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屏將水放在椅子上,然後朝江襲月的閨房走了去。愛睍蓴璩
「小姐,起床了嗎?」
江襲月昨晚睡得很晚,所以天亮了還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恩,馬上就好!」她有氣無力地應道。
彩屏將杯子擺好,然後倒好茶水,江襲月從里屋走了出來。
「小姐,洗臉。」
江襲月接過彩屏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外面沒事吧?」
「小姐所指何事?」
「外面那麼吵,難道不是有事?」別以為她待在房間沒出門,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丫鬟們說話聲音那麼大,她不可能沒听到。
彩屏別扭地倒著茶,有些難以啟齒。
「那個……小姐……」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吞吞吐吐的,你小姐我難道還怕受打擊嗎?」她不在意地將帕子丟在了盆子里,然後端起一杯茶喝了口。
「是這樣的,小姐可要听清楚了,昨晚四皇子他去了……大小姐房間留宿,在大小姐房間待了整整一晚,所以……」
江襲月一口茶噴了出來,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若無其事地放下茶杯。
「那又怎樣?他上哪里過夜,難道還要向我報告?」她起身準備回房換衣服。
彩屏不解地追了上來,「小姐,難道你一點也不吃醋?四皇子可是你未來的夫婿,就算留宿也應該是在小姐房間,怎麼也輪不上大小姐啊?」
「男人討個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他想將江欣雨納為側妃或者正妃也不是不可能。」她對著鏡子開始描妝,紅唇向上勾起。
「啊?四皇子怎麼可以這麼花心!」彩屏憤憤不平。
她放下眉筆,輕哧了下,「有閑心在這傷春悲秋,還不如去外面找樂子!告訴我爹,我出去辦事去了!」
彩屏驚叫出聲,「啊?小姐你要出去辦事?」
沒理會彩屏那丫頭的大呼小叫,她拉開閨房的門走了出去。
楚尋鈺一大早就從江欣雨的房間出來,此刻正坐在永南王府廳堂喝著茶,永南王爺和他的王妃也一早坐在廳堂。
江欣雨親自下廚做了幾道早膳,正命人端著朝廳堂走來。
許麥娘十分滿意自己女兒的一舉一動,這樣子才能顯現出大家閨秀。
永南王爺皺著眉,都什麼時辰了,怎麼月兒還沒起床,一大清早就听到下人在四處議論,四皇子昨夜留宿雨兒房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四皇子怎麼會在雨兒房間?
江欣雨讓丫鬟將早膳放在楚尋鈺的面前,楚尋鈺不動聲色地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里,臉上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永南王爺忙笑著道,「四皇子讓你見笑了,月兒估計馬上就出來了。」
「不急,本王用完早膳就回宮。」他開口道。
永南王爺心下一驚,這麼快就要回宮了?難道四皇子和月兒相處地不愉快?這可如何是好?
江欣雨一听他要回宮了,臉色一變,忙跟著坐在他的旁邊,笑著問道,「四皇子,覺的雨兒做的糕點如何?」
「挺不錯的!」他說的是心里話,江欣雨做的糕點確實不錯。
江襲月沒想到一大清早就讓她看到這一幕,那個男人不但昨晚留宿在江欣雨的房間,還贊賞她的廚藝。
彩屏站在她的身後小聲出聲道,「小姐,大小姐到底什麼意思?難道她想和你搶男人?」
江襲月勾唇冷笑了下。
「也許是吧!」她朝著廳堂里走去,然後叫道,「爹,女兒有事要出去辦理,就不用早膳了。」
永南王爺臉色一沉,不是很愉悅地問道,「什麼事非要現在去處理?沒看到四皇子還在府上嗎?」
「很重要的事。」她挑釁地看向楚尋鈺。
楚尋鈺幾不可聞地挑了下眉,敢情這女人是故意的?
