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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可惡。

一品香的後院比飄香樓要奢華精致多了,這樣蕭瑟的冬季,竟然也能滿園花草飄香,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誰家的後花園呢。

蘇雅一路悄沒生息的就進了一品香的大廳里,這里客人本就少,伙計們也都不知道干什麼去了,蘇雅進來也沒人招呼,她便一路直奔二樓。

很容易找,因為只有一間包廂有人,其他包廂都是空的,且李漢的聲音很大,幾乎是嚷著的,還很尖銳,蓋過了其他熙攘的聲音,「你們干什麼,有什麼沖我來,啊,你們還真敢打人,你們——」

接著又是張有道喊了一聲什麼,再下來,死一樣的寂靜。

蘇雅知道里面出事了,但也不敢就這麼推門進去,而是貼在門口,小心的用手捅破了點窗戶紙,偷眼朝里打探而去。

里面人也不多,李錦玉歪坐在一張鋪著雪白狐皮的椅子上,手上竟然還捧著一個精致的小暖爐,那張俊俏的臉微微透著些許紅暈,宛若楓葉染霞,更是惹眼,邊上,王掌櫃的等人正滿臉賠笑,低低的說著,「爺,您別生氣,跟這些土包子不值當。」緊接著,王掌櫃又厲聲問向被壓制著跪在地上的張有道和李漢,「還不快說,這兩道菜到底是誰教給你們的,再不說的話,我看你們胳膊腿都不想要了?」

蘇雅目光向下,果然就見張有道和李漢都是跪著,可是那跪著的姿勢,幾乎呈現半趴型的,該死,她陡然想到,這樣的姿勢肯定是腿受了傷才如此的。

真被人打斷腿了?

「我說了,這菜就是我做的,沒有任何人教我,你們不信——」李漢挨了打,不敢再嚷了,但仍舊想維護蘇雅,不肯出賣她,畢竟這些人看起來不是善茬,出手太狠了,他以為最多挨兩巴掌就算了,誰知道他們竟然真的動手打斷了他的腿,還有張有道過來攔,雙手都被打月兌臼了,此刻痛的也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還有沒有王法?」張有道滿臉冒著虛汗,仰起頭憤怒的瞪著李錦玉,心里卻盼著外面的胡三能早點覺察到不對,去報官去,不然,今天他和李漢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在這。

「王法?在這兒我們爺就是王法。」王掌櫃的見李錦玉一臉不耐,便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抬腳,就要踢向張有道的心口。

「住手。」門被踫的一聲撞開,說時遲那時快,王掌櫃的腿還抬在半空中未來得及踢下去,蘇雅已經推門而入,像一把離弦的箭真沖王掌櫃,將王掌櫃直接撞到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哎呦哎呦的滾在地上嚎起來。

眾人都傻住了,不知道這突然沖進來的灰頭土臉的東西是誰。

「呀,掌櫃的,李師傅,你們怎麼了?店里有事,胡三讓我來喊你們快啊回去呢。」蘇雅進一品香時,是化了妝的,不過,說是化妝,其實也就是偷偷在廚房的灶台下抓了把青灰模到了臉上,還別說,這一抹,就連張有道和李漢也沒有認出來,還是她這樣喊了一聲後,兩人才認出她是蘇雅。

但就因為她是蘇雅,兩人都怔愣的回不過神來了。

地上躺著那王掌櫃,好不容易坐起來就罵,「哪里來的野丫頭,撞死我了,你們都是死人,還不快扶老子起來。」

邊上的人都是李錦玉的手下,對于王掌櫃的話,大家都當是放屁,至于他那麼一嚎,更沒有人動。

大家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灰頭土臉的蘇雅,都覺得這丫頭大概腦子有問題,不然怎麼會自己來找死?

而蘇雅全然不理其他人的目光,徑直蹲在張有道和李漢身邊,擔心的問,「怎麼樣了?」

「沒,沒事。」張有道臉向外看,卻見並沒其他人了,不由急了,「雅兒,怎麼就你?」他還以為胡三報了官,會有官府的人一起來呢,誰知道就蘇雅一個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已然被打,再不能搭進去一個了。

