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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其實無情

拓跋夜就這樣離開了,對于他,夏淺笑其實是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但後來還是沒有問,也許她就是那樣的人,骨子里很難去相信一個人。

夏淺笑想起拓跋夜離開時對她說的那句話「笑笑,要是施宴對你不好的話,記得來耶律找我。」她好笑地搖搖頭,施宴怎麼會對她不好?

「在想什麼?笑得像個白痴。」施宴把她圈在懷中,又把夏淺笑的腦袋扳過來一點,好讓她正對著他。

「在想拓跋夜。」夏淺笑實誠地道。

施宴臉色有點難看,牙齒咬的 嚓響,好不容易才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是嗎?」

夏淺笑真誠地點點頭。

施宴一張臉全黑了,他用自己的手指不斷地摩擦著夏淺笑的臉頰。告訴自己要理智,尤其是自己的雙掌千萬不要沖動地移向夏淺笑的脖頸處,不然掐死了夏淺笑,他也只得跟著殉情。

某個男人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吃味︰「他有什麼好的。」

夏淺笑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只見過拓跋夜幾次,沒有深入了解過,還真不知道他哪里好。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他哪里好。」

施宴怒瞪著她︰「那你還想他。」語氣滿是不滿,他的老婆只能想他一個。

這人?真是的,夏淺笑無語。她不可能只想著施宴一個人吧,認識的人那麼多,除了自家相公,還可以想想她的父王,大哥,老頭。人活著,不是只有愛情的

「相公,除了我,你就沒想過別的女人?」

施宴思索了一下,笑得狡黠︰「有一個女人,我每天都會看見她,但還是會忍不住想她。」

夏淺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有必要說的那麼明顯嗎?

「她很好,人很美,還很溫柔。」施宴瞅她一眼,見夏淺笑臉頰上已經飄起了兩朵紅雲,又接著道。

夏淺笑輕捶了他的胸膛一下,走嬌憨地看著他︰「她真的那麼好?」只是夏淺笑也疑惑,她好像和溫柔拉不上邊吧。

「她在我心中自是極好的。」

「還有呢?她還有什麼好的?」女人或許都是這樣吧,總希望在最愛的男人眼中,她是最美好的那一個。施宴只差沒有說一句,數都數不過來。

「她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帶的出去,也帶的回來,更主要的是,她對他丈夫十分痴心,她丈夫也很愛她。」夏淺笑羞澀地看著施宴︰「你怎麼不說,她打的過流氓,斗的過小三。」

施宴寵溺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如水︰「傻瓜,她丈夫哪里舍得讓她遇到流氓,也不會讓他們之間有其他人插足。」

被施宴這樣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夏淺笑主動抱著他︰「相公,你這樣說,人家害羞啦。」這一聲相公,叫的又嬌又媚,施宴一瞬心神蕩漾,娘子害羞的樣子真誘人。

他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道︰「娘子,我說的又不是你,你害羞什麼?」

施宴清楚地感覺到,懷中人的身體僵硬了下,施宴松了一口氣,娘子終于不在他的懷中扭動了,不然……

夏淺笑小嘴微張,相公剛才說啥?那女人不是她?她的美目開始噴火,立刻挺直腰板,兩只手也放在施宴的脖子處︰「快說,那女人是誰,不然我掐死你。」

施宴不為所動,夏淺笑的威脅,對他毫無一絲威懾,更可氣的是,這男人還涼涼地來一句︰「反正那女人不是你,不過我也很愛她。」

這下,夏淺笑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貓一樣︰「你就死心吧,你自己都說那女人已經嫁人了。」

似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夏淺笑又把施宴從頭看到腳︰「你生是我夏淺笑的人,死是我夏淺笑的鬼,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說完,夏淺笑才覺得這句話好熟悉,貌似以前看的電視中,壞蛋總會對不喜歡他的女子,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她表情猥瑣地看著施宴,又輕佻地勾著施宴的下巴,另一只手也不閑著,在施宴臉上模了幾把,這皮膚不錯,真好。

施宴害怕地看著她︰「娘子,你想干嘛?」施宴恍然大悟,原來娘子也想他了。他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胸膛︰「娘子,來吧,為夫絕不反抗,任娘子享用。」

夏淺笑一張小臉通紅,她氣鼓鼓地想要從施宴懷中離開。施宴哪里會同意,無奈,夏淺笑只得罵道︰「禽獸。」

她的腮幫子又紅又鼓,使她清麗的容顏看起來格外動人,再配上那雙澄澈卻水霧蕩漾的眼眸,施宴簡直愛慘了她這個樣子。

他雙臂一伸,夏淺笑就跌入了他的懷中,夏淺笑還在氣頭上,氣的一口咬在施宴的胸膛上。

施宴悶哼一聲,眸色漸漸地暗了下去。他把夏淺笑抱在懷中,就像那張大床走去。

「禽獸,你還沒說那個女人是睡呢?」

「娘親」此時的施宴只想著去和自家娘子滾床單了,在他心中,滾床單最大。

「我是你娘子。」夏淺笑不滿,我才不是你娘親。明白了過來,夏淺笑得意地笑起來,相公說的是娘親啊,害她白白吃醋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旦得到自由,雖然是活動範圍縮小了,只限于在床上,夏淺笑還是得瑟。某個正在衣服的男人,她直接無視。