「永南王爺,既然月兒有事,那本王就先回宮了!」他作勢起身,永南王爺嚇得忙對江襲月說道,「月兒,你別胡鬧了!」
「爹,我沒有胡鬧!」
「永南王爺,本王先回宮了!」楚尋鈺像是故意般,將回宮這句話重復了幾遍。
江襲月氣不過,叉腰道,「四皇子既然這麼想走,趕緊回宮吧!這永南王府這麼小,容不下你這尊佛。」
「月兒,誰叫你亂說的!」永南王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楮。
「爹,我先走了!你想留四皇子在府上是你的事,女兒很忙!」江襲月直接從眾人面前走過。
彩屏趕緊追了上去,「小姐,你去哪里?」
「來人啊!還不快去追二小姐!」永南王爺忙叫下人去攔她,但她早已有準備,豈是這些下人攔得住的。
楚尋鈺臉色鐵青,永南王爺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欣雨卻認為她的機會來了。
「四皇子,如果不介意,讓雨兒帶你出去散心吧!」江欣雨落落大方地起身說道。
許麥娘當然明白女兒的用意,她忙跟著附和道,「是啊四皇子,雨兒可以帶你四處看看,晚點回宮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永南王爺正在氣頭上,害怕四皇子翻臉,只能讓自己大女兒陪他四處走走。
「四皇子的意思呢?」
「那就有勞雨兒姑娘了。」他勾唇笑道,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江襲月從永南王府出來後,不知道去哪里,就去了平王府。
上官翎听府上的丫鬟來報,江襲月來府上了,他忙出來迎接。
「月兒。」他喜出望外,分開這段時間,他以為她早已將他給忘了,卻沒想到她會找到府上,高興之余,不忘問道,「月兒最近都在忙什麼呢?」
「大哥,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府上是想邀你一起出去玩,不知道你可否有空?」她手指把玩著酒杯,低頭道。
「怎麼?有心事?」他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忍不住問道。
「也沒有什麼心事啦,只是想靜下心想清楚一些事情。」她嘆氣道。
「如果覺的心煩,不妨告訴我,也許我會幫上你。」
她不想提楚尋鈺,忙轉移話題,「大哥,最近都在忙什麼?」
「我嗎?幫我爹管理一些店鋪。」
「哦,怎麼沒看到你的表妹蘇憶蓮?」她從進府都發現那女人好像不在,難道出去了?
「憶蓮?」說到那丫頭,他不自覺感到心煩,那丫頭前一個月跑來向他表白,被他拒絕了,听下人說,那丫頭最近三番兩次往妓、院跑,才剛想起那丫頭最近做的蠢事,一名下人急著往他的房間跑。
下人站在門外敲著房門,「世子,不好了,出事了!」
上官翎眼皮一跳,問下人何事。
下人低頭說道,「回世子,郡主出事了,在妓、院里打了人。」
上官翎臉色一變,起身對下人說道,「哪家妓、院?這丫頭瘋了嗎?」
江襲月好奇地問道,「蘇憶蓮打人了?」
他不想解釋太多,忙對著下人叫道,「快帶我找她!這丫頭太無法無天了。」
「大哥,我也要去!」江襲月不是跟著去湊熱鬧,她只是去幫忙。
他點了點頭,表示一同前往。
上官翎囑咐下人不準多嘴,這件事不允許平王知曉。
下人當然知道分寸,這整個府上的人,誰不知道永昌郡主喜歡世子,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世子對她卻提不起興趣,這事府上的人幾乎都知曉,只是沒人敢說出來。
江襲月跟著上官翎到了妓院,找到了蘇憶蓮,蘇憶蓮喝得大醉酩酊,意識不是很清楚,被她打傷的女人也待在同一間房間,只是女子有些不服氣,捂著臉要討回公道。
蘇憶蓮見到上官翎,笑著撲了過來。
「表哥,你來了!」她上前拉著上官翎,待看清他旁邊站著江襲月後,她臉色微微一怔,有些不悅地松開手,問道,「她怎麼來了?表哥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表妹,你醉了,向那女子道歉吧!」上官翎拿出兄長該有的氣魄,對她說道。
蘇憶蓮本來就醉了,現在又看到自己的情敵出現在眼前,心里難受的要命,她一坐在椅子上,「我沒錯,我憑什麼向她道歉,她算哪根蔥,本郡主才不會向她道歉,應該是她向我磕頭認錯才是。」
那女子一听她說自己是郡主,一下子止住了哭聲,瞪著雙眼看著她,「你是郡主?」
「哼,本郡主長得天生麗質,難道你還懷疑本郡主是假的嗎?」
女子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服氣,「是郡主就可以橫行霸道嗎?你打了我,應該道歉的是你。」
蘇憶蓮冷哼了一聲,「道歉是不可能的,要錢倒是有。」
她從懷里模出一大疊鈔票丟在了女子的臉上,女子被羞辱的臉色發青。
上官翎忙拉住蘇憶蓮,實在是太胡鬧了,怎麼可以拿錢去侮辱別人。
「表妹,不道歉就算了,別這樣欺負別人,回家了!」
蘇憶蓮搖了搖頭,「不要,我不要回去,我還沒喝夠!」
上官翎有些火大了,「你要鬧到什麼時候?難道這樣很好玩嗎?你再這樣,我不會管你了。」
他的話很快起到了作用,蘇憶蓮忙拽住他的手,哭道,「表哥,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她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寧願喜歡她也不喜歡我!」