「雅兒,你快走,他們不是好人。」

「蘇姑娘,快跑,我幫你攔住他們,出去再叫人過來。」李漢瘸著腿往蘇雅邊上靠了靠,一邊低聲囑咐著。

可再怎樣的低聲,其他人也是能听的見的,不過,那些壯漢都是听李錦玉的,其他人的話對他們來說,根本就忽略不計。

也因此,王掌櫃的自己醒悟過來後,灰溜溜的爬了起來,站在李錦玉身後,再不敢胡言了,不僅如此,剛才一時情急才月兌口而出那些話,完全忘了李錦玉還在現場,此刻,他恨不得時光倒流,那些話能全部回到肚子里去,不然,他真怕這小公子爺會突然發難,把他舌頭給拔了。

「要走一起走。」蘇雅是不會走的,而且眼下這種情況是想走就能走的?李錦玉邊上這幾個壯漢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打起來,自己怕也得費些功夫的。

索性不走了,倒要看看這人模狗樣要如何?真的敢在光天化日草菅人命不成?

扶住李漢,蘇雅看他左腿直不起來,因為棉褲穿著,她不好看傷,倒是張有道,雙臂月兌臼,像根廢木頭似得耷拉在胸前,她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冷眼瞟過這一品香的人,目光最後銳利的落在李錦玉的身上,發現這廝竟歪著腦袋,也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自己。

「張大哥,你這胳膊月兌臼了,我幫你接一下,會有一點疼,但很快就好。」蘇雅收回目光,就很溫和的對張有道說,一面及其利落的月兌了張有道身上的棉袍,並且沒有弄疼他。

張有道本想拒絕,畢竟蘇雅還是小姑娘,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大庭廣眾下替他月兌衣呢?但話還沒說出口,蘇雅不但月兌了他的棉袍,連里面的夾襖背心也月兌了,最後只剩一件單衣。

「別,別月兌了。」他焦急的喊,滿頭「冷汗,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急的。」好,我不月兌,你別亂動。「蘇雅兩手模到他右臂肩窩處,感覺了下位置,模了模,就趁張有道還未回神之際,猛然一拉一送,只听得 擦之聲,張有道剛張口想喊,還未喊出聲,另一條胳膊也被蘇雅模在手心里,方式依舊,一聲骨頭 擦之聲後,張有道終于啊的喊了出來。

蘇雅卻已經松開了他,」好了,張大哥,你先別動,我已經幫你接上了,待會再找大夫看看。「

張有道眨了幾下眼楮,一副呆愣的樣子,完全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什麼似得,但胳膊真的不那麼疼了呢。

蘇雅將棉袍直接披在了張有道身上,隨後對李漢說,」你的腿我現在沒法看,一會讓掌櫃的帶你去看大夫,別怕,應該沒大礙。「」嗯嗯。「之前還覺得今天會交代這里了,此刻,有蘇雅在,很奇怪的,李漢的勇氣又來到了身上,也沒那麼害怕了,甚至覺得腿也不那麼疼了,」蘇姑娘,別擔心,我沒事的。「

蘇雅朝他彎唇笑了下,過後起身,看向李錦玉,盡量客氣的說,」這位公子爺,不知您的話問完了沒有,我們店里來了客人,要掌櫃的回去呢。「雖然對眼前這人模狗樣挺痛恨的,但架不住人家是有背景有身份的人啊,蘇雅一個人倒不怕,整了人就可以跑了,但飄香樓就在對面,張有道他們是怎麼也跑不掉的啊,她想報一箭之仇,也用不著把別人給搭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也或者說覺得蘇雅腦子有問題,大概是個傻子吧,不然,這樣一個丑丫頭,竟然敢直視公子爺,還敢如此跟公子爺說話?她就不怕她那丑模樣污了公子爺的眼嗎?

幾個跟隨李錦玉多年的隨從,看向蘇雅的目光多了幾分敵視與冷意,在他們認為,蘇雅連給他們公子爺提鞋都不配啊,竟然還敢如此,簡直是大逆不道。

待會要怎麼懲罰她好呢,先把她的眼珠子挖掉,還是先把舌頭割了?

正當那一眾隨從想著蘇雅的下場時,讓他們驚愕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的事發生了,他們萬人敬仰的公子爺竟然還回答了。」他們回去。「李錦玉似笑非笑,目光留在蘇雅身上,帶著一種逗趣的味道,後慢慢又道,」你留下。「

蘇雅听到他前邊那句話,正想彎腰扶李漢起來,一起走呢,冷不防被他後面的話給唬的一愣,」我留下?「但旋即又壞壞的笑了,」好啊,不知公子爺有什麼地方用的著小的?「

說完,徑直扶起李漢,張有道自己站起來,胳膊好多了,幾乎感覺不到疼了,他自己穿好了棉袍,與蘇雅一起扶李漢,並堅定的道,」雅兒,你不能留下。「剛才他們兩個大男人都吃了虧,她一個小姑娘留下,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呢。

