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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多雨,雨絲如織,淅淅瀝瀝轉急,漫過琉璃雕瓦,細流如注,紛落了殘紅一地。

殿閣里,碧綃帳,鎖煙羅,宮燈柔光,映出鳳帷里抵死纏•綿的一對儷影,情•欲的氣息暈染開來,伴隨著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呻•吟……

「愛妃,愛妃……」君少秦的聲音里滿是難以壓抑的興奮,小麥色健壯的身軀壓在雲靜好身上,目光鎖在她面上,眸光纏•綿,扶在她腰上的手掌卻越發收緊,溫柔卻又強勢,生怕她跑了一樣。

雲靜好鬢發凌亂,滿臉都是紅潤,宛如桃花一般,雙手緊抓著他的手臂,果•露的身子貼著絲被,不適地低嚶一聲,微微仰起頭來,無奈地閃避著他的沖擊,卻終究逃不出他的掌握,不由自主將他迎到最深處,身心也隨之蕩到最高,腦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事物開始朦朧起來,就連帳頂盛放的合歡也變得模糊,混成了一團……

她居然暈了過去?待魂歸原位之時,君少秦已起身去上朝,她也想起來,卻連動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身子懶散得只想繼續睡覺,偏偏殿外卻傳來了一個音量頗高的超級女聲,「娘娘,該起身了,您已經三天沒去昭陽殿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這無敵大嗓門是她爹身宮女錦兒,而她則是當今天子君少秦的寵妃,琴瑟殿的主人,雲嬪雲靜好。因她的名字中有「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的含義,故君少秦便為她的宮殿取名「琴瑟」。

在天下人看來,她是極幸運的,一個罪臣之女,被罰入教司坊為官妓,差一點就被一群欲•火焚燒的禽獸OX又OX,卻在危急關頭,魚躍龍門,成了天子寵妃!

不錯,她是罪臣之女,她爹清平侯雲初時因彈劾當朝大將軍蕭道成,而被蕭道成反咬一口,被誣陷貪污受賄,生活奢侈!

可關鍵是,她爹兩袖清風,粗茶淡飯一輩子,怎麼可能是貪官?想當年,她爹還是相國之時,先帝親臨雲府,見堂堂相府,只有一間小院,幾間平房,一時感慨萬分,便賜了她爹「清平侯」的爵位,而「窮相國」之名,也不脛而走。

但抄家那天,官兵卻莫名其妙在雲府搜出珍寶五箱,黃金十箱,于是她爹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當日,她爹娘便被判了砍頭。彼時,她因有咳喘舊疾,正在家鄉康城休養,突聞□,還不知如何應對,便被趕來的官兵押上了囚車,送入京城教司坊,依律罰為官妓!

在教司坊,由于她反抗情緒激烈,管事公公只好迷暈了她,等她醒來時,便看到了君少秦,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身形是那麼的高大,的眼神投在她的身軀之上,毫不掩飾他的之意,「若想活下去,就做朕的女人,否則,便留在教司坊任人踐踏!要殺了你,朕有比刀子更好的方法!」

只要一想到要淪為娼•妓,她全身就起了寒顫,所以,從那一刻起,她選擇了君少秦,成了君少秦的寵妃,專屬的泄•欲工具,只需要滿足他一個人的欲•望。當然,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要利用君少秦的寵愛,為爹娘報仇!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在殿外喊了半天「起床」的錦兒,終于一臉急色地闖進了殿里,「娘娘,昭陽殿的人來傳話了,說皇後娘娘讓您馬上過去,否則,便以宮規論處!」

說到這里,順便提一下,當今皇後蕭容淺,便是害得雲靜好爹娘冤死的大將軍蕭道成的女兒。君少秦少年為帝,靠的便是蕭家的輔佐,但近年來,蕭家在朝堂上逐漸坐大,把持朝政,肆無忌憚地排除異己,一手遮天,已經到了目無君上,無法無天的地步。而在後宮,也是蕭家奠下,皇後是蕭家的大小姐蕭容淺,貴淑賢德四妃,也均是蕭家的表親,平日里拜見皇後,四妃都親昵地稱呼皇後為「表姐」,團結和諧得不得了!

而破壞這一片和諧的,便是雲靜好!在皇後和眾妃看來,她一個千人睡萬人壓的罪奴官妓,怎配跟他們同處一室,同侍君王?所以,每回雲*潢色小說

起先,雲靜好還以為,這叫「客氣」,之後她明白了,原來這叫「鄙視」,也叫「厭惡」,更可稱之為「嫌棄」!