她伸手指著江襲月。
江襲月愣了下,這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她的身上了,她尷尬地看了眼上官翎。
上官翎可以容忍她的胡鬧,但絕對不允許她拿他和江襲月的事開玩笑。
他用力握緊了她的手臂,咬牙道,「走不走?如果不走,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的事。」
「表哥……為什麼你就不能喜歡我?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喜歡我好不好?」蘇憶蓮一把抱住了他,然後將臉靠在他的胸口,哭的鼻涕橫流。
江襲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蘇憶蓮雖然可惡了點,但她對上官翎這份感情讓她很感動,如果她有蘇憶蓮一半的勇氣,楚尋鈺也不會進大姐的房間,也不會丟下她不管。
「大哥,你先照顧蘇小姐,我先回去了!」她實在是不忍心打擾他們。
「你去哪里?」上官翎一把推開身上的蘇憶蓮,望著她,眼里寫著不舍。
「回府,大哥不用擔心我。」她朝他露出安撫的笑。
「我送你。」他下意識月兌口而出。
「不用,你照顧蘇小姐吧!」她轉身朝廂房大門走去。
上官翎想追上去,卻發現蘇憶蓮將他的袖子揪地死死的,他根本移動不了半分,他又急又氣。
絡繹不絕的行人涌動在街頭,江襲月漫無目的,只能一個人四處走走看看,突然前方出現一對男女,女的正在挑飾品,男的站在她的身後,而那對男女不是楚尋鈺和江欣雨是誰呢?
江襲月先是一愣,隨後被各種嫉妒和怨恨佔據,江欣雨這女人到底想怎樣?居然敢當著她的面搶她的男人,太可惡了!
一個邪惡的念頭從她的腦海里閃過,她決定好好整整那女人,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她江襲月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她的男人不是這麼好搶走的。
江欣雨正陶醉于楚尋鈺帶給她的幸福,沒想到四皇子這麼好說話,她只是想來茶樓喝茶,他卻找了一個廂房,好讓她欣賞到樓下的風景。
楚尋鈺其實心思根本不在她的身上,他只是盡可能滿足這個女人的要求,對她真的沒別的意思,只是念在她是江襲月姐姐的份上,不想讓她下不了台,只能配合她到了茶樓。
他們一定沒想到,她會扮成小二來給他們上茶。
江欣雨一臉痴迷地看著楚尋鈺,楚尋鈺卻心不在焉地看著樓下,直到一名小二端著茶水進廂房。
小二長得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他多心了,還是他產生了幻覺,他總覺的這小二有些面生。
江襲月在茶水里放了點藥,兩個杯子都有藥,他們喝了肯定會月復瀉,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想在她面前逍遙快活?
江襲月故意在江欣雨伸手來拿茶杯時,將她的腳踩了下。
江欣雨手一松,差點將茶杯打翻,但江襲月的目的不是讓茶杯打碎,如果茶杯打碎了,後面就沒戲可唱了,她伸手接住了茶杯,然後放在了桌上,低頭道歉道,「小姐,真是對不起!」
「你這小二怎麼回事?連杯茶都端不穩,這店老板是怎麼雇佣你的?」她不經意間罵出口,但很快意識到自己對面還坐了四皇子,她是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做出這麼粗魯的舉動,她立馬換上溫柔似水的表情,「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楚尋鈺盯著她如同換了一個人的豐富表情,挑眉端起了茶杯,這女人怎麼回事?對他一副溫婉大方的樣子,對待下人卻凶悍潑辣,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江襲月撇了撇唇,這女人真會演戲,但她才不會低聲下氣給她道歉呢?
「是,請公子小姐慢慢享用!」端著茶盤,她轉身朝廂房外走掉。
江欣雨有些懷疑剛才自己的表現是不是被他看到了,她忙低頭矯揉造作地喝起了茶。
她怎麼沒想到出來帶點迷/藥什麼的?如果將他弄上床,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江襲月一把扯掉臉上黏的胡子,還有頭上戴的帽子,熱死她了,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如何了?那藥到底有沒有效果?她很期待藥效。
江欣雨正想著如何將他騙上床,突然月復部一陣疼痛,她捂著肚子,對著楚尋鈺說道,「四皇子,我肚子有點疼。」
「怎麼了?吃壞肚子了?」他不解地問道。
「估計是,我先去趟茅房……」她慌亂地起身朝著外面走掉。
楚尋鈺放下茶杯,突然嗅到杯子里有一種黃色粉末,他撿起杯子一看,臉色呸變,有人動了手腳?那他也喝了有藥的茶?月復部突然一陣疼痛,他暗叫糟糕!這家茶店難不成是一家黑店?他起身提腳往外走。
江襲月坐在樓梯下方,等著他們的消息,都過去半個時辰了,也不見他們出來,到底是起效果了還是沒有啊?
