退!」
君少秦一怔,著著實實的一怔,好半天沒緩過來,「雲靜好,你膽子長肥了,忘記了朕是皇上?」
雲靜好沉著臉不說話,將頭扭到一邊看也不看他一眼。君少秦便扳過她的身子,強硬地抬起她的臉,白熱的火花在他眼里燃開,聲音卻如千年不化的寒光,直向她砸了過去,「怎麼?有膽子反抗朕,卻沒膽子回朕的話?」
雲靜好恨恨地與他對視,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竟猛地推開了他的臉,隨便選了個方向就跑,但沒跑兩步,便被一股大力狠狠拉回,人已被壓到了牆角,口中驚呼,就被他悍烈的薄唇封住,激烈地索取!
雲靜好的雙唇被他吮得生疼,呻•吟著掙扎,微微偏過頭去,他卻就勢吻上她雪白的頸,輕舌忝她的耳郭,刻意吹進耳中的氣息,讓她一陣低吟,手不自覺地搭至他肩上,卻不知是想推開他還是拉進他……
此時的兩人還殿,正停在殿閣的轉角處,黝黑的檐角下,宮燈暖意襲人,微弱的光芒將兩人包裹。
她壓抑著從嘴里吐出聲來,「皇上是想幕天席地寵•幸臣妾嗎?臣妾倒不介意落個婬•亂宮闈的罵名,只擔心會污了皇上的聖明……」
他看著她的表情,卻是一笑,一低頭,重新吻住她的雙唇,微涼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探入她衣內,終捏住了她胸前的突出之物,微一用力,便讓她忍不住低呼出聲,「好痛……」
「痛,愛妃也知道痛……」他冷哼一聲,斜睨著她,的氣息裊裊拂來,「愛妃連朕都敢忤逆,還會怕這點痛?」他雖是咬牙切齒,但終究松了手,手指緩緩上撫,玩味般地撫著她的脖子,仿佛若她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便要擰斷她脖子一般。
她雙目逐漸浮起霧氣,咬著下唇軟聲道,「臣妾哪敢忤逆皇上?臣妾已經沒有親人了,家族敗落,爹娘身首異處,在這世上,臣妾可依靠的,便只有皇上,臣妾的一顆心都在皇上身上,可皇上卻動不動就給臣妾臉色看,叫臣妾如何不傷心?」
她一服軟,他便再硬不下心腸去折磨她,對上她的淚眼,嘆了一聲,「朕知道,你放不下你爹娘的死,但日子總要過下去,朕喜歡你,寵著你,你便好好地接受朕的寵愛,別再想過去的事了,明白嗎?」
她微微地點頭,他便將她摟得更緊,幾乎將她嵌進了他的身體之內,滾燙的唇舌貼近她的頸間肌膚,輕輕地噬咬下去,痛在肌膚,癢在骨髓,麻在心頭,帶起陣陣如漣漪般的電流,她緊咬著下唇,也難以抑制口中的……
卻在這時,前方似有腳步聲傳來,幾盞宮燈越來越近。♀
「皇上,原來您在這兒!」皇後蕭容淺的聲音忽然響起,如以往一般賢惠溫柔,仿佛對君少秦缺席夜宴的事,沒有絲毫的不快。
君少秦終于放開了雲靜好,回過頭去笑道,「怎麼,皇後找朕有事?」
有他高大的身影擋著,雲靜好忙將衣裳整理好,耳邊听著蕭容淺道,「今兒個是臣妾的生辰,臣妾命人做了些湯餅,想與皇上一同品嘗,卻一直等不到皇上,便想端了去乾元殿,不想竟在這兒踫到了皇上……」說話間,她見到了雲靜好,微微一怔便恢復了常態,「噢,雲妹妹也在啊?」
雲靜好笑了下,向她行了禮,一抬眸便愣住了,蕭容淺今夜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打扮竟全不是往日端莊的模樣,松松綰著頭發,身上披了一件珠光銀霞的蜀錦外衫,內里一抹明紅抹胸,一痕雪脯半露,朦朧宮燈下,艷光一蕩,越發顯得柳眉籠翠霧,檀口點朱砂,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雲靜好一見這情形便明白了,蕭容淺不是來進獻什麼湯餅的,她是來「進獻」自己的!