座上的李錦玉听言,長眉不著痕跡的緊了緊,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就有兩個大漢過來,對張有道道,」我們爺讓你們走,就趕快走,難道還讓我們爺留你吃飯不成?「說著,兩個人就像趕小雞似得往外攆張有道和李漢。」這位大哥,客氣點,我們掌櫃的和李師傅身上還有傷呢。「蘇雅雙手一伸,一邊一個的扯住那兩個大漢,然後對被推搡到門口的張有道說,」掌櫃的,你們先回去,趕緊找個醫館瞧瞧,我雖然幫你接好了,可我畢竟不是專業的,萬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另外,我這邊別擔心,公子爺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會為難我的,快走吧。「

張有道還想留下,但那兩個大漢手又伸來了,一把就將他推到了門外,他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幸虧李漢一把扶住了他,他還想回屋里去,怎麼也不能丟下蘇雅一個人,但李漢卻將他扯住了,低聲道,」掌櫃的,咱們快找人來。「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張有道也知道他們二人就算留下也不會有用,說不定還會給蘇雅添累贅,還是趕緊出去報官是正緊。

兩人一走,兩個大漢就將房門又關了起來,屋子里很暖和,但卻無形中有一股壓力在悄然蔓延,蘇雅知道這是那人模狗樣身上發出的。

說他人模狗樣還真是人模狗樣呢,瞧他長的,多俊啊,身上穿的,多好啊,那是狐狸毛的吧,真是奢侈,可就這樣一個人,錦衣華服,尊貴非凡的人,骨子里卻陰的很,手段也是毒的很,竟然還真打斷人胳膊腿的。」呵,公子爺,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小的一定給您辦好。「蘇雅擠出笑容,似討好的說。

李錦玉眯目打量了她一眼,就問,」爺怎麼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當然見過了,上次林子里你他媽的差點一箭射死了老娘,」呵呵,爺可真會說笑,爺這樣金玉一樣的人,哪能見過小的呢?大概是小的長的太普通了,太大眾化了,爺瞧著覺得眼熟也是有可能。「正面沖突自己討不著好,做小伏低也沒什麼,小女子能屈能伸,仇什麼時候都可以報。」不對。「李錦玉兩指托腮,仔細的審視著蘇雅,良久,幽幽開口,」爺就是見過你,就算不記得你這臉,你這聲音,爺也覺得听著耳熟。「」……。「自己還能如此讓人過目不忘?蘇雅是該覺得高興麼。」罵兩句听听。「李錦玉突然道。」啊?「這人有病,」罵什麼?「」隨便。「李錦玉道。」隨便。「蘇雅裝孬的重復了這兩個字,便抿緊了嘴巴不開口了,尼瑪,這貨八成記不住自己這臉,但記住自己那天罵他了。

但,她怕什麼,本來就是他不對啊。

于是,蘇雅又仰起頭,對著李錦玉大眼瞪小眼的。

李錦玉忽地坐直了身子,手指著蘇雅就捏著嗓子道,」站住,下次讓老娘逮住看不扒了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就說這個。「

抽瘋嗎?有木有?有人見過一個俊美的貴公子捏著嗓子罵人的,簡直閃瞎了一眾人的眼。

唯有蘇雅知道怎麼回事,靠之,那天這貨騎馬跑的時候,她追在後面就是這樣罵的,」站住,下次讓老娘逮住看不扒了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可以嗎?「她自己罵人的腔調根本不用學,但此刻她在學李錦玉。

李錦玉被她那種故意捏著嗓子和翹起的蘭花指給狠狠惡心了一把,那個,指著自己的烏漆墨黑的東西也能叫手嗎?那指甲縫里黑乎乎的東西是泥灰嗎?」快把手拿開。「李錦玉別開眼,忍住胃里不適的翻騰。」哦。「蘇雅放下手,忽然又是不解,」拿哪兒去?「」不許出現在爺的眼前,不然,爺剁了它。「李錦玉拿眼睨了她,真是個傻的?然後又手指著桌前兩道已經涼透了的酸菜魚和剁椒魚頭,問,」這兩樣菜真是你們那李師傅做的?「」是啊,他是我們一品香最厲害的廚師。「蘇雅老實回答,自己不算,因為自己不是一品香的人。

