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死鴨子嘴硬,老身還不信你不招!來人,給我上刑。」老夫人氣的直用拐杖打地,那一聲聲,如此刺耳。
「母親,還是將人壓下去吧,等侯爺回來再審。侯爺在朝中做事,對于審問,可比我們這些深閨婦人厲害多了。人都成這樣了,再折騰下去,怕是活不了,可是母親,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咱侯府以後怕是麻煩了。」
許氏出言阻止老夫人,倒不是因為可憐香芹,而是怕老夫人真的不管不顧,為了將事實掩埋,將香芹給打死了。憑老夫人的性格,許氏相信,她一定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老夫人不滿了看著許氏,想讓許氏退步,可是許氏卻只是直視著她,分毫不讓,最終老夫人只能作罷,「好吧,先壓下去好好關著。」
「祖母,還是將人留在這里吧。」小蝶揮退了上前帶走香芹的人,對上許氏震驚的目光,也只是微微一笑,「若是人帶下去了,還能不能見著,可就是個問題了。」
小蝶話一出,堂中的幾人,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李氏,「餃蝶,你說什麼呢?怎麼會見不著呢?」
「二叔母還真是良善。」小蝶將良善兩個字說的尤其重,嘴角的笑容亦充滿了諷刺。
許氏見此,不禁點點頭,餃蝶這丫頭,還真是長大了呢。
「祖母,玉溪姐姐都回來了,倒不如讓玉溪姐姐打探來的消息說出來讓大家听听。♀」小蝶看著剛剛回到福安堂中的玉溪,充滿期待,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玉溪立馬就愣住了,她出去進來,都格外的小心,沒有引起幾位主子的注意,卻沒有料到,竟然讓餃蝶小姐看到了,而且當眾說了出來。她小心的和老夫人對視了一眼,得到老夫人的示意,才是站了出來。
「餃蝶小姐還真是眼尖。奴婢不過是出去了那麼會,都被你看見了。」玉溪先是對著小蝶盈盈施禮,倒是讓小蝶有些意外,總感覺這玉溪對自己格外的好呢。
「二夫人,听說,您的丫頭流螢和香芹關系很好,曾經還是一個村子里長大的?听說最近流螢不但和香芹走的很近,還常常出府呢,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玉溪的話才剛說完,李氏便急匆匆的站了出來,「玉溪,你亂說什麼呢!不要以為你是老夫人的丫頭,我就不敢收拾你!」
「二叔母,你怎麼了?玉溪又沒有說你,你怎麼就……就如此的……氣急敗壞呢?若不是您干了什麼事情?」小蝶盯著二叔母,一雙美麗的大眼楮閃著光亮,如同黑夜中的狼。
「我……」李氏顯然沒有了之前的應答如流,倒不能怪她,畢竟,不管是誰听說了這樣的事情,都會被嚇到的。「流螢是我身邊的人,我當然關心。」
「這麼說來,流螢還是二叔母的心月復丫頭了?」小蝶笑笑,走到香芹邊上,蹲子,「香芹,你說說,這件事是不是流螢吩咐你做的?」
「不……不關流螢的事……流螢沒有吩咐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不關流螢的事。」香芹頭略微抬起,露出蒼白的容顏,听到小蝶的話時,更像是受了什麼大的驚嚇,一個勁的喊著。
「喵……」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一聲微弱的貓叫,小蝶听聞,看了眼旁邊的李氏和流螢,臉色變得不善。
「祖母,雖然說,是香芹犯了錯,不該找她親人的麻煩,可是,這香芹竟然這麼嘴硬,不肯說出幕後主使之人,倒不如抓了她的父母親人,看她到時候說不說。」
小蝶雖然是對老夫人說的,可是一雙眼楮卻是始終盯著李氏,看的李氏渾身涼嗖嗖的。
「餃蝶,你怎麼能這樣?香芹做錯了事,何必牽連她的父母家人?」李氏出聲,語氣有些重,顯然很不滿小蝶的做法。
這一次,就連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顧氏都看不下去了,插嘴道,「是呀,餃蝶,這件事,就不要牽扯更多的人了,這事,到底不是什麼好事,免得到時候有人多嘴。」
「三叔母,可這丫頭不說實話,難道咱們就這麼跟她干耗著?」小蝶嘟起嘴唇,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生氣的不懂事丫頭,看的讓人無語。
許氏最是見不得小蝶這副樣子,幫襯到,「是呀,我比不得你們的身體好,光是坐了這麼會,都有些頭暈呢。」
小蝶差點笑出來,許氏真是太給力了,「就是嘛,母親的病還沒好透呢,都是香芹這丫頭干的好事,要不是她,母親早就康復了,將母親弄得這麼憔悴,我恨不得吃她肉喝她的血。」
「夠了,玉溪,你吩咐侍衛去將香芹的父母都給抓來。」老夫人最後拍板,這件事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老夫人,求您救救奴婢的父母吧!求您放過他們吧!」香芹好似受了什麼刺激,嘶聲力竭的叫喊起來,將老夫人都嚇了一跳。
小蝶嘴唇翹起,「救你父母?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若是你肯老實交代,你的父母也不用跟著你受累,若是你還是不肯說實話的話,那麼,怕是你父母都要陪著你遭罪了。」
「你還是猶豫什麼,只有求老夫人,才能救你的父母,不然,你以為那人會放過你父母麼?怕是你一死,你父母都只有跟著死。」小蝶將頭靠近香芹,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提醒她。然後大聲問道,「你到底是招還是不招!」
香芹抬起頭,眼楮死死的盯著小蝶,嘴唇被咬破了,也絲毫沒有察覺。
「老夫人,求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吧!他們將奴婢的父母親人都抓起來了,奴婢才幫他們做事的!奴婢糊涂啊,求您救救奴婢的親人吧!奴婢願生生世世為老夫人祈福!」
小蝶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香芹還算是聰明,知道直接向老夫人開口。
「什麼人!」老夫人大吼,拐杖打在地上「 啪」作響。
香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氏,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都是流螢來找我的,她將我的父母騙到青城,然後把他們抓了起來要挾我,那東西,也是流螢給我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流螢逼迫奴婢的!」
「來人,將流螢抓起來!」老夫人臉漲得通紅,氣血翻涌。
「老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是听了二夫人的吩咐啊!」流螢一被押上來,便大哭道。顯然,流螢的忠誠度很低,李氏看人的眼光很差勁嘛。
李氏的臉一下子就白了,連忙跪倒在地,「母親,媳婦冤枉啊,這丫頭胡說,我哪里吩咐過她這樣的事情!」
「二叔母真是說笑,一個小丫頭,怎麼敢冤枉了你?」小蝶在一旁煽風點火,從一開始,她便不喜歡這個李氏。李氏為了自己能夠多得點錢財,竟然給自己的女兒找了個那樣的人家,人品真但差了。
「你可有什麼證據,能說明這件事是二夫人吩咐的?」老夫人很想偏袒李氏,可是這里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她如何幫的了李氏?
「證據……證據……」流螢搖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突然大叫道,「香芹的父母!香芹的父母此刻還被關在二夫人陪嫁的一個商鋪後面,由那里的管事看管著。」
「玉溪!帶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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