可惜,君少秦在這個時候開始大腦進水,完全辜負了蕭容淺給他的「驚喜」,竟一把抓住了雲靜好的手,輕輕撫了撫,向蕭容淺笑道,「皇後美意,那朕便與雲嬪一起嘗嘗吧。」
蕭容淺顯然沒有預備雲靜好的份,听了這話,臉色便差了些,勉強道,「臣妾一向知道,雲妹妹身體不好,若夜里存了食,恐于身更不好,您看是不是……」
其實雲靜好也不想去吃什麼湯餅,萬一被毒死了就太沒天理了!當然,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實在是蕭容淺現下恨她入骨,想她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她便想就著蕭容淺的話音走人算了,但君少秦卻道,「你當朕不知道雲嬪身體不好嗎?朕知道,她素來貪食,又恐她克化不了,便每日叫人炖了消食滋補道水讓她飲著,一會兒若吃多了,飲一碗湯便是了!」
如此這般,蕭容淺便無話可說了,于是,一行三人便進了漱玉池的前殿。侍候宵夜的卻不是蕭容淺身邊的陳嬤嬤,而換了個白淨的中年婦人,雲靜好一眼便認出,這婦人正是白天隨王氏進宮的蕭府廚娘。白天時,雲靜好只覺得她不像是廚娘,這會兒再看,又覺得此人眉目神態似曾相識,仿佛在哪兒見過,只見她低著頭,從食盒里捧出一個瓷煲,盛了三碗湯餅出來。配著湯餅的,還有幾味小菜,皆是蕭容淺宮里精心炮制的,異常鮮香。
但君少秦一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略動了幾筷便停了下來,而雲靜好更是連筷子都沒動,蕭容淺見了,臉上保持著完美的微笑,開始故意找茬,「雲妹妹可是嫌這湯餅味道不好?怎麼也不見你動筷?」
既然她這麼說了,雲靜好便只能握了握拳,認命地吃了幾口,贊道,「娘娘宮里的東西到底不同,連這普通道餅都鮮得不得了,嬪妾又怎會嫌棄?」
蕭容淺唇邊的笑紋越發親切,言談之間一派親密,「雲妹妹既喜歡,那本宮便使人常做了送去你的琴瑟殿……」
雲靜好自是揚了個受寵若驚感恩戴德的笑臉給她看,「嬪妾怎敢勞煩娘娘?娘娘管理六宮事務,日理萬機,正是該用些好的,像嬪妾這等庸碌之人,用了豈不是折壽?」
蕭容淺听了,眼角一彎,無限風情,「還是雲妹妹會說話,討人喜歡……」
雲靜好自然又陪著她笑了一回,說了好些不痛不癢的廢話,說到最後兩人都覺得無趣至極,因為君少秦坐在那兒像入了定一樣,酷得很欠扁,一句話也沒有!
于是,兩個女人便消停了,君少秦這時才咳了一聲,終于開口,「不早了,皇後也該回去歇息了。」
「皇上……」蕭容淺紅唇微啟,欲說什麼,可瞥了一眼雲靜好,滿心的怨念便全撒到了雲靜好身上,真有心沖上去咬死她啊!
但最後,蕭容淺還是忍了下來,什麼也沒說,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會忤逆君少秦的意見,她是一國之母,自當保持賢惠端莊的模樣。
終于,有宮女上前將她扶了出去,那廚娘默默地跟在後頭,雲靜好望著那廚娘的背影,心中突然一動,心念電閃間,記憶深處仿佛有一處慢慢清晰……
君少秦卻在她身後怒道,「看什麼呢?還不過來侍候朕更衣!」
雲靜好回眸見他又生氣了,便解釋道,「臣妾是見皇後娘娘綰發的珠釵甚為別致,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臣妾品級低,見識少,又沒錢,哪里見過那樣的好東西。」
她不過隨口這麼一說,卻不知又觸及了君少秦的哪片逆鱗,竟惹得他又鬧起了別扭,大吼大叫了起來,「你是嫌朕養你養得不夠肥嗎?」
雲靜好吐血啊,心想,伴君如伴虎,這日子沒法過*潢色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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