李錦玉根本不信,」听說這兩道菜也才推出沒多少日子,真要是他做的,怎麼以前沒見過?「」哦,這個我也不清楚呢,我就是個新來打雜的。「蘇雅傻乎乎嘿嘿一笑,小手模了把臉,頓時留下五道嘿嘿的指印,像蚯蚓在臉上爬似得。

不止李錦玉,就連其他人也瞧不上眼啊,心想著公子爺怎麼還不叫這傻丫頭滾啊,真是玷污了他們的眼楮啊。」是嗎?打雜?都打些什麼雜?「李錦玉換了個姿勢,十分有興致的問,語氣也格外的溫和,不過,讓蘇雅覺得,他那副樣子就跟逗貓逗狗,更或者說像是逗一個傻子似得,純粹為了找樂。

草,蘇雅心底罵了一聲,道,」抹抹桌子,掃掃地,摘摘菜,燒燒火,哪兒需要我就往哪兒去。「」哦,那一個月能掙多少銀子啊?「李錦玉問。

蘇雅一攤手,」不知道,小的才來,還沒拿過銀子。「」哦,真是可憐,瞧你廋的跟老鼠似得,平常也是吃不飽的吧。「李錦玉突然憐惜起她來了。

這貨會是那種會同情別人的人?」還好還好,我飯量不大。「」來,這里還有兩盤魚,爺賞你吃了。「李錦玉突然讓人將桌子上的兩盤菜端到蘇雅跟前。

蘇雅瞧著那沒有怎麼動過的酸楚魚和剁椒魚頭,又瞧瞧一本正經的李錦玉,真不知他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都賞給我了?「」嗯,吃去吧。「李錦玉道。

吃的下才怪呢,都涼透了,」多謝公子爺。「蘇雅忙欣喜的從人手里接過兩盤菜,卻並沒有開始吃。」吃啊。「李錦玉見她傻站著不動,就催了一聲。

蘇雅憨笑,」這麼好吃的東西,還是爺賞我的,我要帶回去留著慢慢吃。「」現在吃吧,吃完了爺再賞你。「」我吃不下,我剛才趁掌櫃的不在,偷吃了六個饅頭。「」……。「

又是一陣詭異的趁機,那些手下心底皆罵這傻子不懂事,爺賞的東西,要你吃就吃好了,還說吃不下,該死,就算撐死了也得吃下去。」沒事。「頓了一會,李錦玉突然開口了,自懷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對蘇雅道,」爺這里有好東西,來,放點到那菜里去,菜就更香了,保證你聞著味兒就會覺得餓的。「

說完,就將瓶子遞給邊上的小廝。

小廝拿著瓶子就走到蘇雅跟前,打開瓶蓋,一股異香彌散開來,他將一些白色粉末分別倒進了兩個菜碗里,還好心的用筷子攪合了一下。

果然,那兩樣菜更香的,勾的人垂涎欲滴啊。

但別人當她是傻子,她蘇雅又不是真的傻子,越是香的東西越是危險,誰知道是不是有毒的。」怎麼樣?想吃嗎?「李錦玉淡淡笑問。

蘇雅模了模肚子,搖頭,」我想去拉屎。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剛才是要上茅廁的,可胡三突然就讓我過來叫掌櫃的,我連屎還沒拉就跑來了。公子爺,要不這樣,我先去拉屎,拉完了再過來吃。「

這話說的蘇雅自己都快吐了,但李錦玉竟然還能笑的出來,邊上其他人一個個的都變了臉色,但听李錦玉笑了,竟也都附和著跟著笑了起來。

可誰知李錦玉臉色突然一沉,冷眼掃過其他人,」你們笑什麼?「

眾人一愣,那笑容僵在臉上,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蘇雅憋的肚子都疼了,才忍住沒笑出聲來。

可接下來李錦玉的一番話直讓她真笑不出來了,」拉屎?好啊,這屋子里就有痰盂,來,拿給她。「

眾人錯愕的眼珠子掉了一地,小廝忙不迭的去拿了痰盂過來,交到蘇雅跟前。

蘇雅傻眼了,這人模狗樣真是個——瘋子、變態加——啊啊啊啊,他在耍流氓。」不要。「蘇雅忙雙手抱胸,警惕的看著他,」我娘說了,不能在別人面前月兌褲子,屁屁不能被人看,除非——「那張小臉上,唯一能看的過去的眼楮亮晶晶的閃了下,」除非你願意娶我,呵呵。「