明白了這個道理,雲靜好就經常不去請安了,反正她有靠山,大靠山,在後宮誰也惹不起的那種!

「本宮知道了,去預備藥湯,本宮要沐浴。」

雲靜好終于坐了起來,將衣裳穿好,待錦兒備好了藥湯後,再沐浴梳妝,這一套程序下來,時間已過去不少,錦兒急得一頭冷汗,卻不敢催促。

總算等到雲靜好打扮好,她卻又慢悠悠地坐下來喝起了茶,昭陽殿又派人來催了兩次,她也沒有打算出門憚勢,直到君少秦下朝回來,她才從靠椅上站起!

听腳步聲,君少秦似乎心情不錯,一路走來,腳步極為輕快。他一踏進殿閣,雲靜好便迎了上去,行了大禮,他微笑將她扶起,「下了一夜的雨,今兒天氣甚好,怎麼愛妃沒出去逛逛?」

雲靜好便埋怨道,「臣妾被皇上折磨了一夜,渾身都疼,哪還有力氣出去……」

她輕輕柔柔的嬌嗔,讓錦兒與一眾宮女听了,瞬間紅了臉,默默地退了出去。

君少秦呵呵而笑,伸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聲音綿軟無比,尾音含笑,極為寵溺,「都是朕的錯,朕願意受罰,今夜換愛妃來折磨朕如何?朕讓愛妃多疼,愛妃就讓朕多疼……」

他低了頭,面容俊美,目光悠悠,薄唇掛著淺淺的笑意,身上總有一種如醇酒般醉人的氣息,輕輕一嗅,惑人沉溺,難怪後宮眾妃都為他痴迷……

雲靜好微微一笑,也不跟他客氣,踩上他的黃靴,雙臂纏上他的脖頸,一口咬在他的頸上!

他低哼一聲也不反抗,反而順勢將她攬緊,一用力,差點將她的縴腰掐斷!

她吃痛嬌嗔,「皇上,您輕點……」

君少秦這才松了手,卻又一把將她抱起,走到榻邊直接將她丟了下去,不待她呼痛,便欺身而上,三兩下將她的衣裳扯開,她輕喘出聲,假意瞪了他一眼,起身欲走,「皇上,臣妾還要去昭陽殿給皇後娘娘請安……」

君少秦輕笑一聲,猛地一把又將她拉了回來,緊緊抱住,「不用去了,朕會命小順子去皇後那兒傳旨,免了你的昭陽殿請安……」

雲靜好眼中閃過的得逞的光芒,在他懷里繼續撒嬌,柔膩肌膚緩緩地,惹得他一陣心猿意馬,卻听她道,「臣妾還有一事要求皇上,臣妾听說,明夜蘭若寺有煙火會,臣妾好想去……」

君少秦卻瞬間斂起歡容,眼中閃著莫測的光芒,「明日是皇後生辰,晚上,朕會在重華殿為皇後設宴,後妃都要出席,你怎可出宮?」

雲靜好靠在他懷里,眸中水光流轉,指尖在他微敞的胸前畫著圈圈,聲音似撒嬌似夢囈,「臣妾听說,蘭若寺的煙火是天下最美的,每年的煙火會,京城的百姓都會去看,別提有多熱鬧了,臣妾久居康城,倒是沒見過京城夜市的繁華,真想親身去看一看……」

君少秦面無表情,內心卻並不平靜,她微涼的唇貼在他的肌膚上,唇邊輕輕呵氣,輕易便撩動了他處的欲•火……她仿佛有種天生的魅力,略一引•誘,便能讓他的情•欲飆升到極致。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是教司坊的罪奴,像一件商品似的被擺在台上,任人競價。她身上穿著教司坊特制的承•歡紗,那輕薄透明的輕紗繡著艷美的芙蓉,隱隱約約的,竟能看見她里面貼身的兜衣,惹人無限遐想。大概是擔心她會反抗,擾了客人的興致,教司坊的人便綁了她的手腳,將她迷暈了。但走近些便能看到,她柔女敕雪白的肌膚已被粗繩勒出了一道道鮮紅的血跡,那一滴滴碎落的鮮血,卻更添了幾分。

而他親臨教司坊,本來就是為了救人,救雲家僅存的女兒,雲家世代忠良,為國為民,名重天下,卻毀在蕭道成手里,作為君王,連一個忠臣的名節都保不住,他也很痛心,但他更知道,眼下,他初登帝位,根基,還不是跟蕭氏一族翻臉的時候,蕭家是虎狼之族,要扳倒他們,絕非易事,一擊不中,便會前功盡棄,所以,他一直在忍,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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