突然听到樓上一陣吵鬧聲,接著是什麼東西被砸了,她趕緊跑上去湊熱鬧。
楚尋鈺將茶樓的老板從櫃台拽了出來,一支劍抵在老板的脖子上,冷聲道,「說,怎麼回事?茶水里怎麼會有藥?」
「啊?什麼藥?」老板一頭霧水,額頭冷汗直冒,雙眼盯著他的劍,不停地擦汗。
「還想裝是嗎?茶水里的藥給在下解釋下,不好好解釋,就等著這把劍吃你的肉。」他威脅地用劍比劃了下劍,老板嚇得差點尿褲子。
「兄台手下留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茶樓做的是正當生意,不可能下藥,請兄台饒命啊!」老板不停地解釋,擔心那把劍突然刺穿他的喉嚨。
楚尋鈺可沒耐心听他的解釋,這老板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他也沒想過要這老板的命,畢竟茶水里下的藥並不會致人死亡,但喝多了估計就會……
他松開老板,收回劍,然後轉身往茶樓的茅房奔去。
江襲月掩嘴偷笑,看樣子藥效起作用了,因為她看到江欣雨剛從茅房出來,兩條腿都快站不穩了!應該是虛月兌了。
她一臉殲詐地笑了起來,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但突然眼前晃出一道人影,嚇了她一跳,她抬頭一看,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江襲月,沒想到你這麼幼稚!藥也是你下的吧?」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既然被他發現了,她也沒有要隱瞞的必要,很大方地承認道,「嗯哼!」
「果然是你,你這女人……」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後將她扯到了面前。
「四皇子不會是想打我吧?我從小到大,還沒人動過我,你覺的我會怕你嗎?」她不怕死地挑釁他。
楚尋鈺臉色一沉,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指慢慢松開了。
她不自覺松了一口氣,她早已料到他不會動手。
「江襲月,你不會是在吃醋吧?」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著實令她嚇了一跳。
「誰吃醋了?」
「如果你沒吃醋,你干嘛跟蹤我到這里?」他自信滿滿地笑道。
「你……太自信了吧!我怎麼可能吃醋,我只是討厭你,想整你不成嗎?」她口齒結巴地否認道。
他不疾不徐地搖了搖頭,「本王倒希望你為了我而吃醋,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所以本王對江欣雨好,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別想歪了。」
江襲月心髒不受控制地噗通亂跳了下,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別拿我當借口。」她不悅地瞪著他。
「多說無益,反正你即將成為本王的人!」
他指的是成親一事。
江欣雨躲在暗處,咬牙切齒地看著江襲月,原來是她,她居然敢來破壞她的好事,臭丫頭!
「成為你的人?好像想成為你的女人大有人在,大姐似乎對你很有意思,你要不要考慮將她收了!」她一臉嘲諷地笑道。
「本王從來沒考慮過娶她,所以這點你大可放心!」他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道。
江欣雨俏臉刷白,楚尋鈺居然不想娶她?為什麼?自己哪里比不上那個女人了?一定是江襲月長得太妖媚了,所以才令四皇子動心,如果江襲月消失了,她可不可以代替江襲月嫁給四皇子呢?
她沒想過除去江襲月,但如果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犧牲掉江襲月也值得了。
江襲月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他真的沒考慮過娶江欣雨?這真是他的真心話嗎?她居然會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雀躍。
「也許她並不這麼認為!當不成正妃,當個小妾也願意呢?」
「江襲月,她的想法本王一點也不在乎,本王只在乎你是怎麼想的,想繼續和本王這樣冷戰下去,還是考慮嫁給本王,做本王的王妃。」他氣她的不相信,更氣她對自己不信任。
「做你王妃有什麼好的,和無數女人爭一個你嗎?」她當然想嫁給他了,但她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他,他注定以後要當帝王,如果他一旦成為帝王,他擁有的女人將是成千上萬,到那個時候他還會像現在這般珍惜她嗎?