阿噗——眾人隔夜飯幾乎都要吐了出來,讓公子爺娶這傻子,除非男人變成女人,天地掉換個個兒還差不多。」你們瞧瞧,這小東西精著呢。「李錦玉突然歪著頭對邊上的小廝說。

小廝根本模不透李錦玉的脾氣,也不知應好還是不應好,整個人僵著一張便秘的臉,苦不堪言。」拿去,就在這痰盂里拉吧。「李錦玉幽幽的看著蘇雅,目光透著一種威脅的冷意,就好似蘇雅要是不在那痰盂里拉屎,他就要把她怎麼樣似得。

臥槽,還有這麼欺負人的嗎?惹急了老娘,老娘還真就拉一個給你看看,」你們這麼多人在,我拉不出來。「好吧,真服了這流氓,她是女子,女子啊,做不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解決那事。」不拉那就把這魚吃了。「李錦玉眼皮輕輕抬了下,朝窗口望了眼,神色有些不耐。

蘇雅皺眉,涼涼的看著他,」我說了我不餓。爺既然賞了我,那就是我的了,什麼時候吃我自己會看著辦。「

李錦玉也不知是沒在意她的話,還是被窗外什麼東西給吸引住了,竟然遲遲盯著窗口某處回不過神來,邊上的人也不敢提醒,蘇雅也就做孬狀,打死也不吃那東西。

不過,這流氓到底想干什麼?真的是無聊透頂拿自己逗樂呢?

正當蘇雅郁悶之時,李錦玉輕輕的聲音宛若鬼魅一般緩緩響起,」一個多月前,一品香突然來了一位小姑娘,自那以後,這兩道菜就出來了。「

蘇雅心下一沉,這流氓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是已經懷疑了自己?」蘇姑娘是吧?「李錦玉猛然回過頭朝蘇雅看來,」開個價吧。「」什麼?「蘇雅模模鼻子,似乎猜到了什麼。」做我一品香的掌櫃,工錢你自己定。「李錦玉說完已經起身,將手爐遞給邊上小廝,抬步往外走,似乎剛才那麼一句話就已經決定了蘇雅的命運,也不問她同意不同意。

蘇雅愕然,還有一些惱意,」慢著,你什麼意思?「

難得的,李錦玉第一次有耐心听一個人的問話,他回頭看著蘇雅,」洗干淨了吧?裝傻裝的也不像。「連拉屎這樣的粗話都說出來了,有個女孩子樣嗎?」什麼意思?「他認出自己了?不對,」靠,誰裝傻了?你才傻呢?「她那是偽裝,是掩飾,是不想給別人帶麻煩,若是她自己一個人,她早亮相了,非閃瞎了這貨的眼不可。

邊上的隨從個個握拳,只等李錦玉一句話就上前將蘇雅捏個粉碎了,哪知李錦玉反倒笑了,」一品香從今天開始就交給你來打理。「」滾。「蘇雅一下子竄到了他跟前,也不顧他難看的臉色,一把揪住了他那滾著雪白狐狸毛的衣領,」你他媽的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剛才要我吃魚,又讓我拉屎,你那是耍我呢?「若是這樣就太可惡了,尼瑪,這人還有人性嗎?上次差點射死她,這次竟然還敢戲耍他?」把她這一雙爪子給我剁了。「李錦玉一把推開蘇雅,嫌惡的月兌了藍色錦袍,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後惡狠狠的吩咐左右隨從。

啊?踢鐵板上了?

眼見兩個大漢撲了來,蘇雅的身子敏捷的一閃,躲開了攻擊,隨後罵道,」姓流的,你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嗎?有種的咱單挑,叫這兩根木頭給老娘滾開。「

兩個大漢左抓右踹,奈何蘇雅跟就猴子似得,左躲右閃的,就是逮不著。

李錦玉先是動了怒,過後卻是瞧猴戲一般,雙手環抱靠在門邊,見兩個隨從斗不過蘇雅,一招手讓剩下的人全部招呼上去,就連貼身小廝和原來的王掌櫃的也撲上去了,眾人圍成圓圈,將蘇雅包圍在里面,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尼瑪,以多欺少,太無恥了太無恥了啊,」好好好,老娘投降。「就在那些人相撲似得要撲向自己時,蘇雅突然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目光疑惑的看著李錦玉,問,」你讓我給你這一品香當掌櫃的,總得有個理由吧?你看我年紀又小,什麼都不懂,是怕一品香生意太好,讓我來毀一毀?那這個肯定沒問題,改明兒我就帶一些缺吃少喝的人來,天天吃白食,我敢保證,不用多少日子,這一品香就會跨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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