「娘子,天色不早了,咱們早點安歇吧。」這回,施宴倒是規矩了,還沒有直接把夏淺笑撲倒。

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夏淺笑指著外面紅彤彤的大太陽︰「那是什麼?」

施宴看也不看,依然直勾勾地看著她,眼里的光芒是夏淺笑再熟悉不過的了。

「除了娘子,我什麼也看不見。」

夏淺笑氣的直跺腳︰「你無恥。」

施宴沖他一笑,嘴角彎出一個極大的弧度,顯示他的心情正是大好︰「娘子,我有牙齒,還很白很整齊。」某個男人還把那一口大白牙露出來,告訴夏淺笑,他絕對沒有撒謊,不信你看。

夏淺笑慘敗而歸,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人無賴。這招沒用,那就只有換個招數。

她又用自己的小腳丫去踹施宴,只是,還未靠近施宴,雙腳就已被施宴握在了掌中。施宴看了她的腳好一會兒,雙腳白皙如玉,十個腳趾頭圓潤通透,施宴稱贊道︰「娘子,你的腳很美很可愛。」

夏淺笑心道,再怎樣可愛也是用來踹你的。

「相公,那是什麼玩意?」夏淺笑隨便指了個東西,把握時機,爭取一踹就中。

施宴紋絲不動,而夏淺笑依舊悲催,又失敗了。她到底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會實現這個小小的心願。

施宴把她的腳丫握在手中,就著她的腳板就開始撓癢癢。夏淺笑躺在床上,癢得呵呵得直笑,唯有向施宴求饒,可是施宴卻不打算放過她。又去撓她其他地方的癢癢,夏淺笑東躲西躲,能躲到哪里去,兩個這樣玩了一會兒,夏淺笑已是筋疲力盡。

施宴把她抱在懷中,笑的好不開心,娘子和他斗,還差點遠。再也沒有一點力氣,夏淺笑只能任施宴索取。

某個女人昏昏沉沉間,還在安慰自己。革命尚未成功,淺笑仍需努力,生命不息,踹相公不止。

又這樣過了幾天,夏淺笑也漸漸地把前些天發生的事情忘到了腦後。施宴因為施丞相的緣故,夏文帝對他也禮遇起來,不但讓他每天早上去上朝,也開始讓他幫忙處理一些政務。可是,施宴和夏淺笑卻不高興,這樣一來,兩人相處的時間就少了很多。

初八的那天早上,夏淺笑依舊窩在暖玉閣,燕王府守門的小廝匆忙跑了過來,手中還抱著一個盒子。說是剛剛外面有人送過來的,說是給容華郡主的禮物。

夏淺笑不疑有他,笑著就要打開。芳菲順子不放心,要是里面有暗器和毒物,傷到了郡主怎麼辦?扭不過兩人,夏淺笑只得退後,讓他們二人幫忙打開。

順子芳菲剛一把禮盒打開,夏淺笑就發現芳菲臉色慘白,而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上青筋暴起。兩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憤怒。

這里面是什麼?夏淺笑好奇地上前,只是,兩人把禮盒關了。芳菲的眼中淚光閃動︰「郡主,不要看。」

夏淺笑徑直走了過去,直覺告訴她,里面的東西她不願意看到。在她的強烈堅持下,芳菲只得把禮盒打開,入眼的卻是兩顆人頭。

夏淺笑驚呼一聲,又很快地穩住了心神,現在的她再不是以前的她了。

芳菲和順子的表情告訴她,他們認識這兩人,而且,關系匪淺。她看向兩人,一雙眼眸清凌凌的︰「這兩人是誰?」

「郡主」芳菲終是克制不住,苦出聲來︰「這是花容和利子。」

兩個陌生人的名字,夏淺笑並沒有听說過。

「順子,你說說吧。」夏淺笑表面平靜,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此時的憤怒,是的,她想殺人,不是為這兩個人的死,而是為順子和芳菲的難過。

「郡主,我只知道這麼多了。」順子把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他白淨的面孔氣的通紅︰「郡主,這一定是夏衍曦干的。」

夏淺笑卻不是滋味,她又看了那兩顆人頭一會兒,才輕輕地道︰「我自不會讓花容和利子白死。」

五年前,三皇子夏衍曦離京的時候,容華郡主因為擔心西北地區苦寒,三皇子不能很好的照顧自己。因此,容華郡主把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丫鬟花容和小太監利子送給了三皇子。

當時,盛京老百姓茶飯後還把這當做閑談來聊,說容華郡主當真是對三皇子一片情深。

因為時隔多年,再加上容華郡主又說心儀四皇子,這件事也被大家遺忘。仔細地想了一下夏朝陽對她的態度,以及夏衍曦的失蹤。夏淺笑明白,容華郡主怕是和三皇子是仇人吧,至于世人說兩人親近,只能說二人裝著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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